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遺書
劉嬸被她哭得一陣心酸,忙不迭的應聲:“好好,你先說說出什麽事了?” 頓了下才猛地看向屋內:“不會是小小姐她……”往常心心總是黏在童夕左右,這次她回來卻一直都沒看到那孩子。 “不,不是,”知道現在時間緊迫,童夕盡量控製住情緒,“醫院剛來了電話,我爸他……” 可淚水不是能控製得住的東西,提到父親,童夕還是說不出來後麵的字眼。 幸而單一個“醫院”劉嬸就明白事情緊急,雖說目前童夕與霍均堯關係依舊詭異,但她還是把劉叔喊了過來:“童小姐怕是有急事要去醫院……” “劉叔,”童夕忙不迭的開口,“您能不能送我一程,求……求您了。” 她腳上終究還是不方便,等挪到門口再打車不知道要浪費多少時間,現在現成的司機擺在這裏,她自然不能放過。 劉叔還有些猶豫,可終究還是沒抵得過劉嬸的勸說和童夕狼狽的眼神,咬著牙:“要是先生問起來……” “是我求您的,不關您的事。”童夕忙接上話,現在她恨不能瞬移到醫院去,別說擔下這個責任,就算要她全副身家她都不在乎。 隻是,現在的她哪裏還有身家。 童夕畢竟算是半個主子,劉叔雖然不願意,但還是盡職盡責的把人攙進了醫院,及至看到輸完血被推到加護病房中的童振康,她才終於鬆了口氣。 劉叔就覺手上一沉,忙用了力氣攙扶起她:“童小姐?” “病人家屬是吧?”那邊護士聽到動靜過來,有些詫異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眼。 童夕的注意力還在昏迷的童振康身上,劉叔不得已隻能幫忙回答:“是,那個您這兒有沒有輪椅什麽的,她腳上……” 不等劉叔說完,童夕已經掙脫了他的手,跌跌撞撞的跑到了病床邊。 不隻是因為失血過多還是怎麽,現在的童振康比她之前見到的更為蒼白瘦弱,仿佛一個不注意就會在她眼前消失一般。 她的淚像是流不完一樣,看向護士,“我爸他……” 看著戴著氧氣罩得人呼吸平穩,好一會兒童夕才鬆了口氣去看護士,後者忙道:“血包來得及時,情況已經控製住了,但是病人的主要情況不在這兒……” “童小姐?” 門口傳過來的聲音將三人的目光一同引過去,就見到一位穿著製服的男人。 雖說沒見過多少次,但童夕總不會忘記這個每次幫忙她帶東西的獄警,她怔了怔,胡亂抹了眼淚起身:“李警官,您怎麽也過來了。” 李警官這會兒已經進了病房,看著尚未清醒的童振康搖了搖頭,這才重新看向童夕,遞過來一個薄薄的文件袋:“這是童先生要交給您的東西,監獄方麵委托我送過來。” 父親給她的東西,為什麽要監獄委托? 童夕心中一沉,差點接不住那文件袋,隨後手硬是哆嗦的拉拉鏈都費勁,可最終還是掏出了裏麵的東西。 文件袋裏隻有幾張紙,童夕顫著手打開,看到第一句淚水就止不住的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