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章:成功入夥【求訂閱】
【避水金睛獸】是一種非常珍稀的異獸,這種異獸擅長金水兩係神通,平時棲息於海島陸地之上,隻有捕食之時才會下海狩獵。
此異獸一身是寶,價值不會比同階蛟龍差,更妙的是,【避水金睛獸】還有尋寶天賦,喜歡收集各種寶物藏在自己巢穴。
並且【避水金睛獸】的巢穴通常都會位於高品質靈脈上麵,一頭五階上品【避水金睛獸】的老巢,靈脈等階肯定不會低於五階上品。
知道這些,就不難明白周陽為何會看上這個組隊找人獵殺【避水金睛獸】的任務了。
對他來說,獵殺【避水金睛獸】的報酬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避水金睛獸】巢穴所在靈脈。
按照任務上麵透露的消息,那頭【避水金睛獸】乃是位於“天瀾外海”之中。
而據周陽所知,這“天瀾外海”其實在幾千年前的那場“蛟龍之亂”前,還是海外修仙界的“內海”。
現在這個“天瀾外海”名字,也是後來海外修仙界修士為了紀念在那一場大戰中滅亡的頂尖大門派“天瀾宗”而命名的。
因為屬於失陷區域,雖然如今海外修仙界依舊有許多修士會前往“天瀾外海”冒險,但卻沒有多少人敢在那裏長住修行,更別說是開宗立派了。
所以如果真能擊殺那頭【避水金睛獸】的話,周陽未必沒有機會在事後占據【避水金睛獸】巢穴所在靈脈。
他目光在那個任務要求上麵停留了一會兒,把“雷鯨島”三個字深深記在心中,然後繼續看起了其它任務。
兩日後,周陽在一個旭日東升的背景下離開了【金龜坊市】,返回了女兒薑玉鳳暫居的海底洞府中。
他回到洞府之時,薑鳳仙還沒有回來,又等了近半個月後,才等到其人返回。
見到薑鳳仙平安回來,他總算是放下了心來,不由笑問道:“鳳仙你晚了這麽久回來,難道是有了什麽大收獲不成?”
沒曾想薑鳳仙卻是沒好氣的一翻白眼道:“哪有什麽大收獲,晚了這麽久,還不是因為一些不開眼的家夥見到妾身一個女修獨行在外,便想要起那些壞心思,妾身隻好打殺了他們,繞了一大段路才敢回來!”
她天生麗質難自棄,即使用麵具扮作了一個姿色普通的婦人,也是孔雀落於雞群之中,氣質這塊很引人睹目。
再加上她自己說的那樣,一個獨行女修,總是比男修更容易被人盯上作為目標。
周陽聽到她的話,就知道她肯定把手尾都處理幹淨了,也就沒有多問什麽,隻是點了點頭道:“這倒是我考慮失策了,早知道這海外修仙界風氣比傳說中還亂,你我就應該一同行動。”
“還是算了吧,一起行動,你我一對高階修士伴侶出現,更引人懷疑,禦龍家族可是把你我的畫像都掛在七十二島聯盟通緝榜上呢,他們還真是舍得,為了抓住你我三人,竟然連六階法器和六階靈丹這些寶物都拿出來作為懸賞獎勵了!”
薑鳳仙搖了搖頭,語氣頗為憤恨的說起了被通緝這件事。
她當然恨了,因為那通緝榜上麵關於她的介紹,盡是抹黑之言,直把她說成了一個背叛師門、殘害同門的十惡不赦之人,這般顛倒黑白的事情讓她看見了,如何能不憤恨。
周陽聽到她說起這件事,卻是冷冷一笑道:“他們越是下血本,說明他們越對我們沒有辦法,這筆賬先給他們記著就是,往後總有一日會讓他們連本帶利全部討還回來!”
薑鳳仙心中自然也是這樣想的,不過想想禦龍家族的實力,她心中又是一陣泄氣。
不得不承認的是,哪怕她和周陽都結嬰成功,除非他們兩人將來都能成為元嬰後期修士,不然想要撼動禦龍家族這個龐然大物,都是沒有可能之事。
越想越氣悶,她不由深吸一口氣,壓下這種氣悶情緒,微微搖頭道:“算了,不說這些了,周郎你去【金龜坊市】可曾有什麽收獲?”
“倒是有一點收獲,就是不知是否可行。”
周陽說著,就把自己在那任務牆上麵看見的任務,以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聽完他的話,薑鳳仙稍一沉吟,便點了點頭道:“那個任務妾身也看見了,隻是【避水金睛獸】這種異獸極為不凡,恐怕已經是在【天瀾外海】那邊的妖王心中掛了號,那些人去獵殺這種妖獸,成功了倒是可以直接走人,我們若是占據那裏的靈脈,怕是很容易給當成替罪羊啊!”
“鳳仙你的擔心不無道理,但是咱們現在的情況,不可能一點風險都不冒就達成目的,我認為此事還是值得去試試的,起碼可以先接觸一下那個發布任務的修士,從他口中了解一些更詳盡情況。”
周陽先是點了點頭,肯定了薑鳳仙的擔憂,然後又搖了搖頭,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他說的也有道理,薑鳳仙聽完他的話,猶豫了一下後,還是點了點頭道:“那好吧,那就試試。”
於是,二人商議一番後,便和洞府內正在閉關鑽研煉器術的女兒薑玉鳳說明了一下情況,然後一起禦使【魚龍梭】趕往了那所謂的雷鯨島。
這雷鯨島和金龜島相隔足有七八十萬裏,也是海外修仙界七十二島聯盟的重要成員島嶼,島主乃是一位散修元嬰期修士,據說並不常在島上修行,而是另外有別的隱蔽洞府定居。
管理雷鯨島的修士,是那位元嬰期修士幾個弟子,這些人似乎並沒有多少經營天賦,以至於雷鯨島明明條件比金龜島還好上許多,島上的坊市生意卻是一直都不怎麽樣。
而那位發布任務的修士,就是那位元嬰期修士的弟子之一。
周陽和薑鳳仙禦使【魚龍梭】趕到雷鯨島附近海域後,周陽就讓薑鳳仙待在【魚龍梭】裏麵,藏身海底等候,自己一個人通過【幻朧寶珠】易容成一個金丹五層修士趕往了雷鯨島會晤那發布任務修士。
【幻朧寶珠】的確是一件非常實用的輔助法器,此物煉製材料乃是一種海中異獸【蜃貝】所產的珍珠,名為【蜃珠】,其作用與周陽曾經在流雲洲修仙界通過玉清道宗借到手的【幻朧鬥篷】差不多,不但能夠幻化容貌讓金丹期修士都難以辨認,更可以模擬改變修士的氣息。
周陽也是有此物在手,才敢冒險去和其他金丹期修士近距離接觸。
他上了雷鯨島,直接按照那發布任務修士所留的線索,到島上一座洞府外登門拜訪了。
在這座洞府外,他發出傳音符後不到兩刻鍾,洞府大門便由內打開,走出來了一名濃眉大眼的國字臉大漢。
這大漢修為極高,赫然是與周陽一樣的金丹八層,難怪敢去打【避水金睛獸】這頭五階上品妖獸的主意。
“道友請了,在下黃毅,乃是為道友發布的那個獵殺【避水金睛獸】任務而來,還未請教道友高姓大名?”
周陽和大漢互相打量了一會兒後,很快就搶先拱手一禮報上了自身姓名,說明了來意。
見此,那大漢也停下了繼續打量他,微微頷首應道:“原來是黃毅道友,道友有禮了,某家姓阮名雄,確實是發布那獵殺【避水金睛獸】任務之人。”
說完他側身抬手一引,做了個“請”的手勢道:“外麵不是說話的地方,黃道友先請進吧,咱們洞府內邊喝酒邊細說此事。”
“那就打擾阮道友了。”
周陽說著,便跟隨其一道進入了洞府。
進了洞府,兩人分賓主落座後,這名為阮雄的大漢嘴唇微動的傳音了幾句,便馬上有兩名麵容身材俱佳的妙齡女修端著酒壺和酒杯從客廳外進來,為二人斟滿酒杯,然後侍立一側陪侍了起來。
“來,黃道友遠道而來,阮某敬道友一杯。”
大漢阮雄端起酒杯對著周陽遙遙一禮,說了一句,便仰頭一口飲盡了杯中之酒。
“阮道友盛情款待,黃某不勝榮幸,也敬道友一杯。”
周陽看著杯中色呈琥珀色的靈酒,輕輕一笑,大大方方的端起來一飲而盡,然後將酒杯倒放,放回了旁邊盤中。
大漢阮雄見此,眼中異色一閃,不由望著他說道:“黃道友就不怕阮某在酒中下毒麽?”
周陽聞言,不由哈哈一笑道:“哈哈哈,阮道友說笑了,黃某和道友此前素未謀麵,又無利益衝突,道友又有何理由這樣做?”
說完他臉色一正,一臉正色的看著大漢說道:“再說以阮道友的修為,若是真要對付黃某,無需下毒也能輕易取勝,又何必多此一舉。”
阮雄聽到他這話,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哈哈哈,黃道友果然爽快實誠,阮某就喜歡和道友這樣的爽快人說話。”
笑罷之後,其大手一揮,說道:“好了,你們先退下吧。”
卻是對那兩個陪侍的女修所說。
等到兩個陪侍女修聽命離開後,他才對著周陽一點頭道:“黃道友如此爽快,阮某也就不再多試探什麽了,道友有什麽想問的問題,現在可以直言不諱了,等道友問完後,阮某再和道友商議出海一事。”
“既然阮道友如此說了,那黃某就不客氣了,敢問阮道友,手中可有證明【避水金睛獸】存在的證據?還有如果真如道友在任務信息中所言那樣,【避水金睛獸】棲息在外海之中,我等獵殺它後,勢必會驚動那裏的妖王,道友可曾想好如何處理此事?最後,如果黃某加入隊伍的話,道友願意付出什麽報酬?”
周陽一口氣把自己的問題說完,便目光炯炯的盯著阮雄,等他回答。
麵對著他的注視,阮雄卻是一臉從容的淡笑道:“黃道友這幾個問題問的好,那就聽阮某為道友一一解答吧。”
“這是阮某用留影珠記下的那頭【避水金睛獸】影像,道友一看便知真假。”
“至於說【避水金睛獸】背後的妖王,此事道友更不用擔心,阮某之所以這時候找人去獵殺它,便是因為得知那個妖王數十年前和一位元嬰期前輩大戰了一場,最近都在老巢之內沉睡養傷,即使發覺【避水金睛獸】被殺,想必也不會為其冒著傷勢複發的風險出手。”
“最後說說報酬,阮某給出的基礎報酬是二十五萬下品靈石,這筆靈石不管此行順利與否,都會在到達目的地後交給道友,至於更多的報酬,那就要視乎道友在戰鬥中的出力情況來給了,並且隻有行動成功才會給予這部分報酬!”
阮雄一邊為周陽做著解答,一邊手一揮,將他口中的留影珠扔給了周陽。
周陽伸手將留影珠接住,輸入一絲法力激發,很快便看見了那頭【避水金睛獸】的身影。
隻見碧藍的海麵上,一頭貌似麒麟,獅頭、龍口、魚鱗、牛尾、虎爪、牛角的異獸,正在踏浪而行。
這異獸有著一雙威嚴神駿的金色眼睛,身上鱗甲與海水一樣呈海藍色,頭顱和四爪、尾巴上麵的毛發卻是金色,頭頂上還長著兩根向後倒斜的金色犀牛角。
從其三十多丈長的龐大體型來看,這頭【避水金睛獸】即使不是五階上品妖獸,也定然是五階妖獸無疑。
“沒錯,的確是五階【避水金睛獸】。”
周陽點了點頭,關閉留影珠釋放的影像,將之交還給了阮雄。
然後做出一副垂頭思考的模樣,沉吟不語了起來。
阮雄見此,也不催促,隻是伸手從身前桌上拿起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靈酒,自斟自飲的耐心等待了起來。
這樣過去一兩刻鍾後,周陽才抬起頭來望著他說道:“阮道友說的報酬,黃某還有些疑問,你我都知道,【避水金睛獸】是有尋寶天賦的,並且喜歡收藏寶物,那些寶物不知道會不會算進可分配報酬裏麵?還有【避水金睛獸】老巢所在的靈脈,以及靈脈上的資源,阮道友又打算如何分配?”
聽到他這話,阮雄臉色頓時一凝,然後嘿然一笑道:“嘿,黃道友這話問得好,那【避水金睛獸】收藏的寶物,自然是都歸阮某所有,不然阮某又是提供報酬,又是提供消息,為的是哪般?”
說完其微微一頓,又繼續說道:“至於說這畜生老巢所在的靈脈,雖然也是一條靈氣濃鬱的五階上品靈脈,可畢竟是在外海之中,當然隻能放棄了,或者黃道友想要占據的話,阮某也沒意見,靈脈上的資源,阮某也可以任由諸位道友自行發掘,自行采摘!”
“阮道友這個條件,可是教黃某有些為難呐!”
周陽一臉為難之色的看著阮雄,一改此前的爽快,顯得猶猶豫豫了起來。
阮雄見此,也失去了先前的客氣,麵色冷淡的說道:“黃道友若是覺得為難,阮某也不勉強,不怕告訴道友,阮某已經找到了四位願意同去的道友了,便是沒有黃道友今日來訪,阮某也準備再過半個月就出發了。”
“這……”
周陽臉色一陣陰晴不定的變化,猶豫了許久之後,方才苦笑著點了點頭道:“好吧,阮道友贏了,黃某接受道友的條件就是了!”
阮雄聽到他這話,原本冷淡的臉色,迅速又恢複了熱情,頓時爽朗一笑道:“哈哈哈,黃道友既然答應了,那就是同道了,阮某就先和你說一說此行的情況,也好讓你心中有個數。”
都是活了幾百年的人精,若是連這點控製情緒變化的事情都做不到,那也白活這麽多年了。
於是乎,兩人很快就忘記了先前的那一點不快,又恢複先前的熱情狀態暢快交談了起來。
小半日後,周陽從阮雄的洞府離開,然後在雷鯨島上的一個仙棧內租聘一座單獨庭院暫住了下來。
在和阮雄的交談中,周陽已經得知了對方口中另外四個修士的名字和修為,並且對方在確定他參加行動後,已經把消息散布出去給了那些人,約定半個月後就出發前往“天瀾外海”獵殺那頭【避水金睛獸】。
這時候,周陽在仙棧內住下來後,馬上就通過【回音海螺】給薑鳳仙傳訊,讓其先禦使速度較慢的【魚龍梭】前往“天瀾外海”等候,隨時接應自己。
“有些奇怪啊,這阮雄其他方麵表現都沒有什麽問題,但他竟然沒有怎麽詳細打聽我的來曆,就同意了我加入隊伍。”
“究竟是他忘記了這件事,還是別有什麽打算?”
仙棧內,周陽把自己今日和阮雄見麵會談的過程回憶了一遍,很快便發現了這個被自己忽視了的疑點。
他是本來就心裏有鬼,在和阮雄交談的時候,刻意忽略了這點不提,甚至一開始拜訪的時候,還故意先聲奪人自報姓名引出話題,避免對方多問此事。
但阮雄作為主人,作為行動發起人,竟然真的全程都未詳細過問他的來曆,這未免太不正常了點。
周陽來之前,為了此事也是煞費苦心給自己偽造了一份來曆,依舊是扮演一個從東華洲修仙界來到海外修仙界的金丹期修士,理由是來這裏當一個高階妖獸獵人,賺取修行資源。
為了符合這個人設,他先前才會和阮雄就報酬問題討價還價。
但現在他苦心給自己偽造出來的來曆,營造出來的人設,似乎全都成了無用功。
“且先看看再說吧,若是半個月後所有人都到齊了,阮雄還沒問起此事,那就說明他的確是包藏禍心!”
周陽臉色深沉的朝阮雄洞府方向看了一眼,沒有再多想此事。
他卻不知道,在洞府之中,阮雄也在就今日與他的會談,做複盤分析。
“這姓黃的有些不對勁,今日他自報姓名,卻不說出身來曆,首先誠意就值得懷疑。”
“不過他後來在報酬上麵那麽在乎,又對行動計劃表現的那麽關注,似乎又像是真心想要參與這次任務,有些矛盾啊!”
“隻是我為何總感覺他身上的氣息有一種縹緲虛浮意味?難道他在見我的時候,沒有以真麵目示人?”
“不不不,這應該是我多想了,他要是有那種本事,又怎麽看得上獵殺【避水金睛獸】這點報酬?”
“不管了,就算他真的別有用心,隻要到了那裏,就翻不了什麽浪花來,我還是不要打草驚蛇的好。”
洞府中,阮雄眼中精光閃爍的想了一陣後,便忽然雙目一眯,眼中寒光一閃,冷笑一聲,沒有再想白日裏發生的事情了。
半個月的時間很快過去,這日,周陽接到阮雄的傳訊後,當即便前往了對方的洞府,然後在那裏見到了除自己和阮雄之外的另外四名隊友。
這四人裏麵,修為最高的是一個金丹七層銀發老者,名叫韋韜,是一個修仙家族的老祖,壽元已經不足百年。
然後是一個金丹六層黃衣青年,名叫黃雲興,來自一個中等門派東極門,其人雖然看起來年輕,但雙眼中卻可見歲月沉澱的滄桑之色。
周陽由此判斷此人估計是年輕之時服用了“定顏丹”之類的靈丹,看起來顯得年輕罷了,實際年齡怕是不會小到哪裏去。
第三個修士是一名身穿白色宮裝長裙的美貌婦人,名叫錢冰雲,金丹五層修為,散修出身。
第四個修士是一位腰懸長劍的白衣中年人,名叫柳興平,同樣是金丹五層修為,和那白裙婦人錢冰雲是雙修道侶,兩人在海外修仙界名聲不小,是許多中低階修士羨慕不已的神仙眷侶。
“在下黃毅,剛從東華洲修仙界來海外修仙界不到十年,若是路上有什麽表現不當之處,還望各位道友多多包涵!”
輪到周陽介紹自己之時,他麵色謙遜的對著幾人拱手一禮,語氣客套的簡單介紹了自己來曆。
聽到他這話,其他人還沒什麽反應,阮雄已經麵露驚訝之色的說道:“阮某上次也是忘記問了,沒想到黃道友竟然是從東華洲修仙界遠道而來,這倒是有些少見呢!”
“哈哈,阮道友勿怪,黃某上次也是怕道友因我新來海外修仙界而產生什麽偏見,才有意沒有多說,這裏先給道友賠罪了。”
周陽哈哈一笑,有模有樣的對著阮雄單獨拱手行了一禮,以作賠罪。
阮雄見此,連連搖頭道:“黃道友多慮了,阮某也曾去過東華洲修仙界遊曆,對於那裏的繁華可是深有感觸,甚為向往,若知道黃道友來自那裏,隻會禮敬有加,又怎會有什麽偏見呢!”
他這番話說得漂亮,周陽卻隻當隨便聽聽,心中可不會真的相信。
排外是人的天性,修仙者也不例外,這點從其他幾個修士聽到他自報來曆後的眼神變化就知道了。
阮雄剛才這番話,與其說是說給他聽,倒不如說是提醒另外四人,不要因此再節外生枝。
顯然,那四人也聽懂了阮雄的暗示,很快就控製住了心中那種不悅,有說有笑的和周陽談笑風生了起來。
就這樣,一行六人在阮雄的洞府內交談了半日時間,各自都交流透露了一些自己擅長的手段後,便在阮雄的帶領下離開了雷鯨島,直奔“天瀾外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