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慌亂
“樓下有房間可以先送她過去！”墨千夜看著浩然說道，畢竟他們也算是沐爽的朋友。
“墨總這個說法似乎是有話要跟我說的意味。”畢竟所有的人都已經離開，而浩然和墨千夜也沒有那麽熟，自然沒有繼續留在這裏的必要，但是墨千夜竟然這樣說，挽留的意味不言而喻。
“的確如此。”對於眼前的這個男子墨千夜沒有想過隱瞞，更何況也隱瞞不了。
“是關於沐爽吧！”畢竟他們之間能夠牽扯的隻有一個沐爽而已。
“也是，也不是。”
這樣的說法令浩然皺了一下眉頭，星沫在浩然的懷裏嘟囔了一下不知道是因為太舒服還是剛才的動作令她不舒服。
“你應該知道房間的所在。”這間房子畢竟是浩然裝飾的。
浩然也不再推脫，將星沫抱了過去，畢竟墨千夜要說的是什麽事情他不知道，還是讓星沫舒服點比較好。
“墨總有什麽話要對我說。”浩然將星沫放下走了過來。
墨千夜看了浩然一眼：“我調查過你。”
浩然隻是笑笑，似乎並沒有對墨千夜調查他感到驚訝，反像是早就料到會是這樣一般：“墨總倒是誠實。”
“隻是對你感覺沒有隱瞞的必要，也不需要隱瞞。”
他是不是應該感謝墨千夜的這份坦白，浩然輕笑著：“所以墨總調查的結果是什麽？”
“你並非你現在的父母親生。”墨千夜也說的直白。
“所以呢？”浩然依舊笑著，看不出任何不快的情緒，令墨千夜感到敬佩，這樣淡然的態度不是一時之間能夠培養出來的，是要經過很多時間的沉澱，而在浩然的身上似乎能夠嗅到這樣的氣息。
“你果然是知道的。”墨千夜說道。
“那是因為他們從來沒有隱瞞過我。”自從浩然在那個家裏醒來的時候，麵度忘卻一切的自己他們沒有隱瞞，隻是安靜的照顧，那個時候他的世界裏沒有任何人，隻有眼前的這對老夫妻，因為什麽都忘卻了所以才能夠有重來的機會，而照顧他的那對夫妻並沒有子孫後代，而順其自然浩然便成了他們的兒子，浩然對於這樣的安排也很滿意，因為他從那不是親生父母的夫妻那裏得到了很多的關愛，在他的眼裏那就是他的父母，他需要盡孝的人，與血緣無關。
就是因為這樣，才更令人佩服和在意吧，對待一切都能夠如此的平靜：“沒有想過要找尋些過去嗎？”
浩然隻是笑：“既然已經遺忘又何必去尋找，我相信這份遺忘是名命中注定的一些事，該回來的時候總會回來的，是自己的怎麽都逃不掉，不是自己的又何必去強求，記得記不得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的心靈很安靜，而我喜歡這份平靜。”
“這算不算是對過去的一種逃避？”墨千夜看著浩然。
浩然依舊柔和：“也許是這樣吧，隻是逃避何嚐不是一種生活態度，有些事情何必強逼著自己去麵對，珍惜現在就好！”
墨千夜也隻是一笑，浩然說的也許沒有錯，但是終究是他們選擇的態度不一樣，他墨千夜有著必須麵對的過去，而眼前的男子因為忘卻了而可以一直珍惜現在，不用在乎過去：“現在的你還是如此平靜嗎？”在麵對沐爽那樣激動的目光下。
“是不能向原本那樣平靜無波，這張麵容真的是如此的相似嗎？”浩然說著手指劃過自己的臉頰。
“你的心裏真是這樣想的嗎？”隻是相似，而不是一個人。
“墨總，難道想說我就是沐爽說的那個故人嗎？”
“我想你不是沒有懷疑過。”
浩然笑的溫柔：“的確想過，隻是這樣又能夠如何，即便我真是那個人沒有任何過去的自己能夠給沐爽帶來什麽呢，她心裏的沉重已經夠多了，又何必徒添現在這一抹。”
聽到浩然這樣說，墨千夜才算是明白了，眼前的人不是沒有那麽想過，恐怕在沐爽認錯他的那一刻，他的心裏就已經在想了，並且他的心裏已經確定了一個答案，隻是沒有向任何人訴說而已，之後和沐爽的相處應該也感受到了一些，不是因為沒有了記憶而不認沐爽，隻是因為忘卻了不想增添沐爽的悲傷，不是不在意沐爽，而是因為在意選擇了沉默著在一邊觀看，以一個熟悉的陌生朋友的身份，墨千夜倒是忍不住有些想要嬉笑了。
“忘卻了記憶卻遺忘不了那份熟悉的感覺，在第一次見到沐爽的時候就已經有了這種感覺。”隻是他不能去說而已。
是這樣嗎：“你打算如何去做？”
浩然輕笑：“這個應該由墨總決定不是嗎，不是我打算如何去做，而是墨總打算如何去做？”
“我不會告訴沐爽。”墨千夜說道。
“多謝，我隻要現在這樣就好，對於沐爽，對於過去都是。”更何況他現在無法得知過去。
“你的選擇我沒有權利幹預，隻是這個世上在乎你的不隻有沐爽一個，能夠一眼就認出你來的也不是隻有沐爽。”
“墨總想說什麽？”
“世界上沒有長的會如此相似的人，即便有也身上也不可能有著同樣的傷口，記憶可以遺忘，但是這些記錄一個人的標誌不會遺忘。調查你的時候你是被現在的養父養母從海邊救回，而沐爽的故人也是在海裏消失。”
浩然靜靜的聽墨千夜說著，他知道現在墨千夜說的都不是重點，因為這些信息在恐怕在很久之前墨千夜就已經確認，關於他的身份，墨千夜在調查之後恐怕也就已經確認，現在的墨千夜不過是在訴說一個既定的事實而已：“然後呢？”
“沐爽的故人是為了守護一個人而選擇的這條路，之後就是你要去想的事情了。”是繼續這樣安靜下去還是遭受些衝擊，隻是無論是怎樣已經跟他沒有關係了，想要調查他不過是因為沐爽目光裏的那份留戀，想要查清楚事實，而現在關於事實的真相沐爽知道或者不知道都是一樣，因為浩然的這份溫柔不會因為沐爽知道或者不知道而有絲毫的改變，這樣就夠了。
浩然的神情恍惚了一下，平靜的眼眸裏閃過了一絲複雜，他現在的養父養母曾經告訴過他是在海邊將他救起，關於為什麽他會在海裏，關於他為什麽會失去記憶，他也能夠猜到一點，想必是經受了過去的衝擊，隻是這個衝擊是什麽，他想不起或者是不想記起，隻是他能夠感知到有一份在意，但是沒有絲毫記憶的他選擇了平靜的生活，隻是現在想來這份在意又是什麽呢：“墨總為何告訴我這些呢？”
“我對別人的生活態度沒有什麽興趣，亦是無法去辨析，因為我也是個普通人，告訴你這些不過是因為你是沐爽信任和在意的人，是她現在唯一額安慰，僅此而已。”因為不想浩然的事情讓沐爽有過多的擔憂，他曾經將她身邊至親至愛的人一個個趕走，讓她孑然一身，但是現在有些時候她也是需要友人的安慰，而這些他給予不了。
“你其實很愛沐爽，隻是可惜了。”浩然似乎看透一切的說道。
墨千夜苦澀的笑笑，浩然的那句可惜了他知道是什麽意思，真是沒有想到他能夠看出一些端倪，是因為過去對沐爽太過了解的緣故嗎。
浩然從房間裏抱出星沫，該說的話都已經說完，該傳達的事情相互之間也已經明了，該是離開的時候了，浩然走出的去的時候正好碰著進門的淩浩。
“這就走嗎？”淩浩看著浩然說道。
浩然早就已經恢複了神情：“已經很晚了，不打擾了，更何況這個情況已經不能多待下去了。”浩然看了一眼懷裏的星沫。
“真是恩愛呢！”淩浩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明明之前浩然已經說明白他們不是那種關係，隻是麵對淩浩的這種言語浩然也沒有反駁，隻是一笑而過，不知道是因為了解了淩浩的個性還是已經察覺出了淩浩話語中的目的。
淩浩看著浩然離開的背影，真是個令人在意的人物：“真是有趣。”
“不要招惹他！”墨千夜看到淩浩的目光說道，若是他調查的沒有錯的話，浩然可不是個簡答的人物，隻是現在處於遺忘的狀態就是了。
淩浩笑笑，他還沒有無聊到要去招惹浩然的地步，更何況現在他已經有了一個更加有趣的事情：“你們的事情談完了？”淩浩和墨千夜在一起相處了那麽久自然是知道墨千夜有事情要和浩然說的，隻是關於什麽淩浩就不知道了，也沒有興趣去猜，不過應該是和沐爽有關就是了。
“嗯。”墨千夜看了看淩浩的身後。
“不用找了，沐家美女在花園裏。”想必現在的心情很複雜吧，即便是有那鍾感情，挑明和不挑明可是不一樣的感覺，更何況是沐爽和墨千夜。
“沒說什麽多餘的話吧。”
“什麽算是多餘”淩浩的眉角上挑，墨千夜不予理會：“門口在那邊。”
“千夜酒後駕車可是要違法交通的。”淩浩說的一臉妖孽。
“到警察局的時候記得讓梁晨去保你。”淩浩豈是會怕這個的人，更何況他今天晚上隻是啜飲了一點而已，淩浩的酒量怎樣應該沒有人比他更能了解，更何況這個時間若是淩浩還沒有回去，梁晨應該會出動來接了，這個習慣在幾年之前就已經養成，因此墨千夜一點也不擔心。
“沐家美女又飛不了還是你在擔心沐家美女會有一天不知所蹤呢。”
說的不是玩笑，墨千夜從淩浩的眼睛裏就能夠看出來，離開嗎，雖然沒有明確的想過：“隨她的心意吧，我們不過是交易而已。”現在的墨千夜似乎已經沒有了強求沐爽的資格。
“千夜你的這種態度可是真的會令沐家美女被搶跑了的。”墨千夜一直是會將主導權控製在手裏的人，掌控著自己的想要的一切，什麽時候開始態度已經變成了這樣了：“要不要我來搶好了，反正被別人搶也是搶還不如我來搶。”淩浩說的悠閑但是墨千夜的眸光裏已經冷若冰霜：“你是不是最近太安逸了，是不是應該讓林豹去點點火。”
“哈哈，玩笑玩笑。”他雖然不介意陪墨千夜玩玩，但是現在還是算了，他可沒有那個時間，他要密切注意的東西有很多：“就是要有這種氣勢才對。”淩浩笑笑的離開，還不忘補充一句：“礙眼的我抓緊時間消失。”
墨千夜看著暗沉的天際，這樣的態度嗎，不是他不用而是不能用，不是不能掌控在手而是不能掌控，真是切切實實的折磨啊，那份對心靈的鞭笞，一陣風吹過，似乎是有些冷，尤其是喝上酒之後，墨千夜看了一眼花園的方向，回到房間拿了件衣服像花園處走去。
自從淩浩將她的心事戳破之後沐爽就一直安靜的坐在花園中的是的凳子上，安靜的仿佛是一座沒有任何生氣的雕像，墨千夜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目光，沉靜的就像是要消失了一般，但是那一雙眸子卻是幽深到了穀底，已經看不出任何的色彩，讓墨千夜不得不在意，是悲傷還是孤寂，是淒涼還是蒼白，猜不透，都隱匿在了那一雙眸子中，究竟怎麽了，卻不知道答案，墨千夜走了過去，沐爽卻絲毫沒有聽到，直到墨千夜將手裏的衣服輕輕的給沐爽披上的時候，沐爽才一個激靈，猛然的站起來，剛披上的衣服陡然落地，墨千夜看著沐爽那驚魂未定的雙眸還有迅速的閃開的身體，眼睛裏染上了一份冰冷。
“怎麽了？”
“沒事！”沐爽說道，看著掉落在草坪上的衣服彎腰去撿正好和墨千夜的手碰在了一起，沐爽迅速的抽開，墨千夜現在可不認為這樣會是簡單的沒事，盯著沐爽，而沐爽卻是很自然的躲避開了墨千夜的視線。
沐爽有些嘲笑自己，明明都是很平常的一些事情為何現在會如此的慌亂，她與墨千夜的親昵又不是從今天才開始的，為何現在會有這樣的反應，終究是因為這份心意改變了的緣故吧，隻是那樣又如何，他們之間什麽都不會改變，她不會，墨千夜更不會。
墨千夜再次給沐爽披上衣服的時候沐爽沒有躲避。
“你的嗎？”並不是沐爽她自己的。
“有些冷，你暫時先穿著。”
沐爽緊了緊身上的衣服，有著墨千夜的味道，曾經熟悉有令人畏懼的味道，現在卻讓沐爽更多是感到安心，她還真是對自己無語了，明明眼前的這個男子那樣對待過自己，明明不該有這種心情的，但是卻還是滋生出了這樣的感情，是她太混蛋，還是她太欠虐，可惜已經無法阻止，有的隻是平淡的隱瞞而已。
“很冷嗎？”墨千夜看到沐爽緊緊捏著衣服的一角。
“不是。”手上卻還是收了收動作是：“他們都走了嗎？”沐爽也是一個很會偽裝的人，可以偽裝的絲毫沒有感情色彩。
“淩浩，浩然還有薇兒剛走。”
是嗎，都走了嗎，熱鬧散盡的時候就隻剩下了淒涼。
“若是想隨時都可以舉辦。”
“算了！”不過是物是人非，更何況現在在加上她這份複雜的心情，一切都亂了，亂的離譜，理不出任何的頭緒。
果然似乎有哪裏不對，墨千夜看著沐爽：“發生了什麽？”
“什麽都沒有發生。”每次墨千夜的直覺都是如此的敏銳，隻是可惜捕捉不到她真實的情緒，因為墨千夜不會往這方麵想，也就安心了幾分。
“淩浩說了什麽？”
“他說的話每次都是綿裏藏針，可惜我理解力有限，更不想浪費腦細胞在他說的話上。”沐爽說著，每次淩浩說的話都是看似輕飄無力，實則是重如千金，都是一針見血，而且還讓你看不出到底是從哪裏見縫插的針，所以沐爽都不知道從何時淩浩就已經看出她對墨千夜的這種感覺了，隻是一直在一邊看著不說而已，而在想提及的時候提及，隻是這個時間的掌控全都在他的手裏，淩浩是一個可怕的人，沐爽從之前就知道，隻是現在感覺他的可怕又升級了一個檔次。
“若是費力不想理會便可。”即便是墨千夜有些時候都分不清楚淩浩所說的話是真是假，隻是相處了那麽久能夠確定一些事情而已。
沐爽笑笑，她是不想去理會，要是以往沐爽也是這樣做了，隻是這次無法這樣而已，這次激蕩的是沐爽的心。
回到房子後沐爽沒有和墨千夜同處一室，本來這個房子就是設計了兩個臥房，而墨千夜也沒有阻止，不知道認為這樣是理所當然，還是看出了沐爽眼睛裏的不自然，墨千夜這樣的反應令沐爽感激，她需要一些時間來恢複到原本的寧靜，恢複到原本的表情。
回到房間中的墨千夜什麽都沒有幹首先撥通了淩浩的號碼：“千夜我才剛回來就接到你的電話，我猜你應該沒有迫切的如此想我吧！”淩浩在電話一邊打趣到。
“我沒時間跟你廢話，你和沐爽說了什麽？”
“沐家美女怎麽了？我可什麽都說什麽過分的話！”隻是將沐爽一直掩蓋的東西撕扯下來而已。
結果淩浩本來還想再說什麽的，墨千夜已經掛斷了電話，淩浩盯著電話好一會，才將電話扔在了一邊，還是俗話說得好，有了媳婦忘了兄弟，更何況麵對的是沐家美女的事，真是會如何發展，越來越期待了。
不是淩浩嗎！那會是誰？看著裝飾的十分明亮的房間，果然是令人眼前一亮，有讓人想要沉醉在這裏麵的衝動，隻是為何感覺少了些什麽，是因為身邊不見那個熟悉的身影嗎，他是從何時開始習慣了沐爽在他眼前醒來，習慣了睜眼後看到那個身影，習慣了黎明衝破黑暗的時候有人和他一起迎接光芒。
沐爽在房間裏，已經顧不上去欣賞房間的裝飾隻是努力的在平複著內心蕩起的漣漪，將從原來的房子裏帶出來的佩玉拿了出來，這塊佩玉曾經幫她吸收掉了所有的悲傷，也和沐爽一起經曆過快樂，亦是承載了沐爽的希望，現在的它能不能給予她一份安靜，一份內心的安寧，沐爽緊緊的握著，但是目光卻是觸及到了另一件東西，戒指，墨千夜給予她的戒指，這個戒指到現在有什麽具體的含義沐爽還是不清楚，隻是想起林豹看到它的時候的神情知道這個戒指沒有那麽簡單，因為對著戒指承諾過，所以給予了嗎，但是說到底為什麽要承諾，再次的慌亂了，沐爽嘲諷著自己，為何會變成這樣。
夜寒也跟著墨千夜他們住進了這裏，畢竟夜寒相當於管家似得存在，讓沐爽和墨千夜的生活方便了許多。
墨千夜下來的時候，整個房間裏都沒有見到沐爽的身影。
“夫人一大早就離開了，說公司需要有些急事要處理！”夜寒向墨千夜說道。
“急事！”墨千夜皺起好看的眉，沈雲青已經離開沈氏，沐爽現在應該不是很忙才對，而且處理沈雲青的時候已經算是給沈氏起到了一個敲山震虎的作用，現在沈氏應該不敢小瞧沐爽了才對，那她是忙些什麽，想起昨天晚上，似乎有幾分的明晰。
“她怎麽去的？”昨天沐爽的車沒有開來他在昨天晚上就已經確認過了。
“夫人叫的車。”夜寒說去送沐爽但是被沐爽嚴厲的拒絕了，夜寒還是不放心，再去開車得功夫，沐爽已經離開，於是夜寒就這樣被拋下了。
墨千夜剛看夜寒的表情也能夠猜到發生了什麽：“去查一下昨天她的車在路上發生了什麽？”雖然沐爽說她的車身不過撞了一下，但誰會無緣無故的去撞，一定是發生了什麽，而似乎沐爽並不想讓他知道。
夜寒昨夜也注意到了這點：“是，少爺。”
“沈雲青有動靜嗎？”
“在他的公司安好，但是他的公司最近離開了沈氏運營困難。”
墨千夜隻是淡淡的點點頭，他對於沈雲青的公司不會關心，墨千夜在意的是沈雲青會不會對沐爽動手，又是會以怎樣的方式動手。
而夜寒也是明白墨千夜在想些什麽的。
沐爽今天來公司來的格外的早，像是在逃離一些什麽而來到了沈氏，但是即便是人坐在沈氏的辦公桌上卻無心看桌子上的文件，明明已經經過了一個晚上還是不能夠平息嗎，她真的有如此的混亂嗎。
夜寒來沈氏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沐爽發呆的樣子，這樣的沐爽夜寒應該是第一次見到，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夫人發生了什麽事了嗎？”
沐爽的思緒被夜寒喚回：“沒有，什麽事情都沒有。”
而顯然不是這種情況，但是夜寒也猜不透沐爽的心意，隻是將手裏的東西交給沐爽。
沐爽看了看是營養豐富的早餐，有些奇怪。
“少爺知道夫人沒有吃飯，而特意令我送過來給夫人的。”若不是他在沈氏上班，恐怕墨千夜有可能會親自送來，夜寒敢確定，因為當時墨千夜知道沐爽沒有吃飯時候的表情太過認真，不容別人有一絲的質疑。
是墨千夜嗎，沐爽看著麵前的早餐嘴角滿是苦笑，是不是就是因為動不動這樣細微的關懷她的心才會動亂的如此徹底，明明都已經決定不去相信任何男子的感情，卻沒有想到是自己率先違背了自己的這份心意，真是諷刺，墨千夜明明我們隻是交易，那就更加應該拿交易的態度來對待自己，而沐爽也應該更需要以交易的對象來界定對方，可惜沐爽已經獨自的越界了。
“夫人你要去哪裏？”夜寒看著站起來的沐爽說道。
“出去透透氣。”
“可是早餐……”
“放在那裏吧，我現在不想吃。”
沐爽轉身離開，隻留下夜寒看著桌子上靜靜躺著的早餐，隻剩下無奈的搖頭而已。
站在天台上，這樣的心情該如何的消散而去，沐爽不知道，若是沒有點破，沐爽便可以任意的隨著自己的心意，但是一旦揭穿之後她不得不去麵對自己。
就在沐爽煩躁的什麽事情都不想去幹的時候，正好接到了陳昊宇的電話，至於那個臭小子是怎麽弄到她號碼的，沐爽現在也沒有心情理會，更不會有什麽好言語：“幹什麽？”
“你要嚇死人嗎，這一嗓子。”電話那邊的陳昊宇似乎對沐爽的態度很不滿，但是無奈也說不了沐爽什麽。
“恩，有這個打算，怎麽你是來找死的。”對於陳昊宇沐爽一向也不會客氣。
“誰惹你了，這麽大的火氣，是你們家的那位冰塊臉還是那個妖孽啊。”陳昊宇在那裏叫著他隨意起的極為能夠象征墨千夜還有淩浩他們的名字。
“有什麽事，沒事掛了。”沐爽決定不和這個小少爺繼續的糾纏下去。
“喂，昨夜可說過繼續陪我喝酒的。”雖然陳昊宇沒有抱希望沐爽會答應，畢竟現在是工作的時間，他就是想這個時間招惹招惹沐爽而已，卻沒有想到沐爽會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喝酒，沐爽皺起眉頭，她什麽時候說過了，哦，突然記起昨天晚上她是說過要明天在繼續的，沐爽看看自己現在這個情況也許是個不錯的決定：“好呀，去哪裏？”
手機另一邊的陳昊宇徹底被驚住了，他沒有聽錯吧，應該是沒有，雖然沐爽經常會做些令人驚訝的事情，但是應該不會是那種一大上午就喝酒的人吧，發生了什麽。
“地點，你到底去不去，不去我自己去。”沐爽說完就要掛斷電話。
“喂，不要這樣，一起啊。”隨後說了個地點，笑話，他陳昊宇澤怎麽可能讓沐爽一個人去，再說若是一個人去了出什麽事情，陳昊宇總有種會被墨千夜那個冰塊千刀萬剮了的感覺。
於是沐爽沒有告訴夜寒直接的打車到了陳昊宇說的地方，似乎以往沐爽喝酒隻會在熟悉的地方，更何況她不是經常喝酒的人，因此熟悉的地方也就是暗夜而已，但是今天沐爽並不想去那裏，那裏不適合整理心情，更何況那裏是墨千夜長待的地方。
陳昊宇來的時候沐爽已經開始喝上了，陳昊宇看著沐爽的這個架勢再次的一驚：“你這是要買醉。”桌子上已經擺滿了酒。
“醉了該有多好。”那樣就不會考慮這些煩惱，也不會在意這份心思，隻是可惜的是醉也隻能醉一時，不能醉一輩子，而現在沐爽貪戀這一時就好。
“醉了可是很難受的。”這是陳昊宇經過昨天晚上的一夜之後切身的體會。
“無所謂。”反正難受或者是不難受等到她醒來的時候已經不記得。
在和陳昊宇說話的短短的時間裏沐爽已經幾杯酒下肚，陳昊宇想要阻止卻說不出任何阻止的話語來，想要奪下沐爽的酒杯也被沐爽識破，被沐爽狠狠的瞪了一眼。
“有時候挺羨慕你的，這樣不諳世事，做個橫衝直撞的臭小子也不錯。”
“這應該不是誇獎吧。”不過這也是事實而已，陳昊宇根本就不在意別人怎麽說。
“那要看你怎麽認為了。”
“你要是羨慕的話，也這樣做就是了，再說感覺你的脾性和我相差不大。”隻不過是陳昊宇沒有沐爽的那份成熟和圓滑。
果然是個小鬼，讓沐爽感覺眼前的這個陳昊宇是比齊峰還小的小鬼，齊峰因為經曆了很多而有一份內斂，眼前的陳昊宇是被寵溺的太好了：“這個不是你想不想的問題，而是我承載了很多。”已經失去了那份橫衝直撞的資格。
“你呀，是不是活的太累了啊。”陳昊宇突然說出的話讓沐爽的手停在半空中，不可置信：“難得呀你也會說出這樣的話。”
“拜托我可是一個成年人，一個在國外獨自呆了好多年的人。”不要以為他什麽都不知道，不要拿他當小孩子看待，他雖然沒有經曆過大風大浪，但並不是對所有的事情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