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侵蝕尊嚴的羞辱
韓澈被沐爽一震。
沐爽盯著夜寒：“無論怎樣都不讓開嗎？”
“少爺的命令。”
“是嗎？”她沐爽很久沒有動武了。
韓澈看穿了沐爽的舉動：“不要白費力氣，你是製服不了他們的。”就算是他也不敢保證能夠製服夜寒，畢竟夜寒是當年和千夜一起在黑暗中打下一番天下的人。
“製服不了又怎樣，難道就讓我眼睜睜的看著子韻在裏麵遭受折磨，而無能為力嗎。韓總我不是你，你有與墨千夜的情分要顧及，你可以隨時舍棄子韻，但是我不可以，她是從小陪伴在我身邊的朋友啊，是在我受折磨的時也不離不棄的朋友啊，是為了我而遭遇了這些的朋友啊，我的身邊不能再有人受傷了。所以，韓總請不要阻攔我，你可以對墨千夜唯命是從，但我永遠也做不到這一點。”
韓澈僵在那裏，沐爽說的話沒有錯，他也有著和千夜一起長大的情分要顧及，他的確對子韻感興趣，也承諾過沐爽會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幫助子韻，但在他心中子韻所占的分量現在和不足以與他與墨千夜之間的情分相比，隻是為什麽這話從沐爽那裏聽來會是那麽心酸，他向來是理智的，但是現在的心情為什麽那麽難平複。
“夫人我們並不想傷害你，就像韓總說的，你並不是我們的對手。”夜寒已經接住沐爽的一腳。
“那又如何，你們既然不肯讓開，哪裏還需要這麽多廢話。”沐爽是說動手就動手的人，豈會在多說什麽廢話。
一邊的林虎看著沐爽和夜寒的動作，究竟是怎麽回事看的十分暈乎，他們家的少爺有夫人這個事已經夠讓林虎震驚的了，但是現在夜寒又在和新夫人動手這到底是在鬧哪樣，少爺雖然命令過不讓任何人進去，但是現在就這樣僵著也不是個辦法，於是林虎轉身跑去。
沐爽被夜寒反壓住，雖然沐爽學了點防身的功夫，但在夜寒的麵前根本就是如撓癢癢一般，不痛不癢：“夫人，放棄吧。”
“放開。”沐爽狠狠的瞪著夜寒。
“夜寒。”一道熟悉的聲音，夜寒放開了沐爽。
“墨千夜，子韻呢？”沐爽看著出來的墨千夜問道。
“想知道？”
沐爽的目光堅定。
“讓她進來，這麽熱鬧的事要有觀眾才好。”
墨千夜是冷靜的，但是這種冷靜令沐爽毛骨悚然，比墨千夜怒發衝天的時候更加可怕，這樣沒有絲毫表情的模樣，讓沐爽有種置身地獄的拷打之中。
“千夜……”韓澈再次叫喚墨千夜。
“該說的應該都已經說盡了，你對哪個女人感興趣我向來不會在意，可惜這個女人太不清楚自己的立場，你要是與我作對，那也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實力。”那種神情宛如盛夏凝結的冰霜，將所有的溫度都能夠凍僵。
韓澈始終沒有技進去，看著決然的那道身影，千夜絕對不會很輕易的放過子韻，現在能夠阻止事情發生的隻有那個人了，韓澈轉身離去。
昏暗的房間，隻有房頂上一盞散發著微弱光明的燈，房間的一半用鋼鐵圍住，這簡直就是一個監獄。
“子韻……”沐爽看到了位於牢籠裏麵的子韻快速的跑過去。
“沐爽。”子韻聽到沐爽的聲音抬起頭來。
子韻一切都還好，沐爽算是舒了一口氣。
“真是令人感動的情誼。”墨千夜坐在對麵的椅子上，夜寒和林虎也跟上來，想必門口已經換了別人守著。
“墨千夜，監禁是犯法的。”沐爽擋在子韻的麵前。
“犯法！那又怎樣？”墨千夜一臉平靜，根本沒有將沐爽的話放在心裏。
“你……”經過昨夜那個鮮血淋漓的場麵，沐爽應該明白墨千夜是不會受她的話威脅。
“你想怎麽樣？”沐爽的語氣軟了下來。
“怎麽樣，這位夏小姐做過什麽，就讓她自己親身感受一下。”
墨千夜的話讓沐爽的心狠狠揪起，十分不好的預感：“你什麽意思？”
“哈哈，什麽意思，就像你聽到的意思。林虎我要你找的人呢？”
“都在外麵。”
“那還不讓他們進來，夏小姐可是在裏麵等著呢。”墨千夜說的陰冷，沐爽全身冰冷，裏麵的子韻也好不到哪裏去。
隻見進來了四五個少年，臂膀等幾處露著的紋身，有人臉上還有明顯的傷疤，看著沐爽和子韻的目光不懷好意，一看就是流氓的派頭，沐爽很不喜歡。
“林哥叫我們來是……”幾個人看到林虎變得諂媚，倒是沒有注意到一邊的墨千夜和夜寒。
“賞你們個人。”墨千夜指了指裏麵的子韻。幾個人顯然明白墨千夜的意思，但是還是看了一眼林虎：“叫你們幹什麽就幹什麽。”這下這幾個人才放開了動作，向子韻走去。
“墨千夜你不能這樣做。”沐爽不是不諳世事的姑娘，這話是什麽意思她還是清楚的，怎麽會有這麽可怕的注意，沐爽不敢置信，而裏麵的子韻在聽到墨千夜的話後，臉上慘白一片。
“你們閃開。”沐爽死死的守住門口不讓那些人進去。
“怎麽，你也要陪哥幾個好好樂樂？”那幾個人不聽話的手順勢就要摸沐爽臉頰，被沐爽狠狠的甩開：“別碰我。”
幾個人對沐爽來了興致：“哥幾個就喜歡這種潑辣勁。”說著就要像沐爽再次襲來，卻在還沒有觸及到沐爽的時候率先聽到了慘叫的一聲：“啊！”不知何時夜寒已經閃到了的那個男子的身邊，將伸向沐爽的胳膊狠狠的劈下。
“讓你們動的是裏麵的人，沒有聽清楚嗎？”墨千夜陰鷙的雙眸掃過，煽起一陣冰涼，幾個人被這樣的氣息嚇壞：“我們知道了。”乖乖的點頭。
“把她給我拉到一邊去。”夜寒將沐爽拉扯到一邊，用力的拽住沐爽，讓沐爽沒有掙脫的餘地。
“放開我，墨千夜你不能這麽做，你這樣做會遭到報應的。”沐爽掙脫不開夜寒的力道，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幾個人走向子韻。
“報應！你以為我會怕報應嗎？”墨千夜走到沐爽身邊。
“墨千夜，我求求你不要這樣對子韻。”沐爽哀求著。子韻在沒有辦法逃脫的牢籠裏慢慢的被逼向牆邊，幾個男人將子韻團團的圍住。
“求！你有求我的資格嗎。宛心遭受這些的時誰為他求過。”
“那一定是誤會，子韻不是會下命令做那種事的人。”沐爽還在祈求著。
“嗬嗬，會怎樣，不會又怎樣，她該為她自己做的事付出代價，就讓她真實的認識這份痛有多重！”
沐爽算是明白了，不管子韻有沒有下命令讓那些人欺負唐宛心，子韻都逃脫不了這份來自墨千夜的報複。
“不要！”子韻發出叫聲，幾個人開始撕扯著子韻的衣服，子韻蜷縮在牆邊，沐爽看著這樣的子韻心裏疼的滴血。
“你們住手！放開我。”可夜寒依舊牢牢的握住沐爽。
幾個人根本不會聽從沐爽的話語，而沐爽被夜寒握著失去所有反抗的力氣。
“墨千夜，你快讓他們住手，你讓我做什麽都可以，你放過子韻吧。”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懇求墨千夜。
墨千夜無視沐爽的話，陰鷙的雙眸掃過牢房中的那個女子，那個曾經和他張狂對峙過的女子，現在隻有一臉的燦白和瑟瑟發抖，這就是她敢威脅挑釁要付出的代價。
“啊！”幾個男人隨意的碰觸子韻，子韻奮力的掙紮著，那本清澈溫柔的眸子裏，現在一片死灰。
“嘭！”沐爽就這樣直直的跪在了墨千夜的麵前，讓緊緊握住沐爽的夜寒一驚。
“墨千夜我求你，不要在折磨子韻了，都是我的錯，所有的都衝我來，一切讓我來承擔。”不知何時沐爽的臉上已經滿是淚水。
墨千夜蹲下身子與沐爽平視著：“真是難堪，我很喜歡你屈服的姿態，但可惜，你的一跪沒有那麽大的分量。”一句話徹底敲碎了沐爽所有的希望。
“沐爽，不要為了我做這樣的事，他不值得你這樣。”子韻用顫抖的聲音說著，即便自身遭受著屈辱，她更不希望沐爽為了她放棄在墨千夜麵前所有的高傲。
“子韻……”沐爽看著那些肮髒的手遊走在子韻身體上，緩慢再次的爬到墨千夜腳下：“你不過是想為唐宛心討回公道，子韻已經得到了教訓，她是為了我才會綁架唐宛心，我才是始作俑者，沐家和你的恩怨，不要在牽扯旁人了，你想讓子韻受的屈辱就讓我來承擔吧，我求你。”頭重重的落在地上，這樣一下承載了沐爽所有的自尊，而沐爽現在隻能舍棄這份自尊來祈求墨千夜放了子韻。
聽到這話夜寒一愣，林虎則是瞪大了雙眼，他不太知道沐爽和墨千夜的糾葛因此也就不明白怎麽回事。
“沐爽不要。”子韻在那裏喊叫著。
墨千夜蹲下，緩緩的抬起沐爽的頭，再次的注視：“你替她？”
“是，所以放過子韻吧。”
“嗬嗬，倒是一個有趣的決定！”墨千夜說的猶如鬼魅。
“你們沒聽到嗎，這裏有一個自願獻身的，還不趕緊滿足。”
裏麵圍繞著子韻的幾個男人一愣，不過還是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在墨千夜威嚴的目光下，走了出來。
“少爺！”夜寒想說些什麽，被墨千夜一個目光打住。沐爽隻是荒涼的笑而已，林虎雖然不明白，可眼前這個沐爽不是少爺的妻子嗎，這樣下去是不是不太好，但是在觸及到墨千夜的視線後也適合的閉了嘴。
幾個人在沐爽的身邊停下，看著周圍三個男子那陰鷙的視線，不敢妄下行動，畢竟剛剛動這個女子遭受的目光他們還是記得的。
“沐爽，不要這樣，你不能遭受這些。”子韻來不及蓋好身上衣服，想要去幫沐爽，卻走不出已經被緊鎖上的門。
“怎麽需要我教你們，還不動手。”墨千夜發話，眼前的幾個人立刻行動起來。
“不要碰我！”沐爽冷冷的看了一眼：“我自己來。”
“沐爽……”子韻哭喊道。
沐爽緩和一笑：“子韻這是我和墨千夜之間的恩怨，本就不需要你來遭受這些。”那蒼涼的笑意令人心寒，卻得到不到任何的溫暖。
“墨千夜，你怎麽能夠這樣對待沐爽，她是你的妻子啊，她是掛著墨太太的稱謂啊！”子韻喊道。
子韻真傻，沐爽笑笑，她這個妻子的稱號他墨千夜豈會在意，本來就不過是加在她頭上折磨她的枷鎖，現在更加遂了墨千夜的心願才對。
沐爽一顆一顆解開自己的衣領，盛夏本就穿的很少，沐爽也簡單的穿了一件襯衫，一條簡單的牛仔褲而已，而現在襯衫就要解開，露出裏麵白皙的皮膚。
夜寒轉過身去，在轉身的時候冷冷的掃了那幾個男子一眼，林虎也跟著夜寒轉了過去，順便也看了那幾個男子一眼，那幾個男子在這樣的氛圍中不知道該做什麽反應，一方是墨千夜緊迫的視線，一方是夜寒剛才殺人的視線，他們該怎麽辦。
沐爽已經將襯衫脫下，裏麵隻穿了一件簡單的內衣，白皙的胸口上有道醜陋的痕跡，墨千夜看到時，有一時雙眼再次緊眯起，沐爽瞬時就要脫下麵。
“沐爽，夠了，不要再繼續下去了。”子韻哭喊著，而沐爽就像沒有聽到一般，繼續下去，而麵向沐爽的幾個男人絲毫沒有感到愉快，因為那道更加沉重的視線。
“沐丫頭，住手。”墨天的聲音在這裏響起，沐爽手上的動作僵住。
“混蛋，沐丫頭現在是墨千夜合法的妻子，你這樣做禽獸不如。”墨天氣的用手裏的拐杖敲打墨千夜，被墨千夜躲閃過去。
“這是她的要求，我自然要滿足。”
“你混蛋！”墨天真要被墨千夜給氣死了。
“你們看什麽看，眼睛都不要了。”墨天一聲吼道，圍著沐爽的幾個男子迅速的轉過身去，長呼了一口氣，說實話墨天的這個命令讓他們輕鬆了很多，不用在承受那份視線的淩遲。
“穿上衣服，這樣像什麽樣子。”墨天看著沐爽說道。
沐爽笑笑，穿上襯衫，跟隨墨天而來的韓澈已經走到了子韻的身邊剛想要將子韻放出來。
“我什麽時候說放過她了。”墨千夜冰冷的語氣再次的響起。
“千夜你做的已經夠了。”韓澈說著。
“特意把老頭拽進來，怎麽，這樣對她你心疼了。”
韓澈不回答。
“澈小子，把那丫頭放出來。”墨天下令。
“老頭，你沒資格管我的事。”
“今天我還就管了。”墨天跟墨千夜杠上了。
“夜寒，送老頭回去。”
夜寒走到墨天的身邊：“你敢！”墨天瞪著夜寒，夜寒無奈隻能再看向墨千夜。
“這裏沒你該管的事。”
“你這是犯罪，讓我把沐丫頭和那夏家的丫頭帶走，別的事我也懶得管。”墨天說道。
“嗬嗬，就算是犯罪，她們我也不打算那麽簡單放過。”
“就為了一個唐宛心，她的事我聽澈小子說了，沒有查清事情的原委就這樣對待別人你太放肆了，她的自尊是自尊，沐丫頭和夏家丫頭就沒有尊嚴了。”
“她們不配有。”
“啪！”響亮的巴掌甩在了墨千夜的臉上：“這一巴掌是替我打的，打我有一個這樣混蛋的孫子。”
“啪”又是一巴掌：“這是替你打的，打你冷酷無情，喪盡天良。”
墨天的令一巴掌還沒有落下，墨千夜就已經抓住：“老頭，你夠了。”
周圍的人都不可置信墨千夜被甩了巴掌，墨天扔開墨千夜的手：“澈小子，我們走。”
韓澈已經將子韻從牢籠裏救了出來，將衣服披在了子韻的身上，沐爽穿上衣服也走到了子韻的身邊，緊緊的握住子韻的手，想彼此獲取一些安慰，扶著子韻向外走去。
“林虎。”
墨千夜喊了一聲，林虎就攔住了墨天的去路。
“讓開。”墨天現在怒氣很大，這點林虎自然是看的出來，他也不想出來阻攔他們，畢竟林虎也不想剛才的場麵繼續下去，不過他必須遵守墨千夜的命令。
“你們這些小輩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墨天說的威嚴，林虎被這樣的神情盯的一愣。周圍林虎的人迅速的圍上來。
“真是不錯，連你的爺爺也要阻攔？”墨天一說出這句話，一邊的林虎不淡定了，眼前的人是墨千夜的爺爺，也就是說……，林虎的臉上有些難堪。
“把她們放下你自己離開。”墨千夜依舊不依不饒。
“我今天就要帶他們走，你要和我撕破臉嗎？”墨天沒有以往的那種孩子般的神情，現在的表情令人感到可怕，沐爽是第一次見這樣的墨天，嚴肅的令人顫栗的發抖。
韓澈像是絲毫不懷疑墨天的話，夜寒亦是，在一邊阻攔的林虎也是不禁打了個哆嗦。
“如果我說是呢！”墨天和墨千夜的目光相對之處，氣氛陡然嚴峻。
夜寒和林虎顯然並不希望看到這樣的場麵。
“真是長大了，翅膀硬了。”墨天說道：“就算是這樣，小子，不要忘記了我是你爺爺，這裏我比你早半個世紀熟悉。”
“那又怎麽樣，現在這裏是我當家。”墨千夜絲毫不讓。
“少爺……”
“老爺子……”夜寒和林虎的聲音同時響起，想要打破這嚴峻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