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尷尬的對立
消息宣布完了,司徒晴又轉身回到了薛白的辦公室,但是大家對司徒晴的討論可是絲毫沒有終止。
“這個司徒小姐真是會做事,你說她請我們吃飯,不是明擺著告訴我們,薛總已經被她收了嗎?”
“被她收了又怎麽樣,薛總和司徒小姐,真的很般配啊,你看司徒小姐的那個氣質,不是我們能比得上的啊。”
聽著周圍人的討論,安寧隻覺得刺耳。
那就,今晚見吧。
下班的時候,大家都很快的結束了手頭的工作,成群結隊的往司徒晴之前說好的酒店走。小葉走的時候本來想叫上安寧的,但是安寧借口自己手上還有工作,就謝絕了。
等安寧處理完所有的事再看看表,已經七點多了。走在公司樓下,道路兩旁的路燈透過大樹的枝椏,在地上被裁剪成了錯落有致的光斑。
去,還是不去。
最終安寧還是咬了咬牙,去吧,她倒要看看,司徒晴和薛白還能怎麽惡心到自己。
安寧到的時候,差不多已經是酒過三巡了。一推開門,就看到司徒晴正坐在薛白的身邊,笑的溫柔又得意。
像是被誰說的笑話逗笑了,時不時的捂著嘴歪倒在薛白的身側,兩個人的互動自然而又親昵。
安寧平靜的看著這一切,在一邊隻是安靜的吃著東西,在心裏嘲笑自己,為什麽自己那時候還幻想等在一起的時間久了,薛白會對自己產生感情呢。
但凡未得到,但凡是過去,總是最登對。
果不其然,現在前女友回來了,薛白立馬就可以撇下自己,和別的女人夜夜笙歌。
吃完飯後,一些家住的近的同事都拚車離開了,這麽一來二去的,最後餐桌張就剩下了薛白、司徒晴還有安寧三人。
安寧和薛白尷尬的對視著,三個人誰也不說話。
外麵走廊裏時不時有醉酒的人和同伴路過時大聲嚷嚷的聲音,但是包廂裏卻是一桌的殘羹冷炙和滿桌的尷尬。
薛白還在堅持著,他堅持了這麽多天了,無非就是想讓安寧過來給自己服個軟,說幾句好聽的話,可是薛白就不明白了,這麽做對於安寧來說,就那麽難,難麽難以接受嗎?
如果現在安寧對著自己撒個嬌,那麽薛白知道,自己肯定立馬站起來,就跟著安寧回家了,可是看現在這個情況,薛白知道,自己怕是等不到了。
真正的放下一個在自己心上這麽多年的人,是一件很難的事情。現在,薛白願意為了安寧去試一試,也願意給自己一個愛上安寧的機會,可是,安寧好像並不配合。
世界上最傷人的就是一廂情願了,薛白不想再做這種一廂情願的事。
看著自己麵前的兩個人沒有什麽動靜,最後還是安寧先開口了,“要是沒什麽事的話,那司徒小姐,薛總我就先走一步了,你們路上小心。”
說完話,不等薛白反應,安寧就提著包離開了。
街上人生如潮,可是安寧沒有一刻覺得自己是這樣的寂寞過。就算當初一次次被賀明傷害的時候,安寧也沒有現在這個彷徨失措。
這種感覺就像是一整顆手上的心被浸在大海裏,既能有幸欣賞到海的波蘭狀況,那些傷口卻又被海水蟄的生疼。
在酒店門口等車的時候,薛白和司徒晴也從門裏出來了。
薛白老遠就看到安寧在門口站著,但是走到安寧身側時候,卻伸出手來摟著司徒晴,目不斜視的開車離開了。
就算薛白不說話,僅僅憑著這麽多年和薛白相處的經驗來看,司徒晴就可以看出來,薛白現在的情緒,真的不高。
因為什麽也是很顯而易見的了,出乎司徒晴預料的是,安寧和薛白才認識這麽寥寥數天,竟然對薛白已經有了這麽大的影響了,這讓司徒晴不得不重新重視起了安寧。
正是趁著薛白現在情緒低落的時候,司徒晴才更要展現自己的溫柔和善解人意,這對司徒晴來說,是一個再好不過的機會了。
薛白的車開了一段路,司徒晴就開口了,“薛白哥哥,你喝酒了,還是我來開吧。”
“好。”薛白覺得自己現在的狀態,確實不太適合開車。他知道,自己現在滿腦子,都是安寧剛才離開時候的那個沉靜的眼神。
靠路邊停車,兩個人換了座位,坐在駕駛位上的司徒晴轉過頭看著薛白,“我們去哪兒啊?”
捂著腦袋仰麵躺在副駕駛的靠背上,薛白悶悶的說,“送你回家吧。我一會兒要回去一趟。”
雖然司徒晴是真的不舍得放棄今晚的這個機會,但是看到薛白情緒這麽低落,也明白這一切都強求不來,也就沒再糾纏,乖乖按照薛白說的做了。
不知道等了多久,終於在路邊打到了出租車,一路上,安寧按下車窗享受著夏夜裏的風。
其實以前,安寧是很喜歡夏天的,喜歡夏天的風,喜歡夏天吹著空調吃西瓜的幸福,喜歡雖然頂著大太陽,臉也被曬得紅紅的但是也願意橫穿一整座城市去找他。
那是安寧的仲夏夜之夢啊,可是隨著賀明的離開,這個夢也碎了。
現在又是薛白。
安寧覺得自己在夏天這個日子裏失去了太多東西,是不是以後不再喜歡夏天了,也就不會那麽難受了?
你看,我隻是不喜歡夏天了,可還是舍不得不喜歡你。
在夏夜的風裏,不知何時,安寧早已淚水滿麵。
一回家,安寧就把自己所有的東西從主臥裏搬了出來,搬到次臥裏。
等安寧剛收拾好,準備休息的時候,薛白回家了。
進門再也沒有安寧留給自己的壁燈,主臥的床上也不會有人等著自己,薛白心煩意亂了回了臥室,想把自己的一身酒氣洗幹淨。
結果一打開衣櫥,就看到差不過空了一半。以前放著安寧衣服的地方,現在全部都空了出來。
其實安寧沒來之前,這半邊也是空著的,那時候不覺得什麽,可是現在,薛白越看這塊空著的地方,越覺得礙眼。
想來想去,薛白還是沒忍住,衝去了次臥。
“你告訴我,你這是什麽意思?”薛白進去的時候,安寧差不多已經休息了,於是薛白直接把人從被子裏揪了出來。
看著破門而入的薛白,安寧沒有任何想說的話,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我什麽意思,不過是為你和你的青梅竹馬騰位置罷了,搬出來,不過都是早晚的事,你又何必在這裏惺惺作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