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擎親王
皇甫淩天的腿要醫治好,幾乎比登天還要難。雖然有一年的時間可以繼續尋找更好的大夫給他看病,要是一年之後還是沒有希望,皇甫淩天的腿也還是不能好呢,那不是給天啟打耳光麽?
蒯紫映哼了一聲,冷笑道:“本公主還真的挺期待有這麽一天的!”
慕輕歌淡淡道:“公主會看到的。”
慕輕歌說著的時候,看到進去了好一會的蒹葭公主終於出來了。
她出來的時候手裏捧著一塊軟絨絨的貂裘緞子,貼心的彎腰將貂裘緞子放到太後手中給她暖手。
太後慈愛的拍拍她的手。
慕輕歌留意到蒹葭公主出來之後變乖巧了不少,低垂著頭,不再目不轉睛的看向容玨了。
太後對此像是非常滿意,她怕慕輕歌再作過多的保證,天啟被無限打臉,便笑著轉移話題道:“好了,這些事暫且放到一邊吧,就說說過些日子上千暮山的事吧。”
皇後對太後道:“臣妾聽說月老廟都會舉辦一些有禪意詩意,或是有意義的事。再加上這個時候千暮山桃花開得正好,臣妾趁著這個機會,大家可以多住些日子,好好玩一番。”
“嗯,皇後這提議甚好。”太後和藹的點點頭,然後問眾人:“不知大家意下如何?”
眾人:“聽從太後安排。”
太後很是滿意:“好,甚好。”
端木流月很是期待的模樣,鳳眸帶笑的對太後道:“太後,聽說千暮山上有隱藏的靈泉,我等到時候要是找到了靈泉便給您釀一壇桃花醉可好?”
“好,當然好。”太後笑吟吟的,看向容晟和容放,道:“晟兒放兒,哀家知道你們都身居要職,替你們父皇分擔國中要事,但是大家都是年輕人,要去自然一起去,可不能獨獨留你們在這裏,此時哀家和皇後會好好和皇上說一番,你們也一起去。”
“是。”容晟容放答道。
蒯烈門聽著太後的話笑了笑,目光掃向容玨,悠悠道:“四殿下,不知對於天啟太後的話你有何感想?”
容玨唇瓣一掀:“不知北陵二王子這話是何意?我該有何感想?”
“本王聽說按照規矩,天啟王子從十四歲開始便開始入朝替皇帝分憂解難,而二王子和三王子從十四歲開始便身居要職,如今更是天啟皇帝的左右手。然而,如今四殿下已經十八,也已娶妻,卻連朝堂都未曾探進過半步,對國家而言無一作為。”
這蒯烈門的話非常尖銳。
尖銳得他不應該說這樣的話的。
從表麵上看來他這話隻是針對容玨一人的,然而,他這話裏涉及到朝廷,涉及到天啟皇家,涉及朝政,就不應該是他能問的了。
這話一出,太後宮中的氣氛是前所未有的冷凝。
太後笑容僵了僵,皇後臉上的笑卻深了深。
太後宮中的公子閨秀則分外的安靜。
慕輕歌對這一切都看在眼裏,不動聲色的將視線投向容玨。
老實說,她也有些好奇。而且,她現在才知道,身為堂堂四王子,容玨竟然連朝堂都沒進過!
作為一個已經十八歲的王子,這確實是一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容玨卻沒有被蒯烈門的話所影響,臉上雲淡風輕的開口:“本王學識疏淺,不敢妄自進入朝廷。”
“學識疏淺?”蒯烈門仰頭哈哈大笑,“天啟的四王子可是天下公認的第一才子,如果四王子自認學識疏淺,那麽其他人豈不是羞愧得要挖一個洞鑽進去?”
“所謂的天下第一,不過是徒有虛名而已。”容玨不緊不慢的道:“所謂術業有專攻,本王隻是某一些方麵尚可罷了,很多方麵本王連一個平民莽夫都比不上。”
“四王子還是莫要太謙虛的好,你的天下第一名號天下人可沒有敢反駁的……”
忽然,一個爽朗的聲音從殿門傳來:“誰說天下人沒有敢反駁的?本王就敢!”
慕輕歌挑眉,誰這麽大膽?竟然敢在太後的宮殿喧嘩?
慕輕歌這麽想著,轉頭循聲望去,恰好看到一個身材高大頎長,英俊瀟灑的男子笑意盎然的跨過門檻,走了進來。
一看到男子,眾人紛紛感到出奇:“擎親王?什麽時候回來的?”
“本王已經回來兩天了。”擎親王一邊進來,一邊和宮殿內兩旁的人隨意的打招呼,看起來他是每個人都熟悉的。
不過,他到底不認識慕輕歌,一邊打招呼來到慕輕歌這邊的時候,摸著下巴感興趣的將慕輕歌看著,“喲,本王不過是**個月沒回皇城,什麽時候多了這麽一個靈動漂亮的小姑娘了?”
容擎之是那一種嘴巴一動就像在笑的那種人,笑起來的時候一雙鳳眼竟然會眯成一條縫,一張臉也意外的好看。
再加上他高大俊朗,舉手投足間瀟灑自如,一笑能讓所有女子臉紅。
不過,慕輕歌留意到,他笑的時候雙眼眯成了一條線,反而讓人窺探不出他眼底到底是何種情緒。
容擎之留意到了她的視線,怔了一下。
他容擎之讚美一個女子,通常會得到不勝嬌羞的嬌態,然後說:公子謬讚了。
他遇到的,曾經讚美過的,都沒有例外。
但是眼前這個他不認識的小姑娘卻沒有,她抬眼隻是看向他的眼睛,那一雙靈活的雙眼隻有窺探。
還是第一次有女子第一次見他,臉不紅氣不喘的,也是第一個膽敢和他的目光對上的。
容擎之唇邊的笑加深了一下,道:“有意思。”
容玨眸子一深,開口道:“皇叔,這是侄兒的王妃。”
容玨親自開口解釋慕輕歌的身份,低垂著頭的蒹葭公主終於抬起頭來看了慕輕歌一眼。
慕輕歌留意到,她那一雙看似純淨的雙目,看向她的時候毫不掩飾的閃過一抹蔑視。
慕輕歌頓覺得有意思。
她知道畫晴郡主和雨眠郡主都喜歡容玨,但是兩人即使所有人都知道她們喜歡容玨,她們卻還是遮遮掩掩的,麵對她的時候也總是一副溫柔無害的模樣。
但是這蒹葭公主去沒有,她直接表示了對她的厭惡和輕視,直接得和她外表和表現出來的性情非常迥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