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你真的失憶了?
“靳之堯,我問你你是不是真的失憶了?”四周很靜,季墨問道,他的詢問隻是單純的朋友間的詢問,沒有其他的雜緒。
唐風月的手心裏攥都攥出了汗,季墨怎麽知道靳之堯失憶的事情,關於醫院方麵,他們已經做出不會泄露的保證,所以不會是醫院的人說的。
可是,除了醫院就是靳北寒,範西城等人,他們都是最可靠最值得信賴的人,所以根本不可能是他們。
既然想不到,就索性不想了。
唐風月沒有直接回答季墨的問題,她在考慮是否可以對季墨說出實情,雖然說季墨有時候手段過於苛責或者激近於變態,但是他不會做出趁人之危的行為。
“我暫時都不記得了。”靳之堯回答道,他知道自己失憶的事情一定不會瞞太久,索性直接說了出來。同事靳之堯也知道,他不可以一直失憶,他這種失憶,是可以慢慢恢複的。
“嗯。”季墨聽到靳之堯的回答,點點頭。
“你放心,在你失憶的這段時間裏,我們臨天不會對靳氏做出不友善的行為,而且要是有人敢打壓你們,我們也不會坐視不管。”這就是季墨做出的決定。
靳之堯伸出右手,季墨並沒有接受這商務禮儀,“不用了,我隻想親手宰了你們,你們隻能是我的獵物。”
季墨的語言裏如同西伯利亞吹來的寒風一樣,這話一說,靳之堯收回了自己的手掌。
“關於你的記憶啊,在心情好的時候可能會複蘇吧,咱們去登山好了。”季墨想了想,登山是一項不錯的運動。
季墨想起前幾天有一個經理像他講述了獨自在沒有任何裝備的條件下獨自登山的感覺,季墨覺得很不錯。
“我沒有問題。”雖然靳之堯的失憶了,但是他的身體各種機能和素質都挺不錯的,對於爬山這種小事,完全不在話下。
“也行。”唐風月也答應了下來,爬山接近大自然總是比在室內呼吸渾濁的二氧化碳要好的很多。
“行,我們就去江城附近的清風山。”季墨做出最後的決定。
黑色的賓利就停放在影院的停車場,季墨換了一輛新紅色的法拉利也停放在停車場。
紅色的法拉利在前麵帶路,飛速的前行間帶著炫酷的車技,奪目更引人眼球。
他在路上不斷絢爛的變換車技,轉彎時的極速漂移,閃出絢麗的紅色車影,在直道上的近速超車,變動間超越無數車輛。
但是後麵的黑色賓利隻是正常的行駛,沒有用各種絢爛的車技,平穩的行駛間也能與紅色法拉利一較高下。
眾多的媒體紛紛關注馬路上幻影車神,他們抓拍到駕駛者是季墨,而他身後的,是黑色賓利車,車裏是靳之堯和他的妻子唐風月。
“臨天集團的總裁季墨怎麽會和靳氏集團的總裁靳之堯同行在一個車道?”
江城的媒體紛紛發問。
從抓拍到的圖片來說,他們的表情閑散舒適,像是在去郊遊。
“喂,季總,媒體準備報道臨天和靳氏友好的新聞,要不要遏製?您的態度是?”江城傳媒集團的肖何撥通季墨的電話。
臨天集團和靳氏,獨擋江城的半壁江山,他們媒體不敢隨意的宣傳這種打佬們間的事。
所以肖何先問問季墨的意思。
“我和靳氏的靳之堯,還有他的妻子唐風月要去清風山登山。”季墨說完就掛了電話。
那這真的說明,臨天和靳氏交好?
肖何想了想,既然沒有反對,也不是生氣,所以那就是默許與靳氏交好。他隨及通知助理,“你們寫幾篇報道,就說江城的商業夏季,季氏和靳氏交好,代表我們的商業堅固走向繁華。”
清風山,海拔並沒有黃山那樣雄偉奇峻,更沒有喜馬拉雅山的高大。它在江城這一川平原上屹然聳立,高俊且不失清麗。
它和這山名一般清爽宜人。
很快兩輛車疾馳到清風山山腳,兩輛豪車出現在這裏有些突兀。
從山腳向上看去,高山突立。
“爬樓梯?”唐風月看到的是密密麻麻的階梯,一直延伸到清風山的最高處。
季墨狹長的目光略過唐風月,指了指樓梯這麵山的背麵。
“是登山,最接近死亡的一種遊戲。”季墨好看的薄唇略有陰冷的聲音傳來。
一股寒氣飄來。
“也許人在巨大的壓力挑戰,或者舒心的環境下可以恢複記憶。”季墨的這句話讓唐風月有感覺他終於有心了。
靳之堯把唐風月護在身後,走在她的前麵。
清風山樓梯的背後是無路可登的山山背,沒有被人工建設過,而通往後背山的路是空曠無人。
清風山主山有一千多米,季墨帶他們來的地方是後山。
山寒料峭。
“這兒就是了。”到了可以登山的地方季墨淡淡的說著。“從這兒到山頂,有一個小亭子,我們可以爬到那。”
“季墨!這兒怎麽上去!”唐風月覺得季墨不可理喻,怎麽帶著失憶的靳之堯來這種地方?
“切。”季墨把頭別過去。
這後背山,是被封起來的地方。沒做人會在山背後爬山,而且這座山,差不多有一千二三百米。
小亭子所在的地方在清風山的二百米處。
要是一不心從山上落下!後果不堪設想,絕對會被摔成肉醬!
“這樣就不敢了?”季墨在一旁有些蔑視著看著靳之堯。
至始至終靳之堯都沒有說話,季墨以為,失憶的靳之堯連勇氣也沒了。
“懦夫。”季墨不經意間流出這句話。
“季墨!”唐風月狠厲的瞪著季墨,這樣的話對於一個完全沒有記憶的人來說,是莫大羞辱。
靳之堯大步走上前,把唐風月攬在懷中。
唐風月感覺到一暖。
“我在觀察山勢,已經找到路線。”靳之堯濃大的眼睛充滿著自信,寒芒撚殺一切不服人。
靳之堯高大的身體,與季墨麵對麵站立,論身材,季墨更顯得偏瘦,但是他的身上更有可見的肌肉,顯示出他的強壯。
兩個人是差不多的身高,勢均力敵,周圍似有火焰燃燒,碰撞。
“我會先到山頂。”靳之堯身體內的火焰被點燃,他向來輸過誰?這就是王驕傲的霸氣。
因為靳之堯的自信,他的身影也變的高大。
唐風月跟在二人身後,再險阻的山,都敵不過決心登山的人。
“你在下麵等我們。”靳之堯把唐風月攔在身後。不容否定的命令傳到她耳中。
高山拔地而起,山岩陡峭,凶險銳利,無落腳之地。
靳之堯在山腳下,陡峭的山根本沒有落腳地方,除非有飛簷走壁的功夫,才能毫發無損的登到山頂。
就在這時,兩人幾乎都同時找到突破點,粗壯的手臂支撐身體所有重量,他們沒有換穿運動鞋,登山鞋,是在影院相遇時所穿的皮鞋,皮鞋的質地雖然柔軟,可是過於正式的皮鞋毫無抓地力,皮鞋的寬大,在狹小的石塊上是更大負擔。
季墨身手敏捷,眼神淩厲,他很快找到下一步要攀登的地方,步步銜接。
唐風月在山下,兩個小點在巍峨的山上不足一提。
季墨的身影爬在山前,靳之堯更是毫不遜色,穩步向前攀爬。季墨比靳之堯登山更快,不過唐風月覺得,靳之堯更會先攀登頂點。
季墨冷著眼向下看靳之堯,邪魅的薄唇露出一抹微笑。
靳之堯目光中滿是鎮定,腳步從容,他已經規劃好要攀登的最佳路線,腦子裏快速計算出以季墨的速度和他的最佳路線所需要的時間。
季墨攀登的路線,前半山腰相比較靳之堯那邊好攀爬,但是靳之堯那邊後山頂比較好攀爬。
“靳之堯!你要小心!”耳邊傳來唐風月的喊叫。
唐風月的聲音為靳之堯增添無窮力量,感覺到有些疲憊的身體,瞬間恢複最佳狀態。
唐風月的聲音很大,穿過空氣飄漫而上,關切靳之堯的話語同樣被風傳送到季墨耳中。
他哪一點沒有靳之堯好?瞳孔變的深邃,深黑的漩渦深處是嫉妒的情緒,耳釘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閃著銀白的光芒。玫瑰的薄唇緊閉。手腳更加靈敏的轉換。
雖然說是為了幫助靳之堯恢複記憶才有的這一項活動,現在的季墨,腦海中隻有盡快登上山頂,證明自己的實力。
清風山的後山可以攀登,季墨也是在不久前聽合作夥伴說的,覺得很有意思,確實有挑戰,就告訴靳之堯。
他們兩人是在公平的都沒有除自身以外的其他優勢。
兩人在暗中較量。
其實他們已經精疲力盡了,看到對方仍然在攀登,他們也就透支身體。
攀登過程漫長且艱難,嶙峋的石塊把他們的手磨礪的鮮血淋漓。
終於,靳之堯王者一般,右手率先觸碰到山頂,他臉上的汗水潮水樣湧落地下,衣服都淋透汗水,脫下來一擰都是水。
唐風月在山腳看到靳之堯登上山頂,噙出了淚水。靳之堯,好樣的。
“切。”季墨爬到小亭子處,發現靳之堯已經坐在亭子裏休息了,有很大的挫敗感。
不過一碼歸一碼,心裏感覺到靳之堯比自己先登上來是一回事,想讓靳之堯的記憶恢複又是另一回事。
“喂,你有沒有想起什麽?”季墨的情緒緩和後,就想到了這個重要的問題,銀白的耳釘閃耀。
要不是知道靳之堯失憶了,單從他的模樣,他的行為還說,和失憶之前沒什麽兩樣。
“不知道,我知道咱們倆之間有經曆,我在爬山的時候想過,很努力的在回想,可是這樣做隻會讓我的腦子發緊。”靳之堯坐在亭子上,麵對著蒼茫的山峰。
他不知道自己在想著什麽,也不直知道他即將會想些什麽,要說為什麽要有曾經的記憶,為了找到那種心中的流逝吧。
“你沒了記憶,我告訴你,我咱倆有矛盾。我想打垮你,但我不對這樣的你出手。”季墨狹長的眸子,透露出無言的冷漠。
“我隻知道,你在幫我。”靳之堯是非分明,起碼現在,他可以把他當朋友,這個人從一開始就告訴他,他是敵人,但沒有做出危害他和他身邊人的事情。
所以,對於季墨,他可以當朋友。靳之堯的本心是個率性明朗的人,聰明的他要在商界混跡,變慢慢學會了很多,也有了城府。
“隨你怎麽想。”季墨並不打算做過多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