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四 你招惹的
小草很不開心的扭來扭去,無奈寧好的手跟鉗子一樣緊緊地將它按著,它動也動不了,無可奈何的小草發出一聲絕望的吼聲。
“嗷嗚……”
聽見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吼,寧好下意識地放下了它.這家夥到底是狼是狗啊,他也是一臉懵逼.
沒等他反應過來,一個黑影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嗖的躥了出來,旋風一般卷走了小草。
那東西嘴裏叼著小草站在遠遠的地方一臉凶相地望著寧好,喉嚨裏還發出嗚嗚的低吼聲。小草一副被嚇傻了的模樣,呆呆被人銜在半空中,一臉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的茫然表情。
我是誰?我從哪兒來?要到哪兒去?
見那家夥從自己手裏搶走了小草不說,還不快點去逃命,竟然敢回過頭來威脅自己,這簡直就是不把他放在眼裏,分明是對他赤果果的挑釁。
寧好定睛一看,搶走小草的是一隻通身雪白的狗,體型看起來比小草大不了多少。不過這隻狗威風凜凜的氣勢和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王者之氣是傻白甜小草永遠學不會的。
他指著那隻白色的狗喊道:“喂,你……”
話沒說完就被她打斷了,那隻白色的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放下小草噌的一下朝著寧好飛奔過來,巨大的衝力瞬間就給寧好撞了一個四腳朝天。
哼,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欺負我的人!
看見那個東西的第一眼,小草就懵逼了,趁著她放下自己,小草撒開丫子飛也似的撲進小米懷裏躲了起來。
來者正是小白,原來,小白蓋在小草身上的印章不僅僅可以用來召喚它,在它遇到危險的時候也可以用來召喚自己。
而且,最重要的是,小草必須要被召喚才可以感受到小白的信息,可是小白卻可以隨時隨地的感受到小草的情況。
剛才就是因為感受到小草有危險,她才火急火燎的趕忙跑過來了。結果氣喘籲籲的趕到這裏,就看見小草被人摁在地上四腳朝天的躺著,一動也不能動,一下子著急上火就撲了上去。
這個人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她可不能這麽輕易便宜了他,本來她救下小草就打算走了,可是回頭看見罪魁禍首還一臉無辜純潔的站在原地,她這就不開心了。
敵人的開心就是對自己無情的嘲笑,敵人的難過就是她最大的樂趣。小白一狠心將小草放了下來,所以回頭就朝著寧好撞了上去。
寧好被撞得坐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來,其實也不是爬不起來,就是感覺地上太髒了,他不想撐著,所以幹脆破罐子破摔,一屁股坐在地上懶得起來了。
聽見聲響,小米疑惑的問道:“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剛才隻顧著寧好了沒有注意旁邊還有一個人,真不知道應該說小米太安靜了呢,還是應該說她的存在感太低了。
現在一開口,小白便注意到她了,兩個人一定是一夥的。
哼,做了壞事就應該付出應有的代價,小白弓起背撅著屁股,一副要把自己發射出去的架勢。
小草偷偷從小米懷裏探出一個頭來,正好看見小白一副要吃人的模樣,嚇得一抽抽,腳下一滑差點摔一跤。
看見小草也在,小白迅速收手,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她一個猛虎下山朝著他們兩個了過去,刹車都刹不住。
聽見小米的話,寧好本來不想告訴她,覺得自己一個人可以搞定,所以不想她擔心。
他笑了笑說道:“沒……”話還沒有說完就看見小白跟脫了韁的野狗一樣衝了出去,嚇得一個轉音朝著小米大聲喊道:“小心!”
小米一臉茫然,沒有一點點防備,就這樣被撞到了,不過她倒是沒有事,小白跟個彈彈球一樣撞上她又翻了好幾個跟頭飛了回去。
“啊……哎呀~”小白揉了揉摔疼的腦袋費勁巴拉的站了起來。
剛才自己是撞到了什麽?一塊有彈性的大石頭嗎?真可怕,自己還沒有沒有吃過自己的虧呢。
呃,不對,好像是吃過的。
這樣的場景有些似曾相識啊,記得自己好幾年前認識了一個朋友,自己和她第一個見麵就吵架。
那個小家夥小小的路都走不穩,仗著自己比她年紀大就想逗逗她,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算了,不說了,說多了都是淚啊。
現在被小米猛地一下,竟然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小米也是猝不及防被咚的一下,下意識地護住小草,疑惑的大聲喊道:“寧好!你在搞什麽鬼啊?”
寧好在一邊看得是目瞪口呆,突然聽見小米喊他,猛然回過神來,急急忙忙過去扶起小米。
說道:“不是我,是有一條狗突然過來了,想搶走小草!”
小草嗚嗚嗚的應著,一臉敵意地看著小白。她此刻已經恢複過來,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們,一副隨時要搶人的架勢。
小米疑惑的問道:“什麽小狗?”
什麽小狗?寧好瞟了一眼小白,被她呲牙咧嘴的嚇了一跳,灰溜溜的縮回了腦袋。
寧好想了一下,說道:“是一隻全身白毛的小狗,小小個兒……嗯,差不多就是這樣。”
白毛?小小個兒?薩摩耶嗎?還是白色的狐狸啊?
小米想了一下,不記得這山中有什麽通身雪白的像狗的動物啊,而且,這山中是沒有狗的,難道遇到什麽奇怪的東西了嗎?
見她愁眉緊鎖,寧好心裏也有些沒譜了,小米向來都是波瀾不驚的那種,沒事一臉麵癱,有事更是一臉麵癱,很少見她除了有嫌棄之外的任何表情。
所以小米一皺眉,寧好就感覺天塌下來了一樣。他一臉緊張的問:“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
小米抬起頭說道:“不知道,以前我在這裏的時候不記得有狗啊,要不是新來的吧?應該沒什麽問題,如果真是的話,估計也就是一隻普通的狗。”
還是一隻發情期的狗,一定是看上小草了,哈哈哈。
小米若有所思的想了想,一臉了然的摸了摸小草的腦袋,溫柔的說道:“喂喂喂,那個是不是你招惹來的啊?”
我的媽啊,小姐姐啊,東西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講啊!小草心裏好難過,寶寶心裏苦啊,它心我我也不想的啊!
跟個牛皮糖一樣甩都甩不掉啊,這是黏上它的節奏嗎?誰能想到狗皮膏藥竟然真的是一隻狗做的。
真是不想則已,一想則淚兩行啊……
小草拚命往小米懷裏鑽,想躲著她,可惜小米不明白它的心,一個勁兒的把它往外推,邊推還邊說:“既然是你招惹來的,那你要對人家負責哦,沒想到我們家小草竟然這麽快又交到好朋友了!”
聽見這話,小草的內心是崩潰的,它用求助的眼神深深的看了一眼寧好,寧好恍然大悟的樣子,一臉意味深長的看著它。
呸呸呸,你們這些人啊,一天到晚腦子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叫你們少看點瑪麗蘇言情劇,多看一點什麽走近科學不聽。現在好了吧,這麽危險的處境不自知,還能腦補一大堆忠犬老公黏上我的戲碼,你們可真行啊。
眼看著小白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朝著自己走了過來,小草感覺自己的靈魂都在顫抖,望了一眼對此一無所知的小米,它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見它一副等死的模樣,小白皺著眉,一臉苦大仇深的表情,對著它喊道:“笨蛋,快過來啊,人類可是最危險的動物。”
哼,信你才出了鬼呢!明明你才是最危險的生物。
小草朝著她吐了吐舌頭,見她瞪了自己一眼,又飛快的縮了回去,就好像小米懷裏是避風港一樣。隻有在她的懷裏,它才敢肆無忌憚的惹火小白。
它贏了,小白確實生氣了。話說自己一察覺到小草有危險,什麽都顧不上飛也似的就跑來了,結果這話竟然不理自己。
什麽意思嘛,這種感覺就好像下雨了,我擔心你出門沒有帶傘,大冬天風雪夜冒著嚴寒和溫室的誘惑深一腳淺一腳地去給你送傘結果看見你正在和別人浪漫一樣,有一種真心被辜負的感覺。
小白生氣的吼道:“好,很好,是我多管閑事了,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麽事情所以趕來救你,我真是一個大笨蛋,還怕剛剛救了你結果你又死了,我就白放你下來了。好吧,既然這樣,再見,以後我再也不管你了。”
小白自始至終頭都沒有抬一下,滿腦子都是怎麽才能讓她心甘情願的把自己身上的印記消掉,它不想跟她扯上一點點關係,以前不想,現在不想,以後也不會想。
小白一狗孤零零的立在原地許久,眼巴巴的望著小草,多麽希望它可以出聲挽留一下,結果小草還是讓她失望了。小草整個狗埋在小米懷裏,腦袋都看不見。
雖然它沒有直接回答,但是它的行動已經在明顯不過了。你愛走走,跟我有什麽關係?是吧?哦,這樣啊,那我明白了。
唉,一片真心錯付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