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把她帶回去
她是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的,看了一眼床頭的鬧鍾才知道已經到了下午。
竟然睡到了這個時候,她猛地坐起來,第一時間去拿自己的電話,一天沒回報社,社長估計已經急瘋了。
打開一看,上邊果然有很多未接來電,都是社裏打來的,宋小羽抹了把汗,正想著編個什麽說辭搪塞一下,那邊敲門的人已經進了屋。
隔著門板,就聽母親局促的聲音,“是喬小姐啊。”
這個稱呼頓讓宋小羽成了炸了毛雞,她掀開被子,直奔門口,“你來幹什麽?這裏不歡迎你。”
女人二十左右歲的樣子,麵容姣好,衣著也十分的講究,即便宋小羽叫不出名字,也知道必定是國際大牌。
此刻她嫌惡的捂著鼻子,捏著嗓子道:“宋小羽,你別不知道好歹,要不是爸讓我給你送錢,你以為我願意光臨你家的狗窩嗎?”
宋小羽一個箭步衝過去,“你說什麽,喬安安,你給我放尊重點。”
宋母馬上拉住女兒,壓下眼底的憋屈,“喬小姐,你不要生小羽的氣,她……她是無心的。”
宋小羽哪能不知道母親的想法,“媽,你不用委屈自己,我能賺錢養活自己養活你。”
說完,看向喬安安,“姓喬的,我們過的很好,用不著你可憐,趕緊給我滾出去,免得礙了我媽媽的眼,如果你嫌錢多,就去給自己買點紙燒燒,也好為你喬家積點陰德。”
喬安安自幼就在百般寵愛中長大,哪容別人嗆她肺管,嬌俏的麵孔頓時沉了下來。
“嗬,真好笑,既然過的好,當初為什麽還帶這個拖油瓶找我的父親。” 她譏諷一笑,瞅著宋小羽道:“過去了那麽久,誰知道這野種是不是他的,要不是他老人家念著舊情,就算你們用八抬大轎請我,我也不會來。”
宋小羽幾次欲動手,都被母親抓著,無法動彈,氣的她緊握雙拳,“少在那假惺惺,喬中山要是念一點舊情,會娶了你母親那個狐狸精?喬安安,我再告訴你一次,馬上給我滾出去,我們姓宋的用不著你們可憐。”
喬安安反而樂了,她就是喜歡看宋小羽這副狗急跳牆的模樣,或許是為了平生唯一的樂趣,她每個月都會來欣賞一次,從不間斷。
“宋小羽,等你住上了別墅豪宅,再來跟我吹。”
從昨晚到現在,宋小羽的怒氣已到頂點,她一把推開母親,衝向了喬安安。
這個喬安安就像陰魂,每個月都要來一次,她已經忍夠了,要不好好教訓她一頓,她就不是宋小羽。
宋小羽家住的是個老樓,一共就三層,連一分鍾都沒用上就到了樓下,卻仍慢了一步,喬安安那邊已經上了車。
可恨的是她沒有離開,正坐在車裏幸災樂禍的看著宋小羽。
宋小羽氣的臉色發白,在車上用力的踹了一腳。
“喬安安,有種你就給我滾下來。”
喬安安拿腔作勢的拖著腮,笑容燦爛的說道:“有能耐你上來啊。”
接著又挑釁似的指了指車門,“盡管踢,把它踹壞了,我就用你的狗窩抵債。”
宋小羽本就是個火爆的性子,被她這麽一氣頓時失去了理智,拿起一塊磚頭就要砸車。
喬安安一臉冷笑,幸好她每次出門都會帶上保鏢,防的就是宋小羽,今天正好派上用場,她揚著猩紅的朱唇,等著欣賞這場好戲。
在磚頭馬上就要砸到玻璃上的那一刹那,宋小羽忽然被人猛推出去,手上的沉重力量讓她重心不穩,一屁股摔到了地上。
“膽子不小,連小姐的車都敢碰,賤女人,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兩個人高馬大的保鏢一左一右圍住了宋小羽,其中一個還在她腰上踢了一腳。
宋小羽咬著牙,猛地掄起磚頭,男人躲的快,激起了一大片塵土。
“賤人,竟敢還手,看老子怎麽收拾你。”
男人一把薅起宋小羽,伸手就是一記耳光。
呼嘯的風聲讓宋小羽冒出了一滴冷汗,這要打上,怎麽也得掉兩顆牙。
千鈞一發之際,男人的手忽然停住了,宋小羽驚訝的抬起頭,正對上一雙泛著寒意的眼睛。
陸錦涼?
他怎麽在這?
陸錦涼甩開那個要打人的保鏢,發號施令:“來人,把她帶走。”
話音落後,就衝過來兩個男人,把宋小羽扶起來,速度頗快的站到了十米之外。很明顯,是把她和陸錦涼拉開距離。
宋小羽愣了愣,難道傳言是真的,可昨晚……
想到昨晚的激烈,宋小羽立馬使勁的甩了甩頭,把男人的瘋狂全部都驅除腦海。
等她平靜之後,才發現喬安安的車已經不在了,陸錦涼正雙手插兜,一身灑脫往這邊走來。
扶著她的男人往後退了退,企圖把她擋到身後。
陸錦涼揮了揮手,“不用擋了,我對她不過敏。”
兩人奇怪的對視了一眼,慢慢的退到一邊,片刻,陸錦涼就站到了她的麵前。
如此近的距離,宋小羽幾乎可以的看到他臉上那片淡淡的巴掌印,心裏立即狂跳了一下,難道他認出她了嗎?
陸錦涼沒有說話,卻從兜裏掏出了一個東西,宋小羽一看,回頭就跑。
旁邊的人馬上把她架住,轉身的時候,陸錦涼已把那撇滑稽的小胡子按到了她的嘴唇上。
“果然是你。”
他冷哼,“帶回去。”
宋小羽連踢帶打,嘴裏高聲喊道:“放開我,光天化日的,你們要幹什麽,我要告你綁架。”
似曾相識的叫喊讓陸錦涼勾起了唇。
“告吧,我陸錦涼隨時恭候,前提是你能逃出我的掌心。阿貴,把這女人的嘴巴給我堵住。”
馬上有人拿過一條毛巾,粗暴的塞到了宋小羽的嘴裏。
宋小羽嘴裏嗚咽,卻真的不敢再掙紮,憑陸家的實力,恐怕殺死她就像捏死一隻螞蟻那麽簡單。
宋小羽雖然號稱天不怕地不怕,這一次卻也不敢太囂張,她緊緊的盯著陸錦涼的後腦勺,漆黑的眼珠不住的轉動,期盼能想出一個逃掉的法子。
可越是焦急,腦袋裏就越亂,直到轎車停下,她依然沒能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氣的看向陸錦涼的目光都帶著殺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