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約會
“我告訴我媽去。”花欣捶了一下桌子惡狠狠道：“就說有個變態男人對我死纏爛打。”
陳檀連吃飯的動作都十分優雅，等他嚼完嘴裏的東西後才慢條斯理道：“我覺得應該沒人相信我會是你嘴裏的那個變態男人。”
花欣揉亂自己的頭發：“你重口味，神經病都喜歡，我在那個世界孩子都有了。”
“臆想症又不是治不好，你是我工作以後遇到的最有趣的女孩。”
‘有趣’這個詞擊中了花欣，她突然想起了被封存在心底的那個男人——齊禎，他當時也是這麽說自己的，花欣有種眼前的人越來越像齊禎的感覺，明明長著一雙跟衛思雅相似的眼睛，卻是這樣無賴的人。
想到這裏，花欣敲敲桌子義正言辭道：“不管你的目的是什麽，我都不會喜歡你，請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我可以幫你，我認識全國最好的催眠師，想找他看病得排隊，聽說現在已經預約到明年了。讓他幫你催眠，然後就能知道你口中的那個世界，到底是你的臆想，還是真實。”陳檀臉帶笑意，說完便開始夾菜吃飯，對花欣剛才的話置若罔聞。
花欣考慮了一下，妥協道：“我可以給你追求我的機會，至於能不能追上，那就不能保證了。”
陳檀低下頭偷笑，“謝謝啊。”
吃完飯，花欣立刻彈起來，走在離陳檀遠遠的另一邊，這時候乘坐電梯的人已經不多了，兩人走進電梯坐上四樓，下午陳檀還要上班，花欣無聊的跑到服務總台給白希撥了電話，讓她帶著筆記本過來。
作為一個現代人，不玩電腦仿佛就跟脫離了世界一樣。
花欣握著鼠標，奇怪陌生的感覺讓她十分不自在，她的企鵝號和密碼她統統忘記了，白希從她的好友列表裏找出花欣的號碼輸上去，花欣坐在電腦前想了半天也沒有想起自己當時設置的密碼是什麽。
“那就申訴吧，選擇密碼找回。”白希提議道。
“太麻煩了，算了。”花欣不再找，打開新聞頁麵大概看了看，然後開始看白希推薦的動漫，兩個人一起看了一下午，陳檀敲門的時候花欣還有些意猶未盡，白希則一臉曖昧主動招呼道：“喲，陳醫生啊，來找欣欣？”
陳檀神色坦然：“恩，接她吃晚飯，要一起麽？”
“不不不。”白希頭搖的像個撥浪鼓：“我才不要當電燈泡呢，我還有約，先撤了。”說完白希合上電腦站起身：“祝你們約會愉快呀。”
花欣踹了白希屁股一下，白希慘叫著抱著電腦跑出去。花欣懶散的躺在床上：“去食堂？幹脆你幫我帶點上來得了。”
“換個衣服，我帶你出去吃。”
花欣扯扯自己的衣領：“不好意思，我隻有病服。”
陳檀變出一個紙袋遞給花欣：“我幫你準備好了。”
“……服了。”花欣接過紙袋，裏麵是一件淺色連衣裙。
陳檀走出去帶上門：“換好了叫我。”
花欣換上裙子站在鏡子前打量自己的模樣，看慣了自己還是花欣時的樣子，再看到自己原來的長相竟感覺這麽陌生，隻有眼睛裏閃爍的光彩依稀能看出一絲熟悉的感覺。
陳檀在外麵敲門催促，花欣關了燈走出去：“走吧，我要吃大餐。”
陳檀開車載花欣到了一處高檔小區，花欣賴在車裏不出去：“哪有第一次請女孩吃飯就直接拐進家裏的啊，你意圖也太明顯了吧。”
陳檀解開安全帶：“外麵賣的不幹淨，還是自己做最健康。”
花欣‘切’了一聲：“你帶我去米其林三星餐廳，那裏肯定幹淨。”
“下次吧，都到家門口了。”陳檀走下車，替花欣打開車門：“你放心，我是在醫院有正式工作的人，不會亂來的。”
花欣這才解開安全帶下車，跟著陳檀乘電梯到27層。陳檀一開門，花欣就被華貴之氣撲了個滿懷，歐式家具和開放的廚房以及那個一麵牆都是玻璃可以縱情眺望遠處湖水的裝修風格讓花欣打心底裏讚同陳檀的品味。
陳檀脫了外套穿上圍裙：“請隨便參觀，我先去做飯。”
花欣脫了鞋子光著腳在他家裏亂轉，最後還是定在玻璃牆後望著遠方出神。陳檀切菜的聲音傳來：“喜歡嗎？”
“當然喜歡，這裏的房子不便宜吧，萬惡的資本主義！”花欣叉著腰走到陳檀身邊看他做菜：“手法挺嫻熟啊，學過？”
“恩，師傳我爺爺，後來又跟著法國大廚學了一年，中西融會貫通。”陳檀有些驕傲道。
“我也會做，等會兒我也露兩手。”花欣打開冰箱看著滿滿一冰箱的蔬菜水果感歎：“你平常都自己做著吃？”
“恩，想吃什麽都可以自己做，外麵吃著不習慣。”陳檀擦擦手，坐鍋放油。
等陳檀做的差不多了，花欣取了菜利落的抄了一道小菜，陳檀端來米兩個人坐在玻璃牆邊靜靜吃著，花欣夾了一塊他做的咕嚕肉表揚道：“好吃不膩，有兩下子啊。”
“你做的也不錯，我還以為你隻是空口說大話。”陳檀放下筷子：“我都忘了，要喝果汁還是酒？”
“看你有什麽酒咯，八二年的拉菲有麽？”花欣挑起眉毛故意刁難道。
“你會喝紅酒麽？”陳檀笑著去酒櫃裏拿酒。
花欣倚在桌椅上懶洋洋道：“沒有就說沒有，這並不丟人。”
“讓你失望了，我還真有。”陳檀舉起紅酒杯道。
花欣捉弄人不成，見他拿開酒器開酒急忙攔道：“我開玩笑的，我不懂這個，讓我喝就是浪費，我們還是喝果汁吧。”
“沒事，不會喝學學就會了。”陳檀取出兩個酒杯倒酒。
花欣吞了口口水：“你是想灌醉我吧？”
“是你說想喝拉菲的，現在又怪我？”陳檀舉起杯子晃了幾下放在鼻下輕輕嗅了兩下：“可以喝了。”
花欣學著陳檀的動作聞了聞，然後輕輕抿了一口，醇厚的口感真讓她陶醉。
花欣吧唧了一下嘴看著玻璃杯中的紅色液體感歎：“喝了一口金子，味道真不錯。”
陳檀放下酒杯，為她夾菜：“第一次喝不建議你喝太多，以後還有機會。”
他這是想把她綁到他家啊，花欣不接他的話繼續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