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挑釁
“看來他們都對你很感興趣呢。”淩浩小聲的向沐爽說道。
“這樣不是遂了你的心意。”沐爽也小聲的回應淩浩。
“你怎麽知道這是我的心意？”
“不是就算了！”沐爽並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和淩浩在糾纏，繼續糾纏也無法得到什麽答案。
淩浩了然的笑笑，不得不說沐爽有時候真的很敏感，更懂得適可而止。
從剛才開始一道要將淩浩他焚燒的視線就一直跟隨，淩浩自然知道這目光來自誰，千夜你是不滿這個女子站在我身邊呢給還是不滿有這麽多人欣賞到這個女子美豔的模樣呢，無的是哪樣，都會有一個很有趣繼續。
沐爽依著淩浩坐了下去，路過墨千夜的身邊的時候沐爽沒有看向他一眼，他們之間向來這樣。
從淩浩開始渲染氣氛到現在沐爽出現在他麵前，墨千夜的臉色陰沉的可怕，不禁令周圍的人心驚膽寒，而淩浩和沐爽之間耳鬢廝磨的模樣，更是令墨千夜本來暗沉的臉色更是增添了幾抹顏色，坐在墨千夜一邊的唐宛心自然感受到了墨千夜的這種變化，心裏被狠狠鑽上一個深洞，血液不變的滲出。何時墨千夜開始對一個女子總這樣的表情，那不是仇恨，是在乎。
林泉也看到了一切，但是這裏沒有她說話的餘地不是嗎！她隻能看著，做好這個旁觀者。
場上的氣氛瞬時變得凝重起來的，連呼吸都差不多是一個頻率，太過壓抑，不像是一個宴會，倒很像是一個隨時劍拔弩張的戰場。
張少尷尬了，但也隻能盡力打破這種氛圍：“啊！啊！那個各位先把目光收回來了，回歸正題。”
諸位像是被張少的話給解放出來，掙脫了剛才那種氣氛的束縛。隻不過墨千夜的表情還是一樣暗沉，對於這點張少隻能小心翼翼點，別的什麽也做不到。
“總之很感謝諸位的到來，諸位請在宴會上不用客氣，吃好，喝好！”本來還想說著什麽的，但張少已經說不下去了，那種即將吞沒黑夜的目光，讓人無法不在意。
張少的話一說完眾人象征性的鼓鼓掌，但是更多的目光還是在墨千夜，沐爽還有淩浩之間打量，雖然他們已經做到盡量保持不經意間的觀看，但是還是無法完全消匿這眾多的視線。
張少已經不想在對眾人說些什麽了，反正現在的他已經失去了宴會主角的味道，自從這幾個人走進來之後，他們儼然已經成了新的主角，罷了，他還能夠說些什麽，隻奢求這幾個人不要毀了他的宴會便好。
“看來有人如坐針氈了。”淩浩活像是一隻偷到了的腥的貓，姿態那樣的得意，令沐爽相當不爽，但是卻隻能在一邊看著他這種洋洋得意，像是把一切都掌控在手裏的那種奸詐。
“不要以為你能夠猜到所有的事情。”沐爽十分的想貶低一下現在的淩浩，那種的得意的猖狂令沐爽太過反感。
“看來沐家美人真的對我這次的邀請很反感。”
沐爽睜大了那雙眼睛瞪著淩浩，意思很明顯，不是反感，是十分的反感，沐爽相當的不喜歡在這個宴會上，不僅因為那些視線，更是因為那張陰沉的臉，會時刻告訴著沐爽她現在在承受著怎樣的痛。
“本來是想要邀請沐家美人過來轉換一下心情，不過現在看來似乎並不是這樣。”淩浩說的玩味。
“廢話。”有墨千夜在的場合哪裏會有別的心情，他的那張陰沉的臉就是沐爽內心一直擁有揮之不去的心情。
“哈哈。”淩浩沒有形象的大笑著，多少年了，還沒有人再次用這樣的表情說過他，不過瞬時淩浩的目光變得認真：“不過這裏有那麽多人，為何你心裏的目光一直留在千夜身上。”
沐爽猛然一驚：“你不明白。”
“嗬嗬，其實，沐爽，真正不明白的是你。”淩海突然的一句不明所以的話讓沐爽警惕起來：“什麽意思？”
“你是一個聰明的人，但是有的時候你隻是習慣性的在偽裝糊塗。”淩浩笑意斑斑的說著。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沐爽轉移了視線，沒有在繼續下去。
“是嗎，那就算是我猜錯了吧！”淩浩瀟灑的擺擺手向一邊走去：“你去哪？”後麵傳來的沐爽的問話。
“宴會自然是要來享受的，難道是要來無聊的。”淩浩一臉奸詐的表情，沐爽收緊了視線，沒有在阻止淩浩，他本就屬於這聚光燈下，她又何必再去多言，隻不過想起他剛才的話，似乎這是他第一次用沐爽來稱呼她，但是那份稱呼需要用深埋的內心做代價，沐爽不會讓任何人貫穿她的內心，哪怕已經支離破碎，連保護的力氣也沒有，隻剩下最後一絲殘存的呼吸，她也隻能這樣，她隻要恨著墨千夜就夠了，她隻要不相信任何的人就夠了，濃濃的盛夏飄散出透心的涼，沐爽不由的緊緊身上的衣服。
淩浩遊轉著和幾個人打過招呼，最後來到了墨千夜的身邊：“呦，千夜，擺著這樣的臉色是要給誰欣賞啊。”
墨千夜一道淩厲的視線將淩浩貫穿：“想玩什麽花樣？”
淩浩對於這樣的淩厲早就已經有了免疫力依舊能夠在墨千夜的麵前談笑風生：“難道你指的是她！”淩浩的指尖指向了一邊有幾個正在上前打招呼的沐爽。
墨千夜的目光更加的冷凝：“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麽。”
“哈哈，千夜你可是高看我了，我可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能夠知道你說的是哪件事情。”裝糊塗是淩浩的一大特長，隻是可惜淩浩也知道他這份特長在墨千夜這裏沒有什麽用處，但是莫名其妙的就是想捉弄一下眼前的這個男子，但是男子還沒有開口，一邊的女子倒是不淡定了。
“淩浩哥，你明明知道千夜哥和沐家的恩怨，你還將她領來，是什麽意思？”從剛才開始唐宛心的麵色也不好看，完全沒有對待薇兒時的那份從容不迫，想必她很明白究竟什麽是該忌憚的，什麽是該預防的。
“這不是宛心妹妹嗎，你什麽時候來的，我怎麽一直都沒有看到你。”淩浩看著唐宛心故意的說著。
唐宛心臉色瞬時變得鐵青，但在淩浩的麵前沒有辦法發作：“比淩浩哥來的稍早一些，一直坐在千夜哥的後麵，淩浩哥沒有注意到也是正常的。”唐宛心說的還算是平靜。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我沒有看到呢。”淩浩言不由衷的笑笑，周圍幾個聽著他們說話的人都愣了愣，當時他們沒有記錯的話唐宛心應該是坐在墨千夜的身邊的，而且墨千夜身邊就那麽一個人應該一眼就能看到，是淩浩沒有將她放在眼裏的意思嗎，眾人不禁唏噓，真不愧是膽大妄為的淩浩，竟然這樣的說坐在墨千夜身邊的女子，那可是和墨千夜有著不知道怎樣關係的女子，而更讓人驚訝的是，唐宛心竟然沒有反駁，而是順著淩浩的話說了下了，這幾個到底是怎麽的關係，他們都摸不著頭腦了，但是他們有一個明顯共同的認知就是離這幾個人遠一點，避免被殃及。
唐宛心嘴角抽搐的笑笑，沒有注意到掌心已經被指甲掐的青紫一塊。
“哦！剛才宛心妹妹問我是什麽意思，我還沒有回答是不是？”淩浩笑的玩味，唐宛心警惕起來，因為從淩浩嘴裏會說出什麽樣的話都不奇怪。
“因為什麽呢！我想想！”淩浩略微思索：“真要說原因的話，那就是比起披著羊皮的狼我更喜歡張牙舞爪時刻露出鋒利尖爪的獵豹，知道為什麽嗎？”
唐宛心嘴角有點泛白，但還是搖搖頭：“我不明白淩浩哥說的話。”
“那是因為你淩浩哥哥我受不了虛偽，見著這樣的小羊就想衝上來將那張偽善的皮給剝掉，相反我很喜歡被獵豹注視的目光。”淩浩銳利的目光投向唐宛心，像是在審視著一個獵物，令唐宛心心裏猛然瑟縮了一下，淩浩看著唐宛心微動的眉眼，唇線緩緩的張開。
“還有宛心妹妹似乎忘記了，這是千夜和沐家的事，不應該由宛心妹妹來質問我。”淩浩搖晃著手中的酒杯，散發出動人的美，但是也透著一股與這美麗不相配的幽深。
“那是我姐姐……”唐宛心還沒有說完，淩浩手中的酒杯陡然落地，因為有草坪的緩衝並沒有發生什麽很大的聲響，但是還是令近處的人驚了一下，包括唐宛心，她沒有想到淩浩會將酒杯落下，妖豔的紅染濕草坪，帶著醉人的味道。
“不小心手滑了。”淩浩隻是笑笑，很快就有人過來收拾，淩浩看著還呆愣在一邊的唐宛心說道：“宛心妹妹應該不會被這麽點小事就嚇到了的吧。”
唐宛心沒有說話。
“要是嚇到你那可是我的罪過。”淩浩絲毫沒有表現出擔心的表情，唐宛心臉色有些的蒼白：“我去趟洗手間。”說著跑開，林泉向墨千夜還有淩浩點點頭也快速的跟了上去。
“有些過分了。”千夜說道；“她並沒有什麽惹到你。”
“哈哈，我淩浩厭惡一個人什麽時候需要理由了。”
“她畢竟是婉瑜的妹妹。”千夜說道。
“那又怎麽樣？”淩浩迎接著墨千夜的目光。
墨千夜了解淩浩，因為了解沒有辦法責怪：“對於她我有一份責任。”
“嗬，責任，你墨千夜什麽時候如此負責了。”淩浩盯著墨千夜，墨千夜看了一眼被人環顧住的沐爽：“是想為她說話嗎，你淩少什麽時候有這個精力了。”
“對待美女的精力我向來是有的。”
“我並不想和你敵對。”墨千夜說道。
“我和沐家沒有什麽恩怨，而沐家的美人又如此令人心動，要是為了沐家美人，敵對也沒有什麽不好。”淩浩說的輕鬆，但和淩浩相交了那麽久的墨千夜知道此刻淩浩是多麽的認真，墨千夜緊緊的皺起的眉角：“真是難得，見你會為了一個人這樣。”
“那就隻能說明我有多認真。”
墨千夜緊緊的盯著淩浩，顯然易見的怒氣，淩浩笑笑：“千夜，你這份怒火究竟是因為我站在你的對立麵上，還是因為我站在了沐爽的身邊。”
墨千夜握著酒杯的力道收緊，無法控製。
沐爽不喜歡和宴會上的人周旋，那種奸淫的目光令沐爽惡心，盡管在這些場合裏無法避免，但還是不喜歡，以前她有哥哥給她做依靠，她可以在他的港灣裏生存，在沐家的庇護下成長，但是這份庇護都已經不在，現在她隻能靠自己。
沐爽不經意間流轉的目光，被另一道目光捕獲，動彈不得，沐爽的手指作響，能夠聽到心裏滴血的聲音，隻要在一方天地下，就不會有片刻的安寧，這就是他們，可就算是這樣他們都要努力活著，一個在黑暗中爬行，一個在怨恨中折磨。
沐爽放下酒杯走了出去，她早已經沒有了安寧。
唐宛心用盡全力向洗手間上的鏡子捶去在拳頭還沒有落下的時刻，被一雙手拉住：“你瘋了……”林泉拉住了唐宛心的手。
“放開！”唐宛心現在臉上是滿是張狂與林泉初見唐宛心那副柔弱是完全是兩個模樣，也許這才是真正的唐宛心，林泉隱隱有這種感覺。
“你這做傷害的隻會是你自己，沒有人會在意。”林泉沒有放開手。
“我早已經遍體鱗傷了，又何必在乎這一次。”這些年她所有的傷痛能承受的不能承受的她都承受過來，現在這點傷痛又算得了什麽。
“你在這裏受傷墨千夜也不會知道。”林泉喊出，果然唐宛心冷靜下來。
“你如何知道？”唐宛心看向林泉，帶林泉從來沒有在唐宛心眼睛裏見到的鋒利。
“很簡單，我也是個女人，明白那種感覺。”林泉說的有些苦澀，那種著迷又熱烈的視線也出現在她的眼睛裏過。
唐宛心沒有再問下去，林泉的那份回憶的神情她太多熟悉。唐宛心收斂了臉上的張狂：“沒有什麽要問我的？”為什麽她現在完全變了一副模樣，明明剛才還有以前都是那樣柔和善良，而現在的她就像是一個瘋子，到處撒野的瘋子。
“人都有情緒失控的時候，我在這裏什麽都沒有看到，我隻知道你能夠幫我就行了。”努力的向上爬這是林泉現在唯一關心的事，其它的事林泉沒有精力在去關心，因此關於唐宛心的隱藏她沒有必要介意，關於唐宛心是否因為沐爽的關係而接近自己她也可以不去在意，她隻要時刻的告訴自己，努力向上爬就夠了，其它的什麽都不必管，這就是她選擇的生活，隻不過這樣的生活會走的很累，爬的很苦，而這些苦累究竟多深，直到最後林泉才明白。
“我在外麵等你。”林泉說完就出去。
唐宛心注視著林泉的身影，這個女子在一些事情上看來很果斷，林泉應該猜到了她唐宛心是因為她和沐爽有關係才接近的她，現在卻絲毫不過問，是內心的欲望戰勝了所有嗎，唐宛心笑笑，有欲望的人才是更好控製的人。唐宛心想起淩浩的那張臉，內心的怒火又再次的攀升上來，想起這兩次見麵淩浩對她的羞辱，那些話語讓唐宛心有撕毀那張麵容的衝動，但淩浩的有些話還是令唐宛心在意，是知道了些什麽了嗎？不，唐宛心使勁搖頭，不，他淩浩不過是一個靠皮相吃飯的明星而已，不會知道的。唐宛心放下心來，慢慢的整理一下自己的頭發，麵對鏡子再次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意，滿意的出去。
林泉沒有想到會在這裏碰到沐爽，沐爽也沒有想到會遇到林泉，她不過是想找一個僻靜的角落，就坐在了這個角落裏。
林泉看著沐爽，沐爽很美，這點林泉在他們還是學生的時候就知道，沐爽的美是不加任何的修飾，是那種天生的令人離不開視線的美，並且還帶著幾分灑脫，那個時候的沐爽就令林泉十分羨慕，而今天的沐爽，將她的美更加純粹的呈現出來，比以前多了幾分成熟，少了幾分菱角，多了幾分韻味，是那種動人心魄的美，讓現在身為明星的林泉在沐爽的麵前都自慚形穢。
沐爽也看了一眼林泉，沉默侵吞了曾經無話不說的好友，該說的話他們之間早已經說盡了，現在應該沒有話說了。
“在看什麽？”唐宛心從洗手間裏出來，注意到林泉的視線，順著林泉的視線就看到了坐在那裏的沐爽。
“沐爽……”唐宛心說出。
沐爽看著唐宛心沒有站起來：“原來是唐小姐。”平靜的語氣裏沒有絲毫波瀾，讓唐宛心眉頭皺起。
“沐小姐真是有勇氣來這種場合。”唐宛心話中帶刺。
沐爽自是知道唐宛心想要說什麽，無非就是這裏的人笑話沐家的種種：“我向來膽大，唐小姐不是早就知道。”
“不要以為有淩浩哥哥撐腰你就能夠這樣為所欲為，淩浩哥護不了你一世。”唐宛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