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
然,下一秒,他就咬緊了牙關直接站起身來,血水瞬間就像是失靈了的水龍頭一般,一股腦的不停的湧動了出來。
小腹邊的肌肉瞬間就抽搐了起來,想必也是難忍的厲害。
就在穆清蘇正打算轉身進去別墅的時候,廖暮景的聲音卻突然從背後傳來。
廖暮景在看見穆清蘇後,緊皺著的眉頭這才舒展開來,繼而立馬就換上了一副吊兒郎當的表情調侃道:“嘖嘖,這麽好的身子要是糟蹋了可就不好啊。至少也讓我劃上幾刀再死也不遲吧?”
緊繃著的神經在聽見來者的聲音後,這才鬆懈了下來,穆清蘇唇角牽強的勾勒起一絲弧度而後緩緩道:“我暫時還死不了,快點。”
話剛說完,他便癱軟在了地上,穆清蘇能能堅持到現可以說是奇跡了,就算在強健的人,到現在恐怕也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見怪不怪,廖暮景隨手解下了自己放在副座上的藥箱就直接走了進去。
他,廖暮景,是A市跨國醫療企業之子,壟斷了國內外半個醫療設備企業。其實力與穆家可以說是互相匹敵著,而兩人更是莫逆之交,超越了普通人之間的存在。
習慣性的將穆清蘇從地上直接拽了起來,他的動作看起來帶著一絲粗魯,可是卻沒有觸及到穆清蘇的傷口,就連周邊也沒有。
順手將門帶上,廖暮景就直接帶著他到那寬大而又柔軟的沙發上。
簡單的為他做了消毒的工作,而後立馬就開始進行了止血的動作。
他濃密的睫毛稍稍顫抖著,聚精會神的盯著穆清蘇的傷口,唯恐有任何的疏漏。
穆清蘇的意識有些不清楚,劍眉緊擰,似乎很不舒服的樣子。
兩個小時候,廖暮景這才稍稍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身子,脖頸處發疼的厲害。
緩慢的收著自己的工具一邊輕啟薄唇自言自語著:“刀倒是刺的夠深……你命倒是大。”
隨手給穆清蘇打了一劑美沙酮,這才站起身子來,稍稍活動了一下,伴隨著他的扭動,骨骼發出了清脆的響聲,在這個夜裏格外的撩耳。
翌日,穆清蘇一直到響午時分的時候才清醒了過來。
稍稍蠕動了一下自己的身子,小腹邊瞬間就傳來了痛意。
唇角因為刺痛而稍稍揚起了一些,泛著一絲慘白,樣子看起來有些讓人心疼。
皺眉,穆清蘇索性直接閉上了自己的眼睛細細回想起了昨天發生的事情。如果不是他太大意了的話,也就不會遇上這樣的事情了。
而那個女人……
正在他沉思著的時候,廖暮景卻直接推開門走了進來,隨手將剛叫傭人做好的早飯擱淺在了桌子上,走上前頭伸出手用力的彈了一下穆清蘇的腦門這才開口道:“死不了算你運氣好。”
麵對著他半諷刺的語氣,穆清蘇沒有責怪,反倒是輕輕舔邸了一下自己的下唇道:“景,你說那女人會是我母親派來的麽?”
他的話說的有些令人匪夷所思,可是廖暮景卻還是理解了。
隨意的將穆清蘇往裏麵推了一些,隨手端起杯子上的一杯冷咖啡遞到了唇邊輕抿了一口一邊抖了抖自己肩上的異物道:“那女人我昨天大概瞥了一眼,穿的太過破爛,而且我在你睡著的那段時間去調查過了,那女人家裏窮的很,應該不像是你家母親會雇傭的人,而且,她似乎被你玩的家庭破裂了。”
這句話從他口中說出來似乎是一件不起眼的事情,然背地裏究竟有多少苦澀卻隻有紀葦葦自己知道。
穆清蘇的眼眸深處閃過一絲晦暗的神色,停頓了很久後這才緩緩道:“幫我去傳話,一星期後我跟她訂婚。”
訂婚?
原本還打算繼續品嚐咖啡的廖暮景瞬間就將口裏的咖啡噴了出來,整個人看起來狼狽到了極點,而穆清蘇的臉色則是鐵青著。
帶著一絲歉意,廖暮景為自己擦拭掉了嘴角的殘渣一邊試探道:“我說蘇,你不是開玩笑的吧,那女人為你尋了那麽多女人,你沒看上人家就算了,現在竟然撿著一個乞丐女就不願意鬆手了?”
厭惡的站起身來,將剛那紗布直接拆掉了而後冷聲道:“這件事情你招辦就是了。”
廖暮景暗叫無奈,這才將被染髒了的紗布幫他換下來,而後重新包裹了新的上去。
在穆清蘇強烈的要求下,當天下午兩人就直接抵達了青嶽醫院裏,隨著兩人腳步的牽動,很快的就抵達了加護病房裏。
此刻的紀葦葦正安靜的閉著眼睛熟睡著,似乎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
“什麽時候後醒來?”
“最遲三天後。”
三日後,房間內的氣氛異常的緊張。
紀葦葦瞪大著自己的眼睛,伸出手死死的拽住了被角,說什麽也不願意鬆開。
“我不同意!”
她的聲音在這個房間內稍稍回蕩著,而後與穆清蘇大眼瞪小眼著。
相比起她臉上生動的表情,穆清蘇則是顯得麻木多了。
冷著一張臉盯著紀葦葦,穆清蘇這才緩緩道:“你沒有拒絕的權利,別忘記了,你隻不過是我買下來的一隻寵物。”
他的語氣平緩,幾乎聽不出任何一絲的撥動,仿佛剛才宣布要與紀葦葦訂婚的男人不是他一般。
另一側,廖暮景隻是靜靜的看著這一切,眉頭時不時緊皺,仿佛是在思索著什麽事情一般。
氣結,紀葦葦騰的一聲直接從chuang上跳了起來而後將被子用力的丟開直接砸在了穆清蘇的臉上怒吼道:“我根本就沒有要救你的意思,我那時候隻是一心求死,但是我現在想明白了,我要活下去!我弟弟還需要我去賺錢救她,至於你說的什麽交易,我一點都不承認!你給我的錢我也沒有拿到,被黃美嬌拿走了,你要我也沒有拿到,被黃美嬌拿走了,你要是想要討錢回來的話,那你就去找她好了啦!”
麵對著她嗔怪的語氣,穆清蘇卻不以為然。
隨手從口袋裏掏出一支筆在單子上齊刷刷的填下了一行數字而後緩緩道:“錢,在這裏。你想怎麽做隨你,一個星期後我要看見你的人。”
用力的將那張輕薄的支票直接扔在了紀葦葦的臉上,穆清蘇這才轉身離開。
如果這個女人真的是她派來的話,那麽她隻能說是那女人太過處心積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