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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的時候,彪哥還很是無奈的聳肩了一下。仿佛是看不下去的樣子。
而說者無心聽者有心,穆清蘇在聽見他這麽說後,臉上的笑容明顯僵硬了一下。
戲謔的心情一瞬間就消失殆盡,不管彪哥說的是玩笑話還是假的,穆清蘇都在緊張著!
直接走上了前頭,穆清蘇伸出手扼住了他的喉嚨,而後這才冷眼直視著:“你剛才說什麽?”
紀葦葦受傷了?那為什麽沒有人通知他?一定是彪哥在說謊吧。什麽流產什麽的……
心裏雖然是這麽想,可是那種不安的感覺又怎麽解釋?
看著穆清蘇眉宇之間夾雜著的些許著急,彪哥也開始意識到了一些什麽。
陡然間,彪哥陰森森的笑了笑,而後這才將自己的臉湊上了前頭戲謔道:“這會開始覺得心疼了嗎?我知道那女人愛你,她又大著個肚子……你也知道,下水道要上來的時候有些狹窄。她一個大肚婆要上來沒有人幫忙肯定不行。我也料到了這一點,所以我特地在她癡呆的時候告訴她我在上麵看見了穆清蘇。你猜那女人怎麽做的?”
他的話故意留了個懸念,穆清蘇的心就跳的越發快了起來。
難道那種不安的感覺就是因為紀葦葦出事了嗎?
該死的。彪哥一定是在說謊,因為他的手下根本就沒有人告訴他紀葦葦要流產的事情了。
穆清蘇揚唇,眉頭輕挑這才咧嘴笑道:“想不到你死到臨頭了,還打算挑動我的情緒?”
可是彪哥根本就沒有去在意穆清蘇說的是什麽,隻是自顧自的繼續說著:“那女人在我被抓了之後,就直接爬了上來。那大肚子與階梯碰撞在一起的感覺不知道如何呢……她上來的時候,小腿大腿那已經都是血了。穆清蘇呦,你的種子要沒了……不過我想也沒事,因為你不是不希望別的女人懷上你的孩子嗎……當然,你也要當爸爸了,就算那孩子沒了,也還有別的孩子。我怎麽好意思說你沒種了呢?”
彪哥的這句話裏指的另一個孩子是廖靜馨的,可是穆清蘇此刻全身心都懸掛在了紀葦葦的事情上,所以並沒有很好的去理解彪哥無心之中透露出來的訊息。
穆清蘇的臉色有些難看,伸出手直接拉住了彪哥的衣領,稍稍用力而後這才怒嘯道:“馬上帶進去,一會我回來,還有點事情要問他,人給我看管好了!”
如果紀葦葦出了什麽事情的話,他絕對不會讓彪哥過的那麽舒坦的!
喉嚨一陣幹澀,穆清蘇伸出手將自己的領帶稍稍拉扯了一下,找到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後,這才急匆匆的走向了外頭。
紀葦葦,你一定不能有事!
想著的時候,穆清蘇就撥打了紀葦葦的手機。可是這個動作剛做第一步的時候,就直接被他自己給扼斷了。
紀葦葦的手機應該沒有戴在身上才對……那麽現在究竟在哪裏?
就在穆清蘇迷茫著的時候,廖暮景的電話卻直接傳過來了。
廖暮景的聲音裏帶著些許急促,呼吸也有些不平穩,似乎是在奔跑著的樣子。
雖然有些不悅自己的思緒被打斷,可是穆清蘇卻還是耐著性子道:“景?什麽事情,我現在有點忙。”
廖暮景喘了口氣,而後這才焦躁道:“蘇?紀葦葦那是怎麽回事?”
難道穆清蘇不知道紀葦葦已經快要流產了嗎,居然還能在電話那頭那麽從容。
一聽見廖暮景提到紀葦葦的事情後,他的心一瞬間就跳到了嗓子眼。
難道那個表格說的都是實話嗎,否則廖暮景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
穆清蘇的手指稍稍握緊,而後這才大聲的嚷嚷著:“具體的我也不知道,你現在在哪裏。不管發生了什麽情況,紀葦葦的性命你一定要給我保住!孩子也一定要保住。”
電話那頭的廖暮景眉頭緊皺,而後利索的將電話拿開了自己的耳朵。等到那邊的聲音減弱之後,廖暮景這才繼續解釋著:“我知道的,就算你不說,我也會竭盡我所能。你一會過來吧,然後直接找我的新秘書,我現在先去幫她把孩子穩定下來。隻是有要流產的跡象,主要是精神上受到的刺激太大了一些,緩和一下應該會好點。那我先掛掉了。”
穆清蘇的麵色陰沉著,而後順勢打開了自己的車門直接坐了進去:“行。拜托你了。”
三天兩頭的就要進醫院,該死的!
穆清蘇的嘴上雖然嘟囔著,可是腳下的速度可是一秒都沒有鬆懈過。
沒有任何的遇熱,穆清蘇係好了安全帶就直接朝著廖暮景醫院的方向狂奔而去。
又是熟悉的環境,可惜這次身邊卻沒有那熟悉的人了。
穆清蘇趕到的時候廖暮景似乎已經完成了他的任務。
疾步的走上了前頭,拉住了剛好從監察室內出來的廖暮景道:“情況怎麽樣了?”
廖暮景輕撫了一下自己的鼻尖,而後這才尷尬的笑著:“蠻順利的,剛才我特意觀察了一下,沒事了,但是需要多注意調養一下,對了,精神方麵的暫時不要再讓她受太大的刺激了,否則對胎兒也不怎麽好。”
想不到這穆清蘇居然也會有為女人擔心到這樣的時候。
調笑完後,廖暮景立馬又換上了一副嚴肅的表情,伸出手對著穆清蘇擺了擺,示意他跟上來。
兩人多年的默契豈是白玩的,穆清蘇點了點頭,而後就利索的跟了上去。
在這個地方人多口雜,有些事情不適合說出來。
抵達了廖暮景的私人辦公室之後,廖暮景就直接開口問著:“話說回來到底是怎麽回事。紀葦葦出事情了你居然不在身邊,而且看她的樣子有些患得患失的,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了?”
他記得之前穆清蘇還和他說今天要去處理起訴地皮的事情。怎麽紀葦葦偏偏又在這個時候受傷,二者之間一定有什麽牽連才是。
難道說,是因為這次的事件導致了紀葦葦的受傷?
穆清蘇的麵色陰沉著,廖暮景若是不提起這件事的話就還好,一提穆清蘇的臉瞬間就拉了下來:“事情應該和你想象的差不多。那些該死的人,我一定一個都不會放過。”
尷尬的笑了笑,廖暮景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隻能默默的為穆清蘇話裏的那些該死的人默哀了一番。
轉身。廖暮景一邊翻閱著值班表一邊若有所思道:“放心吧。紀葦葦這裏有我照顧著,暫時是不會出什麽事情的,事情處理完後再過來吧。剛好今天我是值夜班的。”
點了點頭,穆清蘇道了句謝謝後這才徹底放心的離開。
看樣子他有必要要和彪哥好好的進行一番‘愛的交流’,否則難以發泄他的心頭之恨!
紀葦葦他都沒有舍得讓他流產,彪哥隻不過是個外人,有什麽資格這麽做?
想著的時候,穆清蘇的腳步就加快了不少。而廖暮景則是盯著紀葦葦剛做出的體檢報告緊皺眉頭……
琢磨著的時候,廖暮景就按下了秘書室的內線電話。
電話很快的就被接起,對方似乎是個成熟的女人,聲音都帶著一種磁性。
廖暮景的手指稍稍撫摸過了那體檢報告上的名字,而後這才緩聲道:“紫詩,你進來看看。”
被稱為紫詩的女人歡愉的應答了一聲,而後這才直接掛斷了電話,三步並作兩步走,直接走到了廖暮景的辦公室門口。
輕輕的敲響了門,在得到廖暮景的允許後,這才大步的走了進來。
紫詩真是人如其名,長的溫文爾雅的,一頭披肩長發和一襲紫色長裙。
隻見她咧嘴一笑,而後這才和藹道:“院長,有什麽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