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了解真相
宋小羽杏眸圓睜，一臉期待地看著李叔希望能聽見下文。
然而，靜默了一瞬，李叔卻始終不語，這倒是讓宋小羽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了。
咕嚕咕嚕地喝了半杯牛奶，宋小羽放下杯子，明眸一抬，一臉嚴肅地追問：“李叔，你是想說他對女人過敏這事嗎？”
李叔瞅了瞅她，表情有些意味深長，重重地點了點頭，不過很快就又是一陣搖頭。
宋小羽籲了一口氣，秀眉輕蹙著繼續說道：“如果不方便說的話，那就不說吧。”
“關於他的母親。”正當宋小羽要放棄的時候，李叔卻幽幽地撂下了一話，旋即起身離開。
關於他的母親？
宋小羽眉頭蹙得更緊了，陸錦涼成功引起了他的興趣。
看來，堂堂的陸氏總裁，也是一個有故事的男人，那麽我就更不能辜負了貼身助理這一份工作了……
眼尾微微一挑，宋小羽抬手撩了撩臉頰旁的一縷長發，嘴角上是掩飾不住的得意。
陸錦涼啊陸錦涼，這一次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以後若是敢欺負我，我就將你的那些故事曝光，這可是百姓們茶餘飯後的最好談資啊。
舉起杯子，仰頭將牛奶喝了個精光，明眸直勾勾地盯著李叔離開的方向，思緒突然變得意蘊悠長。
看來，為了能與陸錦涼抗衡，我也該好好調查一下他母親的事了，沒準關鍵時刻還能用以保護我。
整理了一下妝容，宋小羽匆促地走向門口，然而還沒等她邁步出去，渾厚而清冷的嗓音就從背後幽幽地傳來，宋小羽頓時停住了腳步。
扯著嘴角緩緩地轉過身子，杏眸一抬，直視著陸錦涼的那一雙深邃鷹眸，聲音居然格外的嬌柔：“陸總……早安。”
話落，宋小羽就收斂笑意，冷肅著倏地轉身，然而，陸錦涼的話卻讓她呆若木雞了。
“我也去醫院。”陸錦涼字正腔圓地說了一句，隨即疾步上前站立在她的身旁，眼尾微挑著凝視前方。
晨陽初升，明媚的光芒灑在臉頰上，很溫暖美好。
然而，宋小羽在這一刻卻巴不得陸錦涼從她的世界裏消失。
沒好氣地翻了一個白眼，宋小羽強壓內心的不悅，扯著笑意敷衍：“陸總……你……去醫院是幹什麽啊？”
說話間，宋小羽還特意扭頭盯著他，她就是想要知道陸錦涼是不是纏著她，哪怕她隻是去醫院看看母親也失去了人身自由。
陸錦涼黑眸一抬，瞥視了她一眼，嘴角上是掩飾不住的不屑，這樣的表情就好像一記悶拳砸在了宋小羽的心頭上一般，頓時就讓宋小羽來了一絲怒意。
兩眼一瞪，宋小羽皮笑肉不笑地扯著嗓子問他：“陸錦涼，你這表情是幾個意思？”
陸錦涼懶得搭理她，睨了一眼就大步走出了門口。
宋小羽也無意與他糾纏，眼看已快八點鍾，宋小羽估算著抵達醫院也要快九點了，畢竟……她是打算步行而去。
看到宋小羽朝著街道方向緩步行走，陸錦涼劍眉輕輕一蹙，清了清嗓子後就抬高聲音喊道：“宋小羽，你給我回來！”
依舊是命令式的口吻，容不得她半點抗拒的意味，倏地回首，就見到了那種犀利的眸光正直勾勾地盯著她。
宋小羽喉頭微動，撇撇嘴，遲疑了幾秒最終還是乖乖地折返。
一進入醫院，消毒水的味道在空氣裏四處彌漫，宋小羽壓根不理會陸錦涼是否還在她的的身後，徑直地匆促朝著目的地行走。
來到一個病房前，門都還沒推開，宋小羽就聽見了宋慧文那自言自語的聲音。
“中山，你怎麽還沒回來，我等你很久很久了，很久，很久……”
秀眉蹙了一下，宋小羽長歎一聲，旋即推門而入。
一看到宋小羽出現，宋慧文眼前一亮，原本黯淡無光的眼眸瞬間就恢複了神采，嘴角一揚，忙不迭地想要下床迎接。
“媽，你別亂動。”宋小羽疾步上前，手臂一伸，趕緊攙扶著她。
陸錦涼的視線，落在宋慧文那略有滄桑的臉上，心裏居然莫名地閃過了一絲心疼。
看了看宋小羽，見她正笑意盈盈地陪著宋慧文說話，陸錦涼眉梢間情不自禁地流露出了欣慰之意。
“小羽，你爸爸回來了沒有？他回來了沒有？”宋慧文緊緊地攥著宋小羽的纖細玉手，眸底閃過期待與不安：“他都出城裏很多年了，他說要回來接我們的，怎麽還沒回來呢。”
聽言，宋小羽麵色陰沉，扯了扯唇角，就柔聲哄著她：“媽，他很快就回來了，再等等，再等等……”
此時，陸錦涼上前，直接了然地衝口而出：“喬中山他不會回來找你們了。宋阿姨，他不要你了，也不要小羽了。”
此言一出，宋慧文先是呆怔，隨後就是無聲的哭泣。
看著那嘩啦啦落下的眼淚，宋小羽無比心疼地一把抱著了她，帶著哭腔安慰：“媽，你不要想那個男人了，他根本就不將我們看在眼裏。”
頓了頓，宋小羽突然輕輕推開了她，雙手緊緊地扣著她的肩膀一字一頓地問道：“媽，你告訴我，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外公是不是去找喬中山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他到底去了哪裏？”
一聽這話，宋慧文當即流露出了驚恐的表情，倏地就推開了宋小羽鑽進了被窩裏。
“媽！”宋小羽伸手拉扯被子，然而……陸錦涼卻是一個箭步上前攥著了她的纖細手腕，表情冷肅地對她說道：“別這樣，會嚇著她的。先讓她冷靜一小會，一會再問吧。”
對上他那深邃的眼眸，宋小羽深吸一口氣，聲音清冷得連她自己都感到有些意外：“這病……反反複複，自從上次被喬安安她們刺激了後，好像更加嚴重了，現在好像對我都開始有戒心了。”
說話間，宋小羽眉頭輕皺，此刻，內心仿佛被火灼燒過一般，痛得讓她難以呼吸。
在這個世界上，宋慧文已經是她唯一的親人，可她卻飽受身心疾病的折磨，這對宋小羽來說又何嚐不是一種折磨呢。
靜默了一瞬，宋小羽咬了咬牙，杏眸一抬，果斷伸手將宋慧文死死攥著的被子給拉扯開，當那一張忐忑不安的臉映入眼簾，宋小羽不禁潸然淚下。
茫然地看著她許久，宋小羽冷卻了內心的一些情緒後，不疾不徐地開口問道：“媽，我是小羽，我想見外公，外公去哪裏了，你知道嗎？”
宋慧文眨巴了幾下眼睛，誠惶誠恐地瞪大了雙眼看著宋小羽，然後一把拉著宋小羽的手重複著說道：“你外公死了，你外公死了，是他告訴我的，說你外公病死了。”
一聽這話，宋小羽眼眸頓時就閃爍出了光芒，杏眸一抬，嚴肅地看了看陸錦涼，隨即繼續問道：“媽，是不是爸爸告訴你的？外公怎麽突然就死了呢？”
“那天，大雪紛飛，很多很多的雪花飄落，你外公打來電話，他說第二天就會回來。可是……第二天，你爸爸告訴我，說你外公急病死了。”宋慧文麵部表情有些猙獰，話音一落，就緊張地攥著宋小羽的手：“小羽，快走，快離開這裏，有人要對付你。媽要保護好你，媽要保護你。”
話落，宋慧文就使勁推搡宋小羽，見狀不對，陸錦涼趕緊扶著宋小羽，犀利的眸光卻始終沒有從宋慧文身上移開過。
“你也覺得事情不是這麽簡單，對嗎？”陸錦涼與宋小羽並肩行走在醫院的花園裏，黑濯石般的眼眸炯炯有神地盯著前方，擲地有聲地說道。
聞言，宋小羽輕輕點頭，咬了咬唇，轉眼看了看陸錦涼，表情平淡無波：“不管怎樣，此事想要從我媽嘴裏知道更多是不可能的了。她這樣的精神狀態，我都不知道她說的是否可信。”
話落，宋小羽就不由得長歎一聲，秀眉一蹙，麵色隨即黯淡。
陸錦涼薄唇一抿，微微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不管怎麽樣，助理該做的工作你還是要做好，不然我就……炒了你！”
說話間，陸錦涼又恢複了冰塊臉，仿佛宋小羽與他有著什麽血海深仇似的，就連給她柔和的臉色都比登天還難。
餐廳內，宋小羽握著水杯，慢條斯理地放在唇邊抿著，淩亂的思緒如海潮洶湧來襲幾乎要將她給淹沒。
剛一抬眸，見陸錦涼正沉著臉直勾勾地盯著她，宋小羽頓時內心咯噔了一聲，放下水杯，溫聲詢問：“怎麽？有話要說？”
陸錦涼眸光一沉，如冰一般的嗓音倏地撞進了她的內心，讓她突然就莫名地感到了一種難以抵擋的寒意。
“你很想知道你外公的下落，我想……我能幫你。”陸錦涼表情冷肅，字句鏗鏘地說道。
一聽這話，宋小羽先是怔然，隨即有些不屑地冷笑，杏眸圓睜著看他幽幽地反問：“陸錦涼，你對我時冷時熱，你是不是……”
“你覺得我有病。”還沒等宋小羽將話說完，陸錦涼就搶先一步幫她說完了，森冷的眸光如一把利劍從她眼前閃過。
宋小羽抿抿鮮潤的紅唇，撅噘嘴就幽怨地瞥著他說道：“我可沒說，你自己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