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挑釁
“你們說的什麽呢？”唐宛心很不甘參與不到他們的互動當中。而墨千夜隻說了一句無關緊要的事，唐宛心雖明顯不悅，卻也沒有再問，拿起桌子上的飲料就要喝下去，在還沒有抬起胳膊的時候，被墨千夜奪過來：“嗓子不想要了。”唐宛心一驚，才看到她在剛才不甘的情緒作怪下拿的是酒水，她沒有注意到的細節墨千夜卻注意到了，墨千夜心裏是在乎她的，知道這點就已經足夠了。
“千夜哥，等我嗓子好了以後，就進入墨氏好不好？”
墨千夜又恢複了剛才的臉色：“等你嗓子好了再說。”唐宛心柔和的笑笑。
唐宛心所有的表情都沒有逃過韓澈的眼，韓澈隻是看著，將一顆心交給墨千夜注定隻會是白費，就算是唐宛心與楊宛瑜有幾分相似，可注定不是那個女子，可韓澈不會去多說，因為知道就算是說的再多，也不會觸動眼前的這個女子，隻是這個女子眼中看到的究竟是墨千夜還是其它呢，韓澈鬼魅的笑笑，若是知道墨千夜已經結婚會是怎樣，韓澈不喜歡唐宛心但也不會太討厭，可韓澈喜歡看戲，各出上演的戲。
當暗夜內傳來動靜的時候，韓澈和墨千夜都一皺眉，暗夜是個管理嚴格的地方，全是會員製，裏麵是個可以有著絕對秘密的地方，就是在這裏服務的小姐也是經過慎重的選擇，偶爾會有例外，並且暗夜也是本市最大黑幫血盟關照的店麵，很少有人敢在這裏鬧事，會是誰呢。
“放開我。”當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的時候，韓澈和墨千夜都是一怔，雖沒聽過幾次，但他們已經對這聲音熟悉，隻見子韻和一個男子正在糾纏。
韓澈最近總是時不時的會見到這個女子，真是不知道作何反應，不過她怎麽會在這個地方，以韓澈對她的了解，她應該不會獨自的來暗夜，不過在看向糾纏子韻男子的時候明白了所有的事情，臉上的表情變了變。
韓澈向那邊走去。
“韓澈哥認識那個女子嗎？”唐宛心問道，墨千夜隻是輕輕晃動著酒杯，自小韓澈就給人溫文爾雅的感覺，在別人的眼中是個謙謙君子，隻有墨千夜和淩浩知道韓澈內心裏收斂狠絕，從未見韓澈在意過什麽女子，這次恐怕不僅僅隻是為了幫他墨千夜吧。不過算了，墨千夜還不會對別人的感情指手畫腳，就算是的沐爽的閨蜜，充其量也不過是個女子而已，墨千夜還不放在心上。
韓澈還沒有走到子韻那裏的時候，暗夜的門便被巨大的聲音打開，隻見一個風風火火的身影邁著步子就走到子韻麵前，韓澈一驚，不過看清女子後，舒緩的笑了，這次可有熱鬧看了，特意看了墨千夜一眼，墨千夜手中的酒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她還真是會招惹麻煩。
沐爽上去揮開男子糾纏子韻的手：“沒事吧，子韻。”
子韻搖搖頭，抓住沐爽“你怎麽在這？”子韻並沒有告訴沐爽她在這。
“伯父伯母說你出去談生意還沒有回去，我有些擔心，找到了你們約談事物的餐廳，服務生說你們到這裏來了。”沐爽解釋的簡潔，子韻聽的溫暖。
“這不是前沐氏集團的沐小姐，這是到這裏幹什麽，難道也是為了資金，我倒是不介意幫沐小姐的忙。”說罷就要對沐爽動手動腳，沐爽將那人的手狠狠的甩開，將奚落化作成無言明豔的笑：“我還以為是哪裏出來了那麽一個流氓無賴，原來竟是盛宇國際的李總。”沐爽說的毫不客氣，讓李總頗為難堪：“沐爽你別給臉不要臉，給你麵子叫你一聲沐小姐，你還以為你有多金貴，你現在不過是落地的鳳凰，連雞都不如。”李總說的難聽，沐爽目光變得犀利：“嗬嗬，李總說的真是對極了，不如雞又如何，起碼還知道基本的禮義廉恥，總比李總豬狗不如的強。”想在沐爽這裏賺便宜，李總是估計錯了。子韻從沐爽過來就一直被沐爽護在身後，剛開始的時候子韻還在後麵拽著沐爽，不想讓沐爽為了她再樹敵，但是當聽到沐爽被李總侮辱的時候，子韻便沒有在勸說沐爽的必要，就算是沐氏垮了，沐爽也不能任侮辱。
“你找死。”李總理智徹底被擊破，伸手就要甩沐爽巴掌，沐爽眼疾手快，卻在還沒有出手的時刻，李總被人製住：“李總這樣對待女士們，可有失風尚。”韓澈笑著說道，手上的力道加深，李總的臉色更加難看。沐爽看著眼前，放下了剛才準備抵禦的姿勢。
“韓總，你怎麽在這裏。”李總見到韓澈立刻像換了個人般，盛宇國際可比不上韓氏，這就是權利，盡管沐爽早就了解，可還是感覺可笑。
“你怎麽在？”沐爽沒有想到韓澈會在這裏，既然韓澈在，那麽沐爽環顧四周，果然發現了那道盯著沐爽淩厲的視線，墨千夜從剛才就用這種目光盯著沐爽，麵容上的火氣清晰可見，不知道是因為沐爽那份不懼的氣勢，還是因為李總那莫名的挑釁。
“千夜哥，你怎麽了？”唐宛心很明顯的感覺到自從那個女子出現後，墨千夜臉上寧靜的表情便被打破，那個女子是誰，唐宛心緊攥雙手。
“沐爽……”子韻也注意到了墨千夜，現在正在向這裏走過來。
沐爽沒有說話，這次沐爽沒有做錯，更沒有招惹著墨千夜的地方，所以沐爽這次並不害怕。墨千夜冰冷的瞥了李總一眼，李總不由的膽寒起來：“墨總……”話語有些顫動，一個韓澈已經夠他低聲下氣了，再加上一個墨千夜李總不心驚膽戰才怪，現在本市的整個商業網可以說是掌握在墨千夜的手中，再加上沐氏的衰敗傳聞就是墨千夜所為，李總又怎麽可能不畏懼。
墨千夜看著沐爽。
“有話說。”沐爽沒有那個心情和墨千夜對視。韓澈在一邊好笑的看著這一幕。李總更不想待在這個氛圍之下，小心翼翼的想不驚動任何人離去。
“李總簽了合約再走也不遲。”沐爽已經從子韻的父親那裏聽說了子韻來見李總所謂何事……
李總聽見沐爽的叫喚，心裏慌亂了一下，看看一邊的墨千夜並沒有什麽變化。想起墨氏和沐家的種種，心中一動，對著沐爽顯得有氣勢了一些：“沐小姐，我是看在韓總和墨總的麵子上這次不和你計較，別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這是我跟夏氏的事，沒有本事就別出來亂吠。”李總邊說還不忘記觀看墨千夜的臉色，墨千夜還是一點都沒有變化，李總以為他說的很合墨千夜的心意，一邊的韓澈好笑的看著這一幕，墨千夜的這份平靜是暴風前的預兆，而李總卻不知道，所以才導致了後來的毀滅。
沐爽冷嘲著：“李總說笑了，在李總麵前，沐爽不過是小巫見大巫，李總狗仗人勢，搖頭擺尾的動作可是真夠滑稽。”即便墨千夜在這裏，沐爽給維持的還是會維持，該保護的還是會保護。
“簽還是不簽。”沐爽的氣勢比李總來的更加的強硬。
李總對沐爽的恨意盡顯：“這麽為夏家出頭，難道是做了夏鬆（子韻的父親）的情人，怕你的這棵大樹倒了。”李總自得自樂的繼續說著，完全沒有注意周圍幾道慢慢變冷的視線。
“你住嘴。”就在子韻再也受不了李總對沐爽的侮辱開口的瞬時，一道響亮的巴掌聲落在李總的臉上，力道之大用力之狠，看那清晰的掌印就看的明白。李總頓時怔住，沒有想到墨千夜會動手：“墨總你這是……”他難道沒有順著墨千夜的意嗎，他不明白，同樣不明白的還有沐爽和子韻。隻有韓澈在一邊笑笑的看著這一幕。
“你說的話太難聽了。”墨千夜不忘擦拭他的手掌，像是染上了什麽病毒一般。
“李總，合約你還是簽了的好。”韓澈悠悠的說道，看著李總那不甘卻又無處發泄的目光，好心的提醒道：“知道為什麽嗎，你惹了不該招惹的人。”韓澈小聲的在李總的耳邊說道，每一個字都清晰沉重，顯得鬼魅。李總看著沐爽和子韻，像是明白了些什麽。
事情順利進行著。“這次做完，下次不要再和這樣的人合作了。”沐爽向子韻說道，子韻點點頭。沐爽知道就算是沈天齊幫的了夏家一時卻也幫不了一世，現在能夠幫助到夏家再次複蘇的，就是眼前的這兩個人，可沐爽不想求，子韻也不許沐爽因為她低頭，但要是真到了那一天，沐爽這份挺拔倔強的身軀應該還是會在墨千夜麵前彎下去，現在沐爽隻希望那個時間來的晚一點，或者永遠不要來。
“回去。”墨千夜向沐爽說道，這一次沐爽沒有反駁，子韻每次聽到墨千夜用命令式的口吻和沐爽說話，就很難過，卻也隻能無力的聽著。
就在沐爽剛想走的那一刻，再次的聽到了那個甜膩的聲音：“千夜哥，你手沒事吧。”
“沒事。”千夜回答的柔和，讓子韻一驚，而沐爽因為見過便也不會在驚訝。
“這兩位是”唐宛心問道。
“無關緊要，我送你回去。”墨千夜說完看了沐爽一眼，意思很明顯，老實給我回去，沐爽嘲諷著，這個女子的聲音沐爽熟悉，就是上次將沐爽拯救出來那通電話的聲音，墨千夜原來你也是有在乎的東西的。
沐爽囑咐子韻早點回去，也拒絕了和子韻一同，因為沐爽知道在門口處還有一個時刻看管著她的影子般的人物。
“少爺讓我送夫人回去。”夜寒上前說道。
子韻看著沐爽離開的身影，雖然堅挺，卻有些哀傷，不免有些擔心。
“放心，千夜這次不會將沐爽怎麽樣的。”韓澈說著。
這次嗎，那就是說下次，下下次，或者不知道哪一次就會怎麽樣就是了，子韻苦笑。韓澈看著那斂聚著憂傷的雙眸，這種憂傷並不適合眼前這個女子。
“這次多謝了。”子韻雖然怨韓澈和墨千夜狼狽為奸禍害沐氏，卻也懂得感謝與仇恨分離。
韓澈一怔：“真是難得聽見夏小姐說謝謝兩個字呢。”
子韻無視韓澈的笑容，這時候墨千夜也送唐宛心離開。
“那是誰？”子韻意指剛才那個女子。
“她，唐宛心。”韓澈除了名字再也沒有多說。
“唐宛心。”子韻重複著，連她都能夠看出來這個女子在墨千夜心中並不一樣，子韻像是想到了什麽，也告辭離開，韓澈好笑的看著跑開的身影，這個女子，笑笑。
“發生了什麽好事笑的這麽燦爛。”又一個長得妖孽般的人物，攬上韓澈的肩膀。
“怎麽現在才下來，千夜已經走了。”
“走了才好。”淩浩說的灑脫：“本少爺不樂意見到那膩歪的女的。”
韓澈知道淩浩說的是宛心，淩浩從開始就不喜歡宛心，這次要不是墨千夜誠摯的拜托，淩浩才不會去理會唐宛心在國外裏的那些破事。
“不是說底下有人鬧事嗎，怎麽我剛下來就解決了。”淩浩沒有趕上熱鬧的場麵有些不甘，韓澈搖搖頭。淩浩雖與他們親昵，卻並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會和他們站在一致的立場上，這也與淩浩所處的環境有關，當然他們也不在意這些事，相處彼此舒心就好。
沐爽沒有想到墨千夜會回來的那麽快，彼此對立間隻有靜默的空氣，今日的事情不用沐爽多說，夜寒應該會盡數報答，關於暗夜裏的事，沐爽不會說感謝。
“我去睡了。”在這樣的夜裏沐爽並不想多和墨千夜多說，燈光中照射的明亮溫度並不能給沐爽帶來安全感。
這次墨千夜沒有說話，沐爽像是長舒了一口氣，緊繃著的神經慢慢的緩和下來。
“明天到墨氏報道。”
沐爽明白了墨千夜的意思，將她放在他的眼皮底下嗎，還是說又想到別的折磨她的方法。何必多此一舉，就算是不在墨千夜麵前，他已不是已經控製了她的所有嗎。
“我知道了。”沒有拒絕的權利。
墨千夜斂著眉坐在黑夜裏，本來宛心是一直纏著墨千夜不讓他離開，讓墨千夜陪她逛著逛那，但是墨千夜想起在暗夜內沐爽的身影，沒有在繼續的陪宛心逛下去，是仇恨還是其它的情緒，墨千夜在夜裏看起來異常嚴肅，無論哪樣，他想要粉碎沐爽的初衷沒有改變。
沐爽看著麵前墨氏集團的大樓，墨氏涉獵的範圍很廣醫院，酒店墨氏都有經營，立足於娛樂，墨氏可以說是本市掌控者整個娛樂圈的大亨，並且經營服裝，珠寶等等都形成了連鎖產業鏈，而這些另開辟的產業是從墨千夜繼承墨氏後一步步發展壯大，本來與立足於房地產的沐氏並沒有什麽特別強硬的聯係，卻沒有想到能夠整垮沐氏，是該說墨千夜不簡單，還是說墨氏裏麵太過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