第五百二十六章 嫌疑質問
慕輕歌也沒在意，畢竟，她和程先生無冤無仇，兩人說過的話一個巴掌的手指頭都數得過來。
太後高興之餘，還問道：“程先生，王嬤嬤的傷口怎麽樣了？可醒來了？”說時，餘光瞥了慕輕歌一眼。
在抿茶的慕輕歌頭皮發麻了一下。
“王嬤嬤頭部失血過多，當初還插了幾塊瓷片，雖然傷口不算深，但是也算嚴重，至今還沒醒來，不過中午過後應該會醒來了。”
“醒來之後呢，可會有其他不妥？”太後顯然是真的關心王嬤嬤，問得仔細。
“暫且不知。”程先生道：“不過，要她醒來之後問一下情況才知曉。頭部受傷，即便傷口養好了，也會有一段時間出現腦仁發疼情況。”
“腦仁發疼？”太後焦急，“王嬤嬤年紀也不小的，這幾年本來時常就有些頭疼症狀，這麽一出之後，頭疼症狀該不會加重吧？”
“這個要等王嬤嬤醒來，傷口完好之後才能確切。”
“王嬤嬤平時頭一痛起來，就夠難受的了，這一受傷要是雪上加霜起來，該如何是好？”蒹葭公主聽著，一副擔心的道，想起什麽，斜眼看著慕輕歌：“對了，玨王妃，王嬤嬤是在你府上受傷的，到底是怎麽回事呢，王嬤嬤好端端進去，怎麽就受傷了呢？”
慕輕歌眼睫一顫，心裏笑了一下。
王嬤嬤受傷，太後如此看重，劉總管將人帶回來，肯定是會將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的。
她可不信蒹葭公主和太後不知事情經過！
不過，既然他們想聽，慕輕歌喝一口茶，潤潤口，再將事情說了一遍。
太後臉一冷，沉聲質問道：“玨王妃，紅翎不是很聽你的話對你唯命是從的麽，怎麽她砸人這麽大一件事，你都不製止一下，眼看著她將人砸成重傷？”
慕輕歌譏誚的扯扯嘴角。
看來，她猜得還真不錯，王嬤嬤的事，太後遷怒到她身上來了！
紅翎公主如今情況不明，紅翎公主也有皇後護著，她不能因為一個嬤嬤責問自己唯一的孫女；容玨冷淡，氣場強大，能三言兩語打發劉總管也能三言兩語打發她，再加上蒹葭公主的原因，她自然不能責問容玨。
反之，慕輕歌在宮裏不得人心，沒有容玨護航，她幾乎隻能任人宰割！
不過……
她慕輕歌是這麽好欺負的麽？
她們想找一個人出氣，未免找錯人了！
“當時情況突然，誰也沒想到公主會突然對太後您身邊的一個王嬤嬤出手，還一臉憤恨的模樣，誰也製止不了。”
蒹葭公主笑得溫婉，“玨王妃，紅翎公主如此信任你，你當真是製止不了，還是根本不想製止？還是……這件事根本就是你授意紅翎公主的？”
慕輕歌還沒說話，太後便怒而拍案：“好一個居心叵測的女人，快說！這一切是不是你授意紅翎的！”
“蒹葭公主和太後這話雖是猜測，但是也猜測得過了些。”慕輕歌勾唇冷笑，“先別說我與王嬤嬤無冤無仇，為何要害她，就說紅翎公主砸人也不是第一次了，太後和公主怎麽就覺得是我授意的呢？”
想著，眼睛一閃，“還有，我記得公主在以往砸人是因為害怕，但是砸王嬤嬤卻好像有嫉恨之意，嘴裏好像還喊著什麽以前欺負她什麽的……”
慕輕歌說時，一邊說一邊留意著太後的臉色，慕輕歌說到最後欺負二字的時候，太後眼底顯然閃過一抹什麽，竟然伸手打斷她的話，“王嬤嬤待人素來寬厚，還能欺負堂堂公主不成！公主都說了些什麽？”
待人寬厚？
那王嬤嬤渾身上下就寫著刻薄狠戾四個字好麽？！
慕輕歌眼底光芒一閃，假裝回想，“……哦，我也聽得不太清楚，也不太記得了。”
太後像是鬆了一口氣，而且立刻轉了話題：“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公主的事還是需要保密的，說太多隻會更不好！”
太後一下子轉了口風讓慕輕歌有些意外，也更加好奇紅翎公主為何會怕回宮這一事。
蒹葭公主顯然覺得這件事太後就這麽撇過去不太甘心，“太後，王嬤嬤在您身邊伺候了幾十年，對凝兒也愛護有加，出宮一趟便受了如此重的傷，難道不覺得太蹊蹺了麽？”
“好了，這件事別再說了。”太後毋容置疑的道，臉上有著沉思之色，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麽。
蒹葭公主咬著唇，委委屈屈的，顯然不高興了。
太後也沒理會她，繼續問慕輕歌：“紅翎在你府上住了十來天，可有什麽異樣出現？說過什麽異常的話？”
慕輕歌眸子精芒一閃，從一開始她說起紅翎公主嫉恨王嬤嬤，太後態度臉色有變，她便知道太後好像非常在意紅翎公主說過什麽了。
如今太後一提，她幾乎是可以確定太後是真的非常在意紅翎公主說什麽話了，或許不能說是在意，更像是……忌憚？
慕輕歌覺得自己之前那一番話算是押對寶了，“我如今掌管玨王府，大大小小事兒都要處理，鮮少陪在紅翎公主身邊，跟我說話也不多，就算說也總是求著我陪她的話兒，異常的話倒好像沒有。”
太後點頭，眼底一閃，便笑了：“紅翎如今失了心智，說了什麽話也信不得的。”
慕輕歌眯了眯眼，“不知道紅翎公主回宮，如今在哪裏？”
“自然是交給皇後管教去了。”太後淡淡道，“不過，她去了玨王府一趟，好像更瘋了些，誰都怕。”
慕輕歌點點頭，沒說話。
隻有她和容玨知道，紅翎公主在……裝瘋！
原本她很不解的，但是看太後忌憚的模樣，覺得紅翎公主這樣做倒是挺聰明的。
“玨王妃，從你嫁進我們皇家，我們便許久未曾聊過了，今兒可有時間陪哀家聊聊天？”
“有的，請太後說。”她親自開口了，她還能拒絕不成？
“聽說你和紅翎公主在千暮山出事，掉進了一個什麽洞裏，還進了一個什麽地道是麽？”太後一臉隨意的問道。
慕輕歌有些疑惑，從千暮山回來也快半個月了，太後怎麽忽然間又問起這件事來了？
而且，剛回宮那天她不是一口要定她在誇大說法的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