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古法煉焦
事情商議的差不多，有些細節劉楓需要思考後再做決定，眼下有些時間，劉楓打算去看看庫魯特的兵器廠和林誌的船廠。
劉楓一行準備先到兵器廠，此地離王宮有點距離，劉楓幾人騎馬而行，遠遠的就聽到叮叮當當的打鐵聲，還有空中冒起的陣陣青煙，看起來這兵器廠還頗為忙碌嘛。
進得長來，隻見胖子庫魯特此時正，舔著草包肚子，在眾多工位前四處溜達，偶爾指指點點。上次來的時候，這家夥還忙得團團轉，看來這招來的工人已經熟練了，隻需庫魯特稍加提點即可。
見到劉楓過來，連忙緊走幾步，過來打招呼。庫魯特對劉楓又是感激，又是敬佩，總覺得這人腦袋裏有無數的想法和主意。
“劉元帥，您來了，這次又有什麽新東西要做？”庫魯特期待的小眼神看著劉楓。
“唉，我想做的，你暫時做不了啊。”劉楓滿臉遺憾，故作歎息狀。
“劉元帥別開玩笑，我是這城裏最好的鐵匠，即使在整個戎日國，也絕對拍得上號，你且說來，看我能不能做。”
“2000柄長武器，用烏茲鋼打造，5萬環首刀，精鋼打造，能行麽？”
庫魯特雙眼睜的溜溜圓，半張著個嘴巴，然後四處觀望一番，說道，“元帥，您是捉弄我吧，別說是礦石、人數、工具不夠，即使都夠了，咱們要靠天吃飯，季風又不能掌控，這麽多兵器，怕是十年都整不出來呀。”
“你說的對”，劉楓點點頭，“如果我能解決你的火候問題呢？”
“那就沒問題，隻要有錢，買來足夠的礦石，再給我加些人數，你說的東西，半年就差不多了。”
“要的就是你這句話，烏茲鋼暫時難得，我會安排人買，但沒那麽快，不過燃料的問題，我這就教你。”
對於烏茲鋼，劉楓非常了解，這是一種特殊的鐵礦石煉製的，這一類鐵礦石在劉楓的年代已枯竭，但是眼下，數量非常多，可惜，並不在北天竺，而在南天竹的德幹高原上。
等有錢之後，安排商隊向南滲透，把鐵礦石運回，或者幹脆在那邊建個鐵廠，煉成鋼錠運回來。這是後期打算了，眼下，隻能盡量去世麵購買了。高溫技術沒有突破，依靠木炭和季風的幫助，產量有限，價格昂貴。
還是得先解決軍士們的環首刀才行，劉楓對庫魯特說道，“有一種黑乎乎的，稍微有點臭味的東西，埋在地下，叫做煤，可以燃燒，火焰溫度非常高。”
“哦？那該怎麽找到呢？”
“凡脈炭者，視其山石，數石則行，青石、砂石則否。”劉楓說完，庫魯特撓撓頭，一雙大眼翻成魚肚白，一臉懵逼相。
“聽不懂吧，拿個小本本記下”，劉楓仔細解釋道：
“要想找到煤，就得學會觀察山上的岩石，有頁岩的話，就說明下麵可能有煤，可以挖下去探探，如果山上全是石灰石、砂石，就別找了，絕對沒有。
還有兩點一定要注意，采掘的時候，一要注意下麵的水，要避開水層，另外，一定要主要開井透氣，煤層中有毒氣。最好是打一個煤井，打一個氣井，兩邊互通，保證安全。如果不放心，可扔下一隻活雞實驗。”
庫魯特密密麻麻的記下，眾人滿臉的拜服。
郭嘉問道，“瘋子，你說的煤，咱們中原倒是早就有了，隻是從未拿來煉鐵。當日丞相也做過測試，用煤煉鐵，溫度倒是夠了，隻是練出來的鐵質地脆弱，所以才棄之不用。你是不是有什麽東西還未通透？”
郭嘉這文縐縐的一番話，其實意思倒也明白，簡而言之，就是“你莫不是忽悠這胖子的吧？”
劉楓聽得明白，自然也知道其中道理。心說，我雖然算不上老實人，可從來不忽悠好人的。連忙解釋道：
“這煤，隻是第一步，煤確實不能拿來煉鐵，正是因為裏麵的臭氣，影響鐵的硬度。”劉楓肯定不能講化學課，講了估計也沒人能懂。
劉楓本是個體育生，成績確實一般般，不過這冶鐵煉鋼，是基礎化學知識啊。煤中含有大量的硫，所以有臭味。煉鋼時，煤頂多做輔助燃料，不然硫摻和進去，煉出來自然品質極差。
解決辦法很簡單，春秋戰國時，中原已經掌握方法了，隻是未曾推廣而已。劉楓接著科普，對郭嘉說道：
“奉孝，你說得很對，不過煤隻是第一步，要烤煤成碳，方可用來煉鐵。”說完，叫過一頭霧水的庫魯特，吩咐道：
“胖子，你拿小本本仔細記好。煤要盡量多挖，注意我說的兩條即可，千萬別出什麽意外。這烤煤成碳麽，你修建些這種爐子。”
劉楓接過胖子的筆，在紙上一通勾畫，然後將筆還給胖子，繼續解釋，“打上排氣孔，裏麵裝碎煤，下麵柴火或者煤火烤之，直到氣孔沒有白氣排出即可。然後，澆些冷水，加速冷卻，裏麵的塊塊就是焦炭了。”
“這般烤製之後，臭味是否就消失了？”郭嘉一點就透。
劉楓頷首答道，“正是如此。”
“瘋子哥哥，你從哪兒知道的這些古怪道道兒？還一套一套的，聽起來挺有趣呀！”艾西拉好奇心很重。她這一問，其實燃氣了眾人的好奇心。劉楓無奈，隻能靠書上說得遺址解釋起來。
“我老家村上，以此法煉製焦炭已多年了，隻是過於偏僻，未曾用來煉鐵打製兵器，所以大家不曾知曉而已。”
這其實半真半假，中原煉製焦炭確實曆史非常悠久，但拿來煉鋼，卻是幾百年後了，不得不說，太遺憾了。
“劉元帥果然從不讓人失望啊”，庫魯特滿麵紅光，異常興奮，“隻要解決燃料問題，您說的環首刀就沒問題了。對了元帥，您說的環首刀是何模樣？可是刀首有環？”
劉楓看向郭嘉，當年漢軍人手一把，曾給西域諸國留下連連噩夢，郭嘉自然通曉。郭嘉意會，拿過筆，在紙上畫下環首刀外觀，標明尺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