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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籬表麵上雖然對尚子明總是暴力相加,可是卻比任何人都要來的在乎他。而穆清蘇也正是因為知道這一點,才丟下了問題讓樊籬自己去猜測。
眼看著穆清蘇就要離開自己的視線了,樊籬這才著急的含住了他:“等等!穆清蘇你給我等等,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了。你是不是知道尚子明去哪裏了!從昨天晚上之後他就一直沒有回來!”
穆清蘇並沒有回頭,隻是將自己的衣領拉高了一些而後笑道:“若是以後誰丟了人,都要來找我穆清蘇嗎?好笑!”
之後,穆清蘇不再繼續給樊籬開口的機會,下一秒就消失在了樊籬的視野裏。
枯燥的時間總是過的特別漫長,穆清蘇追進去後並沒有做出什麽奇怪的舉動來,乖巧的依靠在牆壁上,有些煩躁的盯著正在進行著的程序。
紀葦葦有些失神的睜大自己的眼睛,而後隨意的將自己的視線落在了周邊的一個角落。
看著她黯然失神的樣子,那王主任這才趕緊叫喚著:“紀小姐,你若是覺得哪裏不太舒服的話,記得提前告訴一聲,這樣我們才能及時停止。”
紀葦葦點了點頭,而後索性直接將自己的視線落在了那主任的身上……
一係列的檢查,對於那王主任來說比任何時候都要來的難熬,穆清蘇的視線,紀葦葦的視線,二者疊加在一起,簡直比讓她上戰場還要來的煎熬!
抬起手悄悄的將自己額角邊的汗珠擦拭掉後,那王主任這才鬆了口氣,走到了穆清蘇的麵前開始闡述著:“檢查完了,胎兒沒有什麽太大的異常,不過還是建議多補充點營養,這個紀小姐太瘦了,營養有些供給不上。”
穆清蘇點了點頭,瞥了一眼正在整理自己衣服的紀葦葦這才話鋒一轉:“是男孩還是女孩?應該已經可以看的出來了吧,五個月了已經。”
王主任的臉色稍稍慘白了一些,而後這才哆嗦著:“這……那孩子應該是個女孩子吧。手剛好擺在了那邊,所以看不到。看起來很是水靈靈的,肯定很可愛,會讓穆總喜歡的!”
似乎是怕穆清蘇不相信一般,那王主任還特意用屏幕放大了出來給穆清蘇看。
可是卻也隻有她自己才知道,在說出應該這兩個字和女孩的時候,她的心有多不安。
萬一這穆清蘇是個重男輕女的,那不就糟糕了?若是一個不瞬間牽扯到了自己的身上,那她繁花似錦的前程就也該再此了結了。
穆清蘇的臉上寫滿了淡然,似乎對於這個現象並沒有太詫異一般。
眉眼稍稍壓低了一些,而後這才繼續交代著:“嗯。沒事。還有什麽需要注意的嗎,對了,你到時候若是開藥調節的時候記得不要出現什麽副作用,葦葦說不了話,不要用和這個病症有相衝突的藥。”
悄悄的鬆了口氣,王主任這才迫切的點了點頭道:“放心吧。這件事情院長有交代過了,我一定會謹慎的,放心吧!大致上已經沒有問題了,胎兒也算是比較穩定,隻要繼續好好調養的話,就沒有問題的!”
穆清蘇嗯了一聲,而後這才攙扶著整頓好了的紀葦葦走出了門外。
剛推開檢查室的門,就發現樊籬猩紅著一雙眼眸和護士對峙著。
樊籬氣的發抖,而後伸出食指直接指著穆清蘇的鼻尖就開始叫囂了起來:“穆清蘇!你告訴我,尚子明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廖暮景不見我,我也得不到答案。我和尚子明兩個人千裏迢迢的從B市趕過來,你們A市人就是這麽對待客人的嗎?”
她的轉變有些快,紀葦葦並沒有能適應過來。
潛意識裏,樊籬一直都是個大大咧咧不拘小節的女人,此刻竟然會因為一些事情而瞬間變的像是另外一個人。
照她這麽說的話,尚子明是出事情了嗎?不對啊,昨天的時候她才剛看見尚子明的,整個人活蹦亂跳的,一點事情都沒有。
好奇的看向了穆清蘇,試圖從他的眼裏看出點什麽來。可是穆清蘇依舊是一臉風輕雲淡的,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樊籬撲通一聲就直接跪倒在了地上,而後淚眼婆娑的看向了紀葦葦的位置懇求著:“葦葦,我求你了,幫幫我。穆清蘇一定知道點什麽。昨天晚上的時候,尚子明說要出來買點零食給我帶回去,可是他出去之後一直都沒有回來,我還以為是有什麽事情給耽誤了,就一直等,可是到今天天亮的時候尚子明依舊沒有回來!我打他電話也打不通。我真的很擔心他出點什麽事情。我知道在B市我們做的一些舉動很讓你受傷,可是我希望你幫幫我,好不好,穆清蘇一定知道點什麽,好不好……”
看穆清蘇那麽疼愛紀葦葦的樣子,若是紀葦葦開口求穆清蘇幫忙的話,那麽說不定事情還有一線生機!
她在B市根本就沒有認識的人,就算是想要求助,也不知道該找誰才好。
念及著在B市受過樊籬不少的照顧,紀葦葦點了點頭,而後也跟著懇求似的看向了穆清蘇。
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穆清蘇這才責怪似的看了一眼樊籬,而後道:“我怎麽知道,那是他們家的事情。我昨天一直都和你在一起,你又不是不知道。”
一句道醒夢中人,紀葦葦愕然的點了點頭,而後扭頭看向了樊籬,似乎是在證明著穆清蘇的說辭一般。
樊籬一瞬間像是斷了線的木偶娃娃一般,跌跌撞撞往後退了好幾步後就直接跌到在了地上。
紀葦葦沒有理由要欺騙他,而穆清蘇欺騙她也沒有任何的意義。也就是說,尚子明真的失蹤了嗎?
她的唇瓣發白,哆嗦了許久這才微微顫顫著:“怎麽……怎麽會這樣。”
看著樊籬這麽狼狽的樣子,紀葦葦說不心疼是假的。走上前頭,剛打算攙扶起她的時候,穆清蘇的動作卻比她還要快上幾分。
大手一攬,直接將紀葦葦拉回了自己的懷裏而後交代著:“走吧。去看你弟弟,我們的時間不是很多,你弟弟也沒有那麽多時間能消耗著。”
心中雖然百般不樂意,可是最終紀葦葦還是以自己弟弟為重,而後答應了下來,跟隨著他的腳步離開了樊籬的視野。
好在樊籬是個自立的女人,隻是情緒失控了一會後,就重新調節了回來。
她明白,在這裏隻能依靠自己!
強行吸了口氣,而後迅速的站起身子來,將自己臉頰邊的淚水輕輕擦拭幹:“不行,我不相信。我一定要去找你……等著我,尚子明。答應我,千萬不要出事!”
自我安慰了一番後,樊籬這才大步的跑向了出口處,開始了無目的又漫長的地毯式搜索。
而此刻的尚子明,卻是在酒吧裏伶仃大醉著,對於這裏的一切什麽都不知道。
一個酒吧對著吧台上的女人指了指道:“我說晴姐,這樣下去真的不要緊嗎?這個男人已經在這裏喝了這麽多了,明明我們都收店了,他還不走。”
尚子明醉眼迷蒙著,一邊嘀咕著一邊搖晃著自己手裏已經空了的高腳杯:“我還能喝……我沒有醉!再給我來一杯!”
被喚為晴姐的女人並不以為然,揮了揮手而後繼續招呼著:“給他繼續上酒水,這個男人絕對是一隻大肥羊,此刻若是不好好宰他一頓的話,更待何時!”
酒吧露出了一絲苦笑,而後繼續勸阻著:“他都已經喝了一晚上了,再這樣下去可是要出人命的,我說……”
上一秒還笑眯眯的晴姐一瞬間就翻臉開來了,那塗滿了蔻丹紅的手指重重的拍在了吧台上,這才嗬斥著:“還想不想要繼續混著吃飯了?不想幹這一行了就給我趁早滾蛋!我看著你還覺得心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