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父女相見
當年餘清雅不想唐乾找到,於是就選擇落戶在H城,可無意中知道的王月珊暗中報複,於是收集了米華峰漏稅偷稅的證據,威脅米華峰跟餘清雅在一起!
米華峰勉強不了餘清雅,於是就拍幾張兩人的親密照蒙混過關,說是餘清雅願意做他的秘密情人。
故事到這裏原本已經告一段落了。
可後來唐乾來H城考察,結果被餘清雅撞見,一直暗中派人跟隨唐乾的王月珊收到消息,還特意跑到H城警告餘清雅,可卻發現餘清雅生下了唐乾的女兒,嫉妒心作祟的王月珊後來就買通那個醉酒司機殺了餘清雅。
而後麵的事情就是讓米華峰收養唐夢,準備給唐夢安排一條不歸路。
可事實卻事與願違,唐夢很小就懂得自立根生,努力學習,大學四年米華峰一分錢都沒有給個唐夢,全是她自己的獎學金讀完的。
心裏的猜測終於得到證實,唐乾的心早已如同破敗的房屋,四麵都灌入了冷風,感覺到了無盡的淒涼。
一直都錄音的唐睿適時把錄音發給了他三叔,用這個作為離婚的理由,再合理不過了。
唐乾閉上猩紅的眼眸,一張幾乎痛到扭曲的麵容灰白死寂!
半響,幽幽緩過來的唐乾冷漠道“把他兒子扔到M國乞討!”
米華峰聞言,煞白的麵容忽然暴怒,眼裏僅剩的犀利全都投在唐乾的身上,忍不住咬牙切齒道:“唐乾,這根本就與我兒子無關!”
然而,唐乾卻嗤笑道:“我不會讓我女兒白白受罪!”
“你應該祈禱自己可以在監獄裏多挺些日子吧,不然獄中鬥毆致死的犯人何其多?”唐乾說完,已經不想再多待一秒的他瞬間開門出去。
唐睿見狀,給袁成國使了個眼色道:“給派出所打聲招呼先關起來,二十四小時後我會讓人送罪證過去!”
唐睿說完,隨即連忙跟上唐乾的步伐。
當唐睿的車子穩穩挺在熟悉的別墅門口時,唐乾忽然就不敢動了!
唐睿看了一眼怔住的二叔,以為他是近鄉情怯,便沒有催促!
過了一會,隻聽唐乾幽幽道:“我想我已經見過我的小外孫了,精靈可愛,乖巧聰明!”
唐睿聞言,一雙桃花眼微眯著,折射出複雜的光芒。
“我想應該是萬俟淩絕知道您過來了,他應該在觀望您的態度!”唐睿出聲道,萬俟淩絕看樣子十分在乎他的堂妹。
“走吧,我其實有點迫不及待!”唐乾打開車門道,原本深如枯井的眼眸也泛起一絲柔和的光彩。
他的步伐有點快,身體很筆直,透出幾分僵硬的感覺。
可唐睿卻能感受道他欣喜而迫切的心情。
萬俟淩絕接到消息的時候,唐睿跟唐乾已經坐在客廳裏了。
唐夢一無所知在畫她的設計稿,就連宸宸都跑出去偷窺幾回了。
唐乾看著萬俟淩絕牽著宸宸的手向他走來,沒有他的小夢,可是他卻有見到後生的欣喜和激動,就連一直深幽的眼眸都透出幾分濕潤的光澤來!
“您好,我是萬俟淩絕!”萬俟淩絕伸出手,表示禮貌!
唐乾與他寒暄後目光落在宸宸的小臉上,柔和的眸子裏閃過一絲難以抑製的驚喜!
真的是這個古靈精怪的小家夥!
唐乾的眼裏閃過一絲欣喜,看到小家夥朝他眨了眨眼眸,俏皮十足!
“外公!”宸宸仰著小臉喊道,圓溜溜的眼睛顯得特別有靈氣,而那眉眼隻見還隱隱能看到唐乾跟餘清雅的影子。
“哎!”唐乾應了一聲,聲音無比哽咽。
“你好,我是唐睿!”唐睿跟萬俟淩絕打招呼!
兩個人都是見過的,短暫的寒暄後果,唐睿看著精致可人的宸宸,忍不住出聲道:“知道我是誰嗎?”
宸宸歪著小腦袋在唐乾和唐睿之間打量了一下,認真道:“舅舅!”
“嗬嗬,小家夥真聰明!”唐睿誇道,小小的人兒眉眼精致,玉雪可愛,如果家裏那兩個老人看見,指不定疼得跟什麽似的。
萬俟淩絕看著宸宸乖巧的樣子與有榮焉道:“他叫萬俟偉宸,今年六歲。”
唐乾忍不住低下頭來抱了抱宸宸,小家夥一早就知道他是外公,所以才會依賴他,連老袁都不要抱!
唐乾想著,整個心都是暖洋洋的。
“她在書房,我想有些事情您親自解釋比較好!”萬俟淩絕說完,指了指書房的方向。
客廳裏的氣氛忽然沉靜下來,陳嫂連忙給唐乾跟唐睿上茶,可茶杯剛剛放下,唐乾卻已經起身往書房的方向去了。
書房裏響著鉛筆的沙沙聲,唐夢的手像是有魔力一般,素描出來的人物和衣服都栩栩如生。
唐乾走進來的時候,唐夢還沉浸自己的創作中,她現在畫的是春裝的設計稿,所以桌上擺著的色彩都是簡單而富有活力的,比如綠色,比如白色,比如淺粉和天藍色。
唐乾遠遠看著女兒,發現唐夢跟她母親作畫的時候好像,一樣的認真,一樣的溫婉,仿佛如水一般溫潤!
可她們骨子裏卻如同盤絲草一般堅韌!
靜靜站了良久,唐乾始終都沒有出聲打擾唐夢。
而埋頭畫了許久的唐夢在上完最後一副的色彩後,扭動的脖子剛好轉了過來,然後就看到距離她幾步之遙唐乾!
刀鑿斧刻一般麵孔,深邃而冷峻的眼眸,斜插入鬢的劍眉,高挺的鼻梁,薄厚適中的紅唇。
他眼睛能看出老態了,眼角和額頭都還能清晰看到皺起的紋絡。
唐夢記憶之中那一幕又被翻了出來,媽媽指著那畫中俊逸非凡的男人道:他是你的爸爸,他叫唐乾!
現在她的親生父親來了,就那樣遠遠看著她,不說話也不上前,可他壓抑的痛苦和激動的心情都能感受得到。
唐夢想,那個被自己媽媽惦記一輩子的男人應該是個好男人,可作為丈夫和父親,他缺席的時間實在是太久了。
唐夢沒有想過該怎樣麵對,她隻是在想曾經她認為的冷言冷語或者漠不關心似乎都沒有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