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你蘇雨晴必須屬於我!
蘇雨晴躺在床上,臉色有些蒼白,在奶媽的精心照顧下,已經換好了她以前的睡裙。
飲食不規律,太勞累!
這個小女人是為了慕容集團,跟慕容賭場的事而勞累吧?甚至勞累得連飯都不知道吃。
“奶媽,你怎麽了?”他發現奶媽的身體在抽搐,走近一看,才知道原來奶媽在哭泣。
“可憐的雨晴,可憐的孩子啊……”奶媽伸出手去,將蘇雨晴身上的被子,往上麵拉了一些,而後才擦拭著自己臉上的淚水。“這一年她都受了什麽罪啊,身上怎麽會有那麽多傷啊。”奶媽越說越傷心。
“傷?什麽傷?”盛炎完全不知道,奶媽說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在她的背上,你自己看吧。”奶媽看過一次,就不想再看第一次了,跟他說完後,抹著眼淚傷心的離開他們的臥室。
盛炎目送奶媽出去,這才緩慢的坐在床邊,微微拉開蘇雨晴身上的被子,並將她的身子,向側麵移動了一點。
同奶媽所說的一樣,在她的背後,真的有很多的傷。似乎是鞭子抽打的痕跡。大大小小長長短短,整個背後下麵都布滿了。
想想她在被人抽打,以及被抽打過後,背上醒目的傷,看起來會有多麽的慘不忍睹啊。
他伸著帶顫抖的手,輕輕的觸碰,蘇雨晴後背的傷痕,原本清澈的眸子,不知在什麽時候,已被淚水給模糊。
這就是他所做下的決定,所做下可以不讓蘇雨晴受到傷害,盡可能保全她的決定嗎?
不!那不是保全她的決定,是傷害她的決定。
天啦!這短短的一年裏,在她的身上,到底都發生了什麽?為何在她的身上,會有那麽多鞭子抽打過的痕跡,又到底是誰,會那麽殘忍,對一個女子下那麽重的手?
那個可惡的人,千萬不要被他知道,否則他一定會數倍奉還給他的。
“咳咳……”蘇雨晴突然輕咳兩聲,從昏迷中醒來。
她的警覺性非常高,感覺自己的背後,有股涼意。猛然從床上蹭起身來。並用雙手緊緊的抓過身上的被子。
“別怕,是我……”盛炎趕緊輕聲的解釋。
他從蘇雨晴的眸子裏,看到了恐懼,以及隨時準備向對方發起攻擊的冷酷眼神。
蘇雨晴沒有說話,抓著被子的手,加重了些力道。目光下意識的別過自己的後背,知道身上的傷,已經被盛炎發現了。
“雨晴……”他緩慢的向她靠近一點,不過還沒有靠近,她就快速的後退了些。
“這是哪裏?我怎麽會在這兒?”她環望著四周,很明顯這是之前他帶她來過的臥室。
這是盛公館!
“這是你家!”
“嗬……我家?”她聽著這話,簡直就是諷刺。
然而,他看著她臉上的冷笑,心卻像針紮似的,痛得無以加複。
“雨晴,你的身上怎麽會……”
“怎麽會有那麽多傷是嗎?”她冷冷的打斷他的話,說出了他想詢問的問題。“你很意外嗎?嗬嗬……”她再一次冷笑。
如果說她的冷笑,她對他的諷刺,可以讓她心裏舒服一點,他完全可以接受。
“如果我跟你說,剛才我在婚紗店,是故意在你麵前演戲的,你還會用這種心疼的目光看著我嗎?還會關心我嗎?”她的話很平淡,就仿佛在向他敘述著另一個人的事一樣。“怎麽?不相信嗎?”
“你別這樣好不好?”他當然不會相信了,哪有人演戲,還會直接說出來的。更何況,她剛才真的吐血了,一個人讓自己吐血,不是時時刻刻都能做到的事。
“看你的樣子,好像真的被我騙了。或許你還不知道,我在喝了咖啡,又喝濃茶的情況下。如果情緒稍微激動一點,就會吐血吧?”
不管她說什麽話,嘴唇邊一直都帶著笑意。那種笑是很淒涼,又諷刺的。
他一味的聽著,一個字都沒有說。
她的話對於他來說,根本就讓他恨不起她來,反而會更加的心疼她。心疼她這一年所受到的遭遇。
“還不趕緊去給孟雲佳打電話。”她刻意提醒他一句。“我這種人命賤,小時候被父親,仍進冬天的遊泳池裏,沒有被凍死。長大了,又被父親仍在學校一個人住。再則就是被你盛炎,當成草芥一樣的踢開。以及蘇臨月跟劉惜芳那對母女,用各種方法,都沒辦法將我折磨死。相信這會兒,還沒那麽容易就死掉。”
她越說得輕鬆,便越讓盛炎難受。他的呼吸,早已無法像之前那般平靜。整個喉嚨像打了一個結,死命的卡在那裏,連口水都沒辦法吞入。
“孟雲佳就不同了,她是嬌嬌小姐,說不定說死,就死了。”她見他還不說話,又接著說:“知道孟雲佳為什麽會出現在婚紗影樓嗎?她跟你一樣,都是聽旁觀者的。當然,那一切都是我策劃的。把人當成猴子一樣耍,原來是那麽有樂趣的一件事。”
“說完了嗎?”他終於開口質問她一聲。
“……”她輕鬆的聳了聳肩頭,示意基本上就這樣了。
“你覺得說出這些,你就快樂了嗎?”
“當然,總比永遠都被你們,踩在腳下要痛快吧?”
“不管你說什麽,我都不會相信,你永遠都是你,永遠都不可能變成另外一個人。即使婚紗影樓的一切,真的是你策劃的,那也隻能說明,你不希望我跟孟雲佳結婚。你還是在乎我的。”
是的!是他曾經太忽略蘇雨晴了,以至於連她的喜好,她的厭棄是什麽,他完全不知道。
就像她剛才所說的一樣,她在喝了咖啡,再喝了濃茶,情緒過度激動後,會導致吐血的情況,他完全一無所知。
“盛炎,你也太瞧得起你自己了吧?不要以為,世界上隻有你一個男人。”
“世界上有千千萬萬的人,可你蘇雨晴也隻能夠愛我一個,你必需隻屬於我。”他不想再跟她這般婆婆媽媽的說下去,在今天他必需將她征服,讓她承認,她永遠都隻屬於他一個人,任何人都休想再把她搶走。
“你放手。”她掙紮著,他緊緊握著她的手。
“不放,永遠都不會再放開你了,不管發生什麽事,哪怕是死,我也不會再將你放開。”
他已經放開過她一次了,這一年裏,沒有她的日子,他的生活過得渾渾噩噩,若再一次失去他,他一定會瘋掉的。
“……”她的手緊緊握成拳頭,纖細的手臂,在他的手心裏掙紮。然而,當他如此近距離,用那種深情,且又心疼她的目光,一味打量著她的時候,她的心,卻突然軟了。
如果從一開始,在他身邊的人就是她的話,那該多好?
等了那麽多年,盼了那麽多年,終於迎來他到她的身邊,她真的忍心,就這樣無情的把他推開嗎?
“告訴我,你身上的傷,是誰造成的?”他的聲音更加的溫柔,如一灘雪地裏的溫泉,隻將她一個人緊緊的包圍。
她的神色有些閃爍,微微張開的嘴巴,此時竟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她以為自己不管在誰的麵前,她都是最強硬的。絕對不會再動感情,相信男人的一句話。可是他對於她來說,卻成為了一個例外。
身上的傷,是她這一輩子,最不願意回想,也不願意提起的事。
出門在外,她不敢穿露背的禮服,即使必需要穿,她也會特意選擇一條搭配的肩頭,以作掩飾。
就像今天選擇身上的婚紗一樣,明明有很多抹胸的婚紗,可以供她挑選,她卻隻能選擇長袖,帶領的婚紗套裝。
‘老板……我我不敢……’
‘我讓你打,你就打,如果你下不了手,我手上的鞭子,就立刻落在你的身上……”
兩個月前,蘇雨晴脫下身上的衣服,坐在凳子上,要求曼用手中的長鞭,在她背後的舊傷之上,重新鞭打一遍。
‘啊……’
‘我讓你打啊,像這樣使勁的打。’
曼下不了手,她隻能給她做一個示範,用手中的長鞭,狠狠的抽在曼的身上。無奈之下,曼隻好聽從她的吩咐,持著長鞭,一鞭又一鞭狠狠的抽在蘇雨晴的背上。
血腥的味道,夾搭在空氣裏,撕心裂肺的吼叫聲,清晰的回蕩在整個屋子,以及讓屋外的費,同樣可以清清楚楚的聽到。
她必需將身上的舊傷掩飾起來,否則專業醫生一看,就知道她身上的傷,至少有十幾年的時間。
蘇雨晴回憶著當初那不堪入目的情景,讓她最痛苦的,不是自己要求曼對於她的鞭打,而是那個屬於她最至親的人,在鞭打她的時候,一句又一句在她耳邊的教誨。
想著那些,蘇雨晴不由自主,白皙的牙齒,使勁的咬著自己的嘴唇,手使命的揪著身上的被子。
盛炎雖然沒有親耳聽到,蘇雨晴對他的述說,可是她此時全身的顫抖,以及眸子裏流出來豆大的淚水,完全已經讓他深深的體會到,她在受傷的過程,所經曆的痛苦。
“不要再想了,我不問,你也不用再說。”他坐近她的身邊,一把將她嬌小的身軀,緊緊的摟入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