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一半歡喜一半憂

  這場舞會勢必成為明天的頭條新聞，許靈兒恨不得立馬找個洞鑽進去。評頭論足的同事越來越多，許靈兒想趕快離開這個尷尬的地方，便對聶小峰說：“我們回去吧。”兩人離開了舞會，直接回家。打開門，聶小峰的媽媽已經在客廳睡著了。許靈兒獨自回了房間，聶小峰到廚房倒了杯開水。聶小峰萬萬沒想到，齷齪的趙錦嶽竟然大庭廣眾下對靈兒出手，而柳卓燕卻不分青紅皂白的打靈兒。靈兒的心裏一定很不好受。聶小峰躡手躡腳進了許靈兒的房間，許靈兒側躺在床上，一語不發。“靈兒，喝杯開水。”聶小峰輕輕把開水放在桌子上，坐在許靈兒的床邊。“臉還疼嗎？”聶小峰問道。許靈兒依然沒有作聲。“要不我現在去放熱水，你洗個澡舒服點，用熱毛巾捂臉，不會那麽疼。”許靈兒微微的顫抖，輕聲的抽泣，讓聶小峰亂了陣腳。“你別哭呀，你哭了我……”許靈兒猛然起床，轉身把聶小峰緊緊抱住，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狠狠的在他懷裏哭了一晚。聶小峰看著許靈兒如此脆弱，自己既心疼，又有點小竊喜。“哭吧，哭過就沒事了。”聶小峰安慰道。“你為什麽從不問我的過去？”“既然你不肯說，那我也不強求你。”聶小峰說道。許靈兒把聶小峰摟得更緊了。“咚……”突然聶小峰的媽媽敲門道：“靈兒，怎麽了，是不是小峰欺負你了？”“沒，沒，沒有。”聶小峰結結巴巴道。“我怎麽聽到靈兒在哭呢？是我耳朵出問題了嗎？”聶小峰的媽媽打了個哈欠。許靈兒擦幹眼淚，破涕而笑，說道：“阿姨，我沒事，您聽錯了。”“靈兒啊，你沒事就好，要是小峰欺負你，你盡管告訴阿姨，我扒了他的皮。”聶小峰的媽媽在外頭凶神惡煞的說道。“媽，你也太狠了吧？這樣對你親兒子。”聶小峰委屈道。“阿姨，您早點睡，我們也休息了。”許靈兒說道。終於平靜下來的房間，隻剩兩人互相注視著。許靈兒注視著聶小峰許久，突然說：“你該回去睡覺了！”“今晚我睡床上，好嗎？”聶小峰嬉皮笑臉道。“不行。”“你剛才還摟著我又是鼻涕又是眼淚的。”聶小峰說。許靈兒瞪了他一眼，說：“此一時彼一時，你再不老實下去睡，我就‘阿姨’……”“別！”聶小峰捂住許靈兒的嘴巴。“我下去睡，我下去睡。我是積了多少德啊，自己的媽胳膊往外拐，動不動就要扒我的皮，自己的房間別人睡，天天打地鋪不說，還被當居心不良的淫賊。”聶小峰嘮嘮叨叨一堆。一旁的許靈兒早已經疲憊的睡著了，聶小峰起身幫她蓋好被子，自己才安心的回地上睡覺。柳卓燕回到公司的宿舍，自己一個人麵對著鏡子中的自己。腦海裏浮現著趙錦嶽親吻許靈兒的場景，手不自覺抓得緊緊的。“啊！”柳卓燕把鏡子旁邊的牙膏牙刷掃落地上，扭開水龍頭，將自己的臉浸在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