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六 小破木屋
站在一邊的寧好傻傻的看著,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就眼睜睜的看著小米跟個傻子一樣自言自語。
見她終於閉嘴了,寧好這才小心翼翼的開口道:“小米你鬼附身了啊,一直一個人神神叨叨的幹什麽,你在跟誰說話呢?”
小米本來開開心心的在跟小白說話,聽見寧好的聲音,回過頭對著他說道:“笨蛋,你才鬼附身了呢,看見前麵這個毛茸茸的黃毛狗了沒有?她是我以前認識的好朋友,哈哈哈,要不是小草誤打誤撞的認識了她,我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找到她呢。”
寧好懷疑的看了一眼小白,然後一臉茫然的問道:“你說的是這家夥?可是這家夥渾身白茫茫的啊。”
什麽白茫茫的?智商不高,眼神還不好。自己跟小白老早就認識了,還會記錯了嗎?小米不屑的默默翻了一個白眼,一臉鄙視。
她開口說道:“你是不是看錯了啊,月光鍍的色兒了嗎?怎麽了,你的眼睛也瞎了啊?”
寧好不知道為什麽自己說了一句真話還被罵,他不確定的還專門又看了一眼小白,就是白色的嘛,煩不煩人啊!
他有點小情緒了,不開心的說:“就是白色的啊,騙你這個做什麽?”
小米臉色一變,一下子挺直了腰板,見情況有些不對,趁著小米說話之前,小白趕忙提前拉住了她。
大哥,消消氣,別動手!
小白搶在小米之前說道:“那個,草包,我已經換毛了,現在真的是白色啊!”
沒等小米說話,她突然反應過來,一把躥上小米肩頭,對著她的耳朵吼道:“你的眼睛怎麽了?”
哎呀我的媽,她的耳朵瞬間差點就被她喊聾了,她一下子拽著她的尾巴給她抓下來,給她舉到自己麵前對著她吼道:“你衝著我吼什麽啊?我眼睛看不見惹到你了啊,跟你有什麽關係啊?”
小白四腳亂踢,閉著眼睛喊道:“我是在關心你好嗎?再說了,你騙我跟你訂立了終生契約,結果呢,現在又弄成這個死樣子,我是看你值得托付才自願把自己交給你的,你這像什麽樣子啊?”
我謝謝你吼,當初那麽看得起我!
小米無奈的把小白放下來,摸了摸她的頭,換了一個溫柔的口氣說道:“哎呀,我也不是故意的,誰知道好好的就瞎了,唉,不過我現在都習慣了,不信你現在試試,閉著眼睛都比你厲害。”
喲喲喲,給你厲害的,你咋不上天呢?
小白說道:“好了好了,別說這些廢話了,天這麽黑,我今天出來還沒有吃晚飯,不如今天你們就先去我那裏吧,好不好?”
這小米當然是求之不得啊,她忙不迭地點頭,跟搗蒜似的。
“寧好,我們走吧!”小米對著他說道。
這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的,寧好都不知道她在說什麽,現在突然又說要走,一臉懵逼的問:“走?去哪兒啊?”
小米興致未減,耐心的解釋道:“去二狗子家啊,你是不是傻?”
去狗窩啊?寧好一臉的不情願。
他突然想到什麽,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對著小米說道:“你不是說還要找什麽朋友啊,你不去了啊?”
“就是她啊!”小米笑著說。
聽完寧好立馬蔫了下來,無奈的說道: “啊?哦!”
然後,幾個人拉拉扯扯的走了。
其實也沒走多久,就看見有一個小木屋,他們走進去之後,除了有幾張桌子和椅子,裏麵什麽都沒有。
這裏麵還能住人?一覽無餘的,什麽都沒有,別的不說,這晚上要住哪裏啊,不會要他們睡桌子上吧。而且,她以前晚上又睡哪裏啊?不要以為你是一隻狗就可以隨意亂躺啊!
“你就住這裏?”寧好忍不住問道。
其實小米也想問來著,不過寧好先於她問出來了,所以她也就豎起耳朵聽著。
小白看了他一眼,嘟囔道:“神經病,問誰呢?我說話你又聽不懂。”
本來小米認認真真支起耳朵準備聽,還一本正經地擺好了姿勢,結果聽見小白這句話一個沒忍住,嗆的直咳嗽。
這有時候啊,淑女是不可以隨便做的,比方說她吧,本來打算抿著嘴笑不露齒的,結果從鼻子裏噴出來了,發出了豬一般的笑聲。
最怕空氣突然的安靜,寧好愣了兩秒鍾,然後毫不留情的笑出來了。
一邊捂著肚子,一邊笑得直不起腰來,指著她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你傻了啊,你是智障啊?”
明明自己開始是在笑他,可惜了兩個人的頻道調不到一起,小米覺得自己有些憋屈。不行,不能這麽吃虧。
她收起笑容,嚴肅的說道:“你知道我在笑什麽嗎?我是笑你,剛剛問那麽一本正經的,我還以為你聽得懂人家說話呢,你知道二狗子剛剛說什麽嗎?她在笑話你呢!”
寧好幽怨的看了一眼小白,撇著嘴說道:“你還敢嘲笑我?不要以為你說話我聽不懂就可以隨便欺負我啊!”
小白賞了他一個白眼,對著小米說道:“這是誰啊?你怎麽帶了一個笨蛋出來?”
聞言小米啞然失笑,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寧好,果然啊,這家夥腦子缺根弦兒這種事情還真是一目了然啊。
“你不懂嗎?”她說。
小白一下子就抓狂了,無語的說道:“我不懂,你不說我怎麽會懂?難不成這是你的夫君?”
“暫時還不是,不過以後就不一定了。”她笑著說道。
小白頓時在地上打起滾來,白茫茫的一隻狗一下子變成了旋風雪球,嗖的一下子站起來,虎視眈眈的望著小米。
她有些不滿的說道:“你你你,你竟然背著我找野男人,虧我天天心心念念著你,我要休了你。”
小米滿不在乎的說:“你休啊,我還嫌那個殘缺不全的小破花不好看呢,我一圓潤如玉的皮膚,你是唯一的敗筆。”
哼,很好,當初也不知道是誰軟磨硬泡求著自己說那樣子好看來著,連哄帶騙的就跟自己定下了契約,現在倒好,為了一個不知道從哪來認識的野男人,果斷拋棄自己了。
唉,愛上一匹野馬,頭上全是草原。
小白氣鼓鼓地瞪著她說道:“小胖子,你明明知道這個訂立之後是解除不了的,當初我就是年少無知所以才那麽輕易被你騙了,你賠我青春,賠我帥哥,賠我所有被你浪費的大好時光……”
“誒誒誒,”小米忍不住打斷她,打了個哈欠說道:“我困了,我要睡覺了。”
說著還假模假樣的摸了摸懷裏的小草,低著頭對著它說道:“你也困了吧,走,我們睡覺去。”
“喂,二狗子,床在哪裏啊?朕和朕的愛妃可都乏了。”小米朝著小白玉手一指,陰陽怪氣的說。
你還真有臉?我有一句滾蛋不知當講不當講?
小白噎了半天沒有說話,寧好讚同的點點頭,對著小米說道:“嗯嗯嗯,我也想睡覺了,你快問問你那個朋友我們在哪休息。”
小米環顧四周,空蕩蕩的屋子讓她的小心肝為之一顫,她對著小白說道:“問你呢,在哪休息?”
開始都不知道尊重她這個主人,現在想起來自己是東道主了?呸,她還不伺候了呢,這時候的小白開始傲嬌了。
“看不見啊,這麽大地方隨便睡啊,別客氣,桌子椅子地上都可以,要是覺得睡不習慣,屋頂上也是可以的,隻要它承受得起。”她大大方方的說。
叫小米的眉頭一皺,寧好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擔心的說:“她說什麽?”
“看不見啊,這麽大地方隨便睡啊,別客氣,桌子椅子地上都可以,要是覺得睡不習慣,屋頂上也是可以的,隻要它承受得起。”小米一臉無辜的一字不差給他翻譯了一遍。
寧好一臉懵逼,一時竟然無言以對,剛剛還以為會有奇跡呢,結果小米的一番話瞬間將他的希望打入了萬劫不複之地。
雖然是這樣,他仍然不敢相信這個殘酷的事實,還是一臉希冀的看著地上毛茸茸的小白狗。小白不忍心看他那純潔的小眼神,裏麵裝滿了赤果果的欲望。
她無奈的對著小米說:“喂,草包,能不能管管你們家男人啊,讓他不要總是用這種崇拜的眼神看著我啊,我又不是神,可變不出來什麽大宅大院的,我們家就是這麽破,差不多得了。”
小米是無所謂,反正她什麽地方沒有住過,而且她也實在是想象力有限,想不出來這裏的“盛況”。
她衝著寧好說道:“寧好,別老用眼神嚇唬二狗子,趕緊睡覺去啊。”
寧好苦笑了一聲,無奈的說:“小姐姐啊,你是不知道,這裏就幾張破……呃,不是,就幾張椅子,還有一個正正方方的桌子,怎麽睡啊?”
聽完寧好的話,小米的腦海中自動出現了一番話,她輕飄飄的說道:“那還不簡單,真是矯情,你把幾個椅子拚起來湊合湊合拉倒,過了今天晚上,我們在出去找找材料把這裏重新加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