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聲在這個年輕人的腦中突然變小,可以說在這個年輕人的心裏世界突然恢複寂靜。
雖然他也算是來來回回加入各種幫會,混跡了各大地下交易場所,可是他一直憑借著小聰明活了下來。
現在他頭上是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的讓別人頂著一隻槍,他知道,隻要這個人微微用力開槍,他的生命就可以斷送在這。
這麽想著,紅發年輕人的額頭冒出陣陣冷汗。
“現在你覺得……我還有沒有本事?”袁成然知道此刻顧雨薇在玻璃房間裏,以目前的情況看,他可以確定顧雨薇暫時不會再出什麽事。
袁成然的周身氣場變的寒凜冷冽,其他人看到他們的夥伴被袁成然用槍指著,盡管他們對袁成然的身份充滿好奇,但是也不是不敢出手,況且袁成然用槍指的可是他們這個幫會最新進來的弟兄。
那些其他守著門的人看到袁成然拿槍的表情就知道袁成然不是什麽善茬。
他們通通拿出槍都對著袁成然,“嘿,我告訴你,不管你是誰,敢傷我們的人一小下我們都會讓你再也見不到這個世界。”
另外幾一個拿槍的人和那個新來的紅發青年的思想相差無幾,他們看到袁成然很明顯的亞洲麵孔,再加上他與這個地方格格不入的幹淨利落的穿著,他們看待袁成然的表情很是輕蔑,“臭小子,你知不知道你拿的是什麽東西,小心點,這可不是什麽玩具。”
其他人聽到這句話都開始哈哈大笑起來,“砰,知不知道,出現這個聲音,你就死了。”
他們用嘴模仿槍的聲音,而且還把那一聲“砰”的說的聲音很大。
紅發青年感受到他身邊弟兄們的反應和行為,他剛才害怕的情緒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來啊,開槍啊,你是不是想看裏邊的那個臭娘們,她可是我們勞倫女士的人,你也想碰?”
袁成然眼裏掃過他們的反應,他直接拿槍撥動撥片,子彈上膛的聲音早就被音樂掩蓋,然而紅發青年卻能真真切切的感覺到槍被袁成然動過的響動。
紅發青年的眼睛立刻瞪大,“你別衝動啊,你想想我死了,你也要死的啊。”
紅發青年的腿都開始發抖。
“哼。”袁成然盯著這麽沒出息的紅發青年輕輕的哼出聲,他歪著頭繼續說到,“就這點能耐都可以入我的地盤做事,看來我的管理還是不夠嚴格啊,勞倫女士,她在我麵前什麽都不是。”
其他人感覺到紅發青年的情緒不對,他們聽到袁成然的那句話後都心頭一震。
他們用異樣的眼神看著袁成然,他們想知道袁成然到底是什麽身份,而且他的那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他的地盤?管理?”拿著槍的其中一個人突然把槍放下,他一邊喃喃自語著,一邊他的腦海中突然想到一個人。
他眯起眼睛再次仔仔細細的看著他眼前的這個穿著襯衫和西裝褲的年輕人。
袁區長?他們這個區的幕後的真正的主人。
他是這個地方混的時間相對長的老人了,可是因為他一直沒有機會,再加上他時間長了思想就麻痹了,所以後來慢慢的就不和那些剛進來的年輕人一樣,每天想著怎麽能拚搏上位之類。
他就一直在底層和一些剛進來的新麵孔待在一起,還可以把他知道的在這個區要注意的東西教給他們。
這樣的生活對他來說也很不錯。
可是他從來沒有想到他有一天也可以接觸到袁成然這種大人物。
他趕緊用確定的眼光看了一下袁成然,他把他的目光全部集中到袁成然的脖頸處。
還好袁成然穿的衣服是白色襯衫,在燈光的照射下,還可以滿足他想要看清楚的要求。
果然和他的想法一樣,這個拿著槍抵著紅毛的年輕人就是袁成然。
因為他隔著袁成然的襯衫看到袁成然的胸口處有一片顏色是暗色的,而且袁成然的襯衫領口的前幾個紐扣都沒有係上,就那麽性感的把鎖骨以下的好多肌膚都暴露出來。
他看到有一個黑色的紋身類的東西貌似是從袁成然的心髒處延伸到袁成然的鎖骨處的東西。
他知道袁成然作為這個區的幕後主人,最好辨認的東西除了那個獨一無二的槍再就是他的紋身。
可是袁成然此刻拿的槍支被絢爛的燈光照的有些反光,讓他看不清楚,反而有這些東西就已經足夠讓他確定這個人就是袁成然。
他趕緊讓旁邊的人都把槍放下,“都把槍放下,都還想不想要命了。”
“老頭,你說什麽呢,就他這個小白臉。”周圍人這麽多年都把剛認出袁成然的這個人叫老頭,倒不是他的年齡已經七老八十,是因為在底層沒有人比他的時間長。
“閉嘴,照我說的做!”老頭突然開始緊張,對於這個區長的事跡他還是有所聽聞的,一句話他們都有可能沒命。
“你記住,我叫袁成然。”袁成然的笑容漸漸放大,然而這個笑容在紅發青年的眼裏已經沒有什麽東西比它更可怕。
袁成然的話剛說完,“砰。”
一聲大的槍聲響出之後,紅發青年立刻倒地不起,他沒有任何掙紮的餘地,直接死在袁成然和他的其他弟兄麵前。
其他的弟兄看到紅發青年倒地之後,臉上都是震驚之色,他們拿著的槍的手已經開始發抖,“老頭,你給老子說句話,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弟兄死嗎!”
他們咬牙切齒的說著這句話,老頭壯著膽子深深呼吸一口氣走到袁成然的麵前,“是老頭眼拙沒有認出袁大區長,沒有告訴新人,還請袁大區長放過他們。”
“你知道我?”袁成然看著麵前的這個正直壯年的人竟然自稱老頭,而且據他所知,底層的人應該沒有人認得出來他才對。
“是,我從很早之前就在區裏做事,知道的東西比他們多一些。”老頭說的他們就是此時在他身後的其他把守著玻璃房間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