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奇跡
花欣注意到白希臉上的不自然,但也不好說什麽,“你喜歡就好。”
“唉?話題怎麽變了,來,我們繼續說那個陳檀。”
花欣拍了一下白希的腦袋:“我對他沒意思,你別這麽猴急。”
“你現在不急等他被別的女人追走了你哭都來不及!”白希撥了一下劉海:“這麽優質的男人,你看不上他哪一點?”
他哪一點都好,可惜在花欣眼中都不及衛思雅一絲一毫。
在醫院做了三天訓練,花欣已經能夠不依靠別人慢慢的走路了,她的腦CT和核磁共振檢查報告都說明腦袋裏的腫塊已經消失,現在的她非常健康。隨時都可以出院在家做康複訓練。
花欣卻拒絕辦出院手續,她對葉音霞說:“在醫院恢複挺好的,媽你回公司忙吧,我可以自己照顧自己了,等我身體真的好利索了我再回家。”
葉音霞的公司最近正在跟進一個大項目,女兒身體又有所好轉,她很快調整心態開始麵對繁重的工作,“我吩咐過護士多照看一下你,你有什麽需要就給媽打電話啊。”葉音霞剛說完,電話就來了,葉音霞接通電話:“喂,等一下,電話會議取消,我現在趕回公司,讓秘書準備好開會的資料。”
花欣看著又變成職場女精英的媽媽笑笑:“好啦,你快去忙吧,我等會就去做訓練。”
“想吃什麽自己去買,不行的話就讓白希給你帶。”葉音霞打開皮包抽出幾張鈔票塞進花欣手中,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媽媽祝欣欣早日康複回家。”
“謝謝媽媽。”花欣摟著葉音霞的脖子親了一下她的臉頰:“祝你工作順利。”
等葉音霞離開,花欣這才扶著牆慢慢往樓下走去,坐在湖邊開始發呆,她現在需要仔細想想自己該怎麽辦,不知道世上有沒有那種奇能異士為她指點迷津,她要怎麽才能回到那個世界和衛思雅團聚。
如果真的能回去,她又該怎麽跟自己的母親交代,想及此,花欣重重的歎了口氣。
陳檀正好經過,夾著資料夾走過去站在花欣背後問:“你在煩惱什麽?”
花欣一驚,扭頭看著陳檀:“啊,沒什麽,你不忙麽?”
陳檀有些失落的舉起雙手伸了個懶腰:“我從昨晚加班一直工作到現在,想偷會兒懶可被你抓到了。”
花欣展顏一笑,拍拍自己旁邊的座位:“那我就發發慈悲,讓你休息一會兒吧。”
陳檀坐在花欣旁邊,資料夾平放在腿上,深呼一口氣:“別說,這裏環境真不錯,還這麽安靜。”
花欣‘嗯’了一聲,“很適合一個人在這裏想事情。”
陳檀偏過頭語氣帶了些擔憂:“你有什麽不開心的事麽?剛才聽你歎氣,我沒有打攪到你一個人想事情吧?”
“沒有。”花欣搖頭:“我現在可能需要的不是一個人想事情,而是找個人相信我的人傾訴。”
陳檀裝作掏耳朵:“我很願意當你傾訴的對象,對於醫生來說,心病才是最難治的,要疏通和疏導,正巧本人大學時選修過心理學,你要是不嫌棄的話我幫你診斷診斷。”
“算了吧,你肯定會以為我瘋了。”花欣可不認為陳檀會認同她穿越的事實,說不定還會把她轉到精神病院。
陳檀身子往前探了探,雙手交握目視前方:“我是研究神經係統的,我對你的腦回路很感興趣。一般植物人醒來後不會在這麽斷的時間內達到大腦興奮,繼續恢複判斷能力、分辨能力和認知能力。可是你剛一醒來就完全恢複正常了,過去沉睡那一年對你來說好像就是睡了一覺,腦部沒有受到任何損害。”
花欣聽完眨眨眼睛:“這麽說,我是不是怪物啊?”
陳檀動了一下身子,側身對上花欣的眼睛,“你不是怪物,你是奇跡。”
花欣臉頰發熱,有些不好意思的躲開陳檀的視線道:“哪有。”
陳檀收回目光:“你是我研究的病人中最特別的一個,應該會被當成特例加入我的教材當中。”
“你不會想把我的腦袋切開來看看吧?”花欣抱著頭害怕道。說完兩個人都笑了。
花欣愜意的拂開擋住視線的發絲,“那你願不願意聽我這個奇跡給你講一些奇怪的事情?先說好,不許拿我當神經病看待。”
陳檀坐直身子敬了個禮:“保證不把你當神經病看。”
花欣將她穿越的始末避重就輕講給陳檀,講到自己孩子死去然後醒過來回到現代後花欣的眼眶濕潤了,陳檀則沉默了半天然後開口:“你是在講穿越小說麽?”
花欣撇撇嘴:“果然,我就知道你不會相信我的。”
陳檀咧著嘴,看到花欣嚴肅的表情後驚訝道:“難道你不是開玩笑的?”
花欣指著自己那張泫然欲泣的臉:“你看我這個樣子像在開玩笑麽?”
如果花欣不是開玩笑,那這件事就嚴重了,陳檀學醫這麽多年,是堅定到不能再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世界上怎麽可能會有靈魂穿越的這件事?根據醫學研究來說,人類心跳停止、腦死亡之後既為毀滅,沒有真正的研究表明會有靈魂的存在。陳檀實在無法相信花欣所說的話,但是又怕讓花欣有自己不被信任的感覺隻好裝作接受道:“你說的太離奇了,能不能給我些時間讓我消化消化?”
花欣苦笑,其實別說是陳檀了,她自己再去講那段故事的時候都有些懷疑和動搖,那些故事是否真的存在?
陳檀突然想到一個重點,他舉起一根手指:“我有辦法證明你到底是不是真的穿越!你隻需把你穿越到的年代、皇帝年號和那十年發生的大事告訴我,我去查查,如果能夠一一對上就證明你是真的。”
花欣一聽也挺激動,可剛沒高興兩秒就垮了下來:“我穿越到的好像是架空的世界,皇帝姓衛。”
“五代十國那些年建立了多少朝代呀,說不定你就是在其中一個,別灰心。”陳檀安慰道。
“五代十國那時候多亂啊,我那十年都是太平盛世,至少我沒經曆過國破家亡。”花欣沮喪的垂下腦袋:“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