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院長媽媽去世

  趙錦嶽看著院長的屍體，對許靈兒說道：“靈兒，院長已經去世，就別再傷心了，相信她在也不希望我們為她難過。”許靈兒知道，院長是她唯一的親人，她走了，這世界上就再也沒有親人了。想起上次和院長見麵，許靈兒忍不住抽噎起來。也許是無助，也許是傷心，許靈兒靠在趙錦嶽身上哭了起來，趙錦嶽輕輕拍著她的肩膀，希望她能夠好受些。因為院長沒有子女，家也在福利院，福利院裏又有小孩子，隻能簡單做個祭奠儀式，明天一早就送去殯儀館火化。許靈兒想留下來送院長，趙錦嶽便也留了下來。第二天一早，送走院長後，許靈兒和趙錦嶽在上次見麵的禮堂裏坐著。護工走了過來，拿出一封信，給許靈兒：“靈兒，這是在院長住的地方找到的。”許靈兒打開信，上麵寫著：靈兒，你已經長大了。一定要照顧好自己，我年紀大了，估計過不了今晚。真想看著你抱著孫子來看我。信的最後連標點和署名都沒有寫上，許靈兒想到，一定是院長在寫信的時候已經感覺到不對勁，匆匆幾筆，便回床休息了。許靈兒將信折好，放進信封內。放在自己的包包裏麵。“你知道嗎？我很小很小還是嬰兒的時候，就來到福利院了。”許靈兒看著趙錦嶽，也許連趙錦嶽都不知道她是怎麽長大的。“我開始懂事，三歲的時候，院長媽媽便經常抱著我，給我講故事，陪我玩，那時候，她很漂亮，很溫柔，後來，我就賴上她了。其他阿姨要抱我，我就哭著喊媽媽，院長媽媽就過來抱我。再後來，我真的以為她就是我媽媽，看到別的小朋友和她親近，我就吃醋。後來，院長媽媽告訴我，我不是她親身的，是撿的。這裏所有的小孩都是撿的。我才知道，原來我沒有親人。”許靈兒說著，眼淚撲簌掉了下來。趙錦嶽伸手幫她抹幹，她又再次落下眼淚。“後來，我們都長大了，院長媽媽也老了，她跟我們講起以前的事情，我們總是沒有耐心的聽。現在，她走了，我好想再聽她跟我嘮叨，我們當年有多搗蛋，讓她又愛又氣。”趙錦嶽知道許靈兒難過，也就沒有出聲，聽著她講話。其實，他又何嚐不是這樣？失去了才懂得珍惜，當養父養母都去世了，他才知道他們的好，才知道自己的任性傷害了他們。趙錦嶽和許靈兒離開了福利院，趙錦嶽送許靈兒回宿舍。許靈兒拒絕了，她不想因為這樣讓柳卓燕誤會。而站在窗邊的柳卓燕望向樓下，許靈兒正從趙錦嶽的車裏麵出來，她把手握成了一個拳頭，“唰”一聲把窗簾拉上。當門打開時，柳卓燕立馬變成了笑臉，問道：“怎麽現在才回來？”“哦，有個朋友去世了。”許靈兒見柳卓燕笑著和她說話，便以為她不知道是趙錦嶽送她回來的。“大過年的，真可惜。”柳卓燕說。許靈兒點頭，柳卓燕見她眼眶紅紅的，便沒有再提這事，而是說：“現在小前也走了，房間空著，你看我幫你收拾了下，以後你就住那邊吧。”“好，謝謝。”許靈兒打開房間，自己的東西已經被柳卓燕搬了進來。看著房間，許靈兒驀然想起徐小前，難免擔心。“你吃早餐了嗎？”柳卓燕問道。許靈兒回答：“吃過了，我想休息下。”“好。”許靈兒回自己的房間，柳卓燕坐下來吃早餐，她捏著麵包，想著幫許靈兒收拾的時候看到的日記本，心裏就已經涼了半截。這也加劇了她想報複她的心理，如果沒有了她，那趙錦嶽就一定是自己的了！早餐過後，柳卓燕接到一個電話，是寧天喜打來的。電話裏頭，寧天喜告訴她，寧康雅的病情惡化了，急需二十萬，柳卓燕一時也拿不出來，隻能讓他等等，過了年可以拿到。寧天喜沒有問她能否見麵，柳卓燕覺得奇怪，但回頭一想，應該是知道問了也不答應，便掛斷了電話。這個年，注定過得不太平。大年初三，趙錦嶽便去龍老先生家拜年。雖然龍老先生之前住在農村裏麵，可每年大年初三，他都會打電話拜年，而今年，他必須上門拜年。趙錦嶽早就料到，董爍飛回去。所以他備好了董爍飛的紅包，當然，當他到了龍老先生家時，卻發現了另一個人……沈向男。三人尷尬的坐著，倒是龍老先生，毫不客氣的喝著茶，讓他們聊天。對於趙錦嶽和董爍飛來說，沈向男本來就是長輩，共同話題就少。沈向男也知道自己和他們聊不來，便有意跟龍老先生告辭。沈向男走了，趙錦嶽和董爍飛倒是說起話來。“哥，跟你說件事！”董爍飛一嘴一個哥叫得親昵。“什麽事？”趙錦嶽問。“我打算讓許靈兒回來公司。”董爍飛看了一眼龍老先生，驚呆的除了趙錦嶽還有龍老先生。“不可以！”趙錦嶽說。“別急啊，我讓她回業務部，沈向男都同意了，你不同意？”龍老先生看來一眼董爍飛，問：“為什麽要她回去？”“龍老，您還不給人家一口飯啊？畢竟她是我女朋友，沒有工作，怎麽和我匹配呢！”趙錦嶽不悅，說：“那為什麽不去喬宋？”“去喬宋，你就真的見不著了，你願意嗎？”董爍飛嘻皮笑臉。趙錦嶽最受不了他的嘻皮笑臉，大半這裏麵不懷好意。“也對，你和他已經沒有了關係，你不會在意，可是我在意啊，而且，她已經同意了！”董爍飛繼續胡編亂造。趙錦嶽心想，為什麽這事許靈兒沒有告訴自己？“別想了，她沒有告訴你很正常，因為現在我們在一起！”董爍飛自信滿滿，倒讓人相信。龍老先生終還是被董爍飛騙了過去，說道：“我看可以。”“龍老，不可以的。”趙

  錦嶽想阻止。龍老先生睜大眼睛，看著趙錦嶽，說：“我現在對許靈兒放鬆了警惕，你怎麽還一副不樂意的模樣？”“我……”趙錦嶽被龍老先生反問，自己倒不知如何回答。“行吧，年後我就讓她去上班。天天在家呆著，遲早得呆出病來。”董爍飛說著笑了起來。龍老先生突然扯住董爍飛的耳朵，大聲喊道：“兔崽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指桑罵槐。”“啊，疼，疼，別，龍老，我沒說你！”董爍飛哭喊著。趙錦嶽一看他那哭笑不得的模樣，想起小時候兩人幫龍老先生掰蒜頭的場景。小時候董爍飛偷懶常說肚子疼，龍老先生就故意在廁所旁邊掰蒜頭，董爍飛一喊肚子疼，龍老先生就在門口候著，讓董爍飛沒法跑。在廁所待久了熏臭了，董爍飛自然就出來掰蒜頭。趙錦嶽不覺笑起來，長大了的董爍飛還是像小時候一樣好玩，隻是那心是讓他越來越看不懂。收拾好心情，開年了，大家都上班了。許靈兒繼續在網上投遞簡曆，而柳卓燕忙得焦頭爛額。公司又接了一個大單，是博天公司的蔡經理介紹的，說是蔡經理的親戚，這種連帶關係的策劃，往往含有水份，同時，博天也拿了回扣。柳卓燕想從中撈點甜頭，怕是不可能了，悲催的是她對策劃本就一竅不通，蔡經理介紹的樂敏公司的策劃，讓柳卓燕傷透了。幸好家裏還有一個策劃師，天助我也！柳卓燕將策劃資料放入自己的包包裏麵，回家讓許靈兒幫忙寫。柳卓燕放好了資料，想起還得與沈向男見麵，便起身去業務部。業務部內一片寂靜，其他業務員都出去了，隻剩沈向男一人獨坐在辦公室內。“沈經理！”柳卓燕笑著打招呼，正是因為沒有人，她的聲音也格外響亮，在辦公室內形成了回聲。“坐！”沈向男似乎一早就知道她會過來，毫不猶豫讓她坐下。“我這……”柳卓燕剛要說明來的目的。沈向男擺擺手，直白的說：“在我這裏，別拐彎抹角，直奔主題。”平日裏都說沈向男是一個不好搞定的角色，怎麽在柳卓燕眼裏，她好像很容易就擺平。“我……”柳卓燕張張嘴，直奔主題，那我的主題是啥？“怎麽？董爍飛沒有讓你好好磨磨嘴皮嗎？話都不會說，還談什麽合作？”沈向男真是毒舌，一開口就把柳卓燕逼得夠嗆。柳卓燕想聲明自己不是董爍飛的手下，可剛要辯解，話語權又被沈向男搶了過去。“行了，明天，你就讓許靈兒來上班吧。”“啊？以什麽理由？”柳卓燕問完才發現自己多愚蠢，怎麽能問沈向男這個問題。沈向男沒有責怪她，起身，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說道：“妹妹啊，你真是不長腦子。”柳卓燕心裏早把沈向男罵了上千遍，有這樣說人的嗎？和董爍飛一副德行，怪不得同仇敵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