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急中生智
黑衣女人一驚,自己居然再次將自己的容貌暴露在人前。一時惱怒不已,上一次的經曆已經讓她很悲痛了,這一次一定不能讓那樣的情況重演。
黑衣女人迅速蒙上臉,眼神凜冽,拿起身旁的劍就向若雪走去。
若雪一驚,一時慌亂不已,身體連連後退,顫抖得連話都說不完整。
黑衣女人一步一步緊逼若雪,若雪挪一步,她走兩步,不到一刻鍾兩人的距離就拉得很近。
黑衣女人居高臨下,端詳著若雪的臉,心裏感慨,這麽美的臉馬上就要沒了。
“姑,姑娘,你冷靜,我,我有辦法醫治姑娘的臉。”若雪看著一步步走近的黑衣女人,強迫自己靜下心來想計策。最後想去自己曾經醫治過一個女子,也是容顏被毀,興許可以試一試。
黑衣女人一聽,緩緩放下了手中的劍。如果可以治好我的臉……
“不,你騙我”。黑衣女人再次提起劍架在若雪的脖子上,她不允許自己有任何不切實際的幻想。
若雪一驚,剛剛放鬆下來的神經一下子又繃緊起來,心撲通撲通跳,慢慢地順著額頭流了下來。
“姑娘,你信我,我可以的”。若雪強迫自己淡定,用堅定的語氣告訴黑衣女人她能醫治,希望黑衣女人能夠相信。
黑衣女人一驚,是什麽樣的氣魄讓若雪對自己的醫術如此有信心?看著這麽堅定的若雪,黑衣女人不禁有些猶豫。她太渴望讓別人用正常的眼光看自己了,這麽多年,別人都是用異樣的眼光看自己的,她已經受夠了。如果有人能醫好自己的臉,為什麽不給自己一個機會?
“姑娘,讓我試一試,若是我醫不好,你到時候再殺我也不遲”。若雪看見黑衣女人的遲疑,就知道自己還是有機會的。
“好,暫且讓你試一試”。黑衣女人收起劍,把若雪從地上拉起來,用黑布蒙住若雪的眼睛,拽著她的胳膊就往外走。
若雪一路跌跌撞撞跟著黑衣女人來到了一處山洞。
“到了”。黑衣女人揭下若雪眼睛上的黑布,拖著她就要往山洞走。
“來來來,喝”。若雪遠遠地就聽見了嘈雜的人聲此起彼伏,聽他們的口氣和對話似乎是江湖人士,一時之間冷汗直出。這是脫了虎口又入狼窩啊,黑衣女人是暫時放過自己了,可裏麵的大老爺們兒不一定會放過自己。
若雪沿途一直靠著洞壁走,手掌摩擦著洞壁,將手上的泥土往臉上抹,希望這樣不會引起洞裏人的注意。
“大哥,你看,我們這,酒是有了,是不是還差些什麽呀?”小眼睛看大胡子正高興,想找些主意讓自己老大樂樂,卻不知道自己老大的意思,就先開口試探。
“誰說沒有女人的?這不來了嗎?自己送上門來的女人”。大嘴巴指著黑衣女人和若雪說道。
“這是女人嗎?這是醜八怪啊”“醜八怪醜八怪”其他人一天醜八怪三個字,紛紛跟著起哄。
黑衣女人不予理會,徑直找了個地方拉著若雪一起坐下。第一次就是這些人看見了她的容顏,此後便一直被他們嘲笑。無奈功夫不到家,也能任由他們辱罵。所以在若雪看見她的容顏後才會動起殺機。
若雪一路都低著頭,希望洞裏麵的人不要注意到自己。
“誒,剛剛是誰說是醜八怪的?這不有一個長得挺水靈的嗎?來,妹妹,過來陪哥哥們玩玩”。大胡子像若雪招手。
若雪嚇得抓緊了黑衣女人,想她投去求救的目光。黑衣女人不想招惹那些人,無視了若雪的目光。
小眼睛和大嘴巴一看機會來了,屁顛屁顛地跑到若雪身旁,“小姑娘,來,去跟我們大哥喝杯酒吧”。
“不要,各位爺,饒了我吧!”若雪見黑衣女人沒有救自己的意思,立馬討擾。
小眼睛和大嘴巴沒有聽到大胡子阻止的命令,把若雪連拖帶拽地拖到火堆旁。
葛舟和顧惜一路尾隨黑衣女人和若雪進了山洞,想查出黑衣女人背後的人,不料卻看到這一幕。
顧惜氣憤,怎麽可以這樣對待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抬腳便要去救若雪。
“你幹什麽?”葛舟看見顧惜要走,及時拉住了她。
“我要去救她,你別攔我”。顧惜甩開葛舟的手,想要憑一己之力救下若雪。
“你不要命啦?就你自己這樣還想去救人?別以為你會使那點毒就天下無敵。對麵那群老男人,還不知道是敵是友,功夫還不知道有多深,就這樣出去,說不定吃不了甜頭還討了苦吃。等著,看我的”。葛舟放開顧惜,悄悄移往洞口,一下子就不見人影。
顧惜聽葛舟說得有道理,又不知葛舟搞什麽花樣,隻能待在原處觀察。
不一會兒,葛舟便提了兩小壇酒回來,打開坦蓋。“快,把迷魂藥倒進去,”
顧惜從懷裏掏出藥包,倒進酒壇裏,順手給了葛舟一顆解藥。
“來,小美人兒,喝點酒”。大胡子把一大碗酒遞給若雪。
若雪顫抖著手推開,大胡子作勢便要灌若雪酒。
“哥哥們真是好興致啊”。葛舟提了兩壇酒走向大胡子。
黑衣女人看了看葛舟,是不認識的人,又閉目養神了。
“怎麽?兄弟你想來試試?”大胡子好事被打斷,心中有些不滿。其他人迅速進入戒備。
“哪敢,弟弟我是來給你們送酒助興的”。葛舟打開兩壇酒,瞬間酒香四溢,聞得人陶醉。
大胡子聞到是此等美酒,內心直癢癢,但畢竟是外人送來的,不可信不可信。
“酒就不用了,我這兒有,來,給弟弟滿上”。大胡子邊招呼葛舟坐下,便叫其他兄弟倒酒。
“大哥,沒,沒酒了”。
大胡子有些許尷尬,剛拒絕了人家的好意要請對方喝酒,這時候酒完了,這可如何是好?
“無妨,既然這樣的話,那就喝我的吧?哥哥,這是老天爺都在安排我們倆和你的兄弟們幹了這兩壇酒啊”。葛舟說話間就已經把所有的碗滿上,遞了一碗給大胡子,自己拿了一碗。大胡子接過酒,卻沒有直接喝。
“哥哥,今日在這裏遇見你們,這就是緣分。這一碗,我先幹了,其他的兄弟們自便”。葛舟說完拿著酒碗環敬一周,便一飲而盡。
大胡子見葛舟喝光了酒,也放下心來,端起酒碗就喝。其他的兄弟也都一口幹,紛紛誇好酒,便搖搖晃晃著倒下。黑衣女人一驚,立刻拿起劍全身戒備。若雪驚慌地看著葛舟。
“別怕,我是來找她的”。葛舟看著若雪,指了指黑衣女人。
“怪不得我看你那麽眼熟,原來是你,手撕吧!”黑衣女人說著便向葛舟發起了進攻。葛舟側身躲過黑衣女人的進攻。拔出軟劍與黑衣女人展開對戰。幾個回合下來,黑衣女人已經失去了有些力不從心。
“受死吧”葛舟說著便要把劍刺向黑衣女人。
“等等,留她性命”。顧惜出聲阻止。
葛舟反手將黑衣女人拍暈。
顧惜和葛舟帶著黑衣女人回到府中,將她關入大牢。
葛舟不舍顧惜一路奔波的辛勞,親自照顧顧惜休息。
“你來了?任務,辦得怎麽樣了?”黑衣人聽見熟悉的腳步聲,勾起唇角,一抹陰笑油然而生。