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學彈琵琶
“阿銀，我要學琵琶。”
花欣翹著二郎腿咬著牙簽，剛吃完飯的她心情大好，閑來無事便認真想了想玲瓏仙子表演的事宜，為了舞台效果她決定自己親自上陣演奏琵琶。
“我不會彈。”
“咦，阿銀你也不是萬能的啊。”
“……承蒙錯愛，我一直都不是。”阿銀白了她一眼，哪有男人學琵琶的？不過阿銀這一點還真說錯了，這都是後話了。
“啊，那我得去找個會彈琵琶的師父教我。”花欣摸摸肚子，打算出門。
突然想起什麽似的：“阿銀你要不要也去學一下？”
“……”
“我們比賽，看誰學得快、彈得好。”花欣想了想道。
“贏了有何獎勵？”
“唉，阿銀啊，做人不要太物質！有些事是沒有理由的，去做就好了，不求結果，隻求過程！”
阿銀抱臂麵無表情的看著花欣。
“你說你想要什麽？”花欣也學他抱起雙臂，一副談判的表情。
“財政大權。”
“……物質！錢串子！財迷！”花欣怒其不爭道。
“你師父走之前交待我，讓我看著點兒你。”
“師父是讓你看著點兒我，不是看著點兒我的錢！我那都是正當收入，我的血汗錢呐！資本主義的罪惡本質就要暴露出來了……偉大的馬克思同誌快來救我……”
阿銀任她胡言亂語，我自巋然不動。
“好吧，我是不會輸的！”花欣握拳：“Aza，Aza，fighting！”
“賣琵琶的人應該會談琵琶吧？”花欣自言自語道。
兩人在街上逛遊了會兒，走進一家琴莊。
“客官，您想……”老板一看有客臨門，習慣性堆起笑臉熱情的說著，當他看清這兩個就是那天來試了半天琴結果半點兒買琴的意思都沒有的人！
琴莊老板跟花欣同時倒退一步，花欣尷尬的摸摸鼻子：“老板……你這裏賣琵琶嗎？”
“賣，但是客官您不一定買吧？”老板沒好氣道。
“你會彈琵琶嗎？”花欣走上前問。
“會，這世上還沒有我不會的樂器。”老板有些驕傲道。
花欣一聽，露出佩服的表情。
“難不成你想讓我給你彈奏一曲？然後你們轉身就走？”老板手搭在櫃台上，纖長的食指輕輕點著。
“不是，我們想跟著你學彈琵琶。”花欣環視著琴莊說道。
“我是賣琵琶的，不是教琵琶的。”
花欣看著眼前散發著傲嬌氣息的老板，惡搞心起：“你要是教我彈，我就買。”
“嘿，我說你想的也太美了吧？我這賣琵琶的還要管教彈琵琶？那我不得累死啊。”老板毫不客氣道：“難不成你是專門來砸場子的？”
“我出雙倍價錢。你隻需要教會我彈一首曲子就好。”
“你當我……啥？雙倍價錢？”老板比了個剪刀手，睜大眼睛問。
“恩。”花欣忍笑，這琴莊老板好萌啊。
“成交，過來選琵琶吧。你是想要最好的，還是好的，還是稍微好點兒的還是一般的？”
“這有什麽講究？”花欣問。
“最好的是用紫檀做背料，音色最好，價錢最貴。紅木次之，音色較好，價格稍貴。稍微好點兒的是用花梨木、香紅木做背料，音色尚好，價格適中。”
“我隻需要彈一次就夠了，給我拿最好的吧。”
老板瞥他一眼：“浪費。”
“表演用的，我也沒辦法。紫檀木可是很珍貴的，我用一次就不用了多可惜。我們盡量不要浪費資源，不如這樣吧，紫檀的價格我付一半，你隻需要把它借給我一天。怎麽樣？”
“那就四十兩，我連教帶租。”老板想了想道。
“還有我。”阿銀突然開口道。
“你也學？”老板歪歪頭問。
“呃，我們要比賽，老板你就買一送一也教教他咯。”花欣眨著大眼睛道。
“你可真會搞價還價。你們要學什麽曲子？這個紫檀木的我這可就隻有一把。”
“我哼給你聽啊，這個旋律很簡單。”花欣說完把《琵琶語》的調子哼給老板聽。
老板聽完拿出琵琶試彈了一下問：“你從哪聽的這個曲子？”
“我一個朋友做的。”
老板把紫檀琵琶遞給花欣，又挑了個琵琶遞給阿銀然後坐定：“首先教你們持琴的動作。”
花欣坐直身子，把琵琶抱在懷裏問：“這樣對嗎？”
“記得演奏時凳子一定不要過高，也不要太低，保持坐直時大腿跟地麵平行。”
花欣歪著身子看看自己腿，基本平行。
阿銀學花欣抱起琵琶，花欣“撲哧”一聲笑出來。一個大男人僵硬的抱著琵琶，看起來真的……很奇怪。
阿銀的臉一下子黑了。
“身體放鬆，雙腳抓地，琵琶緊貼小腹，豎直向上，琵琶要斜著放。”老板自己做著師範道。
“琵琶的背麵太滑了”花欣嚐試了半天，琵琶總是往下滑。花欣看看老板，他抱琵琶的姿勢看起來很自然、很大方。比阿銀看起來順眼多了。
“你坐姿不對，坐凳子太滿。應該淺坐凳子三分之一處。”老板指指花欣的凳子。
花欣一聽，屁股一抬往前坐了一些，琵琶立刻乖乖的定在自己懷中。
給他們兩人手指上纏上撥片，老板開口道：“下麵我教你們指法……”
花欣撥了下弦，恨恨的看著阿銀，他已經能彈出一半曲子了，自己連第一段都彈不出來。果然會談古琴懂音律學的比較快。花欣失策了，她仿佛看到了自己穿著破爛衣服端個小黑碗沿街乞討的場景，她的銀子啊……插上翅膀飛進了阿銀的懷裏……
“這不公平。”花欣扁著嘴看著老板。
“怎麽不公平？”老板問。
“他會彈古琴，觸類旁通學的快！我對音律一竅不通。”花欣指責道。
“你用的可是最好的琵琶，還想談公平？”老板幸災樂禍道。
“你們都欺負我！”花欣低頭看看懷裏的琵琶，又伸手撥了一下。
“我輸了。”揉揉酸疼的手指，花欣垂頭喪氣道。
“恩。”
“你早就知道我會輸。”花欣的聲音聽起來無精打采。
“還有兩天時間。”阿銀安慰她。
“我認命了。”花欣抬頭看天：“這個要天賦的，我唱歌雖然不會跑調也不難聽，可是對音律我真是所知甚少，以前也從來沒學過樂器，輸了也正常。我願賭服輸。”
“先學會那首曲子再說吧。還沒有比，勝負未定。”阿銀背著手道。
天已經黑透了，兩人並肩走回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