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醉酒戀歌
白戟解釋說道:“咳咳,小柒隻是我的妹妹,並非我的女人。罷了,倘若你真有法子,那麽我便答應你,等到我了結了人間的事,就同你打個痛苦。”
萬斐欣喜說道:“好,不過,我也沒有絕對的法子,隻是曾經在古卷中看到過有關神魔妖族的經脈修複記載,隻是我沒你這般專研,無法參透,倒不如我將古卷交給你,你自己去研究如何?”
白戟不禁搖頭歎息,說道,“斐公子,你這筆買賣做得可真是值當。”
萬斐說道:“誒,此言差矣,我隻是個讀書人,怎地你將我說成了奸商一般?”
正當他們打趣時,凝霜看著事情都已經了結了,便說道,“小柒,阿行,柴公子,既然事情已經解決完了,我也該回我該去的地方了。”
寒璟柒疑惑地看著蘇夕陌,說道,“阿行?蘇夕陌,原來你就是夜空行,世宗哥哥,你竟然和他騙了我那麽久!”
白戟與蘇夕陌一臉的尷尬,倒是凝霜開口為他們解圍說道,“小柒,多謝你為我著想,不過,我和夜空行之間的一切恩怨已經結束了,我該走了。”
“走?凝霜姐姐,你要回天宮了嗎?”寒璟柒不解地問著。
凝霜沉默著沒說些什麽,倒是蘇夕陌突然緊張地拉住了凝霜的手,說道,“能不能不走?”
凝霜的心觸動了一下,原本她早該沉寂了的心卻又因為蘇夕陌的這句話而有了悸動,凝霜不舍地看著蘇夕陌,她等了他那麽久,可是卻也隻能是匆匆一麵罷了。
凝霜也想再執著一次,隻是怕是再沒有機會了,凝霜低著頭,卻隻見她的身體逐漸消失,發出微弱的光,越來越透明。見此,蘇夕陌立刻伸手想抓住她,卻撲了個空。
“原來如此,方才我便覺著她奇怪,原來她不過是個魂魄罷了,竟然能撐到現在?”萬斐打量著凝霜,卻看見了白戟看向他的眼神,萬斐立刻將古卷丟給了白戟,說道,“別看我,我可幫不了她,活人尚且有救,這死者還是安息為好。”
萬斐說罷,便要離去,離去時還不忘記看向白戟,說道,“小白,我等著你實現今日的約定!”
白戟倒也懶得管他,隻是將寒璟柒拉走,給了她一個眼神,寒璟柒便明白地默默走了出去。
蘇夕陌望著凝霜,一時也忘記了言語,半響才開口說道,“凝霜,我這還有很多丹藥,一定可以保住你的魂魄。”
凝霜看著蘇夕陌慌亂從腰間袋子裏找著各種各樣的丹藥,隻是笑道,“阿行,不必了,這一世我原本想與你相遇,哪怕隻是看著你就足矣,可惜我還是逃不過這宿命,我被五神通抓來的時候,就已經是個死人了,我放不下你,所以我的鬼魂一直沒有消散,如今我已錯過了投胎時辰,魂魄也被五神通打散了,任何丹藥都救不了我了。”
“你不該等我。”蘇夕陌沉默許久,卻也隻有這一句可以給她。
此刻,那些回憶浮現腦海,蘇夕陌記著那個看守酒釀的仙子,她的一顰一笑都記著,即便輪回轉世,但是他卻依舊保留著前世的記憶,隻是可惜凝霜不知道,她隻當他是轉世忘記了,卻不知道他從未記過她。
然而此刻愧疚與傷感卻瘋狂地長在蘇夕陌的心中,他向來愛自由,放蕩不羈,從來隻沒心沒肺地活著,卻不想還是傷了別人。
凝霜微笑著看著他,說道,“阿行,你不必內疚,因為我知道,你最愛自由了,你不該為了我無端多了牽絆,其實這一世我總算看清了很多事,你對我都隻有愧疚,可是當你看著言姑娘時,眼睛裏除了愧疚,還有感情,阿行,不要讓自己錯過了。”
蘇夕陌嘴角抽搐著,卻不知該說些什麽,或者當人太久了,所以連修煉時的那份清心寡欲都消失了,他也會痛,他原來也是個有感情的人。
蘇夕陌突然伸手想抓住凝霜,“凝霜,不要走,留下了,這一次我一定會好好補償你。”
凝霜一笑,眼睛裏不知覺流出了淚水,凝霜伸手撫摸著蘇夕陌的臉,隻是無法再觸碰,“阿行,凝霜愛的從來都不是什麽蘇夕陌,而是夜空行啊!”
一直不肯放下的從來都是那份過去,是她一直在抓住這份過去不肯前行,可是如今她已經看清了,眼前這個人已經不再是她的阿行了,這個人叫蘇夕陌。
蘇夕陌看著凝霜一點一點消失在自己眼前,他也開始變得麻木了起來,或許他永遠都不會懂凝霜的感情,也許蘇夕陌明白,可是他怎麽忘記了,他一直都是夜空行。
白戟看著蘇夕陌失落地走了出來,沒有言語安慰他,隻是一拳打在他肩上,笑道,“小夜,還有兄弟陪你!”
寒璟柒紅著眼睛看著他,即便知道凝霜已經走了,卻還是笑著對蘇夕陌說道,“還有我呢!我們不是一直都是好朋友嗎?”
“是啊!真好,我們三個又可以一起闖蕩胡鬧了。”蘇夕陌說著,一把打開了折扇,又是一副瀟灑模樣。
說話間,言青魚突然出現,走到了他們麵前,蘇夕陌無言以對,隻是走過去,將手中的劍交還給她,他不解的還有凝霜的那句,他看言青魚的目光中有一種感情,隻是他自己都未曾發覺罷了。
白戟看著言青魚,忽然想起了黃龍給他的玉簪,於是便將玉簪拿了出來,遞給了言青魚,說道,“言姑娘,之前我遇到黃龍,黃龍說你於他有滴血之恩,如今他壽元盡,隻好讓我代他跟你道謝,隨便將你的玉簪還給你。”
言青魚接過玉簪,問道:“黃龍死了?”
白戟點了點頭,說道,“它死前唯一的心願便是找到你,將玉簪還給你。”
“當年我與爹爹途中曾遇到過一條黃龍,當時它受了傷,正餓得不行,可是它卻保持著一顆善心,沒有吃掉我,我便割傷自己的手,滴血喂它,卻不想它記著這份恩情,要向我報恩,我並無什麽所求,便要它答允找個藏身之處修煉,不去害人,玉簪為證。”
言青魚握緊了手中的玉簪,歎息說道,“人這一生不過匆匆幾十年,若是不把握現在,怕是他日再想珍惜,也來不及了。”
“是啊!凝霜姐姐受了那麽多苦,終究還是香消玉殞了。”寒璟柒不禁多了幾分傷感,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拉住了言青魚的手,說道,“青魚,你我如此有緣,又都沒有去路,不如你隨我們一同跟著世宗哥哥吧!我們還可以幫很多老百姓呢!”
“這.……”言青魚有些吞吞吐吐,眼神卻瞥向了蘇夕陌。
蘇夕陌倒是沒有多少情緒,隻是扇扇說道,“有青魚這般武功高強的人幫忙,我想之後的路必定順利得多,隻是這條路上危險重重,某些人若是怕了,還是回家嫁人算了。”
聽罷,言青魚立刻說道,“誰怕了?我跟你們一起去,定要叫某些人知道,不是隻有他才有本事。”
蘇夕陌一笑,道,“那就留下來吧!”
言青魚不再言,卻也是答應了留下。白戟等人一邊回到邊城跟上隊伍,一邊研究著萬斐留下來的古卷。
途經古鎮時,白戟等人暫時留下過夜,借住了一戶農家,估摸著大約三日後便到邊城找到郭威的隊伍。
白戟正寬衣解帶準備睡下時,卻突然發現自己裏麵竟然穿著防身衣,他才明白,原來李重進並沒有丟掉這衣服,在自己重傷昏迷時,李重進便給他穿上了。
白戟苦笑了一聲,李重進既然不要,為何還要將它撿回來?如此豈不白白叫他多一份希望?
一旁的蘇夕陌看見白戟將衣服丟在桌上,眼見的他立刻搶過了衣服,說道,“喲,吡機獸皮做的衣服,你竟然有這等子好東西,幹嘛又要丟掉?”
白戟說道:“不要了,就丟掉而已。”
蘇夕陌打量著白戟,說道,“我怎麽聽著你這話裏有別的意思?小白,我比你年長,也算你半個哥哥了,你跟我說句實話,你當真喜歡李重進?那你又將小柒置於何地?”
“無論是李重進還是小柒,都不會與我有任何的姻緣際會,此話你可滿意?”白戟苦笑著說著,可是臉上卻透露著幾分無奈。
蘇夕陌輕撫扇,說道,“你既然如此說了,我也不是多管閑事之人,此事不提也罷,不過小白,別怪哥哥我沒提醒你,南墨琯這等傲慢之人最是自負,他在你這裏可吃了不少虧,那日他卻突然轉性一般,還願讓你照顧小柒?小心有詐。”
白戟說道:“你不過是比我早出生幾千年罷了,可論起聰明才智,你可當真不如我,此事我也想過,隻是那日礙於小柒,沒同南墨琯說明罷了。”
蘇夕陌一臉玩意地看著白戟,說道,“哦?那此事你怎麽看?”
“南墨琯想利用我治好小柒,再過河拆橋,打算在背後暗算於我,倘若我沒有猜錯的話,不僅黃龍,之前的鑿齒也是如此,他想等著我和那幫玄機派弟子打頭陣,自己再出現收場,隻是之前他沒想到會牽連小柒,這才不得不出麵,不過,他卻沒想到,他想讓我犧牲,我白戟偏偏命硬得緊,而且如此一來,倒是訓練了我的戰鬥力,幫助我修煉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