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曾經的大學
而他安排給唐夢的保鏢卻在休息室裏呼呼大睡,踹上幾腳都不醒。
麥克和傑克也蒙了,因為他們的任務是保護赫連清陽,所以一直待在赫連清陽的辦公室哪裏都沒有去,誰知道出這麽大的紕漏?
“你知道他們去哪裏嗎?”萬俟淩絕問赫連清陽,緊緊捏住的拳頭恨不得把桌子都打碎。
赫連清陽想了一下,溫潤的眸子閃過一絲亮光。
“上海!”
“千惠之前說想去我上過的大學看看。”
萬俟淩絕聞言,轉身就走。
傑克和麥克對視一眼,連忙跟上!
赫連清陽緊跟而去,四個大男人當下就開車往上海趕去,一路上車速都飆到了200碼,紅燈都不知道闖了多少個。
萬俟淩絕讓傑克跟莫星聯係,讓他提前接宸宸放學,務必快速找出唐夢的位置。
赫連清陽坐在後座看到如此瘋狂的萬俟淩絕,忽然隱隱明白了唐夢那些猶豫和徘徊。
“她們隻是出去玩一會,應該不會有事的!”
看著萬俟淩絕緊繃的麵容和犀利的目光時,赫連清陽便出聲道。
然後,萬俟淩絕卻瞟了一眼赫連清陽,目光生冷道:“中情局的人在撤離你身邊一個星期後再一次出現,你認為他們是閑的?”
赫連清陽聞言,溫潤的眸子裏閃過一絲複雜,最終沒有再說些什麽!
他也明白自己的處境,所以最近除了公司和公寓他哪裏都不去!
誰知道,還是又有人盯上他了!
從後視鏡裏還能清晰看到跟著他們的兩輛車子,高超的車技在轉彎和會車時都能輕易辨別他們要走的方向。
急速飛馳的快車道上,同樣以最快速度趕往上海的陳千惠忍不住輕笑道:“你猜他們多久會追來?”
唐夢沒有回答她,隻不過出聲問道“你怎麽知道他們會追來?”
“嗬嗬,你現在是萬俟淩絕手心裏的大熊貓啊,珍惜的國寶級人物!”陳千惠嬌笑,聲音聽起來很清脆。
她是真的羨慕唐夢,有赫連清陽的不計付出的相幫和惦記,有萬俟淩絕的維護和出頭!
還有一個可愛的兒子,真的很幸運了!
前往上海的高速指路牌已經過了,唐夢將目光移往窗外,她們的車子在高速車道上像風一般疾駛過去,超過一輛又一輛的車子。
陳千惠卻淡定自若開著車,油門在腳底下就一直沒有鬆開過,那種悠哉表情仿佛遇到所有突發情況都能應對,那種淡然的目光根本不像是一個女人的。
“明天以後我們都要各自分道揚鑣了”
“有時候想一想,人生真的很奇妙!”
“赫連是抱著跟你在一起回國的,可最終卻也是因為他才把你徹底推入了萬俟淩絕的懷抱!”陳千惠說道,低低輕歎的語氣也不知道是為了赫連求而不得的失望呢?還是為了唐夢已經做出的選擇?
可唐夢卻看著窗外飛馳而過的景色道:“兜兜轉轉是這個結局,其實也沒什麽不好,赫連值得更好的!”
陳千惠聞言,一直明亮的眼眸微微黯淡了些,不可否認她也是有私心的。
可就像是唐夢所說,這樣的結局未嚐不是很好!
“赫連跟你求婚那一晚,爆炸發生的時候萬俟淩絕跑得比誰都快,看到你受傷的時候恨不得衝過去幫你包紮。”
“當我看到他臉上浮現驚恐後的煞白時,我就知道他根本不可能放開你!”
“有時候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看得出他還是很在乎你的!”
唐夢聞言,深褐色的眸子閃過一絲複雜,一向淡定的麵容也浮現一絲動容,一種不知名的情愫在心裏發酵著。
下了高速後,陳千惠直接往唐夢上過的大學開去,一路上熟悉的風景都讓唐夢忍不住微微側眸。
當年的景色不再,過往街道更加繁華,曾經學校外的小區拆了又建,高高聳起。
“你知道我為什麽想跟你來嗎?”下了車的陳千惠忽然嫻靜起來,收起了那種犀利不可一世的鋒芒,臉上的笑容微微揚起,有著大學生初入校園時的欣喜!
唐夢看著熟悉的校門,周圍的一切都變了,唯獨那已經給風雨侵蝕校園字幕依舊閃爍著。
“我想,是赫連跟你提過!”唐夢猜測道!
陳千惠忽然轉過頭來,認真地看著唐夢道:“因為赫連大學時候的每一段記憶裏都有你!”
“是嗎?”唐夢揚起頭來看著陳千惠,今天的陳千惠顯得特別的漂亮,淺口的白色平底鞋,淺藍色休閑七分褲,一件長袖蝴蝶蝴蝶開衫配著白色的吊帶,有一種透進骨子裏的性感,莫名讓人心動。
而她呢?再簡單不過的牛仔加針織衫,同樣穿平底鞋的她比陳千惠還矮半個頭。
可這些都不影響她欣賞眼前的美景!
這裏曾經是最讓她感覺輕鬆的地方,隻有在這裏,沒有冷漠無情的父親,沒有漠不關心的未婚夫,沒有挑釁上門的小三小四。
在這裏,她隻是學生,勤奮好學,年年拿獎學金的三好學生!
順著大門往裏麵走,寬闊的校園四通八達。
食堂,男女寢室,教學區,球場,以及圖書館等等。
慢慢逛過去,半個小時才逛完一半,其實這跟陳千惠上的大學真的沒法比。
可陳千惠卻莫名覺得舒暢和安心,就像在這裏可惜尋到赫連的足跡,讓人覺得連清風都可愛起來。
“我父親在我十八歲的時候就過世了,那個時候的陳家還沒有現在鼎盛,可卻從裏麵爛了出來,到處都是惡心發臭的氣味。”
“不得已,我跟赫連的父親赫連鏡合夥做起了軍火生意。”
“赫連鏡拉我上船的唯一條件,就是在赫連身世曝光之前保他平安無事。”
“唐夢,有時候我真羨慕你,可以有世界上這麽好的男人一再為你付出,甚至於在你生下孩子找不到工作的時候供你繼續進修服裝設計。”
“為了能多陪你一些日子,他不惜把原本為期半年的訓練縮短到兩個月,多少次體力不支昏倒後又爬起來,多少次被打到吐血卻不肯延期。”
“可你以為每年那兩月他都是去陪我溫柔度日,卻不知你認為的那兩個月,才是我一年中最難熬的日子。”
“因為我眼睜睜看著他受傷,看著他在高強度的訓練下越來越瘦卻沒有辦法喊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