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帶回程程

  “我怕失去你。”許靈兒覺得，趙錦嶽對她來說，來之不易。“怎麽今天有這麽多感慨？”趙錦嶽用手撫摸了一下許靈兒的臉。許靈兒忍不住把頭貼在趙錦嶽的胸口，說道：“我想去動手術。”“嗯？手術。”趙錦嶽吃了一驚，又問了句：“什麽手術？”許靈兒把頭仰起來，像看著參天大樹，露出了一股稚嫩的表情，說道：“你不知道嗎？”趙錦嶽心想，是誰告訴了許靈兒？“錦嶽，醫院的醫生都告訴我了，我腦袋裏麵有一顆瘤。”許靈兒笑了起來，說：“怪不得我想你的時候，腦袋總會發疼。”看是許靈兒輕描淡寫，趙錦嶽的心早就痛的難以言語，他多希望那顆瘤長在自己身上，而不是在許靈兒的頭上。他虧欠許靈兒太多，本想給她幸福，卻又傳來這樣的噩耗。“沒事的。”趙錦嶽安慰著。許靈兒卻伸出了左手，擦了擦趙錦嶽的眼淚，一個男人在外頭遮風擋雨，在家裏為了自己女人的健康，他脆弱的像個小孩。許靈兒把趙錦嶽摟的更緊，這對苦命鴛鴦，苦難何時才是盡頭？“我想見見他。”許靈兒說道。“誰？”趙錦嶽問道。許靈兒把眼光拋向了照片，照片裏頭的小男孩笑的真可愛，趙錦嶽知道，許靈兒想見他。可是，趙錦嶽還在猶豫，許靈兒卻著急想見他。“帶我去見他吧！我不能生育，可我喜歡小孩。”許靈兒回答道。“好吧！”趙錦嶽算是同意了。於是，第二天一早，趙錦嶽便帶著許靈兒一起到了福利院。自從上次院長媽媽去世之後，福利院現在由一位新的福利院長接管。但這絲毫不影響趙錦嶽和許靈兒，福利院對他們來說太熟悉了。“看。那裏有小孩子在玩。”許靈兒指著不遠處幾個小孩正在玩著跳皮筋。“你小的時候也玩過這個嗎？”趙錦嶽問許靈兒。許靈兒點點頭，說道：“小的時候，福利院是自己成長的地方。因為沒有父母，所以我們的玩具就是沙子土，還有各式各樣的繩子。跳皮筋是我最喜歡的。”兩人說話間，趙錦嶽看到了許靈兒開心的表情。也許福利院對許靈兒來說，真的太重要了。院長去世的時候，許靈兒痛哭了一場。在許靈兒看來，院長是自己最親的人。兩人說話時，趙錦嶽始終牽著許靈兒的手，看完小孩子跳皮筋，他們準備去教室找他。路過走廊，趙錦嶽和許靈兒聽到了一陣孩子的吵鬧聲。“姐姐，姐姐，我要的花你為什麽不給我？”“姐姐，我要那朵玫紅色的花。”兩個小孩子正著一個女人說道。女人背對著趙錦嶽和許靈兒，她手中捧著很多鮮花，隻見那女人對兩個孩子說道：“安安，這朵給你。娜娜，這朵給你。好啦！其他的花朵我要給其他小朋友了，你們不可以再要了。不然其他小朋友都沒有花了。”女人的話讓兩個孩子言聽計從。兩個小孩拿著花高興地走了，離開的時候還不忘對女人說道：“謝謝姐姐，姐姐再見。”女人跟兩個孩子招手，轉身的那一瞬間，趙錦嶽和許靈兒都愣住了，他們不約而同地喊了出來：“柳卓燕！”女人看到了趙錦嶽和許靈兒，也是驚喜萬分。走近他們說道：“真巧，怎麽會在這裏碰見你們？”趙錦嶽和許靈兒看著這個女人，見她說話這麽溫柔，以為她原諒了他們。“是啊！卓……”許靈兒剛要開口。女人說道：“我今天去看了聶小峰了，他好了很多，我還打算待會兒再去看聶小峰，跟他說說福利院小孩子的事情。”“哦。”許靈兒回了一句，原來他不是柳卓燕，他是劉左言。趙錦嶽見許靈兒有些失落，於是轉移了話題，對劉左言說：“你常來這裏嗎？”“對呀！隻要我有空。你看他們都沒有爸爸和媽媽，可是從來都不會抱怨老天不公平，我覺得他們很天真無邪。”劉左言看著趙錦嶽和許靈兒問道：“你們來這裏是幹什麽呢？”“我們來這裏呀……”趙錦嶽停頓了一下，要是把兒子的事情也說出去，那可不是一天一夜能講得清，他於是說：“有點事。”“嗯，好吧，那我也不敢打擾你們。”劉左言對趙錦嶽和許靈兒招招手，表示她要離開。趙錦嶽和許靈兒看著劉左言，各自都有心思。正在這個時候，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撲通一聲抱住了劉作言的大腿。他說道：“姐姐，姐姐，你上次答應給我的玫瑰呢？”“哦，程程是你呀！”劉作言低頭看了一下小男孩，蹲下身來對小男孩解釋道：“程程，上次姐姐本來買好了花給你，可是陪姐姐去買花的那個哥哥出車禍受傷了，姐姐就去醫院陪他，所以才沒有把花還給你。”“那哥哥現在好了嗎？”程程問劉左言。劉作言笑著說：“哥哥快好了。”程程又接著說：“姐姐，那你能把我那朵花送給哥哥嗎？”“為什麽呀？”劉作言對程程提出來的要求感到奇怪。“因為我看到花就會高興，哥哥要是看到花他也會很高興，那他就會好的快一些。”看著程程這樣童言無忌的說著話，劉左言笑了起來。“程程真乖！”劉作言從手中抽出一朵玫瑰，遞給程程，說道：“程程好樣的，哥哥的花姐姐會買給他。等哥哥病好了就過來看程程好嗎？”程程點頭，拿了花很高興，劉作言也走了。程程和趙錦嶽許靈兒迎麵相見，程程頓時張開雙手，奔跑著往趙錦嶽身邊跑去，撲通一聲摟住了趙錦嶽的脖子。趙錦嶽把他抱起來，隻見程程撒嬌地喊著：“爸爸，爸爸……”許靈兒這才知道，原來眼前這個五六歲的小男孩竟然是趙錦嶽的兒子，看他如此懂事，真是惹人疼愛。“爸爸，你為什

  麽很少來看我？爸爸，我很想你！”程程一句一句爸爸，趙錦嶽的臉上露出了甜蜜的微笑。“乖兒子，乖程程。”趙錦嶽抱著程程，忍不住親了一下程程的臉蛋。小臉蛋滑嫩嫩的，被趙錦嶽這麽一親，笑得更開心了。“爸爸，我想媽媽。爸爸，小朋友們都說媽媽去天堂了，你去天堂把媽媽接回來好不好？”程程懇求的問。看著程程清澈的雙眼，俏皮的嘴唇，還有那可愛的虎牙，許靈兒的心都融化了。程程從小就沒有了媽媽，又被趙錦嶽獨自一人留在福利院，這和自己的人生不是一樣嗎？許靈兒從程程身上看到了自己當年的影子，因而也更加疼愛這個孩子。“媽媽去了很遠的地方，她說要好久好久之後才會回來。”趙錦嶽又看了一下兒子的表情，程程他正在認真的聽著，“等媽媽想回來的時候，爸爸就去接她回來好不好？”“好。”程程這才發現了爸爸的身邊站著一個女人。“爸爸，她是誰？”趙錦嶽望了一下許靈兒，說道：“她，她是……”趙錦嶽覺得，他和許靈兒的關係如此模糊，該怎麽說出口？跟孩子該怎麽解釋？“我是你爸爸的好朋友。”許靈兒看出了趙錦嶽的尷尬，接了他的話，對程程說。程程露出一絲笑意，耷拉著腦袋，看著許靈兒，問道：“阿姨，你是爸爸的女朋友嗎？”許靈兒笑了起來，小孩子真是天真，說話都這麽逗人。許靈兒瞟了趙錦嶽一眼，趙錦嶽沒有說話，而是偷偷的笑著。“為什麽這麽問呢？程程。”許靈兒問程程。程程摟著趙錦嶽的脖子，說道：“他們說爸爸的女朋友以後就是我的媽媽，阿姨你當爸爸的女朋友吧，以後就是我的媽媽。”看著程程童言無忌，許靈兒笑了起來。這個孩子真如自己的心頭寶，她喜歡的不得了。“好。那我答應做你爸爸的女朋友。”許靈兒回答道。趙錦嶽激動地問許靈兒：“真的嗎？”沒想到趙錦嶽的反應比程程還劇烈，程程高興的扯著爸爸的衣服，笑著說：“爸爸喜歡阿姨，阿姨喜歡爸爸。爸爸阿姨要結婚，我有新媽媽了。”聽到程程這麽說，許靈兒的臉都紅了起來，趙錦嶽可高興了，誇讚程程好聰明。許靈兒牽著趙錦嶽的手，原來一家人的感覺這麽幸福。福利院裏麵有間空房，得知趙錦嶽和程程之間的關係，院長額外給他們一次例外，讓他們在空房內住一晚，第二天再辦理手續出福利院。三人打開了房間，一張大床和一張桌子，看似簡陋，卻滿滿的幸福。趙錦嶽把程程抱到了床上，對他說：“程程，乖乖在這裏，爸爸去買點好吃的給你。”“爸爸，靈兒阿姨也去嗎？”程程水靈靈的眼睛像會說話，看著趙錦嶽。許靈兒微微一笑，低頭對程程說：“阿姨不去，在這裏陪你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