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外宿

  “還有呼吸，現在隻看他能不能撐到杜老頭回來了。”老頭把藥罐裏的藥過濾了倒進碗裏：“我去喂藥。” 老頭進屋輕輕托起男人的頭，把藥放在他嘴邊道：“喝藥。” 男人毫無反應，嘴唇緊閉。 “乖，喝了藥病才能好。”老頭哄道。 花欣頭上三道黑線，這老頭是把男人當小孩子哄了嗎？ “來，張嘴嘴，藥藥一點都不苦，喝完的話爺爺獎勵你一個糖糖吃。”老頭繼續哄著，順勢把藥往男人嘴裏倒。 男人依然毫無反應，黑色濃稠的藥汁順著嘴唇兩邊流下去。 花欣滿頭黑線，走上去問：“有沒有吸管？” “吸管？”老頭端著藥問。 “就是一個細長管子，中間是空心的。”花欣兩隻手比劃著解釋道。 “還有這個東西？聽你說著我感覺跟竹子挺像的，不過竹子太粗了吧？” 花欣無語凝噎，腦海裏控製不住的想象著男人嘴裏塞個大竹子，自己喝一口藥然後通過大竹子往他嘴裏灌藥……簡直令人發指！毫無美感！怎麽自己想模仿電視裏演的唯美的給傷員喂藥都這麽難！？ 花欣跑去廚房拿了個勺子，捏著男人的下巴迫使他張開嘴，舀了一勺藥倒進他嘴裏。男人被藥汁嗆了一下，花欣迅速一閃，藥汁悉數噴在老頭臉上。 老頭抹了把臉，委屈的瞟瞟花欣。 花欣又舀了一勺藥汁倒進男人嘴裏，這次男人終於配合的咽了下去，他的眼皮稍稍掀開了一條小縫，眼珠轉了一下，就這麽一睜眼像是要耗盡他所有的力氣一般，剛睜開的眼皮很快又合上了。 “再堅持一下，把藥喝完。”花欣說完開始加快喂藥的速度。 終於把碗喂完，老頭跟花欣都鬆了一口氣。 花欣跟老頭坐在桌子旁休息，花欣問道：“杜大夫什麽時候回來？” “不知道啊，等會兒我托人去問問，催他趕快回來。” “要不先找其他大夫來看看吧，看他這情況，挺危險的。” “行，我現在就去。”老頭說完，便出門去請村裏的大夫。 花欣趴在床邊看著床上氣息微弱的男人，他的指甲發黑，有時手指會微微抽動一下。 沒多久就見老頭帶著大夫進來，花欣起身搬了個凳子放在床邊，請大夫坐上去給他診脈。 大夫診了脈後掰開男人的眼睛看了看，然後拉起他的手看看他發黑的指甲。 大夫起身看著老頭歎了口氣道：“我救不了他。” “一點兒辦法都沒有嗎？”花欣焦急的問，她怎麽也不能什麽都不做就這樣看著一條生命在自己眼前消逝…… “他中毒太深，不過看他現在這樣子，好像還能撐些日子。要不你們去請杜大夫吧，或許還能救。” “師父，怎麽辦？”花欣問老頭。 “哎，我再去他家看看，打聽打聽他去哪了。”老頭又匆匆忙忙的出門。 花欣守著男人直到老頭回來。 “聽說他去了縣城，應該不久就會回來，我已經留過字條讓他回來後趕快來我這。”老頭倒了杯水喝了一口道。 花欣聽後琢磨了一會兒，進屋收拾起衣服來，背著包袱走到老頭身邊說：“現在他住在這裏，你不就沒地方睡了，我先去陸先生家住幾天，等杜大夫來治好他之後我再回來” 老頭臉上露出了然的神情，花欣笑的一本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