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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我是過錯方,我淨身出戶

  那一刹那,莫雲澤修長的手指僵在半空,看著蘇玖眸色裏掠過一絲心疼,蘇玖的頭微偏,可以看到她側顏認真,有一種淡淡的光澤,他訕訕的收了手:“爺爺說了,隻要樓家交出樓暖,他不會反對這樁婚事,如果席夏真的在乎她兒子的幸福,她會考慮清楚的!”


  蘇玖應該是點了點頭。這個方向,她的下巴輪廓優美:“其實爺爺不必因為我如此的。”


  倘若席夏不把樓暖交出來,到時候,樓圓娶不到陸雲薇,豈不是又把這筆帳算到她頭上。


  “你放心,就算沒有你這件事,爺爺肯定也會想辦法為難一下樓圓的,畢竟,爺爺最忌諱未婚生子,當年爺爺一向最疼景榆,可是景榆有了孩子,爺爺還是重罰了她。”說到當年,莫雲澤眸色一黯,像是星子隕落,終於歸於黯淡,平靜無波。


  蘇玖一怔,突然不知作何回答。


  景榆?景榆和莫雲澤的孩子,這一刻,心竟然酸得無以言喻。


  莫雲澤看到蘇玖黯淡下來的表情,暗罵了自己嘴欠,好端端的提景榆幹嘛,好不容易兩個人的關係緩和了一點兒,如今這叫什麽破事兒,張了張嘴,正欲解釋。


  手機卻豪無征兆的響了起來,莫雲澤微微皺眉,不耐的看著手機,景榆的名字就那麽跳入眼底,他臉上的表情不變,隨即將電話掛了。


  這一掛蘇玖的臉色更加難看:“怎麽不接?”


  莫雲澤沒好氣的回了一句:“不想接。”


  “是不想還是不能當著我的麵兒接這通電話?”蘇玖眼眸明明在笑,可語氣傷人。


  莫雲澤滿臉鐵青,看著蘇玖的樣子,又氣又惱,不可置信的涼涼一問:“蘇玖,你就這麽不信我?”那語氣,竟然哀傷的不敢正麵直視他那句話。


  蘇玖的笑意一下子煙消雲散,莫雲澤,你不知道,我最想信你,你不知道,我最願意信你,可你呢,給了我什麽?這段時間的溫暖,會有一種讓她失真的感覺。


  她定定的看著他,真想拿把槍抵著他的額頭,說,莫雲澤,你為什麽不愛我?


  可是還沒有等蘇玖開口,莫雲澤的手機再一次響了起來,他掃了蘇玖一眼,卻見她仍是那副若無其事的模樣,心頭更痛,不知為何生了一種與她置氣的感覺。


  不是不在乎嗎?我當著你的麵兒接電話,我看你在不在乎?

  伸手劃開了電話,手機擱在耳邊,聲線溫柔:“小榆,有什麽事嗎?”


  聲音真是壓得又低又柔,可惜蘇玖仍然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坐在那裏,淺笑晏晏,而唇瓣上的笑意如露珠小在上麵,美的惑人。


  莫雲澤覺得這純粹是給自己找氣受的,他明明想讓蘇玖生氣,可最後生氣的卻是自己,景榆在那邊說了什麽,他漫不經心的嗯,嗯,其實完全沒落入耳底。


  最終,室氣的空氣越來越僵硬,他提了一口氣,出去接了電話,雖然他走出了陽台,蘇玖還是聽到了他溫柔的喊景榆的名字,那一刻,心登時痛得無以複加。


  電話不長,有兩分鍾,莫雲澤很快回了臥室,對蘇玖豪無歉意的說了一聲:“我有點事,要出門一趟,晚上不回來吃飯了,你不用等我。”


  “嗯。”蘇玖麻木的點了點頭,多少次了,她以為自己不會在痛了,可是沒想到,還是會疼,她的心像是被什麽東西拉扯著,拚命的疼。


  真疼啊,哥哥,這種感覺好疼,就好象,有人在撕扯她的心髒一樣。


  她醒來,莫雲澤為她做過的事情,她是真感動,可這會兒,也是真的疼。


  以為,這場車禍,雖然把她撞得半死不活,至少她跟莫雲澤的感情在慢慢緩和,她甚至看到他有時候偷藏在眼底的小笑意,可是現在,景榆的一通電話,就叫走了他。


  一直這樣,從來,都是這樣。


  沒有一個妻子,願意看到丈夫的初戀情人,一通電話就可以把他從自己的太太身邊叫走。


  沒有!蘇玖滿腦子裏都是景榆,是她的話,嘲弄的,或者鄙夷的,或挖苦的。


  嗡嗡的朝她襲了過來,如同一輛呼嘯而過的列車,將她輾的鮮血淋淋。


  還有一口氣,卡在那裏,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她垂死掙紮,卻痛得更徹底。


  蘇玖一直把自己關在房裏,跟早早說話,陪他玩兒,可是眼淚怎麽就無聲無息的滑落下來,三點,四點,五點,六點,直到十點。


  早早喝奶了,睡了,又醒了,玩累了,又睡著了。


  臥室很靜,晚飯她沒有下去吃,讓人端到房裏,隨便扒了幾口,可是吃不下去。


  強迫自己,依然吃不下。


  不知道過了多久,手機叮的一下,蘇玖打開手機,一條彩信便跳了出來,很隨意的一張照片,可是拍得很唯美,照片上的兩個人在接吻。


  不是別人,正是她的丈夫,跟他的青梅竹馬,心尖上的愛人。


  看到那一幕,蘇玖倒在床上,調整自己的呼吸,可無論怎麽調整,心都沒辦法平靜。


  她不是聖人,做不到丈夫出軌還能若無其事。


  腦子裏全是景榆跟莫雲澤在一起的畫麵,蘇玖感覺自己的情緒快要崩潰了,她再也受不了,突然啪啪給自己兩巴掌,這樣該清醒了吧。


  蘇玖,你不該放縱自己,因為男人的溫柔,總是毒藥。


  喝下,便是萬劫不複。


  男人的情話便如穿腸的刀,你信了,便墜入無妄苦海。


  打了兩巴掌,蘇玖疼得咬牙,去浴室洗了澡,換好睡衣,走出來,坐在大床上,眼睛很澀,很難受,可是腦子裏一片清明,睡不著,盡力閉上眼,強迫自己睡。


  可是,不知不覺,卻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莫雲澤回來的時候,蘇玖已經睡著了,床頭開了小夜燈,一方麵是為了照顧夜間的孩子,另一方麵,無論多晚,蘇玖總會為他留一盞燈,他洗了澡,出來,輕手輕腳的上床,蘇玖突然動了動,她並沒有翻過身,背對著他,看不到臉上的情緒:“回來了?”


  “嗯,還沒睡呢?時間不早了,早點睡吧!”莫雲澤想伸手去攬她的肩,卻被蘇玖避開,他的手一僵,而她努力壓抑著心底酸澀的情緒,問道:“雲澤,我醒之後,你沒有考慮過離婚?”把景榆接回莫家,跟長相廝守,這才是愛人該做的事。


  莫雲澤,我不想你憐憫我,如果不愛我,就放了我吧!

  莫雲澤的動作一怔,不可置信的看著她冷漠的背影:“蘇玖,你說什麽,你說什麽?”


  連續問了兩遍,提到那兩個字,宛若剜心。


  蘇玖目光瑩了水光,可很快,若無其事的吸了吸鼻子,笑的清淺如墨:“我說,離婚吧!”


  “你,你,蘇玖,你沒有心!”莫雲澤氣得肝疼,她怎麽可以這麽若無其事的說出這兩個字,她怎麽可以,她忘了,他這段時間是怎麽照顧她的,是如何待早早如同親生。


  蘇玖坐在床沿,手指叩住床沿,調整自己的呼吸,盡力用一種平緩的情緒說道:“雲澤,早早不是你的孩子,放在你名下,對你聲譽有損,我們之前就說過,等婚禮過後,就會離婚,如今我也醒了,你對我的照顧,我很感激,可是,我們說好的離婚,總不能不算數,對吧?”


  他緊緊的抿著唇,手指緊緊攥緊,那一刻,他真的想掐死蘇玖,他怎麽可以這麽澆他這麽一大盆冷水,他今天去見景榆,主要是為了一個了解,如今景榆說對他徹底放下,以後兩人還是朋友,可不再是戀人,從前種種如同過眼雲煙。


  可是,他回家還沒有說出這件事,她就提出離婚,蘇玖,倘若你有心,又何必逼我至此?


  “蘇玖,你到底在鬧什麽!”莫雲澤提了一口氣,顫悠悠的放下,冷聲質問。


  鬧?他當她這是在鬧,可再也沒有她現在這麽認真的時刻,她嗬了一口氣,似乎在笑,可是聲音冰冰涼涼的如同二月滲涼的雪水:“莫雲澤,我沒鬧,我說,離婚!”


  莫雲澤的動作一顫,手指握得咯咯作響,可是他告訴自己冷靜,冷靜,再冷靜,他跟蘇玖的關係明明緩和了,明明他已經看到了他努力的成效,他看到蘇玖從最初的淡漠,到最後眸色的鬆動,溫軟,這不是假的,可為什麽一夕之間變成這樣。


  他慌了,想解釋,卻無從解釋,越急,越亂,最後語無倫次:“蘇玖,你是不是誤會我跟景榆的關係了?我們兩個什麽都沒有,我跟她以後也不可能再有什麽關係,真的,你不信,我可以當著你的麵給她的電話!”


  沒看到蘇玖有沒有搖頭,可是她的眼淚卻滾在了枕頭上,當初選的顏色比較素雅,很容易看到那淺淺的一片濕痕,她也不在乎,笑的益發燦爛,可是笑意卻落不到眼底。


  她聽到自己慢吞吞的說道:“雲澤,我背叛了你,早早不是你的孩子,在這段婚姻裏,我是過錯方,所以,我淨身出戶!我不會拿莫家的一絲一豪的財產!”


  這樣,夠了吧!她什麽都不要,隻要兒子,隻要能護住早早就好。


  她跟莫雲澤離婚後,莫雲澤肯定會想盡辦法讓景榆進門,他們很快就會有孩子,到那時候,莫雲澤的重心會放在他跟景榆的孩子身上,而早早,到時候就會孤孤單單,形單影隻。


  沒有媽媽,就仿佛沒有了主心骨一樣。


  就如,當年的她和蘇哲。


  所以,她不能讓早早沒有媽媽,不能!她拚死也要把孩子帶走!


  “蘇玖,我真想殺了你!”莫雲澤滿臉鐵青,手上和額頭上的青筋突跳,狹長的鳳眸裏滿是冰冷,昔日的濃情再也不再,隻剩下徹骨的冰冷。


  “我是過錯方,你殺了我,我也無所謂。”蘇玖看著他的眼睛,曾經她多麽喜歡這雙眼睛,他裏麵的溫柔就像世界上最溫柔的湖水,瀲灩萬千,可以讓她在裏麵盡情沉溺。


  可是當有一天,她發現,他的傾世溫柔,不過是鏡中幻影。


  他愛的其實是別人。


  而她,是他不得不娶的一個女人。


  莫雲澤緊緊的鎖著她的臉,瞳孔猛地一縮,蘇玖的冷漠是世間最利的一把劍:“是不是離婚了,你就可以跟蕭寒雙宿雙飛,蘇玖,你就這麽喜歡他!”


  這些話,宛若誅心,蘇玖竟然淒然的笑了:“你這麽以為也可以。”


  心裏默默補了一句,蕭寒,對不起。


  “蘇玖,你……”莫雲澤眼眸暗了暗,疼痛,撲天蓋地襲來,那一瞬間,他真的不知道怎麽辦,這個世界上,怎麽才可以讓一個人心裏有他,當初娶蘇玖,她是百般不情願,雖然她平時裝包子,裝溫柔,其實骨子裏倔強,堅持,她不喜歡他,這真是一件沒有辦法的事。


  那一晚,兩人一夜無話。


  雖然躺在一張床上,可是彼此都沒有說話。她做出拒絕交談的姿勢,無論莫雲澤想說什麽,她統統不聽,是因為她知道,他的解釋,他會說什麽,可是這些解釋在有些事情麵前那麽無力,就好象煙火再美,始終比不過鑽石的璀璨。


  莫雲澤對她的愛就像煙火,一閃而逝。


  對景榆,就像那永恒的鑽石,亙古綿長。


  夜,深沉似墨,山頂的星子如同一顆顆細碎的鑽石一樣,綻著光芒,掛在天邊,在山頂的會館裏,宛若一顆顆眼淚,似在流入人的心底。


  這是一處極為隱蔽的會館,VIP製,不對外開放,是慕氏旗下的產業。


  據悉,每天晚上隻接待五十名客人,而且,要提前一個月預定,才有空位。


  是以生意真真是火爆到極點。


  陸楠到的時候,對方已經到了,包廂擺設的極好,有上等名家字跡,有古時描緩精致的六扇屏風,亦有清代青花白底瓷器,有上等金絲楠木的桌椅。


  對方坐在小幾旁,信手擺弄著茶具,茶香嫋嫋,有淡淡的清香,那樣的姿勢,雖然做出來風雅,可比起莫淮,倒是差了那麽一點兒意味。


  “來了?”對方未抬頭,不徐不緩的問了聲。


  “慕先生,好久不見。”陸楠本來有滿腔怒火,這會兒不鹹不淡的打了一聲招呼,同時在他對麵坐了下來,眉眼清淡如水,仿佛昨晚那個發怒的陸楠並非自己一樣,唇邊攜了笑意,淡雅如同山茶花。


  “是好久不見,有二十多了吧,阿楠,這些年,難為你了。”慕不複似有微歎,眸色抬起,有些複雜,掠向窗邊,不知在看隱隱的雲,還是那璀璨的星。


  陸楠卻並沒有把對方的感歎放在眼底:“慕先生,你上次離開我的時候答應過我什麽?”


  “答應不把你的妹妹牽扯進來,可是,阿楠,這件事,並非我的意思。”慕不複自然知道他指的是誰,可是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狀似所有事情與他無關一樣。


  “當年,你用我妹妹的命威脅我,為你做事,如今我的一輩子都舍棄在莫家,跟莫子涵結婚,住在莫家,可是你呢,你竟然利用我妹妹!慕先生,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交待?”提起自己的妹妹,陸楠眼底的溫潤不在,隻剩下清寒的殺氣!

  “我並沒有想過,有一天事情會變成這樣。”慕不複對於陸楠的生氣,似乎無動於衷。


  “哼?”陸楠輕嘲:“我不管你用什麽辦法,把我妹妹從這一趟渾水裏抽身,不然,接下來,我不會再幫你做什麽?”


  “可是,阿楠,你有回頭路嗎?”慕不複遞了一杯茶於他,他並未接,他歎了一聲,似有惋惜的意思在裏麵:“這些年,我的茶藝精進不了少,你其實可以嚐嚐看。”


  陸楠的臉色難看至極,推開那杯茶:“慕先生,你毀了我還不夠,同樣毀了我妹妹,如今我的女兒,你是不是也打算一並毀了,你為什麽要把她也牽扯進來?”


  “你是說雲薇?”慕不複並未生氣,他這個年紀,已經很少有什麽事情讓他動怒了,除了莫家那個老不死的,他垂眼,輕點了一下桌麵,聲音淡淡的:“雲薇的事,並非我的意思。”


  “不是你的意思,她好端端的怎麽會跟樓圓在一起,你明知道她跟樓圓是——”那幾個字,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


  慕不複有些歉意的搖了搖頭:“阿楠,事到如今,我們也豪無辦法,你放心,我不會讓樓圓娶到雲薇的,畢竟,他們再怎麽說也有血緣關係,這樣在一起是為不妥。這樣吧,如今慕安跟樓家的聯姻已經不算數了,不如讓雲薇嫁給我們慕安?”


  “你做夢!”陸楠情緒激動的打斷他的話:“慕不複,你難道還要牽製我一輩子,我當年答應過你,隻要幫你拿到鑰匙,你就放了我妹妹!”


  “沒錯,我是這麽說的,可是鑰匙呢?”慕不複不徐不緩的問了句。


  陸楠臉色一僵,當年,他以為鑰匙是在莫淮手中,可是莫淮給了顧青檸,他想盡辦法也沒有從顧青檸手中拿到鑰匙,到最後,他沒有想到鑰匙竟然在蘇苑白手中。


  而蘇苑白當年出了車禍,把鑰匙給了兒子,如今各方勢力都蘇哲虎視眈眈,可是蘇哲當沒事人一樣,該幹嘛幹嘛,甚至裝作什麽都不懂的樣子。


  如今,蘇玖沒法動,蘇哲也動不了,事情就一直這麽僵在這裏。


  不過可以肯定鑰匙在蘇玖手上。


  因為慕不複當初說過,讓人問過蘇玖,蘇玖確實不知道鑰匙在哪兒,而且當年蘇苑白出事的時候,蘇玖才十五歲,她從小就驕傲,整個一個小調皮蛋,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凡事不用多想,有媽媽疼著,哥哥寵著,她幾乎過了一個最幸福完美的童年。


  所以,唯一的可能是蘇苑白當年知道會出事,讓蘇哲把鑰匙藏了起來。


  現在每個人都在關注著蘇哲的下落,樓氏如今困難重重,隻要蘇哲拿出那把鑰匙,就可以解決樓氏的危機,可是他不急,所以大家都在等,甚至慕不複這段時間在暗中向樓氏施壓。


  為的就是讓蘇哲快點把鑰匙拿出來。


  “我會盡快把鑰匙給你找到,但是慕先生,我要你發誓,做了這件事,我就離開,你放我一個自由,我們合作結束!”陸楠深吸了一口氣,才開口說道。


  慕不複靜默的看著他,眼底有深沉的笑意,那笑如同冰冷的花結在了冰中,寒氣逼人,他漫不經心撫著茶杯:“阿楠,你放心,該給你的,我會給你,不過如果不跟我合作,你覺得莫家倘若知道,蕭晚玉之死跟你有關,你覺得會怎麽樣?”


  “你威脅我?”陸楠不可置信的問道。


  “不敢,隻是忠告,而且,當年景榆的事,你敢說,你沒有摻和進去?”慕不複不動聲色又說了一句,抬眸,笑意淡淡,但是那架勢仿佛掌握了對方的和一死。


  “那又如何?”最終,他給出了這四個字。


  慕不複喝了一口茶,茶香彌漫,不得不說這裏的茶味道極好,他享受的眯了眯眼睛,站起身,看著山下萬家燈火,這麽遠的距離,依舊可以感受到這個城市的繁華,而隻有權力才能淩駕於一切之上:“拿到鑰匙,顛覆莫家,這才是我們該做的事情!阿楠,這件事,應該時時刻刻響在你腦海裏,而你,是不是娶了莫子涵,越來越心軟了?”


  “沒有的事!”陸楠臉上布滿了陰沉之色,如同暴風雨快要來臨一樣:“慕先生,我還是那句話,不要再碰我的家人,不然我不在乎跟你同歸於盡!”


  說完,他起身,朝門外行了過去。


  而慕不複看到他離開的身影,唇邊掠了抹嘲弄的笑意,同歸於盡?陸楠,你配嗎?這麽多年,你隻是我手下的一條狗而已,你沒有資本,跟我同歸於盡!

  而他的終極目標,不過是毀了莫家,將這個家族連根拔起,從此,酈城第一豪門再也不複存在,快了,很快,他就要實現這個願望了,隻要拿到鑰匙,隻要拿到那把傳說中的鑰匙,他可以毀了莫家,到那時候,他要讓莫淮看看,他當年說的話全是屁話!


  次日一早,蘇玖不動聲色讓人收拾了行李,吃了早飯,提出了搬出莫公館,莫淮雖然意外,但是看到蘇玖堅持,而莫雲澤一聲不吭,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臨走的時候,莫淮問她:“小玖,你真的考慮清楚了?”


  “嗯,考慮清楚了,我暫時過去跟向晚住一段時間,她那裏地方也大,環境也安靜,我帶著早早過去住也好,再說,樓家那邊我現在也不方便回去,所以向晚那裏住著也好。”蘇玖是這麽說的,其實說這些,莫淮都知道。


  現在,各方勢力都在尋找那把鑰匙的下落,跟蘇哲住在一起自然不安全。


  所以,跟向晚住才是最安全的,莫淮也正是考慮到這一點,才讓蘇玖搬過去跟向晚住。


  向晚那丫頭,做事膽大細心,身手厲害,有她在,可以確保蘇玖安危。


  明著,是蘇玖跟莫雲澤分開了,其實也不過是保護蘇玖的一種策略。


  這一點,莫雲澤也知道,不然以他的性子怎麽可能讓蘇玖搬走。


  莫淮點了點頭,拉著蘇玖的手:“小玖,爺爺還是那句話,這個家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


  蘇玖哽咽的點了點頭,一俯身就上了車,車子離開後,蘇玖的眼底的酸意才控製不受的滑落,她伏在向晚肩頭:“向晚,我這麽做,到底對不對?”


  “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事情沒有絕對的對錯,所以既然決定了去我哪兒,就放輕鬆,好好帶孩子。”向晚永遠是自信無比的模樣,勸著別人,看著自己,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可笑之意,最後拍了拍蘇玖的腦袋瓜子,笑的溫柔無比:“對了,蘇妹妹,上次你給我的圖稿,我已經拿到莫氏了,估計過段時間會有結果。”


  “給莫氏了?”蘇玖驚啞萬分。


  “不然呢,莫氏可是世界排前三的珠寶公司,你有好的東西不給他們給誰?”向晚不以為意的問了一句,媚眼輕點一抹笑意,分外靈氣逼人。


  “不是,我的意思是說,我的設計稿太簡單,拿到一般的小公司就可以了。”正因為不敢想,蘇玖才萬分啞異,她當初在莫氏工作一段時間,作為空降兵,沒有資曆,沒有學曆,不知道被人暗中嘲笑過多少回,恐怕她是莫氏學問最低的一個。


  所以,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設計圖有朝一日,拿給莫氏,讓他們評選。


  “得了,你可是莫家的大少奶奶,哪怕是讓設計部以你的圖稿出一係列珠寶,也沒有人敢有二話,更何況,你本身的設計就很不錯,讓人驚豔,先看看成品定製出來如何吧!”向晚看著大驚小怪的小丫頭,好笑之餘卻有一種濃濃的酸澀之感。


  她初識蘇玖,已有四年,這四年,這丫頭變化多,改變大。


  如今再想當初,那個不知世事,倔強認真的姑娘,真想歎一聲,滄海桑田。


  蘇玖安穩的在向晚家裏住了下來,向晚的房子,其實很少住,她一向喜歡住魅惑之都,這房子挺大,一個人住著挺寂寞,魅惑之都雖然吵了點,可人多,熱鬧,她這人最怕寂寞。


  可能是因為這麽多年,一個人過得太寂寞了吧。


  房子朝陽的,對麵有一條小河,溪水清清,波光粼粼,有一種說不出的美感,早上可以看日出,晚上可以賞星星,閑著沒事,蘇玖帶著早早,畫畫圖稿,倒也挺好。


  這天,莫雲澤接了一通電話,說是警察那邊已經把樓暖找到了,向晚的人趕到的時候,警察已經到了,他們聯合警察這邊將人抓到,不過樓暖的保鏢卻逃了。


  可是在這個過程中,警察守護嚴密,他們沒有絲毫機會,不動聲色帶走樓暖。


  而今樓暖正在往海城這邊送,不出意外的話,今天下午五點,應該會到機場,所以莫雲澤讓莫心想盡辦法把樓暖劫出來,如果樓暖人到警局,有些事情就沒辦法做。


  畢竟,想給樓暖留一個深刻的印象,不可能在警察局裏做。


  這叫什麽,公然蔑視警察局的威嚴。


  他們不是黑道,做事要講理,不過有些時候,要給對方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要采取一些非常手段,所以他給莫心這樣說道:“記住,事情要辦得低調,樓暖從機場出來,查到她回警局的路線,悄悄的把人劫了,過兩天再把她扔到警察局門口。”


  這樣一來,事情悄無聲息的辦了,縱使樓家懷疑,也挑不出他的毛病。


  不管他跟蘇玖如何,樓暖差點害了蘇玖喪命,這件事,他不能饒,也不會饒!

  莫心在那邊應了:“大少,請放心,這件事一定給您辦得漂亮。”


  機場這邊,是沐瞳親自去接人的,沐瞳見過樓暖的照片,人長得挺漂亮,有一種明豔之感,讓人有幾分不敢逼視,這樣的女人,出生這樣的人家,如果不闖出這樣的禍,後半生無論如何也都會輕鬆無憂,可是她卻闖了這樣的禍。


  哪怕樓家再海城再有權有勢,這個樓暖,她是送上監獄送定了!

  沒辦法,她沐瞳天生看不慣這些仗勢欺人的主。


  更何況,樓暖撞的是孕婦,而且是同父異母的妹妹,這得多大的仇啊,竟然幹出這麽傷天害理的事兒,因為這件事,有人刻意為之,鬧得沸沸揚揚。


  所以,樓暖這回無論如何都是進監獄進定了。


  可是沐瞳沒有想過,樓暖抓住了,全程行蹤低調,可是出了機場還是被劫持了,因為樓暖的案子最近被列為重中之重的案子,莫家,慕家以及顧家都在暗中施壓,她們不麻利點兒,行嗎?這不麗灣那邊又報廢了一個警察,才把人抓住。


  一路上,樓暖也不說話,神情略顯沮喪,穿著一件簡單的T恤褲子,一看就是地攤貨,比起從前的趾高氣揚這會兒低調乖巧的跟個小貓咪似的,沐瞳上前豪不客氣的給她銬了手銬,就推上了警車,跟分局的同事打了個招呼,道了謝,就低調的出了機場。


  原本以為這件事很簡單,可是沐瞳萬萬沒有想到,中途還是出了差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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