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路過來,通道外裏轟隆隆的響聲一直不絕於耳,大家的臉色即蒼白又凝重。
一路走來,他們都是緘默不語,表情沉重。
終於他們走到了通道的盡頭,等大家一個個從出口爬出來時,大家都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就在他們不遠處,整個沙漠仿佛就像是燒開的開水一樣翻滾著。
在他們麵前已經有數千平米沙漠下沉了數十米。
而在遠處,這種下沉、塌陷還在進行中。
由此大家可以等瑪雅遺跡是多麽的廣袤了。
“我哪也不去,就在這等他。”陸瑩這時輕輕的說道。
她的聲音很輕,但很堅定。
“我也是。”
“算我一個。”
一隻隻手,或大,或小,緊緊的疊在了一起。
……
漆黑一片。
深田裏香什麽也看不見,她隻能聽到外邊傳來的如悶雷般的陣陣巨響。
隨之而來的,還有大地一次次的震顫。
這種巨響和震顫一直在持續著,持續到深田裏香幾近絕望的時候,周圍才安靜了下來。
終於過去了。
深田裏香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
但幾分鍾之後,她覺得有些留戀這轟隆隆的響聲了。
因為在這麽一個漆黑封閉的空間裏,周圍還是一片死寂,這讓她覺得很不安。
最痛苦的是她還隻能默默忍受,因為她身上沒有任何照明的東西。
說到底深田裏香其實就是個溫室裏的花朵,盡管她是已經進入先天境的高手了。
無論是在家裏,還是在學校在神宮,她這樣學習良好的白富美,總是能得到父母、師長、追求者的各種照顧。
在賭場碰到楚宇可以說是她遇到的最大挫折了,所以她才會如此痛恨楚宇的。
但此刻她多希望這個流忙能說兩句話呀,哪怕是口花花的調戲她一下也好呀。
因為她現在的思想已經由貞子展開聯想,想到了她所知道的一切鬼怪。
“你醒醒呀。”深田裏香輕輕的推著楚宇。
“啊!”突然她低呼了一聲。
深田裏香根本就沒照顧過別人,再加上進來以後光顧著害怕了,所以把楚宇往旁邊一丟就不管了。
剛才這一推楚宇,她才發現楚宇的身體冰的很。
深田裏香這才想起這個流忙是個重病號,貌似是需要人照顧的。
想到這,她馬上把楚宇摟在了懷裏,用自己的體溫去溫暖他。
深田裏香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哪怕楚宇不說話,有個活人在旁邊,她這心裏還能踏實一些。
如果楚宇這個活人變成死人呆在她身邊,她估計自己用不了多久也得被嚇死。
殺人和在你身邊放個長久相伴的死人,那是完全不同的。
“你別死呀,我求求,你別死!媽媽~”深田裏香一邊用自己的體溫溫暖著楚宇,一邊不斷的央求著。
到後來,深田裏香摟著楚宇不由的哭了起來。
昏迷中的楚宇覺得自己像是掉進了冰窯裏一樣,渾身越來越冷。
他雖然是在昏迷中,但潛意識還是很清楚自己的狀況的。
他知道自己可能快死了,如果自己的體溫一直這樣降下去,那自己完了。
就在他心快沉到穀底的時候,他感覺到自己進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裏。
幾分鍾之後,楚宇聶歡了。
他醒是醒了,但他覺得自己被兩團彈性十足,香氣襲人的半球體擠得都快透不氣來了。
就在這時他聽到:你可別死呀,媽媽~~之類話語。
楚宇差點樂出聲來。
他沒想到這個看似冷傲異常的先天高手,還有如此幼稚的一麵。
“我說,咱能……哎喲~”楚宇這一動,渾身傳來一陣巨痛,痛得他不由的叫出聲來。
“啊!你活過來了!太好了!”聽到楚宇能說話了,深田裏香興奮壞了。此時她覺得這個流忙太可愛了。
“壓根就沒死?這是在哪?”楚宇慢慢的從溫香軟玉中掙紮出來。
如果揩油吃豆腐,那可以。
但要讓他像個軟蛋一樣,縮在女人的懷抱裏求庇護,那他宇哥可做不出來。
所以宇哥少有的主動掙脫了美女的懷抱。
他這個舉動也贏得了深田裏香一絲絲的好感。
隨後她說起了事情的全部過程。
當聽到自己那幾個兄弟去而複返,結果到現在也生死不知時,楚宇不由的罵道:“這幾個傻叉!”
其實他和深田裏香也沒有什麽深仇大恨,他反感的是她們那個國家。
他知道這個時候指望這個一害怕都能喊出媽媽來的高手根本沒戲,所以宇哥老實不客氣的奪過了主導權。
“你把那個人妖的女神之瞳搶到手了吧?”楚宇問道。
這讓深田裏香略有不滿,現在兩人困在這裏,連能不能出去還不一定呢,他倒先惦記起女神之瞳來了。
“嗯。”如此簡短的回答,充滿表達了深田裏香的不滿。
“把女神之瞳拿出來,我想它雖然比不上燈泡,但幫咱們照個幾米遠應該還是沒問題的。”
深田裏香的臉紅了。好在這裏一片黑暗,楚宇也看不到。
怎麽這個渣渣這麽聰明,我怎麽就沒想到呢。
深田裏香打開那個錦盒,掏出了女神之瞳。
雖然紫色並不算很亮的顏色,雖然女神之瞳的光芒也不太盛,但照亮個五六米還是沒問題的。
“你身上又藥品嗎?”
“沒有。”
“又食物嗎?”
“沒有。”
“有……”
“我身上什麽也沒有!都是那些神兵衛身上呢,好了吧?!”沒等楚宇說完,深田裏香本性暴露,有些惱羞成怒的吼道。
“好吧,是我不對,行了吧。現在扶我起來,我們先看看周圍的環境再說。”楚宇疼得呲牙咧嘴的說道。
深田裏香聞聽,忙把楚宇的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然後慢慢的扶他站起來。
隻要能離開這裏,她不介意讓這個家夥我使喚他幾次。
走了幾步,深田裏香突然不滿的低吼道:“你手能不能收回去點?!”
她之所以不滿,是因為楚宇繞過她脖子的那隻手,時不時就要碰一下她的眯眯,碰得她心湖都有些蕩漾了。
而且她很懷疑這個家夥就是故意的,因為他按的輕一下重一下的,貌似很節奏感的樣子。
宇哥也不解釋,聽到深田裏香這麽說,立馬虛弱無力的說道:“哎呀,不行了。頭暈的厲害,我得再好好歇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