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7章 嫌隙

  幾天後,流感差不多過不多過去了,寧子憂才打算送寧寒和寧馨去幼兒園,


  “以翔哥,等一下。”寧子憂叫住正打算離開的淩以翔。


  這些天一直都是這樣,不等寧子憂她們吃完早飯,淩以翔就提前去上班了,似乎有刻意躲著他們的感覺。


  “怎麽了?”淩以翔停住腳步,稍微停頓了一下,才回過頭笑著問道。


  “今天要送糖糖果果去幼兒園。”寧子憂走到他身邊說道:“麻煩你咯?”


  “叫司機送就好了啊。”淩以翔很平靜的說著。


  聽到他說這話,寧子憂有些詫異的看著他,隨後苦笑著點著頭,遲遲說不出話來。


  “我……”看到他這個樣子,淩以翔有些後悔剛剛所說的話了。


  “算我自作多情好嗎?”寧子憂咬了咬嘴唇,笑著看著他說道:“以後……他們的事情我絕不麻煩你!”


  寧子憂說完,吸了吸鼻子,轉身催寧寒和寧馨快點把早餐吃完,然後走出餐廳上樓去了。


  “阿翔,你最近怎麽回事啊?”淩俞斕走到他身邊說道:“這些天你和小憂是不是吵架了啊?”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兩個人的關係不似從前,他們之間總覺得隔了什麽。


  “我上班去了。”淩以翔沒有說什麽,轉身走了。


  被他們弄得有些稀裏糊塗的淩俞斕看向自己的老公。而他隻是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管那麽多。


  寧子憂送寧寒和寧馨去幼兒園之後,便去了花店學插花,卻因為心不在焉,剪花枝的時候不小心剪到手了,而且傷口還不小。


  “小憂,你今天這是怎麽了?”老板娘趕緊找來碘伏為她清理傷口,然後給她上了藥並包紮好。


  “沒什麽。”寧子憂搖了搖頭,意興闌珊的把玩著手上的花。


  “跟老公吵架了?”老板娘笑著問道。


  老板娘知道她是因為小孩在附近的幼兒園上學,所以才來自己這裏學插花的,自然而然的認為她結婚了。


  寧子憂慢慢的搖著頭,歎了口氣卻沒有說話。


  “這隻手記得別沾水。”老板娘見她不願說,也不再多問。


  “老板娘,你說……”寧子憂看著她,猶豫了好久才說道:“讓一個人做他不願意做的事,是不是很自私?”


  “你不是他,又怎麽知道他願不願意呢?”老板娘笑著問道。


  “可是,他已經表現出來了啊。”寧子憂有些不開心的說著。


  “那就別去勉強。”老板娘端詳著她,總覺得她年紀輕輕哪裏來的這麽多煩惱。


  看樣子嫁進豪門也不是多麽容易啊。老板娘從寧寒和寧馨就讀的貴族學校,已然猜到寧子憂的身份應該是豪門媳婦。


  “老板娘,我今天就先回去了。”寧子憂說道。


  “嗯,回去注意點,這個天傷口容易發炎。”老板娘叮囑道。


  寧子憂點點頭,拿起包包走出花店。


  勉強不對,難道不勉強就真的是對嗎?老板娘看著她的背影,在心裏想著。


  從花店出來之後,寧子憂去了筱殼甜品店找程可心,店員告訴她,程可心回老家去了,過兩天才回來。


  心情不好的寧子憂一個人在街上瞎逛了一會兒,正打算回家卻怎麽也沒想到,跟夏冰怡碰了個正著。


  “怎麽去哪裏都能遇到你啊。”夏冰怡看著她說著。


  寧子憂看了她一眼,並不想跟她多說什麽,想繞過她直接離開,卻被她攔了下來。


  “好狗不擋道!”本來就心情鬱結的寧子憂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你說誰是狗?”夏冰怡瞬間變臉。


  “有事說事!”寧子憂不想跟她一直在這裏糾纏。


  “程可心和單瑉昊也在這裏,有沒有去見過他們啊?”夏冰怡看著她,笑著問道。


  “聽不懂你在說什麽。”寧子憂看著她說道。


  “你上次明明說過你就是小柔,怎麽又說聽不懂我說什麽?”夏冰怡疑惑的問道。


  “我說過,我不是小柔,請你們不要再胡亂猜測了,你們不煩我還嫌煩呢!”寧子憂有些不耐煩的說著。


  “如果你隻是想跟我說這些,那我不奉陪了。”寧子憂說完,轉身欲走,卻不想撞進一個胸膛。


  “對不……怎麽是你?”寧子憂抬頭一看,竟然是南宮澈。


  “小怡,我已經告訴過你了,小憂不是小柔。”南宮澈有些許無奈的說道。


  “可是她們真的長得很像嘛。”夏冰怡走到他身邊,摟著他的胳膊說道。


  “你們慢慢在這裏膩歪,我走了。”寧子憂有些煩躁的說著,伸手打算攔輛車離開。


  “你的手怎麽了?”南宮澈無意間瞥見她包紮的左手,撇開夏冰怡走到她身邊身邊。


  “剪花枝的時候不小心剪到了,現在沒事了。”寧子憂有些不在意的說道。


  “你就不能小心一點?”南宮澈有些無奈的看了她一眼問道:“傷口深不深?要不要去醫院看一下?”


  看到南宮澈這麽關心寧子憂,夏冰怡的氣就不打一處來,但是她心裏很清楚,就算是再怎麽生氣,也不能現在表現出來。


  “你怎麽這麽不小心啊?要不然讓阿澈送你去醫院正規包紮一下吧。”夏冰怡走過來關心的說道:“畢竟,你是阿澈的大嫂啊。”


  “不用了。”寧子憂掃了他們一眼,正好一輛出租車經過,便伸手攔了下來,上車離開。


  “阿澈,你怎麽了?”夏冰怡見他一直看著寧子憂離開的方向,心裏更是不舒服了。


  我不管你是小憂還是小柔,我都不允許你待在阿澈的身邊,絕不!


  “沒事,走吧。”南宮澈淡淡的說著。


  上午的時候,淩俞斕去公司找南宮澈,無意間說到今天早上寧子憂和淩以翔之間的不愉快。


  難道小憂剪到手與早上跟大哥鬧不愉快有關?他們到底怎麽了?南宮澈在心裏想著。


  寧子憂回到家後,便坐在客廳放在角落給寧馨玩耍的榻榻米上發呆,這一呆就是幾個小時,直到淩俞斕跟南宮誌暉回來。


  “小憂,你在這裏幹嘛呢?”淩俞斕看她傻傻的坐在那裏,走過去問道。


  “沒什麽,就是有些累,坐在這裏放鬆一下。”寧子憂看到她,有些勉強的笑著說道。


  “是嗎?我看你還在想阿翔早上說的話吧。”淩俞斕坐到她旁邊。


  “沒沒有啦。”寧子憂有些結巴的說著。


  “阿翔可能也隻是隨便說說,你別太往心裏去。”淩俞斕握著她的手說道:“我看得出來,阿翔很在乎你。”


  “我知道,隻是……”寧子憂當然知道淩以翔是在乎自己的,可是有些事情過不去就是過不去。


  “我是真的很喜歡你,所以希望你跟阿翔能夠好好地的。”淩俞斕拍了拍她的手,繼續說道:“最好再幾個寶寶。”


  “啊?”寧子憂像是受到了驚嚇般看著她。


  “是,糖糖果果是很可愛,可是再生一個也是可以的。”淩俞斕有些失落的說道:“而且糖糖果果出生的時候我也不在,總覺得缺少些什麽。”


  “呃……這個……夏冰怡也可以的啊。”寧子憂有些為難的說著。


  寧子憂真不是故意要提起夏冰怡的,隻不過這是唯一一個可以轉移淩俞斕注意力的辦法了。


  “她?算了吧,我情願不要孫子,也不要她生的。”淩俞斕搖搖頭一臉嫌棄的說道。


  “伯母,或許有了孩子之後她會改變呢?”寧子憂笑了笑說道:“畢竟,要為孩子做榜樣嘛。”


  “就是因為這樣我才不敢要。”淩俞斕很認真的說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萬一孩子跟她一眼那麽多心眼怎麽辦?”


  寧子憂聽罷沒有再說話,畢竟淩俞斕說得也不是沒有道理。


  “嗯?你的手怎麽了?”淩俞斕正打算起身卻看到她包紮的手,趕緊問道。


  “不小心弄到了,現在沒事了。”寧子憂再一次解釋道。


  “怎麽這麽不小心?”淩俞斕有些心疼的說道:“正好是虎口這裏,肯定很痛吧。”


  “還還好吧……”寧子憂那個時候一直在想自己和淩以翔的事情,剪到手的時候痛得她把剪刀都丟了,但是一想到和淩以翔的事情,又沒什麽感覺了。


  “那你中午吃了飯嗎?”淩俞斕問道。


  “吃吃了。”寧子憂有些心虛的說道。


  事實是,當寧子憂知道淩俞斕他們都不會回來吃飯的時候,便要李嬸不要做飯了,隻需準備他們自己(指家裏的傭人)吃的就好了。


  “肯定沒吃,我去給你做一點。”淩俞斕看她的樣子也知道她沒吃飯,便起身打算去給她做飯。


  “伯母,真的不用了。”寧子憂也跟著起身說道:“我沒什麽胃口,真的吃不下,您就別忙了。”


  “但是不吃飯怎麽行?”淩俞斕有些心疼的說道:“你看你才回來幾個月,人就瘦了一圈。”


  “哪有啊。”寧子憂調侃道:“我這是保持身材呢,我真的不餓,不如我陪您上樓休息吧。”說著,挽著她的手臂上樓去了。


  坐在沙發上聽著她們對話的南宮誌暉看著她們手挽手上樓的背影,不得不說寧子憂很是孝順,也很顧忌大人的想法。


  但是南宮誌暉總覺得寧子憂還有什麽事情瞞著大家,不過已經決定當甩手掌櫃的他也不深究,順其自然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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