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寒玉公子
“你會不會覺得這樣不好？”花欣有些擔心阿銀不接受這種在風月場所工作，畢竟他是古代男人，思想比較保守。
“不過分就好。”阿銀淡淡道。
“放心。”花欣隻會讓那些來買醉的男人看到卻吃不到，然後砸下大把大把的銀子隻為博取美人一笑。得不到的永遠都是最好的，摸不到的才會一直想要。花欣輕蔑的一笑，對於人性的弱點，她可是了解的很，特別是這些來買醉的男人，隻要在他們心裏設立一個虛幻的神一般的人物形象，他們就會心癢癢的不惜一切去接近，去膜拜。
來到布莊，花欣挑了一匹繡著雲卷紋暗線的銀布，對著店裏的夥計道：“製成衣的師傅你能不能幫我引薦一下？”
夥計一聽疑惑道：“客人您把款式一挑，我們師傅就能做出來，怎麽還要見我們的師傅呢？”
花欣摸著銀布的花紋道：“我要的款式必須自己給他說才行。”
夥計看她這麽堅決，隻好去裏屋把師傅請了出來。
過了會兒，師傅走出去：“哪位客人要見我？”
“借個地方說話。”花欣跟著師傅走到一個小廳坐下，把自己想要的款式大致給師傅講了講，師傅越聽越驚訝：“這樣的衣服……能穿嗎？”
“戲服，舞台表演用，不需要太精致，可能穿一次就不穿了，師傅你就試試吧。”
“好吧，我試試。”師傅應下，花欣把自己的尺寸報給師傅。
師傅遲疑道：“不用我給你量一量？”
“不用，”花欣跟著花老頭和霍邪兒學習的那些歲月，早就跟他們一樣練就了眼毒手巧的技能，一看便知道個大概，手一抓就是自己想要的斤兩。
說罷帶著阿銀離開。
“阿銀，你會不會撫琴？”花欣走著走著突然問。
“會一點。”阿銀回道。
“那就行，我哼個調子你看能不能彈出來。”花欣說著哼了一小段曲子。
“有點難。我很久沒碰過琴了。”
“沒事，不需要彈太長時間，我們去試試。”說罷，花欣拉著阿銀走進古琴店。
阿銀隨手撥了兩下，找了找感覺。試著彈出花欣剛才哼的調子。
“好琴。”花欣讚歎。
老板剛才還疑惑突然進來兩個客人一聲不吭坐下就開始彈琴，現在聽他誇自己的琴好頓時高興起來：“客官真識貨，這個琴麵可是金絲楠木製成的，琴的音色當然要比其它木材製成的古琴要好一些。”
花欣“喔”了一聲點點頭看看阿銀。
阿銀按住琴弦：“買不起。”
“那試試這個。雖然比不得金絲楠木，但是市麵上賣的大都是這種桐木製成的。價格較低，琴的音色也算不錯。”老板指著旁邊的一個古琴道。
阿銀走過去坐下又彈了一會兒，感覺找的差不多了，便停了下來。
花欣聽著覺得基本上調子都找對了，便問：“你感覺怎麽樣？”
“差不多。”阿銀背過手。老板一聽開口道：“客官彈的這麽好聽，這琴一看就是在等你這個主人，相遇即是緣，我給你們打八折！客官你去哪你都遇不到這個價格！簡直就是優惠大酬賓……”
“好！那我們走吧。”花欣拉著阿銀離開。
老板正高興的想要跟他們談價錢就看他們已經轉身離開了，張著的嘴還沒來得及合上：“我……我就知道你們不是來買琴的……”
帶著阿銀走進一家酒樓，花欣點了幾盤好菜：“明天就能賺錢了，先吃頓好吃的慶祝一下。”
“噯！你聽說了嗎？聚翠樓新納了一個男清倌，據說叫什麽……寒玉公子，那叫一個國色天香、藍顏禍水啊，聽說聚翠樓裏麵其它的男倌女倌看到他都走不動道了。”鄰座一個猥瑣的中年男人噴著口水對自己的朋友道。
“可是聽說了，這一天可都傳遍了帝都啊，連橋頭的說書先生都在講這個寒玉公子。我能不知道嘛。”猥瑣男的朋友放了顆花生進嘴，吧唧吧唧後又說道：“據說明晚寒玉公子第一次聚翠樓登台表演，看這陣勢聚翠樓是要捧紅這個男倌啊。”
“要不要去看看？”猥瑣男呷了口酒。
“肯定去啊，這玩兒膩了女人，我倒要看看這男人能有幾分姿色。”說完跟猥瑣男交換一個十分猥瑣的笑容。
花欣打了個冷戰，如果看自己表演的都是這路貨色，那實在是太惡心了。雖然很滿意李力的宣傳力度，但是如果什麽阿貓阿狗都能進去看自己表演，還邊看邊意淫，嘔……
花欣想了想，決定提高進門觀看的門檻。
吃完飯，花欣拐進聚翠樓找到李力，交待他繼續加大宣傳力度的同時，讓他明天找幾個人把守入口，樣貌不猥瑣的收十兩門票，樣貌猥瑣的收二十兩門票，樣貌極其猥瑣的收三十兩門票。
李力聽完撓撓頭：“怎麽才算猥瑣？我算嗎？”
花欣拍拍他肩膀：“你不算，到時候你仔細看來的客人，隻要比你醜的一律收三十兩就好。”
李力點點頭：“哦，我知道了。”
“好好幹，我走了。”花欣又仔細看了看聚翠樓的內部構造後拉著阿銀走了。
回到客棧，花欣問客棧老板要了紙筆後回屋開始寫字。
“在寫什麽？”阿銀問。
花欣左手苦惱的支著頭，右手轉筆：“寫歌詞啊，有點記不太清了欸，要不幹脆來個串燒好了……”
“隻讓你聽一遍你能不能直接彈出那段旋律？”花欣問。
“不一定。”
“那我先給你哼幾段，到時候我可能會唱著唱著就唱串了，你盡量吧，能彈就和著我的歌聲彈，要是不行就算了，我清唱也行。”說完花欣哼了起來，覺得不過癮就直接唱了起來：
今夕隔世百年一眼望卻 歎隻歎他輕許了誓言 把千年咒怨輕湮 成全了誰的祈願 他不見 她守韶華向遠 ……
“怎麽樣？好像這個旋律一直都是重複的。”花欣唱了一小段後扭頭問。
阿銀聽的入迷：“很好聽。”
“我也很喜歡這首歌。”花欣笑笑，轉身拿起筆繼續想歌詞，她的第一次表演總要想做的完美些，也算不辜負了這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