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皺眉,紀葦葦陷入了沉思之中。而穆清蘇那邊的局勢則是更加緊張。
將穆清蘇拉到自己的辦公室後,廖暮景習慣性的將門給反鎖上這才主動開口道:“你也見到了吧,蘇九幽?”
這幾日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就連他也有些猝及不防了起來。
紀葦葦的事情他或多或少也有所耳聞。特別是在看見她喉嚨間那個傷口的時候,自然而然的就和蘇九幽聯係在了一起。
那女人不是簡單的人物,而按照她以往的性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也是很正常的。
想不到歲月的洗禮,竟然還沒有將她的棱角給磨平。
穆清蘇有些疲乏的將自己的身體依靠在了牆角上,默默點燃了香煙後這才吞雲吐霧著:“紀葦葦身上的傷口就是她弄的。我調查過了,紀葦葦和尚子明之間根本沒有任何的牽連。而且……我猜那條項鏈應該是在尚子明的身上。我不認為紀葦葦會撒謊,而且按照她的能力,不可能察覺到那項鏈的內部構造,還能成功的將它取出來。”
紀葦葦是什麽人他穆清蘇理解,正因為是這樣,所以才能在第一時間內判斷出來。
一提起這個話題的時候,廖暮景倒是笑出聲來。
坐立在自己的辦公桌上後,這才毫無形象的將腳翹在桌上抖起來道:“嗯……那麽尚子明有什麽目的?如果換句話來說的話,他現在應該和我們是競爭對手才對,莫不是想要拉攏我們嗎?”
兩強相對,不管是商業上還是私底下,都免不了一陣暗自較勁。特別是廖家和尚家都是經營醫療企業的,自然是互相視為眼中釘。揚唇,穆清蘇這才咧嘴道:“不排除這個可能,隻不過這件事情你應該和你父親是探討。順帶一提,我和你父親短期內會有一定的聯係,說不定這段時間內都會在國內了。”
和廖暮景處理事情的時候總是格外的幹脆利索,完全不會出現拖泥帶水的狀態。
廖暮景皺眉,似乎是在揣測著穆清蘇這句話裏想要表達的意思。
點了點頭,這才將自己剛才那種吊兒郎當的樣子收斂了起來:“我知道了。不過關於紀葦葦的事情還要再做進一步的觀察。如果真的是尚子明那邊治愈不了的話,我這裏的成功率也不大。”
明白事情的嚴峻性,所以穆清蘇也沒有多給廖暮景施加壓力。
他信得過廖暮景,所以很多事情都選擇讓廖暮景自己去安排。
正在兩人交談著的時候,門卻突然被敲響。
廖暮景瞬間就緊繃起了自己的神經,而後警惕的看向了門口邊。
剛才他可是特意交代了,沒有他的允許是不能讓別人靠近的,那麽這個時候……
“去開門吧。應該是廖擎蕭。”
穆清蘇的聲音很平淡,可是卻莫名的讓廖暮景的身子僵硬了起來。
那個男人,終於舍得回來了嗎?每次都奔波在城市之間,就連過年的時候也不一定會回來!
一年之內若是說見過最多次的,那應該就是在電視機上了吧。一道屏幕,隔絕了多少年的關懷!
擰開門柄,果不其然,門口站著的正是前陣子將紀葦葦行蹤泄露了的男人。
廖擎蕭不苟言笑的走了進來,細細打量了一番廖暮景後,這才由心感慨著:“這麽多年不見了,小景長高了不少啊!我很欣慰呢,這些年來你的進步我都看在眼裏!”
他的話裏雖然帶著一絲表揚的意思,可是傳入廖暮景的耳朵裏卻又變了個味道。
這個男人居然還有臉和他說起這件事情?
如果不是他對於這個家庭不照料的話,他又怎麽可能年紀輕輕的就要依靠自己一個人挑起整個廖家的前途?充當起了這個頂梁柱的職位。
心裏雖然有百般不快,可是表麵上的功夫卻還是要做的。
廖暮景的唇角稍稍勾起,雖然很勉強,可是卻還是比沒有要來的好的多了。
稍稍往後退了一些,拉開了和廖擎蕭的距離後這才敷衍著:“承蒙誇獎了!”
兩人之間的對話有些聲音,而穆清蘇對於這一切卻仿佛是見怪不怪了。
廖暮景對於廖擎蕭的意見已經不是一兩天了。
尷尬的笑了笑,廖擎蕭這才轉過頭將注意力置放在了穆清蘇的身上:“穆總,方便嗎?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請你喝杯,然後好好談一下我們這次合作的具體內容。這裏人多口雜,不太適合談話呢!”
穆清蘇也是商業上的老手了,對於這些明爭暗鬥自然也是見多了。
見他想要回避這個問題,所以他也選擇了配合:“隨意。”
瞥了一眼僵硬在一邊的廖暮景後,廖擎蕭這才交代著:“晚點我會回寨子去,你幫我和你也爺爺說一聲。我處理完事情就走!”
不太痛快的答應了一聲,廖暮景這才沉悶的坐了下來。
如果可以的話,他還是很希望好好的和廖擎蕭談一談的。這個家他已經開始有些厭倦了,若是繼續這樣下去的話,天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
“我……”
砰。
就在廖暮景猶豫著要開口的時候,而廖擎蕭的動作卻比他更快上一些,用力的將門給關上,而後成功的阻斷了廖暮景的話。
這對父子有些默契,可是更多的卻是生疏。
就算是交談,也永遠都會是商業上的事情。這一點便是廖暮景最大的遺憾。
他也是渴望父愛的,可惜廖擎蕭卻連這最普遍的東西都給不起他!
隻有沒日沒夜的工作,遺留給廖暮景的也隻是一個忙碌的背影。
有些厭倦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眸,廖暮景這才沙啞著嗓子呢喃著:“我們自己的話題果然就隻有商談嗎……”
而另一側,顧子輝和廖擎蕭卻已經抵達到了醫院的門口。
由於穆清蘇的車子上沾染了鮮血,所以被推送去洗車店了,並沒有在醫院門口。
廖擎蕭似乎是事先就了解到這一點一般,主動的伸出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這才客套著:“真是巧了,我剛好有開車過來,穆總不如賞臉搭個順風車吧?”
穆清蘇的臉上掛著的一絲虛偽的笑容,這才跟著敷衍起來:“那是自然,廖總客氣了!”
兩人互相笑著,可是心裏卻互相打著不同的心思。
至於是什麽,那麽就沒有人說的清楚了。
車子緩緩的行駛著,穆清蘇坐落在副座上。
稍稍將車窗搖下來了一些,利用後車鏡跟餘光,他這才細細的打量起了廖擎蕭來。
若不是因為兩家平日裏來往的有些多,他也看不出來自己麵前這個男人其實已經快要年僅50了!
在廖擎蕭的身上絲毫察覺不到年老的意思,反倒是感受到了一絲朝氣。
看著廖擎蕭目視前方的正經樣,穆清蘇卻突然笑了出來,一邊玩弄著自己的手就一邊故作不經意道:“不打算和景好好談談嗎,我還以為你們許久沒有見麵想說的話會格外的多呢。”
果不其然,原本還一臉認真注視前方的廖擎蕭身子有那麽一瞬間的僵硬。
頓了頓後,這才迅速的將自己剛才不小心流露出來的表情給收斂回來笑道:“穆總快別打趣我了,我家那小子做事情有幾斤幾兩我心裏都有數。這些年我不在家裏的時候,還多虧了穆總對我們家的提拔了啊!”
這番話裏雖然摻雜著一絲恭維的意思,可是卻也是真實。
廖家在最困難的時候,是穆清蘇伸出手來幫助,否則現在根本就不可能存在廖家這個名頭。
而這也是廖暮景為什麽拿穆清蘇真心當兄弟的其中一個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