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一次機會
從我們青春期懵懂開始,明戀、暗戀、愛戀就一直圍繞著我們,很多時候,愛情是支撐我們生活的很大一個因素。
“原來,你是這樣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和前任藕斷絲連,虧你做得出來,你知不知道你已經結婚了?虧我之前還告訴自己要盡快愛上你,我真是瘋了才會對你做出這樣的承諾,安寧我告訴你,我是絕對不會愛上你的!”
薛白對著安寧怒吼,可是安寧的回應確實一片平靜。
“那你知不知道,你也已經結婚了?你讓我眼睜睜的看著你和司徒晴在辦公室裏摟摟抱抱,看著她以女主人的姿態吆五喝六,我又做何感受?”安寧反問。
如果你是我,你當知我的艱辛和酸澀。
話一出口,薛白霎時沉默了下來,安寧以前不懂在提起這些的時候,薛白總是沉默是為了什麽,現在和以後,也不想懂了。
信任這個詞,用在每個人身上,滿打滿算也隻有一次機會。
平靜的摘下指頭上之前柳玉梅在老宅給自己的戒指,薛白你看,我們連一對像樣的婚戒也沒有,又怎麽能奢望共白頭呢?
現在我們又該如何自處?
恨台上卿卿,或台下我我,不是我共你。
看著薛白皺著眉彷徨的樣子,安寧把手上的戒指遞給他,“我們現在可以離婚,我沒有意見。”
離婚?即使最憤怒的時候,薛白都沒有過離婚的打算,隻是想著安寧給自己服個軟,這件事情就可以這麽過去了。
可是現在離婚這個詞,在安寧嘴裏這麽輕易的就說出來了,她怎麽可以這樣?
現在薛白騎虎難下,隻能憤憤的從安寧手機結果了戒指,一言不發的摔門出去了。
還戒指,隻是安寧的一個試探,試探現在薛白的心思到底是如何,他到底還想和自己如何。
這短短的幾個月的相處,安寧知道,自己已經開始愛上薛白了。
也罷,在還沒有身陷的時候抽身而退,及時止損總好過日後的黯然傷神。可是,為什麽還是會這麽難過呢,明明已經把其中的道理想了個通透,那為什麽自己還是這麽難過呢?
看著緊閉的臥室門,安寧終於忍不住了,趴在床上失聲痛哭。
這個時候,林秀芬的電話打了過來,安寧強忍住哭意,接通了電話,“媽,這麽晚打過來有什麽事嗎?”
安寧害怕林秀芬聽出來自己話裏的不正常,裝作嗓子難受的咳嗽了幾聲,故意抱怨道,“最近的流感真的太嚴重了。”
“怎麽感冒還沒有好啊,你這孩子怎麽老是不拿自己的身體當回事呢?工作再怎麽重要,還是要照顧身體啊。”林秀芬聽到安寧的咳嗽聲,忍不住在電話那邊又嘮叨了起來。
安寧連忙打住,“好了,我知道了,我最近一直在吃藥。媽,你找我到底是什麽事啊?”
“什麽事?還不是上次和你說的那件事,你到底什麽時候安排我們兩邊的家長見麵啊,你這孩子一點禮數都沒有。”說起這個,林秀芬忍不住抱怨起來,“回頭讓薛白那邊的家長以為我們不懂禮數。”
聽到林秀芬這麽說,安寧忍不住的拍上了額頭,自己最近怎麽把這件事情給忘了,現在自己和薛白這個狀態,怎麽和他開口?
安寧不知道現在該怎麽辦,隻能打著馬虎眼兒,“我最近實在是太忙了,等我過兩天稍微清閑一點了,我就著手安排啊,媽,你不要著急嘛。”
“我這麽著急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嘛。怎麽樣,你和薛白最近相處的還不錯吧?”林秀芬也知道薛白和安寧應該是沒有什麽感情基礎的,這麽突然的結婚,就算自己對薛白再滿意,但是日子總是這兩個人過,磨合的好不好,也很重要。
有些夫妻,沒有感情,但是也可以過一輩子。
有些夫妻,空有感情,往往半路就散夥了。
這都是她這小半輩子總結出來的經驗。
“好著呢,我們挺好的啊。”安寧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自己都心虛。
聽到安寧這麽說,林秀芬總歸是放心了,對著安寧說,“那行,現在也不早了,該睡覺了,你呀,抽時間回來看看媽媽,當真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啊。”
“好了,我知道了,我抽時間回來看看你和爸爸,你們也都挺好的吧。”雖然林秀芬是順帶的提了一嘴,但是安寧知道,媽媽這是想自己了。
林秀芬聽了安寧的回答,這才滿意,“還有,你和薛白抓緊時間給我造個外孫啊……”
“啊,喂,媽,我掛了啊。”掛了電話,安寧想到自己以前在家的時候,林秀芬對自己的種種。
小時候,有一次自己受了欺負,被林秀芬知道之後,帶著自己去和對方的家長說理。恰巧遇上的還是那種不明事理的家長,於是這麽一個弱小的女人,竟然也敢和那個滿臉橫肉的男人叫板。
她最是知道,林秀芬是看不得自己受委屈的。
可是現在,如果讓林秀芬知道自己和薛白的種種,怕是要心疼死她。
想到這裏,安寧的眼淚又止不住的流了出來。
薛白在客廳坐著飲酒,酒喝了一杯又一杯,聽著臥室裏隱隱約約的傳來安寧哭泣的聲音,心煩意亂。
酒入愁腸。
不知道喝了多少杯,不知道喝了多久,夜越來越沉,周圍的燈火都慢慢湮滅,薛白這才顛顛撞撞的起身回了臥室。
今天的酒,總歸是越喝越清醒的。
原本以為安寧哭淚了睡著了,但是等自己躺在安寧身邊時,感覺到身邊的人屏住的呼吸,這才知道,原來她也沒有睡。
想問問她,為何你今夜無眠,但是又生生忍住。
看著安寧背對著自己的身子,薛白在身後開口,“我知道你沒睡。”
話一出口,嗓音喑啞。
“你說離婚,我同意。”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安寧的身子抖了抖,薛白都看在眼裏,心裏稍稍有點安慰,這才繼續開口,“但不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