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四) 大鬥法人戰變他鬥 理思緒混打成擂台
且說這安清將君那算得上是法力無邊了,一看大神原來是使用的魂香丸,所以,沒有了這個思想包袱,動用起法術來那就輕便多了,所以,你見他人隨扇走,扇隨人轉,竟是風雷頓起,全朝著這四個妖魔扇來了。
這幾個本想著利用時機而暗下毒手的妖魔一看大神那一邊竟然“掉下了鏈子”,所以,根本沒有膽量也沒有能力再打下去,因此,任憑季安清拿著扇子施法,自己也不敢再怎麽辦了,也就算得上隻是有招架之功,並無還手之力了,就這麽著,安清將君的扇子轉眼就到了四魔麵前,使足了法力,人與扇在這本質上,就如同合一了一樣,法力頓時變得強大起來。因此,單單這一下,就讓這四個妖魔覺得如同陷入了深淵,天昏地暗,全無半點光明,稍帶一會兒,再仔細一看,四個妖魔竟是站立不住,被吹出去一丈多遠,安清將君瞅準了機會,沒有理大神,一蹬腳,先是衝著四個魔頭飛了過去,緊接著,就見手中的花蒲扇猛的一擺,頓時,就是一陣狂風,飛石走沙,遮天蔽日,四個妖魔轉眼之間就不見了,安清將君瞅瞅早已不見人影的四個魔頭,心裏明白,自己是手下留情了。這麽想著,就轉過身來,大神一看四個人都飛了出去,嚇得腿肚子都顫抖,季皚微微一笑,慢慢走過來,大神看著他,有些晃動的身體,漸漸地穩住了,並且,臉上露出了久違了的笑意:“嘿嘿,安清將君,你想怎麽著呀?”說話的口氣,就像是那天上的雲彩,飄得都不知道到了什麽地方。
季皚搖著花蒲扇,知道他是又在打什麽壞主意了,因此,也是倍加小心,一聽他這麽說話,季皚把花蒲扇輕輕扇了扇:“你說呢,他們都走了,你呢?”“我……笑話,我會有事嗎?”一句話,大神的神情就由笑意轉為陰險了,安清將君暗道一聲不好,剛想施法,可是還是晚了一步——他的手中,或許說,他的麵前,微微倚著他的有一個小男孩,像是生怕被人搶走一樣,大神一隻手緊緊地攬著他。安清將君一看,心裏就是一陣難受——一朵白蓮花遭受了風吹雨打之後,不過是這個樣子,雖然說神采還是未變,但是顯出來的,卻隻有憔悴了。安清將君一看,不覺得竟輕輕地喊起了他:“彤兒,彤兒?彤兒!”小周彤晃動晃動腦袋,慢慢的抬起上眼皮,眼睛中,又慢慢的匯聚起光環,恍恍惚惚之中,是他。“師父,您?”一用力說話,方才發現自己現在根本沒有了力氣,倚在大神身上,動一動都覺得費勁,季皚愛憐的看著他:“彤兒,你怎麽樣了?”“師父,我沒有事情……”小周彤瞅著他,淡淡說道,或許是看出他的擔心來了吧,又輕輕說道:“師父,您要保重,嗬嗬,我一時半會的死不了的。”一聽他說話,老將君的心中就像是灌了一瓶醋一樣,泛著酸水,眼睛之中,竟漸漸地有了淚珠,小周彤一看,憔悴的黃白色的臉上露出兩個淡淡的小酒窩:“師父,您別哭。”季皚點點頭,然後,把眼睛從他身上轉到大神身上:“大神,你對這孩子怎麽了?”“沒有,我哪敢怎麽了,不過就是……”大神頓了一會兒,半帶著驚悚半帶著奸笑的說道:“就是……稍稍的折磨了一下,沒有關係的……”未等大神說完,安清將君眼睛就立了起來,大神第一次看見安清將君生這麽大的氣呀,他這一瞪眼,大神就先是一顫,隨後,隻聽安清將君道:“別說了,大神,你不要把老朽的心氣全逼出來了,到那個時候,可是有你好看的了!他隻是一個孩子,可惹你了?”大神雖說有這個“殺手鐧”,但是被安清將君這麽一嚇,怎敢再胡言,因此斷斷續續的支吾著:“安清將君,你……你……”半句話也沒有說出來,季皚知道他是有些打怵了,因此趁著這個機會,季皚搖著花蒲扇說道:“把孩子還給我。”“什麽,你說什麽!”“老朽說,你把孩子還給老朽,怎麽,你聽不明白?”大神一聽,先是狂笑一陣:“哈哈哈,我看你是癡人說夢吧……”說著話,瞅瞅身子前麵倚著他的小周彤,動了動他的頭發,沒有說話。
季皚瞅著他,輕輕地問一句:“你想怎麽著,才能放了這個孩子?”安清將君終於算是平穩了下來,一臉疑問的瞅著他,這大神一聽,哈哈大笑:“什麽時候?——你們不追殺我們魔界的時候,我想就是放了他的時候!”季皚聞聽,嗬嗬一笑:“怎麽了,你們還真把他當做擋箭牌不成?”大神一聽,撇了一下嘴:“不錯,安清將君,我們確實是有這個意思。”“嗯。”季皚點點頭:“那你們就錯了!”說著話,手中的花蒲扇竟然就轉動了起來,大神一看,知道他又要動手了,因此,心中不免又是一顫,但是,為了不表現出自己的害怕,甚至妄想著他會投降,所以,把手往小周彤的脖子間一放:“安清將君,你敢往前再走一步,這孩子立刻去見閻王!”季皚早就想到他會如此,但是,並沒有真正的可以降伏他的辦法,所以,也竟然就站在原地了,大神一看有些效果,稍微的放鬆了一下,但是手還是半點不敢放鬆,小周彤有氣無力,但可以看出來他的焦急:“師父,您怎麽了?您殺了他,殺了他呀,我知道您是心疼徒兒,但是,天底下好孩子多的是,有我這一個不多,沒我這一個不少,您可要以大局為重呀!”大神本來是微微放鬆了一下,但一聽小周彤的話,這心就又提到嗓子眼上了,把手勒了勒他的脖子:“周彤,你不想活了嗎?——別說話了!”安清將君瞅著他,那種淡淡的眼神就像是春天的花開,彌漫著一種清雅,但雖是這樣,大神在看了他一眼之後,就絕不敢再看第二眼了,低著頭,不再說話。
稍稍等了一會兒,季皚方才說道:“放了他!”花蒲扇從他的手中慢慢搖著,就這件事情,兩個人已經有些時候了,大神也還是原先的態度:“不放。”安清將君瞅瞅他,憤怒從眼睛中漫散開來,然後,再慢慢的閉上眼睛,就這一刻,大神暗道一聲不好,果然,你見安清將君大有變化——像是想好了該怎麽做一樣,你見他身形滴溜溜亂轉,隨後,運好法力,把花蒲扇對著大神一指,剛想動用法力,就聽不遠處傳來馬蹄聲,聲音傳送者焦急,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安清將君忙用法眼觀看,瞅瞅大神:“該著你有運氣。”說著話,就收住了法力,大神一看安清將君正在分神之時,趕緊念聲咒語,一轉眼之間,就不見了蹤影,等著他走了,季皚方才回過頭來,一看此地空空如也,微微一笑,這時,那匹馬已來到這裏了。“老丞相,您在這裏幹什麽,還不回去?”季皚點點頭,笑嗬嗬的走了過來:“璉兒,是呂武大元帥叫你來的?”“不是,是我自己見您還不回去,就找來了。”季皚點點頭:“好,我們走,哎,戰場那一邊怎麽樣了?”“打起來了。”小璉兒淡淡說道,“我怕您有危險,就先來了。”說著話,低下了頭,季皚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們快走!”說著話,季皚翻身上馬,駕著馬,兩個人奔馳而來。
塵土飛揚,漫天席卷著陣陣殺喊聲,血肉的氣息也隨著風的力量到處傳播者,季皚搖著花蒲扇,輕輕地搖了搖頭,等著真到了這裏,也算是大吃了一驚了,雖說,這種場麵在天上觀看人間時見的多了,但是真到了人間,親自見到這種場麵,還是真的很震撼的,這凡人們一旦動起手來,還真不比神仙們差的那裏去,甚至,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了,這麽想著,就已經不知不覺中來到了北麵自己軍隊站的地方,但現在,所有的人都已經加入到了戰爭中,戰爭,無所謂對與錯,都是自殺者自己挖的墳墓。
風漸漸的吹著,安清將君被這久違的清風吹醒了,等著自己恢複過來,一看眾人還打著呢,不禁又急又氣,想要分開這兩軍,但這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了,因為兩軍都在勁頭上,就像是兩頭公牛相抵一樣,誰也不能分開。季皚在這裏真的有些著急了,但就在這時,漫不經心的,看見對麵有三麵鼓擺著那裏,或許是擂鼓助威的吧,但現在,因為將士們都加入了戰爭,所以,鼓那裏根本就是空蕩蕩的,一見這個,季皚點點頭,你見他兩手一伸,道一聲:“變!”頓時,手中出現一張弓,三支箭,就用這四個東西,你見他先拉開弓,然後把三支箭放在上麵,使足了勁,隻聽:“嗖—嗖—嗖—”三聲,緊接著,就聽到鼓那裏應聲而裂,發出聲音來:“咚!咚!咚!”這聲音,本來在戰場這裏是不算大的,但是由於季皚的加工,三聲響真像是天崩地裂,晴空中打下了霹靂,令人吃驚非小,單單這一下,滿場所有的將士都停下了,不約而同的,瞅向季皚。
花蒲扇,烏騅馬,一切都在映襯著這個像神仙一樣的老人,季皚看著眾人,搖著花蒲扇,從馬上下來,向這邊走來,呂武大元帥趕緊過來,陪著他,向戰場走來,頓時,滿場皆是驚歎聲,季皚微笑著從容走來,將士們自動分開了,立在兩旁,看著兩個人,季皚在前,呂武元帥在後。
來到場地的正中央,季皚停住,衝著對方一笑,開口問道:“莫伯達莫關主可在此地?”“我在!”未等季皚落下話音,就有人說話了,季皚循聲望去,隻見來了一個人,嗯,確實是他,這一次,細細的打量了他,這個人可不是那麽的五大三粗,看上去,就是一個幹瘦的老頭,但是,那種精神頭卻是少有的,兩隻眼睛是閃閃發光,一身藍袍,手裏拎著五金的拐杖,來到季皚近前,先是一抱拳頭:“這大名鼎鼎,傳揚天下的當今丞相季皚季安清安清將君找老夫所為何事呀?”季皚一聽,微微點點頭,搖搖花蒲扇:“那幾個人走了,老朽才回來,老朽過來,就是想問問,小周彤還在不在你的手上?”“在!”“不假?”“大丈夫說話,有假還行?”季皚點點頭:“可否帶來一看?”“不行!”莫伯達搖搖頭,說道:“想見他,你們得想個法子才行。”“什麽法子?”“這樣吧,安清將君,你也是明白人,我們建個擂台,你看如何?”“擂台?什麽擂台?”“周彤擂!”“什麽,你拿彤兒的名號?”季皚凝眉問道。“是的,怎麽,這樣不合適嗎——我們是因為大皇子而打的擂,用他的名號是再合適不過了!”莫伯達不屑地說道。“嗬嗬,老朽就覺得你也太大膽了吧!”季皚終於是不怒自威了,淡淡說道。“當然,我們是猖狂了,但是,你們要是有能力抓住我,那就聽你們的了,隨便你們處置,所以,這‘周彤擂’是打定的了。”季皚瞅瞅他,等他說完了,又瞅瞅呂武大元帥,呂武沒有表態,季皚又問道:“你說說看,怎麽個打法?”“很簡單,你找你們的武林人士朋友,我找我們的武林人士朋友,然後看看哪一邊先支持不住了,就輸了。”季皚搖搖頭:“這不行,這樣太混雜,就用‘千場賭輸贏’,一千場內,哪一邊勝得多,哪一邊就算贏。你們輸了,可就算是第三關失守了。”“好,那你們輸了呢,退回洛陽,不許再向這進攻一步!並且,小周彤不會還回去了,我們要敗了,是殺是剮,悉聽尊便。”季皚點點頭:“就按你說的辦,那什麽時候比,從哪裏比?”“一個月後,也就是下個月的十五號,就從這個地方,我們會製造擂台的,這個你放心,這些天無需來往,自己請自己的幫手吧,小周彤我會照顧好好的,到時候,我是一定要讓他看著打擂,這你放心!”季皚點點頭:“但願你能守約。”說著話,就舉起了右手,莫伯達一看,知道他是什麽意思,陰陰一笑,然後舉起了手,一下子拍在了季皚的手上,就這樣,兩個人擊掌為盟,下個月就開始打這“周彤擂”。
不知這次擂台上還有多少故事,預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