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破鏡重圓
這是花欣第一次見識到兩個用劍高手的決鬥,似乎都能看到一道道劍氣自比武台上迸射過來,兩人愈打愈烈,速度快到隻能大概看清兩個纏鬥的人影。“嘭”一聲,江臨鶴手中的長劍脫手掉在台下。他急忙出拳擋了一下,最後阿銀以一招‘極光破風’製服江臨鶴。
江臨鶴看著近在咫尺的劍刃笑了,“後生可畏,代掌門好劍法。”
阿銀收回秋虹劍,和台下的魏靈對視了一眼,什麽也沒說便退下比武台。
‘極光破風’是尋風劍法第九式,講究快、準、狠,花欣一直沒什麽機會使出來。如果把握不好,傷到人的幾率很大,估計隻有阿銀使的時候才能在即將刺到人身上之前停下來。
阿銀回來後表情一直有點古怪,沉默著抿著嘴看著江臨鶴和其他門派比試。
花欣察覺出有點不對勁,便問道:“你怎麽了?”
“江臨鶴功夫退步很多。”阿銀不自覺的摩挲著手指道:“他應該能擋住我的極光破風。”
花欣有些驚訝:“難道他也在讓著你?”難道江臨鶴和阿銀師父關係也很好麽?
“沒有,看得出他已使出全力。”這才是最重要的地方,所以阿銀獲勝的時候才那麽遲疑,和魏靈對視的時候,發現魏靈也有跟他一樣的疑惑。
阿銀大膽的猜測,這個江臨鶴是假的。但是拿不出證據來,何況人家自家門派都沒發現,他一個外人也不能多言。
最後結果出來:
九華派 VS 南少林 勝
九華派 VS 青峰派 敗
九華派 VS 長樂門 勝
九華派 VS 緋衣教 勝
九華派 VS 東行宮 勝
緋衣教和東行宮的掌門都手拉手去解決私人恩怨了,隻留了徒弟迎戰自然輸的極快。長樂門不成氣候,也是勉強抵擋兩招便認輸了。
比賽越來越沒看頭,完全是九華派、南少林、青峰派來爭奪盟主之位,緋衣教和東行宮談戀愛,長樂門專注打醬油三十年。
讓我們把時間倒回比武開始前,席無傷和李染依離開那一刻。
李染依腳步匆匆,席無傷跟在後麵垂著手任血液順著指尖往下淌,李染依走著走著突然停下來看著後麵一條血路道:“他不是給你點穴止血了嗎?”
“我衝破了。”席無傷一臉無害道。
“活該。”李染依轉過身繼續走。
席無傷勾起唇角,托起左手吸了口涼氣:“痛。”
李染依轉身快步走向席無傷,“你還在騙我。”
席無傷舔舔蒼白的嘴唇虛弱道:“流了很多血,我現在沒有力氣了。”
李染依偏過頭猶豫了一會兒,懷疑道:“沒騙我?”
席無傷麵無血色,苦笑道:“你是不是再也不會信我了?”
李染依輕歎了口氣,架起席無傷向住處飛去。
席無傷靠在李染依身上輕笑,李染依表情不自然道:“姑且信你這一次。”
將席無傷帶進房裏,李染依拿出藥盒幫她上藥換了新紗布。席無傷看著她的手靈活的包紮著傷口道:“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我現在連你長什麽樣子都不知道,席無傷,你憑什麽要我用真心待你?”李染依站起身下逐客令:“我說過此生都不願再見到你。”
席無傷也不惱,走到屏風後麵開始脫衣服。
李染依轉過頭厲聲問:“你在做什麽?”
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骨頭錯位的聲音回蕩在房間裏,席無傷散開長發隻穿著褲子走出來,嘴裏傳出的是低啞性感的男聲:“現在你看到了,真正的我。”
略帶些魅惑的狹長眼睛滿含笑意的看著李染依:“依依。”
李染依眼眶漸漸紅了起來:“誰知道這是不是又是一張假臉。”
席無傷走到李染依對麵牽起她的手:“你可以摸摸看。”
李染依手指在他的下巴處摸來摸去,沒有摸到接縫後又開始摸他的脖子,手指劃過席無傷的喉結的時候,席無傷咽了口口水,喉結上下動了一下。
席無傷自幼頂著無數張假臉長大,從小學習縮骨功,模仿女子的步態。除了他的親生父母,世上再無其他人見過他的真實麵目,若不是真心愛著李染依,席無傷怎麽會把樣子暴露給她看?
李染依退後兩步,聲音冷下來:“但這也掩蓋不了你曾經騙過我的事實。”
因為欣賞李染依的美貌,席無傷曾假扮女人混進緋衣教做了李染依的貼身丫鬟,占了她無數便宜。一次意外讓李染依發現了自己是男兒身,當時李染依正苦惱以為自己喜歡女人,所以發現席無傷是男人的時候反倒鬆了一口氣,席無傷騙她說自己是為了生計無奈才假扮女人主動來緋衣教做丫頭,不然就要被賣去青樓做小倌。李染依信了他,給了他優越的生活條件,養著他,順著他,最後席無傷發現自己真的動了心,竟毅然的不辭而別。
李染依發現自己被騙,從此厭惡起了男人,她寧願喜歡女人也不願被負心漢欺騙真心。
席無傷後來良心發現,願意承擔責任,李染依卻不願再見他。
這次席無傷本不會參加武林大會,全是為了能見李染依一麵才打扮成女人。東行宮鎖骨易容變聲的功夫了得,第二次騙了李染依,昨天席無傷去李染依房中托詞說是聯絡兩派感情,李染依信了他,等席無傷強吻過來的時候才發覺這個人是那個該死的負心漢。
隻是李染依沒有想到,那個負心漢竟然是東行宮的宮主。
席無傷低頭欲吻李染依,被李染依推開:“我還沒原諒你。”
“你想我怎麽做?”席無傷可憐巴巴的舉起受傷的左手:“很痛,我已經痛改前非了,還望教主法外開恩。”
李染依忍住笑意,陰沉著臉:“如果再騙我怎麽辦?”
席無傷一把攬過李染依:“任由教主處置。”
李染依攔住那個欲圖不軌的手:“你做什麽?現在還是白天。”
席無傷輕嗅著李染依的脖頸,嘟囔道:“白天怎麽了,我們都一年沒有做了……”
李染依羞極,“你就是為了那個才來找我?”
席無傷用蓄勢待發的下身蹭蹭李染依難耐道:“除了你誰都不想要,小無傷可是忍了一年了。”
李染依不再掙紮,任由席無傷抱起自己走到床邊,席無傷率先脫掉褲子:“我可是毫不隱瞞的和你坦誠相見了。”
李染依捂住眼睛笑罵道:“不知羞恥。”
席無傷壓在她身上表情邪魅道:“那就讓不知羞恥的我來幫你寬衣解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