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冷潮濕的廢墟裏,米羞目光冷嘲看著對麵正張牙舞爪的女人,絲毫不懂得她瘋狂的意義。
“給他打電話,讓他過來!”目光癲狂的女人抓著米羞的衣領,那揚起的手機似乎就要摔到她的臉上。
然而,她卻絲毫不懼迎上她的目光,冷冷地嘲諷道:“跟了他那麽久你竟然還這麽蠢?”
“啪”女人狠狠打了米羞一個耳光,她最痛恨便是米羞這幅波瀾不驚的樣子,一點都不在乎左俊鵬。
“你這個賤人,既然不愛他又為什麽霸占他!虧他還是你的未婚夫!”
“我這麽多年心心念念為的不過是他能多看我一眼,可你呢,明明伸手就能擁抱他的人,竟然還如此不珍惜。”
米羞覺得可笑至極,“既然如此,你又為何不大方點成全我呢?”
鋒利的匕首慢慢劃過米羞的臉龐,冰冰涼涼的,一絲如藤蔓般的恐懼在纏繞著心髒,米羞看著已經惱羞成怒的女人,不屑道:“他是出了名的花天酒地桀驁不馴,我又怎麽能幹涉他的私事?”
“更何況,你又怎知我是他最後一個?”
女人明顯被氣笑了,眼裏噴著火焰道:“難道你就不恨?不怨嗎?”
“明明你才是那個名正言順的女人!”
米羞聞言,眼裏的傷痛一閃而逝,心裏卻淌血的笑了。
名正言順?
嗬嗬,不是說隻有不被愛的人才是小三嗎?
她算哪門子的名正言順?
“我是不會打的,你就死心吧!”米羞淡淡道,原來她也會有義無反顧的決然。
可她越是這樣,女人越是瘋狂,手中的匕首刺啦一下子就捅了過來,米羞被綁在凳子上,往旁邊一倒,瞬間摔在地上,那樣子想逃又逃不掉,頓時取悅了女人。
她用力踹了米羞兩腳,譏笑道:“你跑啊,怎麽不跑了!”
綁住手的繩索因為凳子的揉搓反而鬆了些,米羞用力掙了掙,發現手已經能動了,當下便冷笑道:“你不就是一個雞?”
“他做完就走,你還指望他再來嫖一回?”
女人聞言,眼中仿佛淬了毒一般看向米羞,手中揚起的刀也毫不留情地刺了過來,這真是要她死在這裏了?
米羞冷笑,在她刺過來的一瞬間,身子一躍而起,手中緊握的凳子毫不留情砸在女人的頭上。
“嘭”的一聲,女人應聲而落。
米羞見人解決了就往外跑,天知道這是什麽鬼地方,她一秒都不想多待,也許是跑得太急,剛剛跑到路邊就跟幾個男人撞了滿懷。
鳥不拉屎的廢墟竟然還有其他人?
再一看,隻見幾個穿著武裝衣的男人拖著一個滿身是血的男人,他穿著白色寸衫,因此那血也紅得刺目。
米羞的臉色變了又變,正想轉身跑時,手臂卻被人死死扣住。
“這是哪冒出來的臭女人?”
旁邊還沒人回答呢,米羞就被拖進車裏,耳邊響起一句:“管她是誰一塊綁了省得留下話柄,決不能讓人知道我們來過這裏?”
什麽情況?難道難道自己一天之內被綁架了兩次?第二次還是順帶給綁架的那個?
半個小時後米羞跟半死不活的男人被扔進了黑屋子。
黑暗的房間裏,米羞根本看不清男人的臉,也不知道他到底傷得怎麽樣了,隻是微弱的氣息證明他還活著。
“喂,醒醒!”
“醒醒啊,我們被綁架了?”
“喂,快點醒來,我是被連累的。”
米羞用手使勁捅了捅男人,可惜男人一點反應都沒有。
米羞惱火透了,可又害怕把人捅死了,思縐中,隻聽外麵的人道:“要受孕的那個女人呢?怎麽還不到?”
“外麵的雨下太大了,山坡泥石流,估計來不了了!”
隨即大門打開,並不明亮的光線透了進來,米羞低垂的視線掃描了一眼不遠處的幾個男人,暗暗著急。
“這是哪來的女人?”剛剛出現的領頭人問道。
下屬不敢欺瞞,連忙出聲道:“這是拷問出來後突然冒出來的女人,索性一起綁了過來!”
領頭人如刀峰般的目光落在米羞的身上,隨後又對身後的人使了個眼色,很快就有人端來一碗藥,米羞見狀,連連後退,還未發出驚叫求救的聲音就被灌了進去。
“咳咳……”米羞被鬆了綁,癱坐在地上,有些驚恐看著周圍這群人,比起剛剛的綁架,這才真真讓人寒毛都豎起來了。
米羞看著男人也被灌了藥,然而“嘭”的一聲,大門被緊緊關上,黑暗的房間裏,米羞下意識靠近身邊的男人。
外麵的人似乎在說什麽提高受孕的藥,百分之九十。
米羞隱隱有些猜測,心裏害怕到不行,連連推了推身邊的男人,小聲道:“喂,快點醒醒!”
“我們被灌藥了,說不定就要死在這裏了?”
“你還不醒?”
“是不是覺得有我陪葬很爽啊?”
“我去…”
米羞覺得自己很背,可比她更背的男人現在竟然還不醒,當下下手的力度越來越重,突然,隻聽男人一聲悶哼,米羞下意識就收回了手。
太好了,還是個活的,這麽個大男人一定有辦法逃出去的,她也有伴兒了。
可還沒等她歡喜呢,男人忽然翻身把她壓下……….
我靠!
剛剛還昏迷不醒要死不活呢?現在這手臂,這腰腹,這胸膛怎麽就這麽硬?
感覺到男人被鮮血浸濕的胸膛還是溫熱的,然而,失血過多的身體卻顯得冰涼。
米羞伸手去推,卻發現手上都是粘稠的血,漆黑的房間裏,她愕然而驚懼的眼眸裏堆滿了深深的恐懼。
她使出全身的力氣也撼動不了半分,眼睜睜看著漆黑一片的屋子裏,男人如同餓狼一般向她撲來,米羞驚恐咬緊唇瓣,眼裏蓄滿的淚水還來不及落下,男人卻強勢有力地撬開她的嘴巴,帶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就吻了過來………
米羞劇烈地掙紮著,身體在打顫,可被堵住的嘴巴,卻怎麽也無法呼救。
漸漸的,米羞明白,根本沒有人能夠救她。
黑暗的房間裏,男人粗重的喘息起起伏伏,經久不散,米羞仿佛被那具軀體挾製著,落入了永恒的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