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四殿下關心你
端木流月和皇甫淩天對容玨這種不避諱的態度,紛紛有些詫異。
端木流月桃花微微一眯,扇著扇子狀似隨意的打斷容玨:“活閻王,小歌兒是女子當中少見的主意多的,要不也讓小歌兒來聽一聽?”
主意多……慕輕歌暗暗翻了一個白眼,這到底是誇她還是在貶她?而且,這端木流月腦子沒問題吧,他們談話便談話唄,幹啥要扯到她身上來了?
端木流月問得隨意,容玨也答得隨意:“可以啊。”
不過是三個字,端木流月眼皮跳了一下,皇甫淩天冷眸虛眯的將容玨看著。
而柳叔直接呆了呆。
可以個毛線啊!
眼前這三個人,雖然一個從來不參與政事,一個雙.腿皆不能行走,一個一副浪蕩子的模樣,但是,慕輕歌堅信,這三個人在一起商議的絕對不會是什麽人人都能聽的,無關緊要的小事!
所謂非禮勿視非禮勿聽,聽了不該聽的,到時候麻煩的是她。
她才不要摻一隻腳進去呢!
這麽想著,慕輕歌正打算識相的拒絕,然後跟柳樹去酒窖走走,容玨便手指微彎的輕輕的敲著桌麵道:“不過,也要你叫得動才行。這丫頭主意多也鬼靈精,隻怕她會圖各自在舒適,懶得理會。”
慕輕歌一聽,雙目圓睜。
靠,容玨這丫的竟然如此了解她!
她看著容玨,眼底滿是不可思議。
他們相處的時間並不多,相處起來也算不上和諧,她卻不知容玨竟然如此的了解她!
端木流月沒留意慕輕歌看著容玨詫異的目光,眉頭一揚,哈哈一笑,“的確,這的確像小歌兒的作風。”
這也能大笑……慕輕歌白了端木流月一眼,沒好氣的道:“我主意多是事實,但是全都是不靠譜的主意,留下來沒多大作用,我還是跟柳樹去酒窖玩玩吧。”
話罷,對柳叔道:“柳叔,我們先出去吧。”話罷,她率先走了出去。
“哦,好。”柳叔從呆愣中回過神來,跟著走了出去。
端木流月手中扇子晃啊晃的,盯著慕輕歌的背影笑眯了桃花眼的對容玨道:“活閻王啊,看來人家小歌兒眼界高,看不上你啊!”
他們三個人湊在一起談話不會簡單,容玨親自開口讓她留下來,就是信任她接納她的意思。
當然,看慕輕歌的模樣,應該是不知道容玨一句話裏麵包含的是這個意思,但是她拒絕了容玨的提議,還是讓他禁不住幸災樂禍。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有女子舍得拒絕容玨!
容玨瞥他一眼,冷冷的道:“不想待會兒被抬著出門,就收回你臉上的笑。”
端木流月聞言,臉上的笑立刻一僵。
皇甫淩天看著端木流月這模樣,一點也不同情他,伸手敲敲桌麵,繼續開始談話。
慕輕歌不知道他們要談什麽,她也沒興趣知道,跟著柳叔去酒窖她的興趣更大。
隻要一想到可以看到酒窖,慕輕歌走路的腳步都變得輕盈起來,就隻差沒蹦躂著走路。
忠勇侯府的酒窖在後院的一個小屋地下室裏,從皇甫淩天的房間去要走一刻鍾的時間。
兩人一邊走一邊談話。
“玨王妃這麽高興啊?”
“高興啊!”慕輕歌笑眯眯的,連連點頭,“我已經好久未曾見過酒窖了,真的很想現在就能看看。”
話罷,她好奇的問:“柳叔,不知忠勇侯府的酒窖大不大?有多少酒?年份最久的酒有多少年?”
皇甫氏是百年大家,忠勇侯府已經曆時百年,期間無數次修葺和擴建,現在忠勇侯府越來越大了。
隻是,皇甫氏世代單出,子嗣不豐,人丁單薄,府邸越大,反而顯得越空曠沒人氣。
忠勇侯府本來就比較嚴肅,自從皇甫淩天雙腿出事從邊疆回來之後,更是人人謹言慎行。
也因此,忠勇侯府就越發的冷清沒人氣起來。
慕輕歌聲音清脆,眼底盛滿好奇,整個人俏生生的,生氣又有活力,聽著她說話,柳叔都覺得寂靜的忠勇侯府瞬間添了一分生機。
所以,柳叔認真而耐心的回答慕輕歌的問題:“酒窖不算大,大概占地一畝半左右。裏麵酒有三四十種,一共大概一百多壇,年份追究的應該有五六十年了。”
“哇!”慕輕歌一聽,吞了吞口沫,“那麽久了啊?”
柳叔注意到了慕輕歌的動作,笑著道:“忠勇侯府有慣例,每一個子嗣出生,做父親的都會替孩子釀三壇酒作為生辰禮。”
“哦,原來如此。”慕輕歌笑道:“也就是說,那五六十年的酒,是曾外公替外公釀的了?”
“是的。”
慕輕歌點點頭,也有點失落,“既然是給曾外公釀酒,我就不能偷偷試一試了。”
柳叔失笑,“玨王妃何以言偷,老侯爺生前很疼愛四殿下的,你是四殿下的王妃,想喝的話吩咐一聲便是了。”
慕輕歌一聽,眼睛一亮,想起容玨的話又蔫了一下,“但是外公疼愛的四殿下不讓我喝酒啊!”
柳叔哈哈一笑,“玨王妃,喝酒到底傷身,四殿下隻是關心你。”
“柳叔,之前在房間你沒看到那黑心鬼是如何對我的麽?”慕輕歌皺皺鼻子,哼道:“他就是見不得我好,我喜歡的他都不讓我如意!”
柳叔聽見慕輕歌叫容玨黑心鬼有些哭笑不得,更震驚容玨竟然會任由慕輕歌這樣叫他,“胡話!四殿下怎麽如此待你?你可是四殿下第一個帶來忠勇侯府的人呢。”
慕輕歌不以為然,“王爺現在也就娶了我一個而已,他不帶我來帶誰來?”
“如果玨王爺不想,也可以不帶你來啊。”柳叔笑著道:“四殿下行事素來隻求隨心,淡漠少言,奴才還未曾見玨王爺像今天那般說那麽多話,還因為雨眠郡主說你一句話而怒發衝冠呢!”
慕輕歌聽到柳叔這麽說很是詫異:“柳叔怎麽會覺得黑心鬼是因為我而生氣的呢?”
“是啊。”柳叔點頭,然後問慕輕歌:“難道玨王妃覺得不是因為這個?”
“當然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