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暗流湧動三

  等趙默生的大伯一家離開以後，趙女士就帶著薑子涵夫妻兩還有趙旭熹去和樞姨一家拜年。


  距離並不遠，所以他們選擇了徒步過去，放棄了開車的想法，正好借此機會感受一下鄉裏的新鮮空氣。


  而且鄉下比城裏的年味更濃一些，家家都是張燈結彩的，街上還擺放這放完了的禮花，小孩子在大街上玩著煙花，嬉鬧聲一片，好不熱鬧。


  似乎是心情好，趙默生牽著薑子涵難得的說起了他小時候住在爺爺家的生活。


  薑子涵從話裏行間這才知道，原來趙默生除了趙旭熹一個親姐姐以外，還有一個大哥，是大伯的兒子，而且關係也不錯，不過後來他大哥去了德國，也就沒有再很多聯絡。


  而趙默生同她說起的，就是發生在他和這位大哥的趣事，無疑是怎麽調皮怎麽鬧的場景，看著趙默生眉梢也帶笑，薑子涵也被無形中感染到了，也很著笑了起來。


  說話間，她們很快就到了樞姨家。


  知道她們要來，所以遠遠的就看到樞姨現在院子門口等他們。


  趙女士走過去，“幾個老熟人了，至於還要出來迎接麽？老太太呢？”


  “閑不住，聽說前院吳阿姨家湊對子打麻將，就去了，已經去了有一個時辰了。”樞姨麵上也帶笑，隨後把目光落在了趙女士身後的趙旭熹身上。


  “老遠一看，我還以為是哪一家姑娘生的如此標誌，果然沒看走眼，算算時間好像也有一陣不見了，還好嗎？”


  趙旭熹被她逗笑了，也一陣感慨，遂走過去擁抱了一下樞姨，“讓樞姨見笑了，這不是一放假也就回來看您了嗎？”


  樞姨聞言，甚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


  ……


  說起來，雖然薑子涵和樞姨已經算得上熟悉了，但是這樣正二八經的拜訪樞姨家，這還是第二次，樞姨的娘家和趙家一樣，也是鎮上的數一數二的大家族，不過後來，移民的移民，隱居的隱居，所以慢慢的也沒有了從前的繁盛。


  而如今，樞姨也就隻剩下一個七十五歲的老太太要照顧，倒也沒什麽事。


  正巧薑子涵她們去的時候，老太太出門了，所以沒能遇上。


  不過樞姨還是一如往常的客氣，拿出了釀了一年多的梅子酒出來，還擺上了她自己親手製作的蜜餞梅子幹出來，比外麵買的客氣多了。


  薑子涵喜歡吃幹梅肉，酸酸的甜甜的，一下子吃了好幾塊，才罷休。


  坐了一陣，樞姨要留她們吃午飯，被趙女士婉拒了，大過年的，推推搡搡也不像一回事兒，所以樞姨也就沒有多留，她們待了一會兒就回家了。


  回到趙宅，趙明波剛外出回來，還風塵仆仆的，他隻把趙默生叫去了書房，就率先進去了，其他人他都沒搭理。


  薑子涵早已經習慣了，本想著回房間休息下，一轉身就把趙女士一臉悵然若失的模樣收入了眼底。


  見狀，薑子涵一愣。


  不過很快她就別開了目光，因為趙女士的神情，她似乎熟悉可也不完全是。


  隻是她不明白的是，趙女士對她這公公到底存在著個什麽心思？懼他，愛他，又好像兩者皆有。


  晚上薑子涵和趙默生無意間說起這回事，顯然，趙默生也並沒有放在心上，甚至還笑她看多了電視劇，想太多。


  雖然這麽說著，但薑子涵也不好再說什麽了，聳聳肩，關燈睡覺。


  又在老宅待了兩天，趙明波依舊是早出晚歸的，本以為的確是自己多心了，也就沒有再注意。


  隻是一天晚上無意中看到在客廳獨自黯然神傷的趙女士時，她有些被嚇到的感覺。


  正發愣，趙明波就回來了，依舊是風塵仆仆的，也沒有和趙女士說話，徑直就要回房間。


  從薑子涵的視線看過去，坐在那裏的趙女士幾度張嘴想要叫住趙明波，不過動了動嘴巴，還是給脫了回去。


  然後眼睜睜的看著趙明波離去的背影，怔怔出神。


  那一刻，薑子涵的腦子裏不知不覺浮現出趙女士曾跟她說夫妻間有個孩子的重要性。


  當時薑子涵並未放心上，不過現在看來，或多或少都有那種寂寥存在吧。


  那兩天，趙女士情緒明顯不太高漲，好在這樣的日子結束了。


  她陰晴不定的情緒一直持續到回城，就在一個偶然間猛的爆發了。


  把所有人都震驚到了，包括一向泰然自若的趙默生。


  而趙明波反應更大，像看一個陌生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