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少女心事一

  晚上薑子涵還需要值班，而趙默生也還有工作要談，所以沒在火鍋店待多久，薑子涵就回醫院去了。


  今晚上和她一起值班的是羅玉。


  她話不多，也好，正好今天她也累了，安靜也有安靜的好，要是碰上朱宸一起值班，指不定要被他揶揄多久。


  晚上八點的護士站除了走廊裏偶爾有幾個病人走過之外，靜悄悄的，薑子涵的睡意也慢慢襲了上來，她看了眼此時正在埋頭寫著工作日誌的羅玉，對於她，心裏還是放心的，於是合上眼小憩。


  也許是今天工作量太多了，所以薑子涵睡得很沉，明明趴在桌子上睡得不自在，可還是睡得很熟，趙默生來的時候，便見到這樣一副情形。


  他剛要走過去，就聽到身後有人叫他。


  “這位先生是有事嗎？”


  聞言，趙默生轉過身去，是一個個子很高的女孩，她看著他，不失禮貌。可當女孩在看到趙默生的時候，她有些一怔。


  隻見趙默生搖了搖頭，然後指了指身後薑子涵的位置，“我來接她，我是她的丈夫。”


  羅玉又是愣了一下，隨後想起晚餐時，薑子涵說自己已婚的消息，可是，她竟然沒有想到他的丈夫竟然是…


  見羅玉沒說話，趙默生又看了眼時間，詢問道，“請問她幾點下班？”


  這時，一直熟睡的薑子涵醒了，她看到趙默生，瞬間浮出一絲笑容，“默生？”


  趙默生聞言，同時轉過身看向薑子涵，見她眼裏全是清明笑意，他也跟著笑了，“我事情談完了，打你電話無人接通，想著這個時候你應該還在加班，所以便過來了。”


  薑子涵聽了，了然的點了下頭，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然後衝他道，“還有一個小時，你要不要去我辦公室坐會兒？”


  說話間，薑子涵才注意到一直站在不遠處的羅玉，猛然記起這個點，羅玉差不多可以下班了，她頓時心裏埋怨自己睡得太死，於是有些抱歉的看向羅玉，然後對她說道，“羅玉你趕緊下班吧，這個點了你一個女孩子回家太晚不安全。”


  而羅玉卻絲毫不以為意的聳了聳肩，態度出奇的平靜，她說，“提前下班不是我的風格，我住的地方就在這附近，所以我可以按點下班。”


  薑子涵楞了一下，早就聽說羅玉是個原則性極強的人，卻沒想到有這麽認真負責，她想了一下，才點了點頭，“那好吧。”


  說著又想起什麽，扭頭對趙默生道，“不看到羅玉我還忘記了，現在突然記起這麽一回事來，我之前了解護士的資料的時候，無意中看到羅玉的畢業學校和我們是同一所母校了。”


  “對吧，羅玉？”


  聽到薑子涵在和她說話，她頓了頓，下意識的看了眼對麵的趙默生，見他表情無絲毫波瀾，心情頓時有些低落了下來，但還是嗯了一聲。


  隨後又補充了一句，“比子涵姐你小一屆。”


  “哦？那你還是我和默生的學妹呢，不過我竟然沒有見過你。”


  話落，羅玉忽然抬起頭再次看向趙默生，目光堅定，“但是我聽說過學長，那時候我們班所有人都以學長為目標，都想來到學長工作的醫院上班，隻可惜，等到我們畢業了，學長已經轉行了。”


  聞言，薑子涵一怔。


  趙默生倒一副司空見慣的模樣，他聽了也隻是淡淡的頷首了一下，什麽也沒說。


  沒等到他的任何回複，羅玉的神情又是一黯，不過她掩飾的很快，下一秒就站起身拿著記錄表，丟了句“去查房”就扭頭走了。


  全程，使得薑子涵都有些懵。


  身後是夫妻的耳語的聲音，羅玉幾乎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才迫使自己沒有回頭看一眼，其實不用看，也知道身後的情景多刺眼。


  還在醫大讀書的時候，所有人幾乎都知道趙默生這個名字，可是她卻足足的記了他好多年。以他為學習目標，以他工作的地方為理想，可如今，一一實現了。卻從來未見過他，有時候還會幻想著有一天他的偶然出現，然後她下定決心一定要和他說明，說明自己的心意。


  而現在，的確實現了。


  但卻是，如此的光景。


  ……


  趙默生喝了一點酒，所以回家是由薑子涵開的車，他也累了，所以靠在副駕駛上假寐，但是絲毫不妨礙他感受到薑子涵N次看他欲言又止的眼神。


  車慢慢的聽到了路口，是紅燈。


  在接受了薑子涵至少101次的目光時，他終於緩緩的睜開了眼眸，目光卻是看向前方的，“有什麽話就問好了，你再這麽反複看我，我真怕你的脖子扭傷。”


  薑子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