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蘇哲卷 吻,就這麽落了下來
其實,無需問太多,是因為什麽,他再清楚不過,不過這幾個字,他不敢問,這兩天,沐瞳很快消瘦憔悴下去,她雖然不提果果,可他知道,因為孩子的事,她擔憂太多,她不想把孩子讓給蘇哲。
可是,依照蘇哲的脾性,自然不會把自己的親生女兒留給沐瞳撫養。
所以,她怎麽可能不著急,不擔心,他試過聯係蘇哲,可是對方顯然不打算給他開口的機會,他知道,對於像蘇哲這樣的豪門權少來說,若是有心做什麽,誰能攔得動。
為什麽?她慘然一笑,聲音淡淡如同三月的柳絮,一扯就碎:“六子,這幾年,我耽誤了你這麽久,我不想再繼續耽誤你下去,沒有我,你可以過得更好。”
頓了一下,語氣弱了下來,就連眸中都帶了淡淡的傷痕,似刻在心尖上一樣:“所以,六子,我們離婚吧!你以後會有自己的幸福!”
六子緊緊的攥著拳頭,心中說不出是什麽滋味:“瞳瞳,難道這麽多年你從來沒有……”
她繼續澀然說道:“對不起,六子,這些年是我負了你,所有的事情不關任何人,是我不好,我沒有辦法喜歡上你,對不起!”喜歡一個人,真的是一件沒有辦法的事。
就好比,她永遠沒有辦法愛上六子一樣,她把他當親人,朋友,可唯獨做不了戀人。
她不能再繼續耽擱他下去,所以,提出離婚,是在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六子人這麽好,以後一定會碰到愛他的天使!
“瞳瞳,你該知道,你對我從來不需要說對不起!”無論你做了什麽,我都無法接受你的對不起,他知道,有些感情,素來強求不得,這幾年借著果果爸爸的身份在她身邊幾年,結果還是沒能打動她,也許,他從一開始努力的方向都是錯的。
“六子,對不起……”沐瞳說著,說著,眼淚差點又掉下來。
“瞳瞳,別哭,離了婚,我們還是朋友,我還是果果的爸爸。”六子忍著痛意柔聲安慰,沐瞳突然撲到他懷裏,緊緊的摟著他,一個勁兒的道歉。
是她負了他,是她讓他癡等幾年,是她對不起他。
如果他能喜歡六子就好了,畢竟這些年,六子待她如何她是看在眼裏,可是為什麽她不愛他,就如同她沒有辦法忘掉蘇哲一般。
“頭兒,別哭了,好嗎?”六子哄了許久,最終沐瞳才止住眼淚,而臨別之前,他突然抱住了她,一個吻落在她眉心,然後,他推開她,說了一句:“頭兒,要幸福!”
然後,轉身大步離開。
沐瞳突然失聲痛哭,這幾年,六子不再叫她頭兒,她好象不再是他的上司,他不再是她的下屬,他們是親人,是朋友,是兄弟,可是,唯獨不是戀人。
她哭得厲害,像是痛失了整個世界,她知道,她跟六子的緣盡了。
從此以後,也許再沒機會見到了。
突然,一把手準備無誤的扣住了她的手腕,她還沒有及反應,便被扯著往著走,等她注意到來人,不由怒聲吼道:“蘇哲,你到底想做什麽?”
他的眸色深深,似卷了狂風暴雨,連語氣都凜然如素:“你說呢,我想做什麽!”
沐瞳還不及回答,他便拽著她繼續前行,不知將她帶向何方,而她無論如何反抗叫罵,他都充耳不聞,直到進了一個房門,呯的一聲關上了門,而與此同時,男人高大的身軀壓了下來,隨之他霸道的氣息全然包裹了她,緊接著他凶狠的吻上了女人的唇。
這個吻狂野,甚至帶了點兒暴力,野蠻,粗魯,讓人防不勝防,卻也讓人拒絕不得。
沐瞳起開始是拚命反抗,可是男人的力氣越來越大,幾乎控製了她的本能,最終從拒絕再到默許,如同木偶一般任由他索求,心裏卻悲哀的要命。
蘇哲,你到底想做什麽,既然不愛,為什麽不放我離開,難道非要把我鎖在你身邊,你才樂意,可是如果不愛我,你何不放了我,給我自由。
男人的吻充滿了掠奪的意味,濃重又狠厲,似颶風一般掠奪產了她的所有,她隻能被迫接受,且拒絕不得。
其實,蘇哲的吻平素溫柔,從來沒有這般狠厲,似乎嚐到了嘴巴裏的血腥,也似乎嚐到了她心中無限苦楚,更似乎,嚐到了兩人之間從未有過的遺忘。
最終,兩人分開的時候,都有點兒氣喘籲籲,如此近的距離,沐瞳看到了男人血紅血紅的眼睛,似鷹一般緊緊的盯著她,她的睫毛輕輕一顫,身子欲退卻沒有空間。
後背貼在牆上,涼意一重一重的滲進她的骨髓,讓她難受:“你瘋了嗎?”
“沒錯,我瘋了,沐瞳,你知不知道,我想殺了你們!”就在剛剛,他一直在機場監控室裏,他看到沐瞳像孩子一樣撲到六子懷裏,看著他們擁抱,看著他們接吻。
他的心如同被人一刀捅過一樣,疼,且生不如死。
他知道沐瞳跟六子結了婚,可是當他們親吻這一幕在他眼前出現的時候,他覺得自己沒辦法忍受,這是他的女人,別人怎麽能碰!所以他瘋了一樣,將人拽了回來。
兩人氣息極近,可以聞到男人身上的冷血,他的眼睛不再深情似海,反倒恨意濃濃,沐瞳輕輕閉了一下眼睛,輕嗤一笑:“蘇哲,你憑什麽!”
“就憑你是我蘇哲的女人,就憑你是我女兒的媽媽!”他厲言深深,琥珀色的眸子越來越深,幾乎如同虛化的琥珀石一樣,濃烈如火,幾乎將人焚燒。
他的手叩住她的,緊緊的,像是怕她再逃跑了一樣,可是她眼底隻剩下冷光,縱使唇色如霞,嬌豔如花,亦抵不過眸中的冷:“蘇哲,你別忘了,我們當初分手了!”
“誰說我同意分手,沐瞳,那不過是你的一廂情願而已!”蘇哲理性的說道,男人的眸色偏清淺,如同點了細碎的星子,灼灼發亮,一直能亮到你心坎上。
她微微閉了閉眼睛,收拾眸中的情緒,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恢複一片清靜,就連眸色都冷到了骨子裏,她看著蘇哲,竟然笑了一下,可笑卻如冬日凍雪,直接涼到了心底:“蘇哲,你不覺得你現在說這話很可笑嗎?我們兩個早就緣盡了。”
“隻要有果果,我們兩個就沒完,沐瞳,馬上跟他離婚!”蘇哲緊緊的盯著她,聲音終於慢慢恢複了冷靜,男人沒有嫉妒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像他這樣的男人。
怎麽可能不嫉妒,可是冷靜下來之後,他會更理智的處理事情。
“你憑什麽!”沐瞳寒聲問。
“就憑我是果果的爸爸,就憑我現在還……”說到這裏,語氣倏地一停,目光轉過來,鎖住她的臉:“沐瞳,難道你不想跟果果在一起生活嗎?”
他知道,沐瞳極愛果果,而果果跟沐瞳感情極好,這兩天雖然果果跟他一起住,剛開始的時候還比較新奇,可是久而久之,小丫頭很想媽媽,時不時的問他媽媽在哪兒,她想回去見媽媽,無論他用了多少辦法,都哄不住。
也許,孩子跟他分開太久,他從出生就沒有見過她,所以她剛開始覺得喜歡,但是最愛的還是媽媽,為了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他不介意讓沐瞳回來。
更何況,這幾年,他心中一直有他。
“我知道,你放不下果果,果果也離不開你,為了孩子,我們可以重新開始!”蘇哲說得直接了當,沒有一絲感情,一雙眼睛寒涼如冰。
果然,她心底微微一歎,可是蘇哲,你怎麽確定我會為了孩子留下來,孩子是她的骨中血,肉中刺,舍不掉,忘不了,可是他怎麽能用這種辦法。
沒有愛,怎麽生存下去,更何況,她早已經對這個男人絕望,她發誓,不再對他有一絲真心,她這輩子不會讓他再傷一次,所以,她抿了抿唇,笑言:“這就是你所謂的辦法?”
“難道不可以嗎,沐瞳,離婚之後,嫁給我,對我們大家都好!”他說得認真,眸色睨向她,溫情漫漫,可是她卻看不到,她隻看到了男人一貫的優雅冷靜。
沒有愛,全然沒有,他還是不愛她,也許一切隻是為了孩子,可怎麽能忍,更何況當年,她再清楚不過在蘇哲心目中的地位,她不過是他跟友人打賭的物品而已。
價值,僅值一瓶酒而已,當年無意中得知真相,已經撕心裂肺,何必再品一遭個中滋味?
她笑了笑,卻苦澀的不得了,有些傷心,唯有自知,有些愛情,斷了永遠都無法接回來,比如她跟蘇哲,已然曾經,能回到過去,卻回不到從前的舊時光。
她怎麽可能再回頭,怎麽能呢?
所以她睨著他的眼,目光清亮如洗,如同碧海晴空萬裏無雲,隻剩下僅有的一點兒微藍,笑意不明,輕問:“所以,你以為我會回到你身邊?”
他鎖眉,情不自禁的問了一句:“難道,你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