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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能借此機會好好的將尚子明拉攏到自己的勢力範圍內，那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了。


  就算是不行的話，他也要想辦法從尚子明的嘴巴裏麵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人一旦醉了的話，想要問事情就快的多了……


  而尚子明也誒有多防備，儼然將ZERO當做了自己人，哪裏會知道ZERO滿腦子盤算著的是什麽呢。


  在ZERO的攙扶下，兩人勉強來到了一家酒店裏麵的小包間。不知道是不是ZERO多疑，他總感覺那老板娘的視線一直駐留在尚子明的身上，好像多看幾眼就能看出點什麽寶貝來一般。


  而且那老板甚至還親自送他們兩個人到包間來，她臉上的表情讓ZERO有些猜忌。


  眼看著那老板就要一起跟進來了，無奈之下ZERO隻好伸出手阻攔在門口邊，而後一臉境界道：“好了。沒事的話就不要進來。”


  他們來這裏是要談話的，可不是來讓陌生女人圍觀的。而且，若是一會有說道什麽重要的事情，豈不是讓外人給聽了去？

  正在考慮著要不要換地方的時候，那老板一瞬間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利索的搖了搖頭，而後連連後退尷尬的笑著：“沒事沒事。我剛才隻是看他像是我的熟人，你和尚子明聊著吧，有事情的話再叫我。”


  說著的時候，她就節節後退，而後一溜煙的直接跑回去了櫃台。


  尚子明？

  你那個女人並沒有認錯人啊，他懷裏麵的男人確實是尚子明沒有錯。隻不過這個普通的女人怎麽可能和尚子明是熟人，更不可能是朋友！

  想著的時候，ZERO冷笑了一聲，這年頭搭訕的方式還真的是有夠特別的。想不到這個尚子明的名聲在這A市裏麵也還是響當當的。


  走到了包間內後，ZERO這才小心翼翼的將尚子明置放在了沙發上，默默的點燃了一支煙，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後這才淡然的詢問著：“好了。你剛才想要和我說什麽事情？”


  似乎是被提到了傷心事一般，原本還很安靜的尚子明一瞬間就淚流滿麵，有些痛苦的抱住了自己的腦袋，而後這才嘶吼道：“樊籬……出事了，死了……我們沒有能保護好她。我，都是我的錯……如果我那時候不出差的話，她就不會死了你知道嗎！”


  這下不需要包間，周邊所有人都聽的到尚子明的聲音了。那麽他找這個包間的目的究竟何在……


  嘴角稍稍抽搐了一下，ZERO無奈的扶額。若是在以前的話，他是不可能看見這麽失態的尚子明的。對於這一點他是不是還應該覺得幸運？


  而站在櫃台前的晴姐在聽見這句話的時候，心咯噔一下一瞬間就漏跳了好幾拍……


  什麽叫做她出事了，都是他們的錯。那個她是誰呢，是尚子明的心上人嗎？還是尚子明的誰呢？


  一大堆的問題不停的在晴姐的心頭繚繞著，讓她的情緒千變萬化。


  ZERO不耐煩的側開了自己的腦袋，而後這才冷漠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而且什麽樊籬的死了就死了，至於這麽……”


  在他的心裏麵一直就隻有紀葦葦的存在，隻要紀葦葦過的好，他也會跟著好。紀葦葦過的不好，他也會跟著難受，所以他多少還是能明白一些尚子明的感受的。


  那個所謂樊籬的女人，就相當於紀葦葦吧。那樣失去她的感覺他到現在都還銘記在心。隻不過樊籬終究是樊籬，紀葦葦依舊是紀葦葦。


  原本之不過是平淡無奇的一句話，誰知道卻剛好踩到了尚子明的痛腳。


  隻見他蹭的一聲站起身子來，而後跌跌撞撞的跑向了ZERO的位置，伸出手一把直接揪住了他的衣領這才怒斥道：“你說什麽！別遍地我的樊籬。若是紀葦葦這麽被人說的話，你的心裏能痛快嗎？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對紀葦葦的感情這個圈子內的人都知道……嗝……”


  他額頭上的青筋驟然暴起，整個人的臉上寫滿的全部都是憤怒，不難想象，對於樊籬的離開他有多內疚，有多自責。


  而此刻，門口邊的晴姐已經毫無形象可言了。她將自己的身子努力的往前湊著，盡可能的想要將尚子明所說的每一句話都聽見自己的耳朵裏。


  她知道的，她知道尚子明身邊有一個女人。曾經她也是做過跟蹤之類的事情，可是她沒有想到的是，那女人對於尚子明來說竟然是這麽重要。


  若是她出事的話，尚子明是否也會這般擔憂她呢？


  想著的時候，晴姐唇角卻泛起了一絲苦笑來。她現在腦子裏想著的究竟都是一些什麽……明知道的不可能的事情不是嗎。


  有些無奈的扶額，ZERO這才一邊伸出手，將尚子明的手拉車下來而後連聲符合著：“好好好。行行行，那女人很重要。但是我希望你暫時不要在我的麵前提起紀葦葦這個女人。說吧，你原本不是應該在B市嗎，為什麽會在這裏？”


  前陣子他聽人說這尚子明似乎要和廖暮景來往做點什麽生意，可具體的是什麽他沒有打聽到。莫非這次他過來就是為了則見事情？

  至於中間的小插曲是什麽他就沒有太大的興趣了。他想要知道的就隻有和穆清蘇有關的事情。


  提到了樊籬的事情後，尚子明的情緒明顯就開始變的低落多了。


  用力的吸了吸鼻子，而後這才頗為難道：“我……隻不過是回來……走完樊籬人生的最後一程罷了……她是A市的人，我想，她應該會想要回歸在A市裏麵吧，骨灰盒我打算置放在前陣子我收買的一塊小花園土地裏。”


  那塊地方他曾經帶著樊籬去過，她也是很喜歡的。所以他這才會有打算將這塊地給買下來的衝動。


  而骨灰盒現在卻在樊籬父母的手上，他根本就沒有辦法去拿到。最終也隻能酗酒，而後在大街頭上顛沛流離，自甘墮落著。


  聽著他的話後，ZERO也開始收斂起了自己玩世不恭的樣子。因為曾幾時，他也是因為紀葦葦的離開而將自己整的狼狽不已。所以他或多或少還是可以明白尚子明的感受的。


  唇瓣微抿，他修長的手指稍稍握緊，而後頗為無奈道：“所以你才在這裏買醉嗎？然後把自己弄的渾渾噩噩的？”


  疲乏的點了點頭，下一秒，尚子明就突然失去了力氣，而後跌坐在了地上。似乎是因為臀部的刺痛，所以他此刻倒是清醒了很多。


  沉默了好一會後，ZERO終於還是按耐不住自己內心的波動開口詢問著：“還記得之前我說過要和你合作，而後被你拒絕了的事情嗎？我想知道……你這次過來是不是要和穆清蘇和廖暮景合作的？”


  此刻的尚子明已經算是清醒的了。隻見他笑的一臉嘲諷，而後鄙夷道：“你從一開始接近我的時候，就想要問這件事情了吧……沒錯。一開始我確實是打算和穆清蘇合作才過來的，可是我現在突然想改變了。原本是樊籬要求我要過來找穆清蘇合作，順便看看紀葦葦的，可是誰知道，這才剛過來就出事情了……”


  這ZERO也不是什麽好人，這一點他清楚的很。可是當下不知為何，他竟然是與ZERO有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是他的錯覺嗎。


  小小的思索了一下後，ZERO這才拋出了誘餌來道：“沒錯。我隻不過是想要問這件事情的。而且……我覺得若是我們合作的話，我說不定可以幫你爭取一下樊籬的骨灰盒，你覺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