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你隻配仰視我(二)
幽雪山莊的能力盈綰是知道的,但是她真的不知道墨傾嵐的本事居然這麽大,短短兩日,將將所有的證據都擺在了她的麵前,真的是有多詳細就有多詳細,不僅如此墨傾嵐還做了很多的批注。
手中這麽多證據,每一樣都可以讓柳君蘭死無葬身之地,足以誅滅九族的大罪,可是這個時候盈綰卻有些猶豫,這種證據一旦呈上去,那柳家自然要獲罪,她承受不了這個後果!
墨傾嵐也看出了她的猶豫,便道:“這件事情真的很難辦,其實我已經查處了這母後黑手,隻不過這人……不太好處理啊。”
“是誰?”
“一向自詡忠臣的上官家。”
“不可能!”盈綰馬上反駁,她雖然不是很了解上官濡,但是她也知道高傲的上官濡是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畢竟太子因為買賣官位而被廢,他不可能做出這樣愚蠢的舉動。
“綰綰你怕是忘了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就是因為太子的事情,所以現在沒有人關注買賣官位,而且近幾年上官家不知為何輸出很大,需要大量的錢財,但是下麵貢獻的又不多,隻有買賣官位這一步棋來錢最快!”
“隻看不過臣妾真的不明白,上官作為玄淩國最大的家族之一,為何要走這步險棋,是他們太過自信,還是有某人撐腰呢?”
“隻要威脅到了玄淩國的利益,不管她是誰,朕也不會姑息養奸!”
盈綰笑著落下一字,道:“皇上,你輸了。”
“綰綰的棋藝真是越來越高了,朕不服輸都不行,不過比起涼風輕,綰綰還是略遜一籌。”古煜軒接過慕兒遞過來的錦帕擦了擦手,一副要離開的模樣。
看著古煜軒就要走,盈綰慢慢道:“皇上可想要拜涼風輕為相?”
古煜軒瞬間來了興趣,他可花了許多時間去見涼風輕,想要讓其進宮做官,可是不管什麽利益誘惑都對其無用,如今盈綰一說自然非常的興奮。
“你有法子?”
“法子自然是有,而且臣妾不僅能讓涼風輕進宮為相,而且還能將這件買賣官位的事情解決掉,不過……”
“不過什麽?”
盈綰嘴角一仰,道:“不過需要皇上一些特權,比如信物,可以先斬後奏!”
古煜軒一愣,緊皺眉頭,他深深看了眼盈綰,思慮了許久,等著盈綰都有點耐不住性子,古煜軒遞給盈綰一塊金牌。
此金牌與普通的金牌不一樣,這是特有的,見牌如見帝王,有這塊東西,那可是相當皇帝親臨!
盈綰伸手去拿,古煜軒卻收回了手,再一次問道:“你確定能讓涼風輕心甘情願進宮為相?期限多少?”
“自然,臣妾隻需要三日便能讓涼風輕心甘情願入宮為相,而且將完美解決買賣官位之事。”
第二天一早,盈綰便換了男裝,帶著慕兒、暗衛前往克州的路上,涼風輕早就寫信給她早克州等候,如今隻需要她一去,勸說便可。
盈綰等人馬不停蹄四日便到了克州,在克州的一出學堂,盈綰再一次見到了這個青衣男子。他還是那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模樣,但是那閃亮著金光的眼還是出賣了他,果然棋聖也會死棋癡。
盈綰笑著將手中的棋譜遞了過去,涼風輕迫不及待地翻看著,邊看邊不停地誇讚盈綰的天賦。
這些棋譜都是涼風輕所做,盈綰隻不過寫上了自己的破解法子,其實這些也不算是自己的點子,隻是其中有一些都是前世所了解的一些解法罷了。不過這些頭來的破解法如今卻成了一個很好的誘惑東西。
“涼館主,有一件事情不知道你有麽有發現?”
涼風輕從本子中抬起頭,笑道:“小姑娘,你這是替惠睿帝來當說客的嗎?不過沒用,我涼風輕不稀罕!”
“館主,綰綰前來並不是當說客的,隻是有件事情想要請教。”
不等涼風輕問,盈綰便說了起來。將這買賣官位的事情如何發展,如何發現,以及危害性都說了,而且有些誇大。
涼風輕聽聞隻是皺了皺眉,不滿道:“看來這惠睿帝果然不及惠景帝,雖然手段狠,但是畢竟年輕,有些事處理起來還不夠老道,且心腸軟!”
“所以,才需要涼館主你出馬,這一次算是綰綰請館主幫個忙,可行?”
涼風輕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棋譜,有看了看盈綰,最終答應了。
既然涼風輕應允,盈綰也將手中一部分證據給了他,有了證據兩人查起來也非常的方便,漸漸的涼風輕突然發現這買賣官位後台可不是那麽簡單,而且還非常的難查出來!
涼風輕看著手中的資料,突然瞪向盈綰,問道:“我突然發現了一件事情,為何你一點都不著急,仿佛早就知道事情的原委一樣,隻是在一旁看著我在忙碌?”
“館主多慮了,隻是有館主在,綰綰哪裏幫得上忙。”
涼風輕狐疑地看了一眼,然後又專注的查看手中的資料,而盈綰也回了自己的屋子,一回到屋裏便看到了某個吊兒郎當的人,趕緊將門鎖緊!
“你怎麽來了?”盈綰說著環顧四周,搜索著什麽人?
“別看了,莊主沒來,幽雪山莊事務繁忙,隻好讓我來幫你。那涼風輕開始懷疑你,所以這段時期我會暗中幫你,所以放下心吧。”
盈綰聽著,但是還是細細地觀察著,突然盈綰靠近如塵,仔細地檢查著他臉上的痕跡,甚至還摸摸了邊緣,的確沒有發現痕跡這才收回手。
“我知道了,替我謝謝你家主子。”
盈綰轉過身,沒有看到如塵那眼裏流露出她應該最熟悉的溫柔……
第二天一大早,涼風輕便早早就獨自出去,等著下午回來,手裏那滿了東西,臉上也非常的興奮,但是同時也很憤恨,一回來就衝到了盈綰的屋裏,將手中的東西都砸到了盈綰的麵前。
“簡直是豈有此理,這玄淩國有這樣的人在宮裏帶著,遲早會滅國!這蒼凜對我們虎視眈眈,而惠睿帝倒好,將這樣的人養在身邊!”
“那館主可還想扯回不入宮的想法,綰綰認為就是因為這皇宮如此這般,皇上才更想要館主這樣的忠臣,你也知道如今上官家咄咄逼人,再加上太後的權利,這上官家可以說是隻手遮天!”
“真是可惡!”
盈綰突然朝著涼風輕跪下,道:“綰綰替百姓,懇請涼館主給百姓們一個宮道,替皇上除去這玄淩國的蛀蟲!”
當柳君蘭還沉浸在幸福之中,鍾成卻帶著禁衛軍將茵蘭宮團團圍住,還未等柳君蘭開口,鍾成將令牌舉到她麵前。
“皇上有令,賢妃柳君蘭與買賣官位有關,將宮中一幹人等押入大牢,等候涼丞相親自審理!”
柳君蘭極力掙紮,喊道:“鍾成你不過是個奴才,有什麽資格,還有這玄淩國何時有了丞相,你居然敢假傳聖旨!”
鍾成不屑道:“娘娘,這都是皇上的命令,還有丞相大人是皇上今早封的,娘娘不知道也是正常,還有這封相聖旨很快就會公布出來,娘娘到時候在仔細看吧,都帶下去!”
“慢著!”一聲憤怒的聲音想起,上官蕊在嬤嬤的攙扶下過來,見著鍾成,不由分說就是一巴掌。
“哀家在這裏,誰敢放肆!鍾成,你也是骨頭硬了,敢反了?”
“太後娘娘,微臣是奉命行事,而且此時皇上已全權交給丞相處理。”
“丞相?就那個柳盈綰帶回來的草民,看那樣子如何成為一國之相,哀家不同意!還不給哀家放了賢妃!”
鍾成有些不知所措,這個時候古煜軒去突然來了。
“母後,這聖旨都下了,難道還有收回來的理由嗎,再說母後你又不了解涼風輕,為何說他不能勝任?朕作為帝王,難道連封相也要經過母後的同意?既然這樣那朕這個位置是不是該讓讓,讓上官家的人來坐呢?”
上官蕊一驚,身體不禁發顫,眼前的古煜軒雖然是麵帶笑容,可是給人的趕緊卻是陰冷,上官蕊第一次看不透這個兒子,或者說她以前從未看透過!
“哀家……哀家……”
“母後怎麽了,是否身體不適?你們還不敢進扶太後回宮!”
上官蕊被人扶著離開,在走了幾步之後猛的轉身。
“賢妃如今懷著孕,千萬不能受驚!”
古煜軒勾嘴笑道:“母後是真的關心這個孩子嗎?”
“那是自然,這可是哀家的第一個皇孫,怎能不緊張,而且軒兒,那肚子裏的也是你第一孩子,為何……”
上官蕊還沒說完,古煜軒便打斷了她。
“哼,兒子?皇孫?朕再仁慈,還不至於替別人養孩子吧,你說呢賢妃?”
上官蕊懵了,不禁她懵了,在場的人都懵了。
上官蕊直直柳君蘭的肚子,又指了指古煜軒,不可置信道:“你說……你說這……這……孩子不是你的?”
古煜軒攤了攤手,笑道:“朕有說過這孩子是朕的嗎?母後有給過朕時間說嗎?都是母後一直再說賢妃肚子裏的是朕的孩子,當然朕是個仁慈的君主,不會對一個還未出世的小孩子動手的。”說完頭也不會地離開了。
就在古煜軒走出了幾步之後,身後傳來上官蕊的怒吼聲,以及柳君蘭的慘叫聲!
柳君蘭從來不知道,進宮意味著這輩子的完結,不僅沒給母親來到榮華,反而沒了孩子還進了冷宮,她以為自己會死,結果還是她那個恨之入骨的姐姐替她求了情。
柳君蘭不知道的是,她悲慘的日子這才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