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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腦袋稍稍往前伸出去的時候,一瞬間就傻眼了。因為躺在地上著的人全部都是他的手下。


  不要說穆清蘇了,就連齊珍珍的身影都沒有。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開玩笑的吧!


  那穆清蘇就算是長了三頭六臂,也不可能在那麽短的時間內就解決掉那麽多人的。剛才他的手下起碼都有三十來個!究竟是怎麽做到的,隻是在眨眼間的功夫……


  想著的時候,齊嘉譽下意識的吞咽了一口唾沫,那種不安的感覺越發的強烈了起來,一顆心狂亂不安的跳動著。


  哢擦一聲,門柄的被轉動的聲音毫無預兆的闖入了他的耳朵內,惹得齊嘉譽的呼吸聲莫名的加快了很多。


  他的手心有些發涼,稍稍哆嗦了一下後,這才故作鎮靜道:“誰……誰啊!”


  明明大概能猜測到外麵的人是誰了,可是他卻又倔強不肯相信也不肯承認。


  穆清蘇不安分的轉頭瞥了一眼無名,似乎是在暗示著什麽一般。無名的反應倒是快的很,隻見他主動的走上前頭後,又突然往後退了幾步。


  就在齊珍珍和紀葦葦猜測著他用意的時候,隻見無名的腳利索抬起,被反鎖了的們竟然直接被一腳踢開發出了巨大的響聲。


  紀葦葦一瞬間就傻眼在了原地,眨巴了好幾下自己的眼睛後,這才不可置信的跟了上去。這男人看起來明明是那麽溫柔憨厚,想不到腳力竟然強的這般嚇人!


  還好她剛才沒有對無名做出什麽奇怪的舉動來,否則若是他踢到了自己的話,還能活嗎?

  想著的時候,紀葦葦竟是一陣後怕。抬起手輕輕擦拭著自己額角上的汗珠一般暗自慶幸著自己的安分。


  不過穆清蘇倒是有能耐,這樣好的人才,竟然隻是在穆家做一個門衛,做一個小司機,實在是太難以置信了!


  齊嘉譽的身子稍稍瑟縮了一下,而後這才開始底氣不足了起來:“你……你們究竟是想要做什麽!”


  那麽厚的門板,他們究竟是怎麽做到的?剛才門被踢開的那一瞬間,他看見的是穆清蘇手下的腳,莫不是他是用腳踢開的門?


  不,不可能!這實在是太荒唐了!基本上不是隻有在電視劇裏麵才會出的來的鏡頭嗎?

  穆清蘇頗為慵懶的伸出手拉住了紀葦葦的手,而後依靠在了門口邊一邊詢問著:“動手。那女人扼殺掉,到時候再要一筆封口費還有損失費。對了,齊珍珍,這樣的話滿意嗎?”


  看他的樣子好像真的隻是過來當個看官一般,而原本想要下死手的無名也是在那一瞬間停下了自己的動作轉頭看向了齊珍珍的方向……


  半個小時後,幾人一起坐在了大廳內,齊嘉譽的情緒看起來有些不太穩定,甚至可以用精神恍惚來形容也不為過。


  隻見齊嘉譽的手緊緊的捏成了一個拳頭,而後這才不甘心到:“人你們也殺了,錢我也給你們了……你們是還想要怎麽樣……”


  他最在乎的一切全部都被奪走了,而這一切隻發生在了半小時還不到。他最愛的女人,最恨的女兒,還有他最引以為豪的嚎頭和最愛的錢全部都被穆清蘇這個惡魔給剝奪走了。


  穆清蘇一邊打開了電視機,一邊默默點燃了一支煙道:“我們還要怎麽樣?什麽樣都沒有呢,這件事情還是需要看看齊珍珍的態度,若是她願意放過你們的話,我穆清蘇自然是沒話說的。”


  平心而論,他覺得今天齊珍珍的表現還是可以的。至少在最後關頭的時候是她自己親手結束掉了黃茹茹的性命。


  當然,像黃茹茹這樣的女人自然是死不足惜的。隻不過牽連出一係列的事情比較叫讓覺得頭疼。


  齊嘉譽的眼淚不停的往下掉落著,卻又固執的不肯露出半點聲音來。隻見他緊繃著一張臉,而後一邊盡量讓自己的話聽起來清晰點:“我這是在作孽啊……作孽啊!為什麽會有你這樣的女兒……就算當年那事情是茹茹栽贓陷害給你,那又怎麽樣?她不是給你認錯了嗎,她……”


  “現在播報一則新聞。據可靠消息,A市齊家當家的齊嘉譽就在剛才十分鍾內左右發布了這樣一則棄權消息。並且承諾將自己名下所有的財產過繼給他失散多年的女兒,我們報導的記者特地對當年一事進行了調查,確認了在當年的時候,齊嘉譽先生確實是將自己的親生女兒趕出過家門。”


  齊嘉譽的話沒有機會說完,就直接被電視裏麵的吸引了過去。什麽失散多年的女兒什麽過繼全部都是穆清蘇叫人捏造出來的罷了。


  可惜這樣的事情,卻是每個看新聞的人都深信不疑的。這一回穆清蘇可是將齊嘉譽捏的死死的,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而他之前借著慈善之名搜刮過來的一些錢也被穆清蘇用齊珍珍的名義資助了一些孤兒院。


  這一切都安排的恰到好處,齊珍珍在收回自己身份的同時,卻得到了所有人的讚揚。而他齊嘉譽終究也隻能屈居於下了。


  齊珍珍的麵色有些不太自然,隻見她麵露為難之色道:“嗯,真的是非常感謝你們,葦葦……穆清蘇。隻不過,殺了人……該怎麽辦?”


  她並不想要坐牢,可是殺了人本身就有過錯,眼下她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穆清蘇緩緩的站起了自己的身子,而後這才活動著自己有些發麻的腰道:“這件事情無名會去做的。沒事的話我們就先走了,我還有一點事情想要和葦葦去處理一下。至於你想要留在這裏還是跟我們一起去,由你自己決定。”


  似乎是因為聽見穆清蘇那麽肯定的回答,齊珍珍的心也跟著鬆懈了不少。咧嘴一笑,而後這才神色自若的應答了下來:“我和你們回去吧,當然,我是不會打擾你和葦葦的對話的……這個家對我來說早就不是歸屬地了,他給我的全部都是泯滅般的回憶。”


  若是她一個人呆在這裏的話,到時候齊嘉譽要是想要對她做出點什麽傷害性的事情那還不是易如反掌?她還不至於傻到主動將自己送入敵人的魔爪裏麵去。


  穆清蘇主動的摟住了紀葦葦的腰肢,而後這才開始最後的暗示:“既然已經決定好了,那就走吧。齊嘉譽,你最好明白你現在的身份,隻要齊珍珍想做的話,你隨時地皮會被攆出齊家的大門。”


  他也隻能幫齊珍珍到這裏了,剩下的事情就隻能靠他們自己去解決了。他穆清蘇可沒有興趣一直去插手別人家的事情。


  車子內,氣氛莫名的變的壓抑了起來。紀葦葦自然是唇角帶著一絲笑容與齊珍珍玩鬧著。


  相比起她的坦然,齊珍珍則是顯得不自然多了。這件事情雖然說是暫時告一段落了,可若是齊嘉譽心存報複的話,那就棘手了。


  紀葦葦不是馬大哈,自然是能感覺到齊珍珍所掩蓋著的那一絲失落。這種事情不管發生在誰身上都會莫名的讓人覺得寒滲的吧?

  再度擠出一絲笑容來,紀葦葦這才將自己的臉貼了上去而後寬慰著:“珍珍,那些事情就不要想了好嗎,我不管你是不是齊家的大小姐,隻要你是我的珍珍就足夠了,明白嗎?”


  嘿嘿一笑後,齊珍珍這才趕緊收起了自己的負麵情緒而後安撫著:“嗯。我知道,對不起,讓你擔心了啦。我沒事的呢……”


  就在兩人膩歪著的時候,無名卻毫無預兆的踩了個急刹車,引得他們兩個人的腦袋撞在一起,而後發出了清脆的響聲來。


  穆清蘇眼角的餘光立馬就收回來,而後順著正前方看去一邊問著:“怎麽了?出了什麽事情?”


  無名的眼眸微眯,盯著攔截在車子前麵的男人看了一會後,這才緩緩道:“不知道……那個男人,我想起來了……那個不是之前部隊裏麵的那男人麽。唔,我記得是現在已經收納在你手下了。”


  這些年他一直都被穆清蘇叫出去在外麵做事情著,所以對於國內的事情基本上都沒有什麽印象了。此刻能模糊記得住這個人的臉已經算是不錯了呢!


  穆清蘇一怔,而後這才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在確認了對方那張臉後,穆清蘇這才開始上了心:“陸澤華?等我會,先把車子停到一邊去,我有點事情處理一下,那是自己人,沒事。”


  陸澤華的雙手黏著的全部都是幹涸了的血漬,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了?竟然能讓陸澤華變的這麽狼狽。


  無名很配合的將車子停到了馬路邊這才熄了火。雖然穆清蘇說不用擔心,但是他還是警惕的盯著陸澤華,而後小心翼翼的跟了下去。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做他們這一行的沒有所謂的什麽永久不變的感情,隻要有錢,什麽事情都是能改變的。至少他是這麽認為的。


  陸澤華的臉上寫滿的全部都是麻木掉神色,完全看不出昔日那種氣魄。整個人似乎也是憔悴了不少。


  隻見陸澤華輕啟自己那蒼白的唇瓣,而後這才咧嘴道:“穆總。我回來了。”


  隻不過是短暫的一會沒有見麵,陸澤華像是老了好幾十歲一般。穆清蘇皺眉,而後詢問著他的原因。


  陸澤華的喉結稍稍滾動了一番後,這才麵露疲憊之色道:“蘇九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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