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狼口脫險

  “沈經理，您看，能不能從其他店調配人手參加舞蹈？”柳卓燕對沈向男說道。沈向男看著柳卓燕，想著：如果不是趙錦嶽親口說要人，我也不會接這個單。既然他都低聲下氣來請我們了，算了，就給她幾個。“這樣，C店最近業績不佳，人員比較閑，你可以去他們那邊挑。”“那我是自己過去嗎？”柳卓燕問。沈向男指了下身邊的徐小前：“小前，你去跟寧天喜說下，我們需要幾個女生。”“哦，好！”徐小前點頭。柳卓燕心想，寧天喜？我還是別和他見麵，讓徐小前自己去算了。兩人出了門，柳卓燕突然對徐小前說：“哎呀，不行了，我要拉肚子了。”“沒事吧？”徐小前看著柳卓燕。柳卓燕揉著肚子，說：“早上吃壞東西了，你幫我去C店一趟，讓他們店的女生都過來吧，對了，這是我剛拿的單，劃勾的就是參加舞蹈的人！”徐小前接過單，說道：“那我先去了，你回去休息下。”“好！”柳卓燕佝僂著腰，慢慢挪回辦公室。徐小前帶著柳卓燕的名單去C店找寧天喜，一路上她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沉著。到了C店，徐小前按照柳卓燕的提示，給每個入選年會參演的女員工帶話，讓她們一定要在每天下午四點前到達公司總部進行排練。而且，柳卓燕還特意給了每個女員工一個光碟，是關於這次表演的舞蹈，可以先拿回家練習。發完了東西，也說清楚了，寧天喜便讓員工回去工作。徐小前剛要走，寧天喜突然叫住徐小前，說：“小前，我想跟你聊聊。”徐小前回頭，寧天喜的眼睛看著她，徐小前點頭。在寧天喜辦公室裏麵，徐小前問道：“你女兒呢？”“她在醫院，她說喜歡你，想跟你說聲謝謝！”寧天喜露出笑容。徐小前不知道寧天喜在說什麽，問道：“為什麽要謝我？”“上次你幫她紮了一個好看的發型，她特別喜歡，回去醫院總是跟我說，爸爸，我喜歡阿姨。”徐小前這才想起來，聖誕節那天，寧天喜的女兒是披頭散發的，因為玩了一會，她出了汗。徐小前見她出汗了，便跟她說幫她紮頭發涼快點。小女孩答應了，等徐小前紮好了頭發，寧天喜的女兒開心得笑了。“那下次，我再給她紮一個更好看的。”徐小前說。“好，我還是要謝謝你。你提醒我！”徐小前這次知道，寧天喜說什麽了。柳卓燕不適合他，她是這樣覺得的。“別總是謝我，我還得謝謝你，你讓我度過一個難忘的聖誕節。”徐小前的話說出口，自己都覺得一語雙關了。“年會表演，你參加嗎？”徐小前點頭，接著說：“柳卓燕也參加，如果你真想見她，到時候可以來看她的表演。”“既然你參加，我一定會去看！”寧天喜說著，又笑起來。徐小前沒有聽錯，寧天喜說是為了看她，而不是柳卓燕。也許是感謝吧，徐小前雖然心裏想平靜，可還是有那麽一絲竊喜。而在寧天喜看來，徐小前是多麽幹淨純潔的一個女人。和她說話，自己不用刻意掩飾，她的眼神總是沒有心機，讓他也舒服。就算作為朋友，他難道不該去為她的表演捧場嗎？上次吃了虧之後，許靈兒現在放高了警惕。收到麵試通知時，她一定要看下這家公司的資料，確保是不是皮包公司。然而，讓她備受打擊的是，麵試的結果大都不如意，要麽工資太低，要麽沒通過麵試。許靈兒接連兩個星期，都是在麵試，失敗，投簡曆，麵試，失敗中度過。早上，許靈兒剛把電腦打開，手機突然響起來。“你好。”“靈兒嗎？”電話裏頭一個熟悉的聲音。“院長！”許靈兒看著日曆，已經一月底了，再過兩個星期就過年了。“你今年還過來嗎？”“當然，今年是什麽時候舉辦？”許靈兒問道。“今年過年來的早，我們就把日子提前了，明天舉辦。”許靈兒回答道：“那好，我明天就去。”掛完電話，許靈兒站起身，此刻，她離開了電腦，開始準備明天的禮物。每一年年尾，福利院都要舉辦一次聚會，許靈兒幾乎每年都會參加。聚會上，有從福利院走出去的成年人，和還在福利院的孩子，一起唱歌，一起跳舞，一起做遊戲，讓福利院的孩子們感受更多的溫暖。許靈兒早就為福利院的孩子們準備了禮物，在包裝紙裏麵包著各式各樣的糖果。到了福利院，孩子們都在看著表演，許靈兒也隨意找了一張椅子坐下。剛看了一會，身邊走過來一個戴著眼鏡，滿頭白發的五十歲的女人。“院長！”許靈兒笑起來，伸手要抱抱。院長也露出笑容，摸著許靈兒的額頭，說：“你這孩子，這麽大了還要抱！”“院長媽媽，你現在不要我了？”許靈兒嘟著嘴巴，拉住院長的手，撒嬌道。“傻丫頭，都當媽媽了吧？”院長問道。許靈兒沒有說話，院長看出來她的異樣，誰讓許靈兒是院長一手帶大的啊，她的一瞥一笑，她還不清楚嗎？“怎麽了？”“沒事。”許靈兒不想讓院長擔心，便笑起來，把一大袋禮物給院長，說：“這是給孩子們的禮物。”“你這丫頭，怎麽給他們發糖啊？吃多了蛀牙！”院長說。許靈兒又掏出一大袋牙刷牙膏，嗬笑起來，說：“我就知道您會這樣說我，所以我就買了牙膏牙刷，吃完讓他們刷牙！”“你啊你……”院長無奈隻能收下。“我啊我，我都是跟您學的。記得小時候，我一吃糖，你就逼我刷牙。現在，我也給孩子們發糖和牙膏牙刷，讓他們也和我小時候一樣！”許靈兒壞壞一笑。院長說道：“走，把這些禮物拿到禮堂，待會他們看完表演，要去禮堂集


  合。”“遵命！”許靈兒拎著禮物，和院長一起走向禮堂。院長突然問道：“靈兒，今天是想告訴你件事情！”院長停住腳步，把一包紅紙包成的東西展露開來，裏頭有一張紅色紙，上麵用鉛筆寫著許靈兒的出生日期。“這是我的出生日期？”許靈兒問道。“是。當年你在福利院門口，我們撿到你的時候，你身上就隻有這張紙，我們也才確定，你是什麽時候出生的。”許靈兒不明白，這張紙能代表什麽？“那您保留這張紙是想？”院長看著許靈兒，說：“你現在長大了，我也該把紙交還給你。也許，這張紙是你的父母寫的，也許是拐走你的人寫的。你把這張紙留在身邊，以後若有機會，找到自己的親生父母，我們也高興！”“我不想找。”許靈兒斬釘截鐵道。“孩子，你怎麽還這麽倔啊！”院長心疼的看著許靈兒。“我有一個院長媽媽就好了，我不要我的父母，他們當初拋棄我，我就沒必要回去找他們。”許靈兒說。“也許不是拋棄，也許有什麽難言之隱呢？”院長說。許靈兒看著院長，心想，院長已經年紀這麽大了，自己再不聽話，就是對她的不孝，便說：“跟您開玩笑呢！紙我收著，以後我再慢慢尋找。”院長把紙包好還給許靈兒，心裏的大石頭也落地了。許靈兒見院長的臉色不是很好，便問道：“院長媽媽，您身體還好吧？”“好著呢！”院長露出笑容。“那就好。”許靈兒看著院長，自己從小就喊著的院長媽媽，從二十幾歲的女人變成了現在五十歲的老人，許靈兒長大了，而她為了孩子們，孤單的沒有成家，守護著這所福利院。兩人到了禮堂，許靈兒看到禮堂裏麵有一個男人正在擺放桌子，他的背影偉岸熟悉，讓許靈兒忍不住想走近看個究竟。當這個男人回過頭時，許靈兒不自覺將手中的禮物跌落在地上。“靈兒？”趙錦嶽看著許靈兒。許靈兒望了一下趙錦嶽，又看了看院長。“錦嶽是我們這裏的常客，他經常來看福利院的孩子們。今天他休息，就過來幫忙。”院長說。“趙總……”許靈兒低聲道。“你們認識？”院長問。“認識！”趙錦嶽回複院長，說：“院長，我這邊的桌子擺好了，現在還要做什麽？”“擺好的話，就給他們每人發糖吧，就靈兒手中的糖。”院長說道，“廚房那邊我得去看看，你們弄好了等我一下。”“好！”趙錦嶽撿起地上的糖果，對許靈兒說道：“來了就幫忙，別傻愣著。”“哦……”許靈兒跟在後麵，趙錦嶽發一包糖，許靈兒就發一支牙膏和一支牙刷。“你怎麽在這裏？”趙錦嶽突然問。後麵的許靈兒放下牙膏，說：“我小時候在這裏長大！”“我知道，我問的是，你怎麽在這裏！”趙錦嶽又一次強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