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皇帝真的要死了(三更,求票求收藏)
還等什麽,開扒啊!
修河堤很難,決河堤簡直不要太輕鬆。刨開一個小口子,河水自己就越衝越大,再堅固的河堤也擋不住洪水的衝擊。
“哈哈哈……朝歌城見鬼去吧!”
淇水的河道比黃河要低太多,這口子掘開後,立馬就引發了滔天的洪水。
可即便是這樣,城陽公主依舊不放心,跟著洪水往南奔去,“快走,別讓洪水給浪費了。”
事實證明,完全沒有必要擔心這個。朝歌的護城河水就是從淇水開鑿的溝渠引過去的,洪水一來,直接就把朝歌給淹了。
當然了,帶來的兩千多人也不能什麽都不幹,看哪裏的河提結實,上去就搞幾下破壞。
興奮中的城陽沒有失去理智,突然一拍大腿,叫道:“壞了,萬一檀道安沒有斬殺王彌,我去哪裏找他的人頭?”
三喜子寬慰道:“主子不用擔心,譚將軍可是黑騎營大統領,要說行兵打仗或許差點,暗殺任務絕不在話下。”
“嗯,有道理。”
城陽公主深以為然的點頭:“是我亂了方寸。”
河水泛濫,一直流到南邊的衛水,又名白溝,才順著衛水往東流去。
這滔天的洪水淹的可不止一座朝歌城,十幾座小城都跟著遭了災。
但這又如何?
反正淹死的都是胡人。
洪水不會一直泛濫下去,時間長了就會衝出固定的水道。
反正曆史上的黃河早就千百次改道了,不差這一次。
以前都是漢人受災,現在也讓胡虜嚐一嚐滋味兒。
……
楊小刀、城陽公主回到大梁城,果然看到檀道安在等他們了,那小子手裏提著一顆血淋淋的人頭。
“殿下,這就是王彌。”
“好,我看看。”
城陽公主大喜,接過人頭察看,發現脖子上的刀口平整,臉上頭上並沒其它的傷。
“嗯不錯,父皇一定能認得出來。”
說著話,把人頭交給檀道安,“把臉給他擦擦。”
“小刀兄,這次水淹朝歌城,你是首功,跟我一起去見父皇。”
“好!”
楊小刀也不推辭,跟在公主身後去見大宋皇帝劉如虎。
……
大殿。
劉如虎已經醒了,滿麵紅光,精神飽滿。
此時正在研究戰局,就他和老太監倆人。
“勝敗乃兵家常事,待天明朕再率大軍攻打朝歌,定要攻破城防,生擒王彌。”
“拿下朝歌,我宋營就把持了河水渡口,朕就沒有了後顧之憂,大軍西進,用不了多久,便可將胡虜逐出中原。”
“……”
“蘇公公,檀途人呢?”
“陛下,這才寅時初,譚將軍也需要休息。”
“嗯,也是,年輕人覺多。寡人是真的老了,晚上眯一會兒就不困了……唉,這不正常啊,你說我是不是病了?”
說到病,皇帝的心情又低落了起來,心裏亂糟糟的,想起了皇後,想起了太後,不由的落下了淚水。
“愛親啊!你兒子現在是皇帝了,那小子心眼兒可多了,你就放心吧,他比寡人更適合做皇帝。”
“是啊!是寡人對不起他,讓做了十幾年的太子,再要是等下去他也要老了。”
“做皇帝嘛,當然要趁年輕才有意思。不能像寡人一樣,對對對,寡人是開國君主,承乾當然不能跟我比……”
“嗚嗚嗚……寡人好懷念咱們一起過的那些貧困日子啊!做皇帝不好,一點兒都不好……我吃不慣大魚大肉,不喜歡美人,也不喜歡住奢華的宮殿。”
“是啊,還是愛親知我……這幾天我精神錯亂了,總是想些有的沒的。”
“什麽?你說張夫人啊,闕兒給寡人生了個小公主叫劉昭君……寡人最愛的孩子就是太子和城陽了,愛親為寡人生了第一個兒子,闕兒給寡人生了最小的女兒……”
……
皇帝又迷糊了,胡言亂語了起來,老太監就在後邊跟著,也不敢搭茬兒。
砰!
哐當!嘩啦!
陛下突然就發瘋了,開始砸東西,掀桌子,抓下牆上的寶劍亂砍。
嘭!蠟燭被掃掉,頓時就燒起了大火。
蘇公公也顧不得尊卑了,一把奪下皇帝的寶劍,豎掌為刀砍在皇帝的後頸,背起老皇帝跑出了宮殿。
宮女、太監、侍衛跑來救火,頓時亂做一團。
“父皇?父皇!”
“陛下!”
噗!
看到城陽公主、檀道安跑了過來,老太監跪地上給皇帝磕了個頭,橫劍抹了脖子。
“蘇公公,蘇公公……來人啊,快傳禦醫。”
……
“公主殿下,皇上無大礙,多睡會兒養養精神更好!”
禦醫檢查過後,給出了建議。
城陽公主點頭,道:“你退下吧!”
“諾!”
其實城陽公主也會把脈,父皇的狀況她也是很清楚的。
“或許,父皇從出征那一刻起就已有了預感。”
……
金陵,又名建康,大宋京都。
太子劉承乾很煩惱,蕭繼之的死打亂了他的計劃。
千算萬算,就是不曾想過蕭繼之會被檀道安殺死。他一直認為蕭繼之應該死在他手裏,所以整個計劃裏,蕭繼之是最為關鍵的人。
“怎麽辦?”
“父皇要是厚著臉回來,我又該如何?”
來來回回轉了八十圈兒,終於想出一個辦法。
“讓何崇來見我。”
“諾!”
何崇,太子太傅,太子的嶽父。此時應該是太傅了,因為太子已被蕭繼之逼迫登基為帝。
太上皇在北伐出征前,把傳國玉璽留給了太子掌管,這到底是幾個意思,太上皇也沒有留下話。
此時的傳國玉璽已經成為了氣運的象征,國祚的象征。批閱奏章用的不是這個,而是皇帝的年號玉璽,換個年號就重新刻一枚玉璽。
傳國璽隻在禪位、傳位詔書上使用。
不管傳位詔書是誰擬的,隻要有傳國璽和年號璽兩個印蓋上去,那就是真的。
所以,他劉承乾即位登基是沒有任何毛病。
老皇帝都被尊太上皇了,別人誰敢說什麽?哪個敢質疑?
“臣何崇拜見皇上!”
“老師免禮。”
“謝皇上。”何崇嘴上喊拜見,腰都沒彎,頭更沒低。
劉承乾麵上掛著恭敬,心裏卻是罵了好幾句老東西。但,此時還是正事要緊,“老師,蕭繼之被殺了,寡人還當何如?”
何崇波瀾不驚,淡然道:“皇上無需煩惱,我八姓士族聯合上百小士族,給你下寫一份聯名書,那就是我們士族逼迫皇帝即位的。”
“這,這,能成麽?”劉承乾心中歡喜,臉上卻還是一副無住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