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與蛇搏鬥
陸子黎等人也沒閑著,已經找來木棍等物,紛紛向蛇發起了進攻。
“小心,不要被它的毒液噴到。”陸子黎提醒著大家。
“摁住它的尾巴,打它的頭。”
一根木棍壓在蛇的尾巴上,它的頭胡亂的晃動著,也挨了向下木棍。
許是意識到如果不突圍出去,就會死在這幫人手中,蛇奮力一掙,尾巴從木棍下掙脫,整個身子向後一縮,緊接著往前飛起。
“啊——”易小瑤驚叫著,想要撲過來,但已經來不及了。
飛出去的蛇直奔安澤西。
安澤西來不及多相,急忙向後退去倒在地上,那條蛇就在安澤西的身上,就算不被咬到,應該也會被毒液噴到吧。
易小瑤恨那個通知安澤西的人,如果他有什麽意外,她是不會原諒自己的。
陸子黎等人也被這出其不意的一幕震驚了,一個人拿著木棍僵住了一般。
“快,快把它弄開。”安澤西躺在地上,兩隻手緊緊的掐著蛇的脖子。
幾個人這才如夢中驚醒一般的上前,小心的抓起蛇的尾巴從安澤西的身上移開。
“快,把它裝進袋子裏去。”一個男醫生不知從哪裏找來了一條編織袋。
“安澤西,你沒事吧?”易小瑤從屋子裏衝出來,一下子抓住了安澤西胳膊上的衣服。
“沒事。”安澤西從她的眼睛裏看到的隻有恐懼。
是誰把他的易小瑤變成這個樣子的?他絕不會放過。
被裝進編織袋裏的蛇沒有逃脫被打死的命運,很快,裝有蛇的袋子就一動不動了,聽說蛇會裝死,說不定在他們離開之後,還會活過來的,安澤西命令生一堆火把裝有蛇的袋子扔進火裏燒掉。
“不要怕,我來了。”安澤西心疼的將她擁入懷中,在這短短的幾天裏,易小瑤似乎瘦了。
依偎在寬厚的胸前,易小瑤從未有過的安全感,任何人都給不了她這種安全感。
“我是誰?”那個族長帶領著一大幫人跑來。
“我是這個女人的丈夫。”安澤西輕輕的推開懷中的易小瑤。
“丈夫又怎麽樣,她殺人了。”族長身邊的一個人說。
陸子黎看到那對死了孩子的夫妻正由山坡下向這邊跑來,便向安澤西使了個眼色。
“不要放她走了,給我兒子報仇。”那女人邊跑邊哭,看起來跌跌撞撞的跑來。
“放心,我一定會給你個交待的。”安澤西冷冷的說,轉身目尋薑鵬程。
薑鵬程因為沒有找到捕蛇人,隻能無奈的回來了。
“放心吧,安總,法醫和醫療隊還有律師隨後就到,我在來的時候跟他們通過電話了,大約還有四個小時的路程。”
安澤西在接到陸子黎的電話後就馬不停蹄的趕來了,他組織的醫療團隊則隨後才能到。
還是安澤西想得周到,把能用得上的人都帶來了,看這幫家夥怎麽辦?陸子黎在心裏恨恨的說,直到現在他也不相信易小瑤會醫死人。
“小瑤,先回去休息一下吧。”陸子黎見她才一天一夜,整個人就憔悴了許多。
易小瑤點了點頭,有安澤西在身邊,她安心多了,剛走出一步,馬上就想到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幕,停住了腳步。
“有人要殺我。”易小瑤將目光落到那對夫婦身上。
“是誰?”安澤西立時暴怒,順著她的目光看到那對夫婦。
這兩個人明顯身子顫抖了一下,仿佛不敢抬頭看他們的眼睛。
易小瑤回憶著昨天晚上的那個聲音,沒錯,就是這個男人。
“是他。”憤恨的用手指向那個男人。
安澤西一個箭步上前,揪住了對方的衣領子,“是誰讓你這麽幹的?”
“是她害死了我兒子,大家都知道的,我兒子屍骨未寒呐。”女人又嚎啕大哭起來,並動手撕扯著安澤西,讓他放開自己的丈夫。
“他昨天晚上送來的食物被老鼠吃掉了,老鼠就死了,你們看。”易小瑤轉身返回那間破屋子裏指著地上的兩隻死老鼠。
別說是看到地上的死老鼠了,就是剛才那一幕,安澤西現在還有些後怕呢,如果他晚來一步,後果不堪設想。
“我一定會把這件事查清楚的,你們兩個就等著坐牢吧。”安澤西簡直怒不可遏,轉身吩咐薑鵬程,“馬上打電話,讓醫療隊快點來,我倒要看看真相是什麽。”
安澤西的到來不但讓這對夫婦沒有了底氣,就連那個族長也被他的氣勢所震懾住了,他可不象陸子黎那麽溫和。
“把這兩個人看好,別讓他們跑了。”安澤西命令著,根本沒想過他的手下就隻有薑鵬程一個人。
以陸子黎為首的那幾個醫生倒是很配合,馬上將這對夫婦關進了關押易小瑤的這間破房子,被安澤西踢倒的門也被重新加固,還派人守著。
“你不能這樣對我們,我們是受害者。”破屋裏傳出女人的哭喊聲。
“你是這裏的族長?”安澤西的目光落到族長身上。
“我……”族長被他的氣勢壓迫,都有點不敢承認了,但是由不得他否認,陸子黎等人都認識他,就是他帶人把易小瑤帶走的。
“那個孩子埋在哪裏,帶我們去驗屍,我們的醫療隊馬上就到,我還帶了有名的律師,如果讓我查出來這是個陰謀的話,你們都要坐牢。”安澤西的聲音不大,但卻帶有十足的威懾力。
“這個跟我們沒關係,是他們夫妻二人指認的,我身為族長當然要公事公辦了。”族長試圖撇清關係。
那些隨行的村民也一個個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安總,依我看還是把這兩個人帶上,一起去屍檢吧,我已經報警了,警察馬上就到。”陸子黎提議著。
安澤西略想了一下,點頭同意,讓人把那對夫婦從屋子裏叫出來。
他們在外麵的對話,裏麵的這對夫妻聽得真切,又是警察,又是律師的,一旦追究起來,他們兩個想撇了也撇不清了。
“不能驗屍呀,我們這裏的風俗是入土為安,如果把我兒子挖出來,會給村子裏帶來災難的。”女人哭求著族長。
族長也為難的瞅著安澤西,從這個男人一進村時的氣勢,就給人一種不可侵犯的威嚴。
“帶走。”安澤西如同一個臨陣指揮將軍。
荒坡前,一座新墳,以陸子黎為首的幾個醫生拿著工具等待著醫療團隊的到來,隻要他們一到,就開始挖墳。
安澤西冷眼逼視著那對夫婦。
這兩個人彼此用眼神交流著,知道在劫難逃了,經過再三權衡,隻能顧眼前了。
“不要挖我兒子的墳,我說,我都說。”女人一下子跪到了安澤西麵前。
安澤西冷冷的低眸看去,“說。”
盡管隻有一個字,但也威懾力十足。
“我兒子不是這位醫生害死的,是我害死了我兒子。”女人不等說完,已經哭倒在地上。
一旁的男人也恨恨的將臉側向旁邊。
“說,到底怎麽回事?”安澤西冰冷的眸光掃過族長,似乎是在提醒他聽仔細了。
女人抽泣著遲遲不肯說。
“挖。”安澤西見她不說話,發出了命令。
“不要。”女人兩隻手在空中揮動著,“我說,我說,是這樣的,有人給我們一大筆錢,讓我們這麽做的。”
“有人給你們錢你們就可以殺人嗎?而且還是自己的孩子?”安澤西更加震怒了,這簡直不是人幹的事。
一旁的族長輕輕的歎了口氣,似乎知道什麽。
“你說。”易小瑤逼問他。
族長輕輕的搖了下頭,恨恨的瞪向地上的女人,“那個孩子根本就不是她親生的。”
什麽?不是親生的?就算不是親生的,也下不了如此的狠心,那是一條命呀。
“我現在已經有自己的孩子了,憑什麽給人家養孩子?”女人忽然大叫起來,一隻手撫上自己的腹部。
似乎一切都明了了,這個女人懷孕了,有了自己的孩子,就嫌這個不是親生的孩子礙眼了,既能除掉眼中釘,又能得一大筆錢,何樂而不為呢?
“是誰讓你們下藥害小瑤的。”安澤西繼續逼問。
“好,我告訴你,但是你要答應不讓警察抓我們。”女人忽然抬起恨意的眼眸跟他討價還價。
安澤西向陸子黎看去。
陸子黎輕輕的搖了下頭,表示不可能,警察馬上就到了,很難自圓其說讓他們不插手這件事。
“如果你們不答應,我就不說,讓你們永遠也查不到真相。”女人恨恨的瞪著他,頗有魚死網破之意。
易小瑤不知如何是好,向安澤西看去。
對她來說,這太難選擇了,如果不追究這兩個人的罪行,那堆土裏埋著的孩子就這麽無辜的死去了嗎?不,這對他不公平,他也是條生命呀。
“你以為你不說我們就查不到了嗎?”安澤西唇角泛起一抹鄙視的冷笑,“我已經讓人拿著老鼠吃剩下的土豆去化驗了,很快就會有結果,隻要找到了藥的來源,就不怕揭不開真相。
他的話無疑象一顆炸彈在女人的心裏炸開了。
正說著,警察翻山越嶺的來了,由於地處偏僻,警車根本無法開進來。
“是誰報的警?”警察操著一口本地口音,不仔細聽都聽不懂。
“是我。”陸子黎忙放下工具迎上去,把情況跟他們講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